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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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先去隔壁屋子。”白昭宁打了哈欠,对旁边的实习警察说,“去机房。”
那是从美国进口的罪犯测慌仪,一般的大案子罪犯就要接受这样的审讯,免得漏查。电线缠满全身,脑袋上戴着一顶头盔足象黑摩的司机。
“你杀过人吗?”白昭宁问着,拿着遥控器,隔得很远,这东西有点漏电。
“没有。”费青龙的头肿得象猪头,头盔几乎都装不下了。
孜孜孜孜,机器发出报警声。
白昭宁一下就来了精神,人的意志力始终无法超越极限,一般人我是说。
江希凡被请了出去,接下来的审讯就不能让他知道太多了,等白昭宁出来的时候,神情凝重,叫了法医出动了。
打了电话,江鼎盛说你大哥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想起李云儿还在家里,决定离开警察局,看着被人抬出来的费青龙,叹了一口气,费青龙眼睛紧闭,嘴角流着口水,大概被电傻了。
江希文也被抬了出来,依旧是昏沉。
高胖帮江希凡开车,速度不快也不慢。
“今天谢谢你啊。”江希凡仰头靠着座位。不解,为什么,哥哥一定要找那个不咋的的女人,肯定有问题。
高胖接话,“应该的,这是我的职责。”
“你明天就当保安队长吧。”江希凡随口道。
高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终于熬出头了。
当白昭宁到达恋风尘的出租屋时,那个倒霉的妓女仍然在浴缸里跑着,打一食物…捆鸡。
法医已经习惯了各式各样的凶杀案,然而还是在心里叫了声哎呀。浴缸水排走后,那具尸体泡得就象泡过头的方便面,散发着煤气泄露一样的臭味,凶手当时用的一定是沸水,否则为什么抬出来的时候一碰,白肉就一片片掉,都煮熟了,除了绳子勒紧的那部分。脸已经分不清楚是脸,一塌糊涂。
一个小警察戴着手套拿着塑料袋捡掉在地上的人肉残渣,一片又一片,软绵绵,软绵绵。。。。。。
我要杀人 正文 (四十六)
白洁醒来时李云儿出去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过问。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洁叹了口气,握着方芬芬的手,“不怪你,不怪。”
江希文醒来时觉得肚子很疼,麻醉劲过去了,咧嘴看着江鼎盛,挣扎着要起来。
“对不起,让你们吓到。”江希文看着门角落,“我以为我死了。”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和你差异如此之大的女子吗?我们心里觉得她和你并不般配。”江鼎盛说出了实话。
“难道你和妈**身份就很般配吗?”江希文看了看江鼎盛,“你又何尝嫌弃过她,你们不是很幸福吗?”
“她们两个终究是不一样的。”江鼎盛有点乱了手脚,“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的选择。”
江鼎盛晚上就睡这,因为是豪华套间病房,里面有房间,这让江希文睡得非常心安。
李云儿倒在江希凡的床上看天花板,房间有点乱,打开江希凡的抽屉,哦,原来老师穿的是黑色四角底裤,牌子看不懂,似乎是法文。柜子里有江希凡穿过的外套,蒙在自己头上,似乎被江希凡抱着,大口的呼吸,记忆里最深刻的是味道。在李云儿的记忆里,江希凡的味道是淡淡的松香,小蝌蚪是胶水的味道,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
正在房间里乱转的时候,江希凡进来,李云儿头上包着自己的衣服在乱转,咚的撞在自己身上。把衣服拿开,李云儿一脸钻地缝的表情,“啊,啊,你…。回来了?”
“恩,你在干什么?”江希凡特奇怪。
李云儿尴尬的一笑,“我不知道,可能鬼上身了。你哥哥没事吧,你妈和你嫂子都睡觉了,他们让我在这里等你。”
“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江希凡突然觉得很累。
“好啊好啊。”李云儿很高兴听到挽留,虽然江家变故,但一来不是自己干的,二来受伤的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高兴的把头发上的皮筋一扯,红头发散落下来,“你习惯睡里面还是外面?”
