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水仙-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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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你居然帮他?!”安筱筱恼火的说:“如果他开出的条件是杀了我,你就可以免还钱,我想你下得了手。”
“你这些年在哪里混?思想怎么变得如此诡异?”安守仁慌乱地转移话题。
“专门揭穿大男人假面的大女人俱乐部。”安筱筱指桑骂槐。
“叫你回来不是吵架,而是想办法对付东方纬。”安守仁生气的说。
“我没法可想,爸主治医生的电话几号?”安筱筱懒得多费唇舌。
“你要干什么?”安守仁眼睛惊大。
“你放心,我不会向他告状,我是想问怎么照顾爸最好?”安筱筱冷笑。
“几年不见,你居然长出一颗孝心。”安守仁难以置信地瞄她。
“总比有人长出贪心的好。”安筱筱反将一军。
安筱筱拨开纱帘,让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亮父亲蜡黄但干净的脸。
大女人俱乐部虽然成立只有四年,但多亏她有一个慷慨的老板,不单供她吃住,还供她衣服和车子,在食衣住行样样不花钱,薪水和红利又丰厚的情况下,她只工作四年,却赚到超过一般女职员一辈子的薪水所得。
她环顾四周,对自己花钱的方式感到咋舌,不过为了让父亲得到最好的照顾,同时让读到博士的安守仁瞧瞧,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人也能住阳明山华宅,这一切都值得。
交代看护和菲佣好好照顾爸爸和家之后,她开着宾士车去安守仁的公司。
车子停在收费停车场后,她走在办公大楼高耸的敦化南路上,不少路人对她华丽的衣着和出众的外表投以惊艳的目光。她的表情冷冷的,像这样同时拥有美貌和成功特质的女人,目中无人只会让人对她更羡慕。
她优雅地走进一栋气派的大楼,大厅非常宽敞,正中央有一座被鲜花簇拥的大卫酷像,地板是花岗石铺成,在通往电梯的入口处有两道金属旋转门,旋转门的一边有个警卫岗哨,共有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卫在执勤,他们的背后有十数个电视墙,给人保全森严的感觉。
对安守仁选择在租金昂贵的办公大楼开公司创业,安筱筱不由地蹙起眉来,这种打肿脸硬充胖子的行为,难怪他会濒临破产……
此时,突然有个熟悉的男声从她身后叫住她,打断她的思绪。
“无名氏!我们又见面了!”罗纬兴奋地大叫。
“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安筱筱惊讶的问。
“我来找你。”罗纬露出一副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愉悦表情。
“你的本事真不小,居然会大海捞针。”安筱筱脸上出现防卫的神情。
“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是这栋大楼的警卫。”罗纬吐了吐舌。
“警卫不是都要穿制服吗?”安筱筱质疑。
“我是晚班,刚交班完,正打算回去睡大头觉。”罗纬解释。
“那你快回去吧。”安筱筱走到旋转门前,却怎么也推不动门把。
“要有卡才可以通行。”罗纬像只苍蝇跟在她身后
“该死的安守仁!”安筱筱喃喃地咒骂。
“你在骂谁?”罗纬好奇地追问。
“我哥哥。”说完安筱筱立刻紧闭着嘴,一脸后悔把家丑外扬的模样。
“你是不是要上楼找人?”罗纬识趣地转移话题。
“不是,我是来……上班的。”安筱筱考虑了一下之后说。
就算请警卫通知安守仁滚下来,他的秘书也会以他不在为由拒绝她上楼。
今天会遇到这个小麻烦其实有迹可寻,昨天她回家去接爸爸,当时安守仁对她在一星期之内安排好一切,脸上就露出措手不及的惊慌表情,可见他在公事上一定有事尚未处理好,所以他故意不给她通过旋转门的磁卡,摆明了不希望她今天进入公司。
事情很明显,安守仁正在进行某种阴谋……
不过,就算铜墙铁壁也阻止不了她今天走进公司的决心。
