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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湛亮-月圆人圆-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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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起来救治,药草消耗得特别快,就算住了一辈子,你也不会感受到还有另一户人家的存在。”说到底,他们也是因为她要趁夜晚某些药草的药性特别好而出去摘采时,才会碰面。

  隐约察觉出她言语中淡淡的不满,越原眉梢微扬,充满兴味。“我是不是听到暗藏的抱怨?”

  “我想我说的如此清楚,应该是明示而不是暗藏了。”冷然瞥他一记,她口吻是很云淡风轻,但言语可不是那么轻松。

  “这么说你是在抱怨我了?”眉梢挑得更高。

  “我是在陈述事实。”缓缓将话给堵回去。

  她确实是在抱怨!有趣点头,越原勾起轻浅笑痕,突然冒出一句话。“好,我答应!”答应放她回去,然后他绝对会丢更多的人进溪中去“拜访”她!哼哼……以为他越原是可以随便让人抱怨的吗?

  “嗯?”一时转不过来,她无法理解他答应什么?

  “你提出的条件,我答应!”仿佛瞧出她的困惑,他沉声解释,眼底却反而发出诡异的精光。

  总算想起自己刚刚提出的折衷办法,任圆听闻他答应放她回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不过……”微顿了下,清冷眼眸瞅向他。“能不能麻烦你别再将上门的江湖人士给打伤、丢进溪中?”这三年来实在造成她很大的困扰!

  “你觉得有可能吗?”缓缓咧嘴轻笑,越原反问,眸中诡谲光芒更盛。

  看来是不可能了!任圆不傻,当然看得出他神情所代表的意义,当下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她也几乎快麻痹了,就连她最怕的那件事,这三年来救了那么多江湖人,该传开的早就传开了,现在想亡羊补牢未免太慢,如果“她”真寻了来,顶多……顶多……

  想到这里,她苍白小脸黯然,不愿再继续多虑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原本暗暗观察她所有神色变化的越原,忽见她小脸转黯,心下不禁一震,寒玉短匕的姿妍再次浮现脑海,散发着轻愁忧虑的气流,这下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确实对她是很有感觉的,宛若她就是那寒玉短匕的魂魄,特意现形来引导他该如何铸冶锻造。

  看来,离他成功铸冶出寒玉短匕的日子不远了——只要他能抓住她的韵味。

  心中笃定,越原一直为铸造不出匕首内蕴精神的焦躁心情总算稍解,正想依诺言送她回去,才要叫人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她的名字。

  “呃……我好像还不知姑娘你芳名?”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强掳人家三日,却还不知她贵姓大名。

  “任圆。”似乎不意外,她只是淡淡地瞅他一眼。

  任圆?呵……还真是巧合呢!越原蓦地玩味一笑,突然很有兴致的自我介绍。“我叫越原。”

  “我知道!”傲视群雄的武功高手、鼎鼎有名的铸剑师!早已从众多被他打伤的武林人士口中听闻,他不用介绍,她也知道啊!

  不意外她知晓他的名字,越原脑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无关紧要、他自己却觉得有趣的事儿。

  “你没发觉吗?”特意要引她发问。

  “什么?”眸中有着困惑。

  “咱们两人的名字啊!”兴味咧嘴淡笑,他轻声呢喃。“合起来不就是‘月圆人圆’!”

  月圆人圆啊……仿佛陷入恍惚中,她顺着他话语而喃喃低语。许久后,抬眸凝睇——

  “这句话永远不适合用在我身上。”绽出一抹戚然微笑,她抬首望月,而缺了一角的残月像似在冥冥之中与之相呼应。

  虽笑,却是如凄似诉,好似深藏了万般忧愁与秘密……越原被那飘忽一笑摄走了心神,一时间竟只能怔怔凝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第3章




  “不行!今儿个大家一定得去找小姐,我无法再等了。”一大清早,草屋内就传出银欢坚决的吼声。

  “呃……不多等个几天吗?也许不久后,任丫头就回来了。”丫头不是常消失个好些天的去采药吗?怎么这回银欢紧张成这样?“酒肉和尚”一脸轻松,顶着大光头直晃。

  “可不是!任丫头可能出门采药去了,别紧张。”“疯老丐”发皱的老脸堆满笑痕,完全不将银欢的紧张看进眼里。

  “可、可是以前小姐若要出门这么多天,总会告诉我一声,不然也会留下信笺的。”而这回却完全没消息,怎不令她担心呢?轻咬着粉唇,银欢总觉小姐这回没留下任何音讯,透露着不对劲。

