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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与天群雄传-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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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假包换的幽卫岛公主,她的身世也颇为复杂,日后她登上公主之位便会知道。”杨至还不知道乔可蓝与赫安两情相悦,只知道他们同生在新秀,彼此认识,所以叫他护送乔可蓝回与天境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赫安万万没有想到,这最后一次任务竟然是将心爱的人送回幽卫岛,眼看着她成为要征战一生的战灵,虽然他早就知道她是幽卫岛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公主,是要带领族人征战一生的首领,这使他心底不自觉的生起一股怜爱。想不到九死一生的任务他都豪不畏惧,而这最后一项任务却让他心生不安,他仿佛预感到乔可蓝即将进入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环境。

    杨至见赫安想事情想的走了神,这完全不像平时的赫安,便有些不解地问:“赫少主?在想什么?”赫安被杨至叫回到现实中来,他回答说:“杨岛主,护送乔可蓝回幽卫岛一事,可否容我回来再谈?”

    “哦?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杨至见赫安一反常态,大惑不解地问他。

    “哦,杨岛主多虑了,我只是怕,怕我万一有闪失,就不能够护送乔可蓝了。”赫安甚至潜意识里希望杨至能够把这个任务派给别人,或是自己在前两个任务中失手。

    “赫少主你一向使命必达,此次有十人同行,必定会功得圆满而归的!”杨至根本不了解赫安心里在想什么。

    “无论怎么样,杨岛主,此事容我回来再议吧。”赫安坚定地说。

    “可是这样也会耽误了你即位之日啊!”杨至担心地说,“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仙踪岛无主已有十六年,赫少主你要顾全大局啊!”

    “呵呵,杨岛主,多年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功名于我如尘土,多年来我尽心尽力为与天境出生入死,为的不是功名,而是赫家的声誉,我向来没有强迫过我自己,这次也不例外。”赫安畅然一笑,坚定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赫少主你向来不在乎功名,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顾全大局,此事暂且不说,待赫少主回来再议便是。”杨至疑惑之余,也猜到赫安也许和乔可蓝有什么渊源,他打算趁赫安离岛之后查探一下再做打算,于是也就不与赫安多作争辩。

    赫安拱手拜别杨至,秘密回到江南书院准备行装去了。他之所以担忧乔可蓝回幽卫岛一事,是因为与天境自荆杰之后就一直无皇,五岛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而幽卫岛主乔向华更是以野心著称,是五岛之中最为张扬跋扈之人,圆滑至极,多年来一直处心积虑四处拉拢人脉,五岛之中数他最不可不防。南境岛荆世琛多年来不问世事,但是他族上却是荆氏的传人,自荆杰薨逝后便久居于南境岛,与外界甚少来往,五岛之中只是与长云岛和仙踪岛有少许来往,但也难保有延续圣祖荆杰王图霸业之心。麒麟池岛主左圣非是一个武痴,终生研究宝石相生相克之法《万石锻术》和《玄域剑法》,无奈金筑师族当年被杨胜判罚不得参与与天境政事和战事,所以终日郁郁寡欢,只得寄心于武功。长云岛主杨至德高望众,虽然从未有心称王,但与天境大小事务都经由他安排审度,地位无人可比,杨至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与其称王成为各岛众矢之的,倒不如依杨胜当年定下的规矩行事,平日里乔向华与杨至是众所周知的面和心不和,杨至讨厌乔向华的虚伪,乔向华觊觎杨至的无尚权力,二人多年来一直暗中较劲但却难分高下。赫安自己身处的仙踪岛,十六年来无人入主,一直是师傅阮世勋代为处理,赫安十岁时才开始在阮世勋和杨至的辅佐之下对岛上事务略加管理,但赫安一直心里有数,不愿做傀儡更不想变为鱼肉任人刀俎,所以一直以来无心即位,对于功名十分淡薄,可是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必须登上岛主之位,他即位之日也就是他要肃清人马之时,这是他最为棘手的问题,而如今他得知乔可蓝也将要回到与天境,尤其是面对那样一位野心勃勃的父亲,他怎能不担心乔可蓝的命运,他强烈的预感到乔可蓝的命运很快就会不受她自己掌控,不仅要征战一生,而且很可能成为五岛之争的弄权牺牲品。他如何能够忍心将乔可蓝送上这条前程渺茫的“回归”之路呢?

