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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自大水仙-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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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开着晕黄灯光的室内,空气的颜色渐渐从澄色转成晶蓝。

    安筱筱双手枕在脑后,面朝着窗户,眼睛若有所思地睁得大大的,被子只盖到她的腰部,她的乳尖并未因停战而变软,依然骄傲地挺立,像山丘上一只熟透的苹果,令人垂涎三丈。

    是什么原因让她那么邪淫?

    她无法想像她居然毫无抵抗,不,她何止没有抵抗,从头到尾,根本是她在诱惑他,她不但在床上诱惑他,还在浴室诱惑他,接着在他一尘不染,其实是没有用过的厨房流理台上,以煮宵夜为由,又诱惑了一次,结果宵夜并没煮成,两人又回到床上,她依旧不让他有喘息的时间……

    她并不后悔,她必需承认她喜欢他的技巧,比起任竞远充满感情但生涩的求爱,他确实更令她快乐,但这么比较是不公平的,他二十好几岁,比起竞远永远的二十岁,他自然有很多学习的经验,增加他寻欢做爱的能力。

    一想到他曾有过很多……她的心不知为何沉落谷底?

    是嫉妒!对这个答案,她感到莫名地惊骇。

    只有喜欢一个人时嫉妒才会出现,除了任竞远之外,她不可能喜欢上罗纬,五年前的那场意外,使她成为感情罪人,她自判无期徒刑,褫夺爱和被爱的权利终生,从此她的心被锁进不见天日的牢房中。

    现在,为了罗纬,一个小男人,她的心竟然不顾一切地越狱逃亡……

    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必需独处,一个人静静地把心情沉淀下来。

    “我该回去了。”安筱筱缓慢地坐起身子,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别急着走,离上班时间还早。”罗纬双手抓握住她的小腹。

    “你弄得我胃好难受。”安筱筱感到胃液一阵翻腾。

    “我有治疗胃病的秘方。”罗纬轻轻地将她身子拉平躺回床上。

    “什么秘方?”安筱筱不疑有诈。

    “做爱。”罗纬快速地用身体覆盖她,防止她逃跑。

    “你这个色狼,连病人都不放过。”安筱筱象征性地拍打他胸膛两下。

    “我现在做的是中国古代治病术一种。”罗纬捧着她的乳房狂吻。

    “胡说八道。”安筱筱刻意地挺起乳房,让他一口吸得更多。

    “这叫阴阳调合,不但能治病,还能美容延寿。”罗纬拨弄三角地带。

    “你可以去夜市做卖药郎了。”安筱筱快乐地呻吟。

    “你的声音用来说话太可惜了,快叫床给我听。”罗纬手指潜入泥泞花径。

    “啊!”安筱筱像被雷打到似的大叫一声。

    “见鬼了!这是什么叫床声!”罗纬的心脏至少吓停一秒钟。

    “那些香槟酒有问题,一定有掺入某种催情药。”安筱筱恍然大悟的说。

    “你好美。”罗纬佯装没听见,在花蕊中的指尖巧妙地以圆形方式旋转。

    “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安筱筱感到一股溪水自大腿内侧流下来。

    “没有。”罗纬不高兴地坐起身,男根以雄伟的姿势站立起来。

    “怎么了?”安筱筱小心翼翼地抚摸他茂盛的腿毛。

    “你话那么多,又不肯叫床,让我做得很没趣。”罗纬赌气的说。

    “我叫,你不要停下来。”安筱筱的手像逆流而上的游鱼。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的宝贝。”罗纬满足的说。

    “你这儿才是道地的宝贝。”安筱筱轻浮地握住强壮的男性象征根部。

    “跟你以前的男人相比,谁的比较大?”罗纬兴起醋意。

    “我要……”安筱筱加快在男性象征上的摩擦速度,企图转移目标。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罗纬忍住濒临爆炸的冲动。

    “快!快进来!我快受不了了!”安筱筱移身坐在他两腿之间。

    “好吧!我就给你快活!”罗纬抓住她的腰,引导她上上下下的摇摆。

    “啊……啊……”安筱筱仰长白皙的颈子,娇嗔不已的吟哦。

    但是,罗纬并没看见她的眼角噙着莹莹的泪珠,他刚才的话像一道无形的皮鞭抽打她的心,她深刻地觉得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任竞远,可是心灵的罪恶碰到肉体的欢愉,就像鸡蛋碰石头般不堪一击。