“你在这上班?我以前怎么没看过你?”罗纬偏着头做出回想状。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安筱筱平静的说。
“你大概还没吃早餐,我请你吃早餐如何?”罗纬主动邀约。
“你不是要回去睡觉……”安筱筱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看到你,我精神全来了,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罗纬夸张的说。
“我有很多事要办,没时间吃早餐。”安筱筱婉拒地摇头。
“第一天上班不会有太多事的,而且我保证在九点以前让你回来。”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安筱筱狠瞪他一眼。
“不吃早餐怎么行!身体会不好。”罗纬比蟑螂还难缠。
“罗纬,我……”安筱筱的语气显得快要发火了。
“你陪我吃完早餐,我卡就借你。”罗纬从皮夹抽出法宝。
“走吧。”安筱筱一转身,带有水仙花香味的长发飘过罗纬的鼻前。
“你一定很喜欢水仙花。”罗纬走到她身侧说。
“你怎么知道?”安筱筱抬了抬眉尾。
“你用的洗发精有水仙花的味道。”罗纬指出。
“你对花很有研究?”安筱筱闲聊着问。
“我有一个朋友开花店。”罗纬笑着说:“我常去帮他剪玫瑰花的刺。”
“哦。”安筱筱听了觉得很不舒服,觉得他的话有挑衅的意味,多刺玫瑰是宋小曼的代号,而他专门拔玫瑰花刺……她摇了摇头,谴责自己不该多心,一般的花店为了怕客人刺到手,都会先把要卖的玫瑰花刺拔掉,所以他这么说是正常的,不足为奇。
“水仙的花语是自大。”罗纬小心翼翼的说。
“我知道,所以我喜欢水仙花。”安筱筱不以为忤。
一走出大楼,罗纬立刻伸手拦车,以绅士的口吻:“女士优先!”
“坐计程车去吃早餐!”安筱筱坐进车内,念念有词的说。
“很浪漫对不对?”罗纬坐在她身旁,深邃的眼眸内有一抹跳跃的光芒。
“很无聊,你真的像疯子。”安筱筱别过脸,避开他多情的眼神。
“放心,九点以前一定会送你回来。”罗纬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安筱筱没有出声回应,她不得不承认罗纬的体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车停后,罗纬立刻从口袋掏出钱,欲速则不达,几枚铜板反而滚到座位下,安筱筱不像一般女人帮他捡钱,她只是冷眼旁观,看他数完十二个铜板后,又低头寻找失落的铜板。
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仅安筱筱蹙眉,连司机也忍不住回头发牢骚:“先生,我还要赶时间,多载些客人,多赚一点钱。”
“快下车,别忘了我九点以前要回公司。”安筱筱一脸尴尬。
“倒霉!让那个司机多赚了十块钱。”罗纬下了车还斤斤计较的说。
“为十块钱心疼,花钱请我吃早餐岂不是要你的命!”安筱筱尖酸的说。
“请你吃早餐是为了报恩,理所当然。”罗纬绽放微笑。
“早餐店在哪里?”安筱筱实在拿小男人没办法。
“请进。”罗纬抢了门僮的工作。
“你果然是疯子。”安筱筱一边摇头一边走进大饭店。
“那些油腻腻的早餐店配不上你高贵的气质。”罗纬马屁的说。
“你经常这样大手笔地请女人吃早餐?”坐定位之后,安筱筱刺探的问。
“我又不是凯子。”罗纬认真道:“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招讨女人欢心很有用,但用在我身上是浪费。”安筱筱无情的说。
“我讨你欢心,纯粹是谢谢你上次照顾我,没其他用意。”罗纬一脸无辜。
“我去选菜。”安筱筱脸色铁青地起身推开椅子。
“你是不是生气了?”罗纬紧张地跟着起身。
“我为什么要生气?”安筱筱脸冷得连北极熊都会发抖。
“刚才是骗你的,我的确是希望你能注意我。”罗纬红着脸说。
“来这儿是吃早餐,我们都别想别的事。”安筱筱语带命令。
那么在乎女人喜怒哀乐的情绪,这是怕老婆的征兆,也是小男人的特质。
