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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绮惑-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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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才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盈的嘻笑声。
  振川并不是道学先生,他觉得清脆活泼的笑声似一只玉手,轻轻招他,心有点痒痒的,嘴角不禁透出一丝笑,老孙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
  他在那一头滔滔地说下去:〃我已结婚,自动弃权,眼看手勿动。但是,振川,你仍是金牌王老五,过来,见见我的女眷。〃
  振川心中恹恹,在如瑛那里碰足钉子,实在想散散心,于是说:〃我立即来。〃
  老孙欢呼:〃太好了。〃
  振川淋一个浴,在莲蓬头下自言自语:〃柏如瑛啊柏如瑛,出生入死的事你才找我,吃饭跳舞却同他人。〃
  怀着一心的伤感,他去赴约。
  这一份气质却使孙家的女客倾倒。
  见惯脑满肠肥的大腹贾;过份精灵滑头的青年才俊;以及愤世偏激的艺术家;她们觉得振川温文、英俊,而且充满灵魂。
  加上孙竟成笑着嚷:〃小姐们,这是我所认识的最后一个独身小生。先到先得,切莫迟疑。〃气氛更加刺激。
  整个晚上,一班女孩子围住振川。
  心酸之余,振川得到一点儿安慰,也喝了不少二十一年的皇家敬礼,感觉上,他似坐在鲜花堆中。
  孙竟成一一为振川介绍过她们的名字,但是一时间很难记清楚。
  老孙还给了提示:〃桃乐妃的学历最好,她是执业大律师。玛嘉烈最漂亮,身材一流。伊利莎白大有来头,父亲是富翁。振川,你瞧,谁说这年头不是男人的黄金时代?〃
  〃她们的年龄绝不超过二十八岁,刚刚成熟,却又没有创伤苦涩,全部是好对象。〃
  振川点点头。
  孙竟成说的,全部是至理名言。
  接着,他又拍着胸口:〃我这里,绝对没有菲菲咪咪蒂蒂比比,你放心。〃
  他又说对了。
  一整夜,振川都在想,如瑛不知道有没有想他。
  老孙想振川帮忙,把女宾逐位送回家,振川说他已喝了太多的酒,不方便驾驶。
  〃下次吧。〃他说。
  老孙关心地问:〃你记下了她们的电话号码?〃振川拍拍口袋。
  愉快的晚上。
  只是,如瑛与王约瑟到底在干什么?
  振川希望有一只水晶球。
  一早,装修工人已经上门来敲敲钉钉。
  振川捧着头上班去。
  不住地问球球〃有没有人找我?有没有人找我?〃
  球球很镇静地说:〃你的正确意思是,柏小姐有无找你。〃
  〃有没有?〃
  〃没有。〃
  等到十一点半,女性私人电话来找,球球连忙接进去,振川抢过去接,膝盖撞在椅角,痛入心肺。
  那边却说:〃振川?我是伊利莎白吴。〃
  伊利莎白,伊利莎白,啊,振川想起来,父亲是富翁那一位。
  〃振川,今天中午有没有空,出来吃顿午餐好吗?我在阿美利坚会所订了台子。〃
  振川觉得吴小姐盛意拳拳,不便推却,便道:〃几点?〃
  〃十二点半。〃
  〃届时见。〃
  伊利莎白畅快地笑,〃一会儿见。〃
  振川顿觉自尊心恢复,自卑感减少,自怜症消失。漂亮小姐的约会,药疗作用庞大。
  球球探头进来问:〃那是柏小姐吗?〃
  振川哼一声:〃柏小姐,谁是柏小姐?〃
  大哥召他进房去,啰嗦说了一大堆,振川完全心不在焉,听老板诉苦不用全神贯注吧?只需每隔五分钟唔唔连声,点三次头。
  现在找双愿意驯服的耳朵也十分艰难,振川试过多次,原本想找人倾诉,弄到最后,对方先下手为强,振川反而成为别人吐苦水的对象。
  听到十二点二十五分,振川开始蠕动身子,咳嗽,掏手帕,大哥只是看不到。
  一点整,大哥的秘书进来提示他有约会,他才放过振川,取外套,一齐出门。
  振川足足迟到三十五分钟。
  想象中,伊利莎白吴不可能仍在等他。
  但不,她一个人坐在近窗口的位置,静静喝矿泉水。
  振川不由得对她添了三分好感。 
 


  
 
 
  
 

