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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抱玉 目分云月-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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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动地站起来:“砚泥,你这就跟我回家吧?”
  砚泥此刻心里却没有任何波动:“只怕小姐不应该和个替身说这些话。”这种话他在那些兄弟那里听得多了,但就是那些清倌,也没几个是真正被人赎了出去的。
  “那个,你会不会琴棋书画?”
  “不会。”砚泥眼神黯淡,垂下了头。
  “那你会不会歌舞刺绣?”
  “不会。”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心一分一分沉了下去。
  “算帐会不会?”
  “不会。”由于砚泥一直自卑地低着头,没有看见李抱玉每问一句眼睛就亮上一分。
  “那你会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做些粗活。”
  李抱玉激动地把他拉了起来,连鞭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不是我要赎你,是钱已经给了鸨父了,我是个商人,可不会做亏本生意!你就帮我打杂吧!”天知道她多么缺一个帮忙处理杂事的人!想当初她也做过倒茶小妹,没想到这里一个一个人都有那么多才能,她不好暴殄天物,怎么好意思叫那些人才为琐事烦心?比较重要的地方,比如什么机密要地,她又不放心交给庄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仆,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打扫打扫就把什么随便扔了?而庄里的那些男仆一个个精致得不像话,害她一见他们做扫地擦桌的杂事就愧疚不安。于是所有“机密要地”的琐事就只好由她这个最闲的庄主来做了。
  拉着砚泥的手就往外走,砚泥却浑身一震。
  李抱玉察觉砚泥手掌冰凉,连忙松开了手:“对不起,你受了内伤……”否则在夏天,手不会如此温度。只怕他手上也有什么暗伤给自己抓疼了吧?
  砚泥苦笑:“小姐,不要为我这种人费心。我早已是不洁之人,小姐不该碰触我的肌肤。我这就去给小姐端盆水来净手。”
  李抱玉皱了皱眉,忽然展颜一笑:“我就是喜欢抓你的手。哎,做了第二山庄的庄主我就可以‘仗势欺人’对吧?”一把抓过他的手,轻柔而巧妙,不让他挣脱。
  砚泥心下震撼,手被她抓着,竟不感到任何不自在,只觉得似乎被一团柔和的光晕包围。这一刻,李抱玉给他的感觉,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轮月,看似清冷却让他的冷漠坚硬的心一寸寸温暖起来。
  拉着砚泥,李抱玉来到了随云的房间。方冠群正在自斟自饮,见到李抱玉出来,放下添了好几次酒的酒壶,眼带笑意:“庄主,这么快?”
  李抱玉摆摆手,露齿一笑:“探花女,卖身契你拿了吗?”
  方冠群被牙齿的反光刺得一阵目眩,摸出了一张纸:“拿了。”
  李抱玉把纸接过,撕成碎片,微笑:“砚泥呀,我正式聘用你为第二山庄的男仆,回去后立刻把合约签了,你的奉银比照庄里其他男仆。”
  愣愣地把目光转向李抱玉身后,方冠群大叫:“不是吧,庄主!你怎么能让个替身有正式工作?”
  砚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以有工作?
  李抱玉拿过方冠群的扇子,用扇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怎么,不可以吗?”
  方冠群喃喃:“男性总管、男性医师都有了,也没什么不可能了。男仆倒是最正常的了。”转脸,摸了摸鼻子,笑道:“可以,当然可以!庄主做的事,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站起,拂了拂衣袍,接过纸扇,喝了那么多酒仍不显醉态,潇洒依旧。举步向外迈去。

  诱敌

  下了马车,刚走到山庄门口,李抱玉就发现气氛不对,向来会黏着她的楚流辉竟然没有迎出来。李抱玉示意方冠群先带着砚泥去找个房间安顿,顺便把合约签了,自己却向大堂走去。
  才到门口,就听到小麻雀似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是怎么查的?现在才知道还有什么用?小姐她要是知道了……”
  李抱玉掏了掏耳朵,迈步进去:“我知道了怎么样?我知道什么?”