安筱筱走到样式琳琅满目的自助餐桌前,她很快地看了一遍,将脚步移到清粥小菜前,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种感觉,她觉得大男人像培根火腿,小男人像清粥小菜,两者的差别在味道,一重一轻。
罗纬虽然言语无味,内涵无味,不过她却喜欢这种无味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她的生命中出现的都是大男人,所以小男人对她来说比较稀奇。
选好了一碗稀饭和一盘菜脯蛋,安筱筱走回座位,桌上放满了食物,罗纬几乎把自助餐桌上的东西全搬来了,这就是小男人,吃不完兜着走。
“你就吃这两样?”罗纬眼珠子凸得差点掉下来。
“没错。”安筱筱强调:“我没吃早餐的习惯。”
“早知如此,我就带你去吃路边摊。”罗纬捶心肝的说。
“你多吃点,把我的份也吃了,不就不赔钱了。”安筱筱建议。
“我是有此打算。”罗纬狼吞虎咽,并发出不礼貌的响声。
“小声点,外国人都在看你。”面对四周投来的眼神,安筱筱提醒。
“你在哪一间公司上班?”罗纬放慢速度,轻声的问。
“深蓝科技。”安筱筱回答。
“我劝你还是重新找工作比较好。”罗纬一本正经。
“为什么?”安筱筱问。
“深蓝快倒了。”罗纬一语道破。
“你从哪里听来的?”安筱筱放下筷子,食欲全无。
“我亲眼看见,三天前深蓝老板被地下钱庄打。”罗纬窃窃道。
“卡给我,你慢慢吃,我要赶回公司。”安筱筱命令道。
“我带你来就应该送你回去。”罗纬不依的说。
“别婆婆妈妈了,快把卡给我。”安筱筱很自然地流露出太妹本性。
“奇怪!像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有时却有太妹的影子!”罗纬乖乖交出。
“有时你傻傻的,可是有时说话比算命师还准。”安筱筱把卡放进皮包里。
“误打误撞。”罗纬耸了耸肩。
或许是吧!安筱筱没有多想,她急急地走出饭店。
“安守仁,你在搞什么鬼?”一到公司,安筱筱就去拍桌子。
“哪里有鬼?”安守仁只顾着吃汉堡,连头都没抬。
“你明知我要来公司,为什么不给我通行卡?”安筱筱质问。
“你神通广大,没有卡还不是照样进得来。”安守仁狡滑的说。
“你最好别玩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安筱筱口气凶狠。
“你早餐吃什么?炸药吗?”安守仁憋不住气地反击。
“你倒不错,早餐吃麦当劳,真有钱。”安筱筱酸溜溜的说。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餐吃的好,才有精神工作。”安守仁站起身。
“你要去哪?”安筱筱问。
“我要去上大号,你要不要也去?”安守仁话中有话的问。
“我去干什么?帮你擦屁股吗?”安筱筱语带讽刺。
“你火气那么大,不把它排出来会得痔疮的。”安守仁哈哈大笑。
安筱筱眼睛冒出火花,她真想打他一耳光,把他脸上该死的笑容打掉。
今天的安守仁很不寻常,幽默又有斗志,她不禁怀疑,他刚才吃的汉堡,不是牛肉做的,而是熊心豹子瞻做的,所以他才会挑衅她,当然麦当劳是不可能用保育动物做肉馅,问题是,他的勇气怎么来的?
昨天上午他见到她时,神情还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可见他的改变是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谁来找过他?
好一会儿,安守仁回到办公室,一脸不悦地:“你怎么还在这?”
“我的办公室是哪一间?”安筱筱不动声色。
“业务经理昨天辞职,你去坐他的位子好了。”安守仁懒洋洋道。
“业务经理不干了,我看你快玩完了。”安筱筱冷哼。
“乌鸦嘴,一大早就触我霉头。”安守仁轻斥,心情似乎还不错。
“你是不是跟地下钱庄借钱?”安筱筱不着痕迹地转移重点。
“已经还了。”安守仁坐回总经理宝座,没有防范的说。
“钱从哪里来的?”安筱筱审问犯人似的问。
“东方纬。”安守仁不停地转动身体,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借你?他为什么借你?”安筱筱追根究底。
安守仁的嘴忽然像受到攻击的蚌壳般紧闭起来。
“你是不敢答?还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