绝色冥君入卿怀 作者:轩辕灵儿(17k女生网高人气vip2014-06-18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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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说道:“放心!她没事,只不过在我身边呆的时日长了,难免生出骄意,自以为与旁的侍婢不同,诸事也不放在心上,才会犯下这等低级错误。日后她若侍奉你有不周之处,你自可责罚,不必似今日这般一味袒护着她!否则,时日久了,可要小心她骑到你的头上去!”
离凤梧握着微热的茶盅,怔了半晌,终是讪讪一笑,“公子说笑了!凤梧本就是出身低微的琴师,与四喜并无不同,不过是理解她的苦处与难处罢了,哪里来的谁骑到谁的头上一说呢。”
“你是琴师之事,如今轩碧国中便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便是七夜也不知道如今住在这逍遥殿中的人乃是当日的伊晓,所以这种话往后再不可对人言!”楚颜神色一正,言语间颇为认真,让离凤梧只得点了点头。
“你放心,昔日斗琴有功的麒麟府琴师伊晓,早已死在刺客手中,宫中人尽皆知。而你,是离凤梧,是本公子从西域花重金纳入府中的美人,琴色双绝,要在除夕夜陪我一同进宫为君父祝寿。到时,你只管弹好你的琴,其他的便不必操心了。”
琴色双绝?西域美人?所以说这一个多月来,麒麟府里的人都是这么看她的?她是楚颜花钱买回来,预备要在除夕夜入宫献艺的美人,难怪四喜对她如此细心照料,原来竟还有这一层原因。
她虽不懂这“美人”二字在轩碧国究竟意味着什么,可单从这些时日楚颜对她格外恩典,还有四喜无微不至的照顾,便能堪出一二,想来与侍妾差不多吧。
想想还当真是讽刺,当日大费周章离开赤炎,只为了逃脱与冥君的婚礼,如今转眼却又成了楚颜的侍妾?真是悲催,早知道还不如乖乖嫁给司卿然。
起码,是个正室夫人!离映天和神凤族也不会因她逃婚之举受到牵连。
“公子!此事恐有不妥!公子身份尊贵,凤梧不过乡野小民,无名之辈罢了,琴艺也只是尚可,姿色更是平庸,实在不敢与公子……”离凤梧想要求他放过自己,可又不敢直接拒绝了他,只得一味的贬低自己,希望他能打消带她入宫的念头。
楚颜似乎早已堪透了她的心思,不等她说完,便道:“你不用紧张!这只是一桩交易,我若当真想将你纳为妾室,也不会将你置在这殿中月余不顾。你需知晓,我此举只是为了讨君父欢心,至于四喜平日和你念叨的那些,你也完全不必在意。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并不懂得男女间的情事,只以为我当真心仪于你,才会对你格外不同。只待除夕寿宴之后,我自会给你足够的云石,让你离开麒麟府的!明白吗?”
闻言,离凤梧心下竟有些许失落,他如今说的这么直白,将她数日来心里的无端揣测都一一打消,她原该觉得欢喜才是,可也不知为何,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可这情绪只在心头闪过一瞬,便被另一种情绪替代了去,想着他若所说为真,那她重获自由之日显然指日可待了。
于是,眼眸一亮,将信将疑,“公子所言,可是当真?凤梧胆小,可经不得惊吓!”说着,放下手中的热茶,直愣愣地盯着楚颜,只等着他的答复。
果然,楚颜一双蓝眸清澈似水,定定地看着她,缓缓点头。
他虽点头,可离凤梧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追问道:“可是我曾在宫中半载,见过我的人早已不胜枚举,更要紧的是,君上他曾专门召见过我,若我此去宫中祝寿,被堪出端倪,岂不是白费了公子一番苦心,还要连累公子遭罪?”