第七章 
 
  〃对不起,〃他连声道歉,〃小卒子身不由己。〃
  〃没关系,球球通知我,你会迟一点儿。〃
  球球?这小妞,她胆敢窃听私人电话。
  〃真抱歉,给你的印象,恐怕打折扣了吧?〃
  伊利莎白温和地笑,〃怎么会,走不开就是走不开。〃
  振川点了菜,〃但是我可以迟些回去,你呢?〃
  〃没问题。〃她微笑。
  振川在她身上尽量寻找优点:没有架子,涵养功夫好,举止优雅,还有,样子很清秀。
  振川倒不是那么重视女方是否财主。
  不过他还是问了:〃伊利莎白,你何以为生?〃
  〃我是儿科心理学家。〃
  振川肃然起敬。
  这样优秀的女孩子还要纤尊降贵来迁就他那样普通的男人,生女儿仿佛没有太大的前途。
  抑或条件越佳的女子越是委屈,平凡的碧玉反而容易寻得归宿?
  振川无暇去沉思那么深奥的问题。
  这一顿午餐,一直吃了两个小时。
  最后伊利莎白依依不舍地叫了咖啡,一边问:〃其他的女孩,没有同你联络?〃
  振川想说,他没有其他异性朋友,但随即想起如瑛,不禁长叹一声。
  伊利莎白见他没有回音,便含蓄地说:〃桃乐妃与玛嘉烈她们。〃
  〃啊,没有。〃
  伊利莎白似乎相当满意,刚在此时,碟子上的咖啡杯忽然无故跳起来,倾侧,泻了一桌子,并且有一半泼在伊利莎白的裙子上。伊利莎白已算是个临危不乱的女子,也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椅子撞到后面的人客。
  到此为止,振川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宗意外,毕竟,谁未曾试过泼翻咖啡?
  但接着连盛着奶油的小罐子也跳起来,溅得伊利莎白一脸都是。
  伊利莎白受惊,站起来慌忙地用手去挡。
  振川再笨也知道这是谁在搞鬼,立刻四处张望,在出口处,他看到人影一闪。
  柏如瑛。
  振川恨恨地蹬足,只得先照顾伊利莎白再说。
  到底是大家闺秀,她用手帕印干净衣服,一边摇头一边说:〃没事没事,莫非是地震?〃
  领班与侍役等人这才散开。
  〃对不起。〃振川内疚向她道歉。
  伊利莎白诧异,〃关你什么事?〃
  振川有口难言。
  伊利莎白犹有余怖,〃振川,杯子怎么会无端端跳起来,抑或是我眼花。〃
  〃一定是我无意扯着台布。〃
  〃是吗,振川,你肯定?〃
  〃周末我们去跳舞的时候,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振川觉得要补偿她。
  〃好极了。〃
  振川没有回公司,他赶到柏氏机构,不待通报,便推门进去。
  如瑛转过头来,他们互相凝视。
  〃不用抵赖了。〃振川说。
  〃抵赖什么?〃
  〃刚才你在什么地方吃饭?〃振川责问她。
  〃与你同一地点,怎么样?〃
  振川没想到她如此坦白,倒是一呆。
  〃如瑛,你为何作弄我的朋友?〃
  〃我最讨厌看见人家在公众场所卿卿我我。〃
  〃我们并没有当众表示亲热。〃
  〃你们两人的面孔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分。〃
  〃胡说!〃
  柏如瑛瞪着振川,不甘示弱,〃我说的都是真的。〃
  振川坐下来,〃你妒忌了?〃
  〃嘿,〃如瑛像是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事一样,〃你不如去公告全天下我柏如瑛为你吃醋。〃
  〃那你为什么难为伊利莎白吴?〃
  〃我无聊,我不喜欢她,我看她不顺眼,我讨厌她那眉开眼笑的样子。〃
  振川啼笑皆非,〃如瑛,我有交友的自由。〃
  〃当然。〃如瑛若无其事翻阅文件。
  〃你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又何必苦苦霸住?〃
  〃我听不懂你那充满玄机的话。〃
  〃如瑛,你问问良心,我对你怎么样?〃振川叹息。
  如瑛别转面孔。
  振川无奈地站起来,〃我走了。〃
  如瑛忽然问:〃你们会去跳舞,是不是?〃
  振川一怔,又被她知道了,他不去回答她,只说:〃下班我会去探访你兄弟,要不要来?〃
  〃我没有兄弟。〃
  〃你会为你的固执偏激吃苦,柏如瑛。〃
  〃多谢你的警告,振川,有时候我觉得你帮他多过帮我。〃
  〃我只想做一个公正的人。〃
  〃我不要,我要你全心全意站我这一边。〃
  〃如瑛,你太任性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的,也许柏如珏说得对,那股外来的力量使你性情大变,你想想对不对。〃
  如瑛一呆,振川趁机会离开。
  刚有点进展,却又生分了,男女间就是这点奇妙。