    赫安越想越觉得烦乱,而此事又无人能够商议,他只好收拾行囊,待明日一早便出发去西域,多年来杨至交付的任务不管多难多危险他都小心翼翼地策划,使命必达,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做什么详细的策划,竟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心思,他只想把乔可蓝回与天境的时间故做拖延,以便他能够想出一个可以保全乔可蓝的策略。

    这晚,他密会阮世勋,交待部署了一些事务,然后对师傅说:“此次我一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若是有人来书院寻我,就说我出远门了,明年百花盛开之际若还不归来,便叫那人不要再来寻我。”

    “少主所指何人?在新秀境内少主朋友并不算多啊。”阮世勋想套出赫安的话,探知到底谁是那个令赫安一反常态的人。

    “我也不知道谁会寻上门来,只是近日来在新秀活动频繁,以防万一而已,再说我向来吉人天相,又怎么会不回来呢?师傅请放心吧。”赫安知道阮世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好将计就计,装糊涂了。

    “哦,既然这样,我心里有数了,少主此去跨越大江南北,路途遥远,一切小心啊!”

    “师傅放心,我会完成使命回来的!”赫安恭敬地向阮世勋辞行之后便回房去了。

    四更时分赫安一行人秘密出发,临走前,他不时回头张望琳罗庄的方向,虽然此时天还未明,所有的景物都只是黑灰色的线条,但是他仍然能看到星月下,乔可蓝坐在楼顶那调皮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支发簪,轻轻地拍了拍,似乎是又一次向乔可蓝承诺,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乔可蓝一行人已经行至桂阳,这天晚上正在客栈休息,数日来她每天都梦到赫安,梦见他孤独的离开,而后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一直用右手捂着胸前,欲言又止。梦中的赫安尽管受了伤但是依然那样俊朗飘逸,而每每梦到此,她便一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这样的梦境一直不停地催促她快马加鞭赶回新秀追查赫安的下落。
11。…十、十面遇伏
    乔可蓝在赫安离开五日后回到新秀,她反复看过赫安留下的那封信,既然信里叮嘱她不要亲自去江南书院,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于是她便与荆天意商议,择日去江南书院打听赫安的去向,到底是什么隐情让他这样欲言又止呢?这不像是赫安的作为。所以,即使是荆天意去江南书院,也要有个合理的由头才好。乔可蓝和荆天意商议之后,决定以赫安义弟之名登门造访江南书院,这也总算是眼下的一个良策。

    第二天一早,荆天意便带着几卷书画来到江南书院,阮世勋见来者乃是荆天意,一边满脸堆笑地上前去迎,一边心里盘算着他为什么会来?此次襄阳一行难不成他们有了什么渊源?正想着,荆天意已经来到正堂,彬彬有礼地上前向阮世勋问好:“阮先生,在下冒昧打扰,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阮世勋笑得像迎春盛开的花儿一样,忙上前恭迎道:“荆公子见外了,公子到来,敝院不盛荣幸,快快屋里请。”阮世勋边说边差人去沏上等的龙珠,将荆天意请进屋内。

    江南书院不愧是新秀第一书院,一进院门便有一股清香和书卷气扑面而来,冬日里的早晨院中积雪加上整齐的柏树丛和待放的梅花,更显得清新宽敞,屋内刚刚生好炉火,火花烧得柴火噼啪作响,仆人端上冒着热气的龙珠茶,屋内挂着几副山水泼墨画,像极了五星连阵图的五岛之景,荆天意不禁对江南书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五星连阵图向来是新秀各处顶礼膜拜的圣物,为何此处却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它挂于大堂之上呢?

    阮世勋察觉到荆天意的好奇,便借机问道:“荆公子觉得这画过于怪异?”

    荆天意笑着回答道:“的确如此,但是江南书院乃是新秀第一书院,相信阮先生和我义兄的鉴赏品味一定在我之上,我乃是粗人一个,不懂得欣赏字画。”

    阮世勋一听荆天意竟然称赫安为“义兄”,心里便知此次襄阳之行二人定是相交甚密,不用多问也能猜到荆天意所为何事而来,他便斟上一杯茶招呼荆天意坐下。

    荆天意又赞赏了一番江南书院的雅致精细,随后便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阮世勋:“襄阳之行想必先生也略知一二吧?”