离凤梧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担忧,但楚颜却蓦然一笑,道:“无碍!宫中见过你的人虽多,可近距离接触的人不过余音阁那几个歌姬舞姬罢了,她们我都已处理妥当!至于君上,他虽见过你一回,但那次离得甚远,他年事已高,并不一定看的仔细。再者,你如今做女子打扮,与当日早已有天地之别。莫说君父,就连是我,也要细细地看,再能依稀察觉到你往日的影子。”
楚颜说这番话时,湛蓝的眸子流露出少有的暖意,似是有意想要安抚于她,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的担忧却并未减少分毫。
楚颜所言乍听之下确然令人心安,然离凤梧虽算不上是心思细密城府深藏者,但经历刺客一事后,她亦有所改变。比起以往,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副躯壳来之不易,她想要好好活下去,以后的路自然是要格外小心才行。
如今她的小命却在楚颜手中捏着,她的自由更是他说了算,如此也只能依照他的吩咐,乖乖等着除夕之夜,随他入宫为楚少风献艺祝寿。
想着,便冲楚颜笑道:“公子既这般胸有成竹,凤梧自然不敢辜负公子一番厚望,只等除夕之夜随公子入宫便是。”
☆、第四十八回 天寒地冻
除夕之夜,风雪愈盛,偌大的轩碧城都被白雪包裹,平日里热闹繁华的街市,今夜显得颇为冷清,只有家家户户门庭上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尚有些节庆的意味。
偶尔有些个穿红着绿的少年郎不知天寒地冻,在街巷中玩闹,燃放烟花爆竹,绚丽的烟花划过夜空时,正巧落入离凤梧的眼中。
她眼下正坐在一辆宽敞豪华的褐色马车内,楚颜在她身旁的软塌上,闭目假寐,这一路往君悦宫尚有些路程,她着实无聊,便挑起窗帘,想看一看外面的街景。
可外间白雪皑皑,鲜有人影,倒是方才一抬头便望见远处夜空猛然一亮,几束绚烂的焰火划过夜空,给这寂静的雪夜频添了几分情致。
只是焰火虽美,却只有短暂的一瞬,这让离凤梧唇角才勾起的笑意,渐渐隐去。
回想今日未时才过,四喜已忙着为她梳洗打扮,平日从不愿搽脂抹粉的她,眼下却是浓妆艳抹,浓郁的脂粉味在这封闭的车厢内飘荡,连她自己都觉得呛得慌,或许眼前的楚颜便是因此,才懒得睁眼看她。
撇眸偷望,他依旧双眸微闭,一语不发,一袭藏蓝色的朝服,袖口领边都以银线绣着瑞兽麒麟,配上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连那瑞兽看着都让她觉得心里有些慎得慌。
抚胸暗暗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回归到最佳状态,可手指触到胸口时,心下却又是微微一凉。
她低首看着狐毛大氅下的齐胸襦裙,薄如蝉翼,两胸之间的红痣都看的一清二楚,高挺的双峰呼之欲出,便是她自己见了也不免要脸红心跳。
适才在府中时,她本不愿穿的这么单薄,可四喜苦着脸说这身衣衫乃是公子颜专门为她今夜赴宴所制,她当时想起楚颜那张脸,立时不再多言,只求着四喜在里面为她多加了一条素色的衬裙,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惹人注目。临出门时,她有以怕冷为由,将这狐毛大氅紧紧裹在了身上。
待上马车后,楚颜已在车内坐着,只挑眉撇了她一眼,之后便闭目无语到现在。
马车虽封闭性好,又有暖炉在怀,可毕竟不必府中暖和,她纵有毛氅裹着,还是觉得极冷,抱着暖炉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只盼着今夜这一切早些结束才是。
突然,安静的车厢内,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冷吗?”
离凤梧连忙转头看着楚颜,谄媚地笑着,昧良心的摇了摇头,道:“不冷!不冷!公子您冷么?这里有暖炉……”
这话一出口,离凤梧恨不能立时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明明都快冻死了,就靠着这个小小的暖炉还能勉强喘息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着隐不住的颤音,她却还在这种时候装大方,刺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已经伸出去的暖炉,生怕他当真来接。
幸好,楚颜对她的暖炉并没兴趣,只是鼻间冷哼一声,道:“既然不冷,就不要抖了!”
离凤梧这才意识到,他们同坐在一张软塌上,她除上车时还极力保持着正常的坐姿,可后来越来越冷,她索性怀抱着暖炉,盘腿紧挨着他而坐,身子却是不停地颤抖着,难怪他会被她吵醒了。
这一刻,她简直恨不能就地挖个洞藏起来,可纵使马车宽敞,也是空间有限,她确实冷的厉害,才会靠他这么近。
“那个……”离凤梧将递出去的暖炉收回怀中,尴尬地笑了笑,甚至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即将流下来的鼻涕,让正盯着她的楚颜,面色陡然一沉,俊美的脸突然欺了上来。
离凤梧只觉眼前一暗,下意识便想躲闪,可他的脸却只是从她耳边擦过,随后温热的大手揽过她冰冷的腰身,稍一用力,她整个人都已落入他的怀中。
离凤梧樱唇微张,惊愣半晌,只觉得他平日里看着冷冰冰,可身上居然这么暖和,早知道……
“别动!都冻成这样了,为何不说实话?”楚颜的声音里听着不似先前那样冷漠,让正预备从他怀里挣脱的离凤梧停止了挣扎,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眼前的男子,五官虽不似冥君俊美,却在凡人当中也算佼佼者,尤其一双湛蓝如海的眼眸,格外迷人,可他分明是个冷漠似冰的人,为何又时常对她流露出莫名的柔情?