“我习惯一个人睡,你睡旁边的客房。”江希凡打开门,“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用品。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李云儿鄙视了自己一下,然后道,“对啊,我就是考验一下老师你对美色的抵抗力,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江希凡点点头,“晚安,记得洗澡。”
李云儿回头狠狠的做了个鬼脸,她是认真的做的,把舌头伸出来很长,双手抠着腮帮,眼睛瞪得很大,挺象鬼的。所以做梦梦见鬼,在窗外爬,女的,头发长,风一吹,看见脸,茫然的笑,一脸的血红,牙齿也流血。想问她是谁,又不敢问,就被尿憋醒,怕去厕所,出去敲江希凡的门,半天没反应,估计睡着了,推开门进去,看见江希凡正在画画,不好意思让各位失望了本来想写正在打飞机的。
“干嘛?”江希凡问道。
“怕鬼。”李云儿蓬着红色的头发打着哆嗦走进来挺象鬼。
“去睡。“江希凡转回头来画,是个城堡,一个男人在吹笛子,城堡脚下有口井。
“我要画两笔。”李云儿其实不那么喜欢画画的,但比起做噩梦,还是很喜欢,抢过铅笔,蹲在画板前认真的涂抹。江希凡看着她,觉得她很可爱,因为头发乱得象疯子。疯子没那么多烦恼,她看起来就很快乐,刚才还怕鬼,现在就开始画画了。
发呆那会,画似乎已经被毁了,江希凡来不及吐血,李云儿说话了,“老师,我知道你画的城堡是你家,你是吹笛子的男人,井是你深不可测的欲望。于是你看”李云儿指着那口井,“我也加入了,我是你的欲望守护者。”
江希凡无奈极点,“那你也没必要画个米老鼠啊。”
李云儿说,“这样显得这副画让一般人看不懂,看不懂的叫艺术了。我睡觉了,老师晚安。我现在又不那么怕鬼了。”
鬼是常有的,比如倒霉鬼,如果你今天和你男朋友或女朋友突然分手了,或者手机钱包突然被偷了,那是被倒霉鬼找了。要想改变这样的情景,只有一个办法,等,运气总会来的,活着就是资本。
可费青龙想死,死了,身体就不那么痛,心就不那么痛了。由于是重大刑事罪犯,手脚都上了镣铐,沉沉的,没有一支烟能打发寂寞长夜,没有一个人能和说话,回忆从前的每一天,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总是最短暂,而死,要死很久。
转过头来环视四周,费青龙要气晕了,那倒霉鬼依然抱着那个孩子蹲在角落,他竟然朝自己笑,摇头晃脑的,他**,还好意思笑,都被他害成这样了。
“你要死啊,你跟着老子!”费青龙大吼,这么一吼,被皮鞋踢中的心口一阵剧痛。
我要杀人 正文 (四十七)
李云儿起来的时候发现转了一圈,昨天晚上忘记上厕所,赶快冲进去,但还是晚了,有几滴热热的尿提前滴在裤子上,于是洗澡,发现自己身体白又漂亮,盯着镜子研究了半天,然后心满意足的穿上睡袍。宽大又舒服,印的是加菲猫的图样,然后李云儿想起加菲的名言:为了节约用水,最好和女朋友一起洗澡。在擦干头发的时候YY了良久。
一家人都在吃中餐,包括方芬芬。方芬芬抬头看了李云儿,显得有点不可思议,正常人,怎么睡的那么晚?
“下来吃饭吧。下午和我一起去学校。”江希凡招呼着,“饿了吧,别上去换衣服啦,就当自己家一样了。”
李云儿大喜悦。
饿的时候菜都好吃,尤其是方芬芬做的菜,她坚持要下厨房,还给病中的江希文弄了汤。
“你好,你好,你好。”李云儿坐下一一对桌上的人问候,但很好笑,因为她的头有点象鸡啄米。
白洁仍然是担心医院的两父子,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江希凡劝道,“不是打电话过去说脱离危险期吗?急什么。他自己要搞事情。。。。。。”
方芬芬内疚的眼泪让江希凡把话咽下,没准老大真的喜欢这个女人,爱,谁又能说的清楚,你是否也因为爱上大家都觉得不应该爱的人,你是否也在深夜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犹如江希文在深夜问自己。
好吧好吧,随你们去,爱怎样怎样。江希凡叹息一声,谁又愿意拿自己的烦恼和别人交换?