  见她神色不安,“金剑侠客”不愧是以正派君子着称,马上出言安慰。“银欢,如果你真觉不对,那我陪你去找人好了。”

  “啊……真的吗?”银欢脸现喜色,却在瞄见他胸口尚还透着血水的白布而沉了下来。“不用了!你先将伤养好再说,不然小姐回来还得费更多的心神去照料!”摇着头,眼尾不小心去瞥到正以银梳打理一头银亮三千烦恼丝的“白发魔刹”,“护花使者”的人选霎时间赫然出炉。

  “就是你——‘白发魔刹’。”纤手一指,准确无误地点向他。“你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就你陪我去找。”哼!这个听说是江湖大魔头的家伙也真是奇怪,伤都快好了,却还依旧赖在这儿白吃白住,今天总该贡献一点心力了。

  “我?”缓缓放下银梳,“白发魔刹”出乎意料地起身点头答应。“也好,我陪你去找任丫头。”

  本以为以他古怪性格,肯定会拒绝,没想到答应得如此干脆,反倒让银欢愣了一下。不过其他人闻言却有志一同地眉梢齐扬,暗自揣测这个曾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出手毒辣、不留情的魔头,怎么如今性情大变,变得如此好心肠?

  “怎么,还不走?”白眉斜挑,“白发魔刹”奇怪地觑她一记。

  “噢!”惊觉回神,银欢慌张叫着,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走。“走、走啊!去找小姐……”

  “找我有事?”蓦地,从门外薄薄白雾中,任圆姗姗步入草屋。

  “小、小姐!”乍见那消失三、四日的雪白容颜,银欢瞠眼惊叫,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小姐,这些天你上哪儿了,怎么没交代一声?银欢还以为你发生了意外,正准备和‘白发魔刹’去找你呢!”

  “我采药去了!”不欲解释这些天自己被人强掳之事,任圆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清灵眼眸揪往一向不大搭理他人、性情难以捉摸的“白发魔刹”,有些讶异他竟然会愿意和银欢一起去找她。

  哪知“白发魔刹”一对上她清冷目光,仅是微微点头示意、勾起一抹轻浅笑痕后,身形一闪,刹那间人已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手上一把银梳依旧梳理着白发,仿佛他从未曾离开过。

  面对这一笑,任圆因不曾见过他的笑容而微怔。然而对其他在场亲眼见到笑容的众人而言,这一笑却是惊天动地的震撼。

  “呃……‘疯老丐’,你说任丫头有得罪老魔头吗?”“酒肉和尚”忧心忡忡地低声询问身旁的“疯老丐”。只因老魔头叱咤江湖数十年,盛传于人们口耳相传的事迹便是——不要让他笑,只要他对谁笑,谁的小命便要不保了。

  “应该没有吧!”“疯老丐”同样悄声窃语。“老魔头那身内伤可是任丫头治好的,丫头对他应该只有恩,没有仇啊!”

  “可‘白发魔刹’这人行事全凭心性,喜怒无常,就算他打算手刃救命恩人,相信没人会觉得意外。”“金剑侠客”加入窃窃私语一族。

  话完,三人无言对视,然后又各自环视在场众人一眼,大伙儿默契十足,相互暗点着头,有了共识——以后得多注意老魔头行动,可别让他真的对任丫头出手。毕竟丫头有恩于大家,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的。

  任圆可不知众人心思,怔忡瞅望“白发魔刹”那抹轻浅笑痕,心中隐隐感到他笑起来的模样好眼熟,令她觉得温暖……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察觉出她的出神,银欢迳自喳喳呼呼、笑开清秀小脸问道。

  蓦然回神,她轻声道:“昨夜儿回来,见你睡得熟,我就自己回房去了,谁知才来医堂便听你说要找我。”

  “哎呀!”懊恼叫了声,银欢不由得轻打了自己脑袋一下。“人家以为小姐还没回来,大清早也没去你房里瞧瞧,就急巴巴地找人去寻你呢,瞧我多糊涂!”还好小姐即时出现,不然她可要白忙一场、闹笑话了。

  “任丫头,你就不知道,这四天我们可被银欢这丫头给吵得头疼啰!”“疯老丐”眯起老眼取笑。“这小丫头狼心狗肺得很,竟要我们拖着伤残之身去找你。大伙跟她说你肯定采药去了,她偏要担心,啧!”