是她的错觉,还是他只是在演戏,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入宫献艺,为他博得君父欢心?
这念头从心底冒起时,离凤梧顿时冷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笑着道:“或许公子没想到今夜风雪之势这般大,所以才会命四喜拿来这么单薄的衣衫,确实有些冷,倒也没有公子想的那样厉害。有这暖炉在怀,也足够了。”
她何尝不想说实话,可她直到若当真说了实话,不一定又要惹他动怒,她只想今夜一切顺利,献艺完毕后,就能拿钱走人。
是以,纵然楚颜此刻的眼神有多迷人,多温柔,她还是为自己留了余地,将手中的暖炉一抱,就想从他怀里坐直身子。
可手中突然一空,暖炉被他扔到了一旁,随之覆上来的却是他滚烫的双手。
她瞪大了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的手紧紧裹在掌心,暖流渐渐流淌入心,她亦忘了先前的坚持。
“若冻坏了手,一会你要如何为君父弹奏?”楚颜的话却似一滴冰雨落进了她将将暖起来的心里,原来如此,自该是如此。
她果然多心了。
一切只是为了今夜君悦宫中的那位罢了。
她依旧半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就这么不言不语地握着她的手,身子一点点暖和起来时,突然听得驾车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车夫已将马车缓缓停住。
她身子一紧,便想起身,谁知不等她动,楚颜已主动将她推开,随即掀开车帘,一跃而下。
她的心微微一沉,旋即拾起落在榻间的暖炉,紧紧抱在怀里,似想要留住这一刻的温暖。
☆、第四十九回 除夕寿宴
须臾,车帘再次被掀开,楚颜已然在车下站着,随车的侍卫扶着她下车后,便自与车夫去停车去了。
楚颜并未等她,已然大步往宫门去了,她虽非初次入宫,但如今身份不同,自然不敢落后,只得提着裙角,快步跟上。
只是风大雪大,落在脸上,身上,都是刺骨的寒意。
只走了几步,就觉得鞋底都湿透了,阵阵寒意自脚心没入身体,她只觉得整个人都似冰棍一般,意识也有些呆滞了。
其实,马车停的地方距离宫门口不过短短丈余,她却自觉走了许久方到。
待到时,却见先走的楚颜正站在宫门下,看着自己。
宫灯明亮,晃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担心他等的急了,便想疾走两步,快些与他回合。
不想,雪地湿滑,她突然一个不稳,身子已向前倾倒,却在身体落地前,被纵身跃来的楚颜稳稳扶住。
她尚惊魂未定,已听得楚颜的斥责传入耳际,“为何没穿我送给你的靴子?这么大的雪天,穿着绣鞋如何行走?”
经他这一说,离凤梧才想起临上马车时,四喜将那双做工精致的厚靴放在了软塌下,嘱咐她下车时定要换上的。
可适才走的急,她竟忘得干净。
她正想解释,身下猛地一轻,已被楚颜抱在怀里,惊得她低呼一声,“公子快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
“闭嘴!还想看的人不够多吗?等到了殿前,我自会放你下来!”楚颜冷着脸,没好气的说着。
离凤梧这才发觉,这一路之上,并非只有他们两人,尚有宫中忙碌的侍从,以及赶着赴宴的臣子不时从他身边经过,与他行礼。
她生怕有眼尖之人认出她来,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
待到云和殿前,楚颜终于将她放下。
今夜,云和殿周遭都甚为喜庆,四处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的大红寿字提醒着众人,今日不止是除夕,更重要的是轩碧国君主楚少风的寿辰。
殿前礼官一声“公子颜携凤美人为君上祝寿!”将离凤梧游走的神思拽了回来,却觉得肩上猛然一轻,面颊处却微微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