    随着越刺越深的节奏,奔腾的潮水胀满了、开启了、扩张了她的秘地。

    在最紧绷的一刻,张满的弓射了出去,化成璀璨的烟火……

    最后,两人在极度疲累中相拥而睡,直到中午,安筱筱轻轻地从他臂弯中滑出去,看着他熟睡的面容,她忍不住想吻他,但又怕吵醒他,她只敢吻他的头发,然后穿上衣服,悄悄地打开门走出去。

    同样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没看见罗纬从眼角滑下的泪水……

    回到家后,她先到父亲的房间探望,然后洗澡,换衣服,再驱车前往公司。

    一进办公室,安守仁如凶神恶煞般数落她:“昨晚为什么没回家睡?”

    “我睡在罗纬的床上。”安筱筱毫不隐瞒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安守仁一脸不敢置信。

    “不!我说错了,我昨晚一夜没睡,玩得好累。”安筱筱更正。

    “跟轻贱的男人上床,无异是作贱自己!”安守仁大骂。

    “我看你是嫉妒罗纬本领高超。”安筱筱斜睨道。

    “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罢了。”安守仁嘲讽。

    “不只四肢,他那里涨起来时可以算是第五肢。”安筱筱咭咭笑。

    “这种淫秽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真替你感到羞愧。”安守仁不屑道。

    “总比在办公室偷打色情电话,听别人讲淫秽话强多了。”安筱筱反控。

    “是谁乱花公司的电话费?”安守仁做贼的喊捉贼。

    “那个人都是用总经理室的电话打出去。”安筱筱指桑骂槐。

    “电话的事我会调查。”安守仁转移话题:“我要你立刻跟他划清界线。”

    “你凭什么管我跟谁上床?”安筱筱从鼻子发出嗤声。

    “凭我是你二哥。”安守仁以大欺小的说。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有妇之夫。”安筱筱提醒。

    “那种事,男人永远都不吃亏,不需要限制。”安守仁满嘴歪理。

    “我并没有吃亏,我每次都达到高潮,飘飘欲仙。”安筱筱洋洋得意。

    “你住嘴!这种丢人的事不值得拿出来炫耀。”安守仁怒道。

    “丢人?我不觉得……”安筱筱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那是因为你早就习惯丢人现眼,打从你十七岁跟那个瘪三……”

    “你怎么说我无所谓,但你只要敢再污辱任竞远一句,我就跟你拼了。”

    “你想怎么样?跟我打架吗?放马过来啊!”安守仁扬起拳头。

    “打你会弄痛我的手,我向罗纬告状就够你受的。”安筱筱微笑道。

    “安筱筱,你现在立刻滚出我的公司!”安守仁咬牙切齿。

    “滚?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安筱筱抬抬眉尾。

    “我是总经理,当然有足够的资格开除你。”安守仁不可一世的说。

    “你无权开除我,我已经跟其他股东买下部份股权,我现在拥有的股份比你还多。”安筱筱拿起桌上的电话,眼眸透出一股决裂的杀气。

    “你想做什么?”安守仁迅速地把电话线拔掉。

    “叫秘书通知股东们,召开临时股东会议,换我要开除你。”

    “你真的要逼我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安守仁脸色丕变。

    “是你逼我的。”安筱筱冷道:“而且你早就不当我是你妹妹。”

正文 第8章

    下班时间已远远地过去,办公室也早早地空无一人。

    安筱筱的办公桌上,除了笔筒之类的文具用品外,也是空荡荡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回家?她像在等待什么事发生似的站在窗前。

    整个下午,她都无法把罗纬从脑中逐出,不过她仍努力强迫自己上班,开除安守仁,虽属一时的意气用事,但她向来说话算话,所以她接下他留下的烂摊子,交代秘书准备召开临时股东会事宜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安坐在椅上。

    她在办公间转来转去,最后她站在窗口,站到深夜,心中怅惘不已。

    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身体热热的?