  “因为小姐你以前从没这样无故失踪,总会交代个一声嘛,所以人家……人家……”急着解释,银欢讷讷地越说越小声。

  呵……银欢确实没白担心!她这些天事实上是被人给强绑走了,不过事情已过,无需再多说。

  “银欢,谢谢你的关心。”凝瞅着尴尬泛红的清秀小脸,任圆真诚道谢。

  “哎呀!小姐,你干啥这么见外……”被一向冷淡的主子当面道谢,银欢反倒不自在。

  瞧她尴尬,任圆不再多说,转身一一检查众人的伤势复原情况,直到来到躺着生面孔的床位前,她不由得纳闷。

  “银欢,这个人……”

  “他呀,三、四天前从溪中捞起的,大概又是被上游那个人给丢下水的!”从她身后探头瞧清现在昏迷中的瘦小汉子,银欢耸耸肩猜测。

  三、四天前?不就是她还被留在石屋时的事吗?啊……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日小清子跑出去打发的那个飞……飞什么来着的人吧?

  心中了然,任圆专注检查,惊讶地发现床上的人伤势极重,身上布满轻重不一的伤口剑痕,又被丢下溪水中,导致失血甚多,难怪昏迷多天还不见转醒……没想到外貌、性情看起来可爱、机灵的小清子出手这般重,招招不留情哪!

  轻蹙起柳眉,她忙着治疗重伤病患,整弄了好一段时间,才将瘦小汉子全身上下的伤痕都裹药、包扎起来。待一切整理完毕,雪白额际也渗出一层薄汗了。

  “小姐,这回上游那个怪男人出手好像特别重呢!”一直从旁协助的银欢也有所发觉,忍不住发表感想。

  “不是他伤的。”直觉的,任圆出声澄清,却在话出口后,奇怪自己为何要替他说话而再次皱眉。

  “咦?小姐,你怎会知道?”什么时候小姐成了无所不知的神仙了?

  “是啊!任丫头,你怎会知道?”一直专注聆听她们主仆俩交谈的一干伤患这会儿不约而同、好奇地齐声发问。

  “我……”任圆窒言,一时之间找不出好借口搪塞,正烦恼该如何解释时,霍地,外头传来鬼灵精怪的嘻笑声。

  “任姑娘,是我小清子啊!我奉主子之命,请你作客来着!”话音方落,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年轻男孩跳进草屋内。

  一见小清子嘻皮笑脸的脸庞,任圆还来不及反应,其他人倒先叫了起来——

  “耶?这小子真眼熟……”

  “不就是姓越的身边的小仆吗?”

  “他怎会来这儿?”

  “难不成姓越的也来了?”

  霎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不管伤重、伤轻,只要能走会爬、神智都还清醒的人,全都一古脑儿地往门口挤去,一下子就将小清子给推挤到屋内、任圆的身旁。

  “搞什么啊?”差点没被挤扁,小清子莫名其妙搔着后脑勺大叫。

  “你是谁?”眼见陌生之人闯了进来、还引起骚动,银欢凶巴巴地插腰质问。

  “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叫小清子啊!”夸张指着自己,他呵呵直笑,故意转头对着任圆大惊小怪叫道:“任姑娘,你身后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是谁啊?我瞧她挺可怜的,这么年轻就耳聋……”

  “喂!你说谁耳聋……”闻言,银欢气急败坏大叫,正想骂人,却突然被门口处一干人的大喉咙给打断。

  “没见姓越的啊……”

  “难不成只有那个小仆来而已?不过他找任丫头作啥?”

  “说的也是!他找任丫头干啥?任丫头又何时认识他们了……”

  蓦地,众人猛然转头,眼泛凶光怒瞪小清子,以为越原发现被他打伤的人皆被任圆所救,心中不悦,特地要人来找碴的。

  好在小清子机警,才瞄见众人回头,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捉住还处于愕然状态下的任圆,挑了个最近的窗口翻身、窜逃出去,只留下一串得意诡笑与调侃话儿——“任姑娘,我家主子借走了,有意见的就去找我主子吧……”

  

  “我又被强掳了吗?”石屋前有张古拙、简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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