  “小姐!”小麻雀一见她就扑了上来,眼泪鼻涕直往她身上擦。
  “怎么了?”李抱玉一边拍着小麻雀的背安抚,一边向室内其他人挥了挥手。“尘世间”的人果然是干情报的,眨眼间就消失得不见人影。
  小麻雀抽噎道:“小姐,对不起,我们才查到豹衣女的底细。”
  “哦,她是谁?”李抱玉心念急转,说什么“才”查到?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小麻雀抬头,圆滚滚的眼睛蓄满泪水而更加显得孩子气,一点也不像二十七岁的人,“那豹衣女名叫东天下,是龙战国最大的商号‘最东南’的少主……”
  “果然是商人。有道是同行相忌,难怪她要找我麻烦。”李抱玉点头。
  “那东天下武艺高强、智计卓越。毒药机关无一不通……”小麻雀越熟练声音越小,头低着不敢望李抱玉。
  “哦,她是龙战国的嘛,咱们第二山庄主要在凤匀国活动,你们‘尘世间’现在就查到她的底细,效率已经很不错啦!”拍拍小麻雀的背,李抱玉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最想说的是什么了吧?”
  小麻雀仍在抽噎,闻言,紧咬红唇,半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红肿的眼睛望向李抱玉:“小姐,梁素衣跟着那豹衣女走了……”
  李抱玉心下一惊,却没有乱了方寸:“你慢慢说清楚,什么叫梁素衣跟着豹衣女走了?第二山庄的保全系统不可能让她无声无息地把人劫走吧?”
  “不是劫走,是梁素衣自己和她走的。豹衣女差人送来件衣服,梁素衣一见就匆匆跟她走了,楚流辉不放心,暗中尾随他们一起去了。”说起正事,小麻雀的口齿马上就清楚起来。
  “什么衣服?”李抱玉蜜起眼,没有漏掉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信息。
  “没有看清楚,就被豹衣女拿回去了,只知道是金色的。”小麻雀见李抱玉没有着急,知道她已经有了计较,悬着的心一放下,又忍不住抱怨,“庄主,都是你说什么第二山庄的人都有人身自由,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去,否则我们的人把梁素衣拦下不就没事了?”
  李抱玉微笑:“没事的,梁素衣不是冲动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只会让问题延后,而不能这种解决问题。小麻雀,你去叫方冠群和莫问晴来吧,就说我有事找她们。”
  “是!”小麻雀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往外大步走去。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堂里,李抱玉找了张椅子慢慢坐下,一手又习惯性地抚上左肩,隔着衣服犹能感觉指下的灼热。脸上仍带着微笑,轻轻的叹息却逸出唇瓣:“梁素衣,我要何时才能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未几,方冠群和莫问晴步入大堂。
  只不过转眼间,李抱玉又绽放出和煦的微笑,眼角眉梢,看不出一丝苦恼困惑,她仿佛成竹在胸:“豹衣女带走梁素衣,目标必定是我。楚流辉既然已经跟上,必定会在一路留下痕迹,你们两个身手不错,跟我一起去吧。另外把梁素衣的药箱带上,要是他不愿意回来,我也就不妨呆在豹衣女那里。”
  “庄主!”方冠群着急地叫唤。
  李抱玉摆摆手:“探花女,你也见到那东天下了,你知道我对她的感觉是什么吗?”
  方冠群疑惑地望向李抱玉。
  “惊才绝艳!”李抱玉一字一顿的开口,语气中满是赞赏。像豹衣女这般有魄力、有威势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也并不多见。
  “庄主,那豹衣女虽然并不一定就不是个小人,庄主你不要被她骗了!若是她不是宵小之辈,又怎么会不言不语带走梁素衣?”方冠群明白李抱玉赞赏的是豹衣女哪一方面,不由着急地猛扇扇子。
  李抱玉抬头,轻笑:“她打过招呼了——她当时说了要抢走我的人。是我以为她说的是那随云,而掉以轻心,怨不得旁人。”虽然她很懒,不愿意参与什么争斗,可是有个这么好的对手倒也不错,而且这对手又有件与梁素衣有关的衣服,看这情况,她不往前走都不行了。本来只打算让第二山庄在凤匀国内发展,照现在这情形,就算她愿意,豹衣女也不会愿意看到凤匀的“第二山庄”和龙战的“最东南”并存了。
  “遵命。”莫问晴没有任何疑问就抱拳行礼。
  方冠群用合拢的纸扇托住自己的下巴,仍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李抱玉。见李抱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方冠群终是将手中指扇啪得展开,笑道:“庄主若决定去哪,纵使是刀山火海,方冠群也奉陪!”