    这让她感到相当难为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冷感的女人,毕竟这五年她是如此度过的——完全没有性生活,连自慰也没有,但遇到罗纬之后,她经常在夜里醒来,旖想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抱住她,有一个温柔的嘴亲吻她,有一双粗大的手抚摸她,还有一根坚硬的……

    每当她把这些幻想拼在一起,总是拼成罗纬,而不是任竞远。

    她将这些半夜幻想视为最高机密,妥善的隐藏,却还是被罗纬一眼看穿。

    为什么他能看出她的需求?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她的心跳泄了密?或者是,他也有同样的需要……他不是说过,他也五年没有性生活,所以他们才会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五年!真是一个好巧、好奇怪的数字!

    她强烈地想知道,五年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故呢?

    此时,门外传来轻快的口哨声,安筱筱转过身,面对门口,眉宇间出现一道不安,她记得最后一个人下班时她有锁上办公室的门,能够这样自由进入办公室,而且显然是专程来找她的,只有安守仁……

    可是安守仁不会吹口哨,那么,谁会在夜深人静时来找她呢?

    当门把发出转动的响声时,安筱筱紧张的问:“是谁?”

    “我,罗纬。”罗纬双手背在背后,像个大顽童的模样走进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安筱筱语气冷漠,但体内却涌起一股猛烈的悸动。

    “送你一束花。”罗纬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束水仙花。

    “谢谢。”安筱筱平静地接过花束,用好大的力气压住激动的情绪。

    “今天有没有想我?”罗纬凝视着她的眼眸问。

    “没有。”安筱筱摇摇头,轻声说:“我去找个花瓶。”

    “我好想你……”罗纬迫不及待地示爱,令安筱筱皱起眉头。

    “有什么事,等我把花插好后再说。”安筱筱急急拉开门走出去。

    罗纬走向窗前,从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反影,像刚吞了一只金丝雀的坏猫。

    若不是他早就详细调查过她,他肯定无法忍受昨晚躺在他臂弯,吟声甜美的女人,今天却拒他于千里之外,这种行为通常是男人玩过女人的表现,不该是女人把男人当使用过的卫生纸丢弃。

    是他在玩她,是他在报复她,最后也会是他抛弃她。

    不过他不喜欢她隐藏喜怒哀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任竞远还活在她心中,他必需想个法子赶走这个霸占她心的鬼魅,唯一的法子……他露出淫笑,就是跟昨晚一样,他敢跟老天爷打赌,昨晚在床上她可把任竞远忘得彻底。

    然而他也把报仇的事抛到脑后,所以他也不是赢家。

    今天就不同了,他是怀着狎玩的报复心,前来蹂躏她美艳的身体。

    没多久,安筱筱拿着插满水仙花的花瓶走进来,罗纬回过身,笑容可掬地面对她,一看到她脸上有水珠的痕迹,他更得意了,她刚才以插花为借口,其实是去用冷水降低体内的欲火。

    这种作法无异是隔鞋搔痒,一点用处也没有。

    唯一能帮她止痒的方式,就是他的手指头,直直地插入她的痒处……

    “门有上锁,你怎么进来的?”安筱筱把花瓶放在桌上,随便找话题说。

    “我有每一家公司的备份钥匙。”罗纬一边回答一边走向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筱筱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你说呢?”罗纬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栗。

    “不行!万一有人闯进来……”安筱筱害怕地推开他,绕到桌子另一边。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不会有人来加班的。”罗纬指出。

    “楼下另一名警卫看你不在,他有可能上来找你。”安筱筱提出。

    “他不能走开,公司有规定楼下大门至少要有一个人留守。”罗纬有恃无恐的。

    “你不见,他会怎么想?”安筱筱不停地发问,显得心慌意乱。

    “我跟他说了,我要上来找个地方小睡片刻。”罗纬打量着办公室。

    “这样合乎公司规定吗?”安筱筱极力掩饰心中逐渐扩大的不安。

    “他会替我把风,我们做晚班经常这样彼此照顾。”罗纬把花瓶放到墙角。

    “你干嘛把花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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