  振川非常惆怅。
  如瑛的身份这样特殊,除非她愿意降格做个普通人;否则,她的异能将成为感情生活上很大的障碍。
  想深一层,这又何尝不是一般具才华女性的烦恼。
  功力越深,压力越大,她一日比一日急躁不安,振川怀念初相识时,如瑛彷徨失落楚楚之神态。
  此刻叫她放弃那股力量,恐怕已不是易事。
  振川静静回到公司,球球迎出来提醒他开会。
  公事,不能放下,私事,常在心间,近些日子来,振川心身疲乏。
  自从遇到如瑛这个魔女之后,振川不复逍遥。
  会议完毕,大哥称赞振川,表扬他那组职员所做的工夫,有益兼有建设性。
  振川只是笑。
  老板们都喜欢他这一点:有了功绩仍然一点骄矜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做过。
  振川叫车子到医院去。
  临走时照照镜子,发觉一天下来,精力已经榨尽,面色看上去,好不过柏如珏多少。
  柏如珏并无太大进展。
  忧虑的母亲把振川当作朋友,双目通红地看住他,那剩下的一丁点儿气焰,早已被眼泪淋熄。
  振川问医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答:〃热度已退,病人情绪极不稳定,我们已建议他转到精神科去。〃
  大柏太太声音颤抖,〃没有,如珏没有神经病。〃
  振川走到病床前,跟柏如珏说话。
  柏如珏睁开眼睛来,〃梦,噩梦。〃
  振川问:〃你梦见什么?〃
  〃我……飘浮在大海中,为生命挣扎,人们,站在远处白色游艇上,向我嘲笑……〃
  振川有点诧异,这怎么算噩梦,这就是生活写照。
  可是柏如珏鹰般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脆弱的心。
  他问振川:〃他们为什么笑我?〃
  振川答:〃不要介怀,因为人性是这样的。〃
  柏如珏呆滞地,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父亲不爱我。〃
  振川忍不住轻轻斥责他:〃快三十岁的人了,念念不忘这种事有什么用,你自己都随时会成为别人的父亲。〃
  柏如珏没有回答,过一会儿又说:〃那海里都是鲨鱼……〃
  〃是的。〃振川说,〃到处都是鲨鱼,我们把别人当鲨鱼,人家也把我们当鲨鱼,都吓破了胆。〃振川长长吁出一口气。
  柏如瑛不再言语。
  看护过来说:〃让他休息吧。〃
  振川只得离去。
  在医院门口,他看到柏如瑛。
  如瑛默默跟在振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大截路。
  振川终于说:〃为什么不上去?〃
  〃是他先害我。〃
  〃相信我,他已受尽折磨。〃
  〃他?〃
  〃你的童年固然不愉快,但我相信,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怪谁?〃如瑛的声音仍然充满揶揄。
  〃怪你们两人都太敏感、太好强、太倔强。〃
  〃振川,他是他,我是我,你再不把这一点分清楚,我们很难做朋友。〃
  振川闷声大发财。
  隔了很久很久,他说:〃柏如珏已吃足苦头,他再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瑛说:〃振川,你对他真的念念不忘?〃
  〃我并不是为他,我不认识他,我是为你,如瑛,这是你心中的死结,解开它,释放你自己。〃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那是为你。〃
  振川忍不住抓住如瑛的双肩,摇了两摇,〃不要为我,不要为任何人,为你自己。〃
  〃我不能原谅他,任何属于我的东西,他都要设法抢夺,他自己物质丰富得似一国储君,却还处处破坏我。小时候见我有只玻璃胸针,都要扔在地上踏几脚踩烂它才甘心。〃
  振川不能相信双耳,〃你们兄妹俩根本没有长大过,灵魂滞留在童年的荒原里,忘记到今日来归位。真冤枉啊!等你们一觉醒来,青春已逝,懊悔也来不及了。〃
  如瑛的表情告诉振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振川喃喃说:〃良药苦口。〃
  如瑛说:〃我帮不到他。〃
  〃可以的,用你的内功替他疗伤,使他混乱的神经恢复正常。〃
  〃我还得去找那两位朋友。〃
  语气中仿佛有点转机,振川看她一眼,略觉宽慰。
  〃他们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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