  三人轻骑出发,李抱玉和方冠群共乘一马,莫问晴在前面开道。
  果然,一路上,都有第二山庄研发部门研制的在特定情况下会发光的追踪粉末留下。
  李抱玉在方冠群耳边轻轻地道:“若是我这次真的暂时不能回来,这段时间第二山庄就全权交给你管理。让小麻雀找人一路观察我们的去向就可,没有吩咐不用特地来救我们。”说着,掏出一块鲜明莹洁、巴掌大小并且图样复杂的玉牌,塞入方冠群和怀中——不是她特意叫人打造的庄主信物是什么?
  方冠群一惊,却苦于双手拉着缰绳而不能将玉牌交还,只能迎着强烈的风艰难地开口:“庄主,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要交托信物,也应该是交给莫大总管而不是我啊!”
  李抱玉心知方冠群练过武,耳力不错,也就不在意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仍是轻轻地开口:“莫问晴做大总管确实不错,但她的才能就在执行上,换句话说,她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是个很好的辅佐者,但就目前来看,还不能做好一个领导者。所以,把第二山庄交给你,我更放心。我们山庄一直是按照规章制度行事,许多事情都有条可依、有案可察,你临时代理个几天决不会有问题。”
  方冠群眼有笑意,开玩笑道:“庄主你就这么放心?我可是世人诟病的不知礼节的纨绔放荡女哦。”
  李抱玉眼低也有了真正温暖的笑意:“探花女,要说不守礼节,我这个庄主若说第二,山庄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了。”
  方冠群大笑:“说的是!庄主的用人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哈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驾!”策马扬鞭,衣袂翩飞,意气飞扬。前面便是险阻重重,又能如何?
  追至郊外,豹衣女竟已经在等他们。
  梁素衣站在豹衣女身后,不发一言,紧闭双眸,袖中双拳紧握,不知在想什么。
  楚流辉早已自暗处现身,正与豹衣女对峙。他红衣被全身真气鼓动,猎猎作响,腰间软剑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这厢剑拔弩张,那厢豹衣女却是神态悠闲,自在非常。但是内行人就可以看出她只是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周身就毫无破绽。
  看这情形,不知情的人定还当是豹衣女护着梁素衣。
  见李抱玉、方冠群、莫问晴下马,豹衣女朗笑:“玉庄主,来得倒快,是怕我久等了吗?”说着就迈步走向李抱玉。
  见状,楚流辉挥剑就向豹衣女身后刺去——他是杀手,才不管什么偷袭不偷袭。无奈豹衣女走动,梁素衣也走动,竟是与豹衣女寸步不离,楚流辉的剑锋堪堪要刺到梁素衣,只能讪讪收剑。
  李抱玉笑着向楚流辉招了招手:“梅花糕,你回来吧。”
  楚流辉收起剑,却不迈步,只是盯着梁素衣无表情的脸,沉声问道:“素衣,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回去?”
  没有任何犹豫地,梁素衣口中吐出坚决的话语:“流辉,你自己回去吧。告诉庄主,叫她也不要管我。”
  楚流辉咬了咬唇,眼中颜色变换,最终只是提剑转头,向李抱玉走去。“不管怎样,你梁素衣永远是我楚流辉的兄弟。”轻轻的话语在风中飘散,他转头是因为他不想让敌人看见他眼角的晶莹。
  梁素衣虽没有练过武,耳力却也灵敏异常,清晰地听到这句话,就连他也不禁动容,眼皮之下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想要溢出,他喉头滚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对这些儿女情长,豹衣女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只放在李抱玉身上。
  李抱玉却是一直在注释梁素衣,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见他眼角似乎有泪,不禁皱眉。
  豹衣女见状,不知心下有何感想,略一挑眉:“庄主,你的人不肯跟你回去,这可如何是好?”她的眉本是尾带剑锋,这一挑起,更显得锐气逼人。
  李抱玉笑着眨眼:“不知道东小姐想带着我庄的医师去哪儿?”面上从容,心下却未必没有紧张,只觉得掌心沁出薄汗,无意识的,右手又按上左肩,奇异的,一感受到手下传来的温度,心却真正平静下来了。
  豹衣女似乎没有料到李抱玉不跟她要人,却问出个这样的问题,微有错愕。但她瞬间恢复张扬的笑容:“庄主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东家的人,当然也应该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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