白洁迫不及待的带上方芬芬去医院,也不忘对李云儿说,欢迎你经常来玩。但不看李云儿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狐狸是怀疑一切的,甚至狐狸自己。
屋子里很快安静,李云儿吧唧吧唧的吃饭。一边抬头笑(人家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她还笑),“好吃好吃,我妈做饭哪有这么好吃。”
江希凡在思考别的事情,没有管她,她就继续说,“老师你也要开心,因为不开心,一天还是过去了。”
“老师,你说那杀人的男人会枪毙吗?”
“不知道。”
“老师,我觉得那个男人不是坏人。”
“为什么?”江希凡突然发现她说出了一句很有水平的话。
“因为我看他的眼神很可怜。不过你哥也挺可怜的,谁叫他挖墙角嘛。”李云儿耸耸鼻子。
“你怎么知道?”
“你妈妈和你嫂子谈话的时候我在门外偷听啊,好奇嘛。”李云儿当时出去是出去了,但在门外贴着耳朵。
江希凡的脑子有点晕,说该上课了,于是在客厅等她上去换衣服。很快,李云儿下来了,于是一起去学校不表。
费青龙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大约是白天了,送了两次饭,饭很烂,突然想起方芬芬做的饭,眼睛湿润了。倒霉鬼有点疑惑的样子看着他。
“看死啊,老子就要死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你这倒霉鬼了。”说完拿起空饭盒子那鬼砸去。
那鬼愣了。把孩子放在地上,显得有点得意的样子。
小鬼都快一岁了,手上没有肉,皮肤全是皱纹,慢慢的站起来,一步步走近,费青龙有点害怕,搞什么啊。
小鬼象猴子一样跳到费青龙身上掐着脖子,费青龙昏了过去。
我要杀人 正文 (四十八)
方芬芬看到床上已经醒来的江希文,心情复杂,四目相对却无言以对。白洁安慰着,“没事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江鼎盛拍了拍白洁的肩膀,示意她和自己到隔壁房间去。
江希文的嘴唇很苍白,“对不起。”
方芬芬摇头,眼泪掉下来,其实自己也是喜欢江希文的,他能改变自己的世界,费青龙却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他的世界。
“不要担心我,我没死。”江希文看着她的脸,“等我出院后我们就结婚。”
白洁终究是听到了,门没有关。
方芬芬盛汤出来给江希文喝。医生也允许江希文喝些流质的清淡的食物,于是,一个下午,一场雪花,一间病房,一种爱情。无论身份和地位,无论赞成和反对,有你喜悦的爱人,总是好事,在不久相逢中等爱情,好过孤独寂寥在日子里等死亡。
江希凡下课后发现李云儿跟在他后面,回头,“我不送你回去了,我得去医院看我哥。”
李云儿说话声音有点大,车库有回音,“我要去,我要去。然后我才回家。”
“上车吧。”江希凡喜欢直接来去的女孩。
“老师。”车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李云儿说话了。
“什么?”江希凡看着前方。
“你是因为我画画好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李云儿认真的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江希凡点点头,他喜欢有天分的女孩子,“你几岁开始学的?”
“七岁,但在七岁之前我妈说我并不爱画画,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带我去我乡下治病,后来医生说我脑子烧坏了,后来我就喜欢画画了。”李云儿一句一句的说,“老师你最喜欢的画家一定是马奈。”
江希凡听到这话差点要停车,“你怎么知道?”
“当然啊,那天晚上你画的那幅吹笛子的男孩不就是爱德华?马奈风格的么,还有老师看起来很叛逆的样子,所以我就更加肯定了,我也很喜欢他,离经叛道,色调阴暗简单又有些怪异的感觉。我加个米老鼠在上面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你不要生气。”
江希凡赞许的点点头,腾出右手在李云儿的红头发上揉了一下,因为她认真说话的样子十分可人,好象可以信任她一辈子。
“啊,你不要弄乱了我的发型。小心我叫你剃光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