    阮世勋捋了捋胡子笑着说:“我家少爷自幼便喜欢扶弱济贫,此次又是为了一对苦命鸳鸯的姻缘,他自是不会推辞,少年时总是为了情字而苦,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哥是仁义之人,向来言而有信,一定不会不辞而别的,哦?”荆天意看着阮世勋。

    “少爷虽然由我自幼抚养,但他始终是我的主子,少爷吩咐过的事我一定会照办,可是少爷没有吩咐的事在下也实在不敢自作主张啊。”阮世勋开始吊他的胃口。

    “大哥不在新秀吗?他去了何处?”荆天意见这老头狡猾至极,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

    “荆公子,请不要为难在下啊,少爷临行之前一再叮嘱,若有人来寻,便告诉那人,等到明年百花盛开之时他若再不归来,便不要再等他。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无可奉告啊。”阮世勋连声说道。

    “这就怪了,天下之大,有何事需要如此故弄玄虚?阮先生,在下实在不明白,还请先生指点才是!”荆天意的话不怒而威。

    阮世勋心里暗想:“不如就用一石二鸟之计,向荆天意透露一二,若是他能猜到赫安的去向,便一定会前去援助,说不定还能套出赫安真正要保护的那个人,西域远在天边,生死由命,便让他们去吧。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面露难色,不停地捋胡子,又不安地饮尽一杯茶,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荆天意看着好生着急,提高了声音问他:“若是我大哥有什么不测,你可担待得起?我与他有八拜之情,必要与他有难同当,今日若是问不出个所以,我便不走,若是我恼怒起来,定叫你这书院鸡飞狗跳,阮先生不要怪我。”荆天意将七星剑往桌上一撂,定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阮世勋看到剑柄上有赫安的印鉴,心中更加笃定除了荆天意以外,赫安真正在意的一定另有其人,于是他上前去向荆天意解释说:“荆公子请息怒,在下实在是为难之至,我家少爷临行之前一再在叮嘱,若是泄露他的行踪,必要降罪于我啊。”

    “大哥若是他日降罪,我替你扛下便是,快快说来!”荆天意怒睁双目,盯得阮世勋混身不自在。

    “荆公子,您既然是我家少爷的义弟,又何以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呢?如今来留难于我,这实在于理不合啊。”阮世勋还是要进一步试探到底那另一个人是谁,虽然他心中有隐约觉得可能是乔可蓝,但他还是想证实这一点。

    “你这先生真是啰嗦,我叫你说你便说!”荆天意是决不会说出乔可蓝的,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眼前这个阮世勋不得不防。

    “保密少爷的行踪乃是我职责所在,我不能告诉荆公子,我只能告诉你我家少爷所去之处飞沙走石,千里之遥,此时应该是寒冷至极,族人野蛮成性。荆公子,在下已经尽力,公子请回吧。”阮世勋言毕拂袖而去。

    荆天意皱着眉头反复捉摸阮世勋的话,他实在想不到阮世勋所说的是何处?只得对着阮世勋的背影说了句:“多谢先生!”随后便边想边往琳罗庄去了。

    乔可蓝知道阮世勋给的提示之后,皱着眉想了又想,对荆天意说:“想不到阮世勋的嘴这么严,赫大哥一定是身负重任,依我看此行凶多吉少。”

    “只可惜撬不开那老头的嘴,他所说之处到底是哪里呢!”荆天意顿拳叹道。

    “依我看他是明哲保身,故弄玄虚,他日若是我们寻到赫大哥,有什么危险也是我们自找的,只怕他心里另有算盘,唯今之计我们得马上追随赫大哥而去,见到他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可是我们要如何知道大哥去了哪里呢?”

    “有了,来人啊!叫乐云和丁西来见我!”乔可蓝灵机一动,马上差人去叫那两人来见。

    不多时,乐云和丁西来到乔可蓝屋内,见乔可蓝和荆天意二人急得团团转,便问所为何事,乔可蓝问他们说:“这世上有何处是飞沙走石,千里之遥,此时寒冷至极,族人野蛮成性的地方?”

    乐云和丁西同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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