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青天夜夜心 作者:琪安(晋江2013.12.29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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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觉得那对父母更值得钦佩,抚养有残疾的孩子需要足够坚强的意志和很多很多的爱。如果他们自卑,这孩子不会这么自信。”
田野也同意:“为人父母责任好大,有时候我都担心我以后能不能当一个好父亲。”我心中想起我的父母,暗暗叹口气。父母也许可以选择要不要孩子,可惜孩子却不能选择父母,只能独自应对成长的痛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田野喜欢看宫崎骏的动画片,因为他心里还是很纯真的啊:)相信一见钟情的男人都有赤子心。
☆、夜色撩人
在城里继续东走西逛,在街上不时还会看见一些老房子刷着明亮的漆,在屋顶上用花体骄傲地写着:“始建于1460年”之类,郁郁葱葱的藤蔓几乎快把小小的玻璃窗掩埋,很好奇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住在里面。我看见橱窗布置精美的小店我都忍不住进去看,从瓷器玻璃器皿到家具到珠宝店,都不放过。这些东西对于田野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但是他也极有耐性地陪我闲逛,还不时给我一些建议。说实话,他真的是个太完美的伴游,我心念一动,决定买个小礼物送给他聊表谢意,但不能太占地方。终于在一家首饰店的橱窗里面看见一对袖扣,想着他工作场合肯定用得着,正好打折我还算买得起,便支开田野去给我买咖啡,迅速买下请店主帮我包起来。什么时候给他呢?却又发愁了。
田野咖啡买了回来,问我买了什么,我眨眨眼睛:“秘密!”
入夏以后天黑得慢,田野问我要不要先开车去下一站哈尔堡(Harburg),距离很近,今晚过去住,明天行程排得紧的话,可以玩两个城。我觉得这安排很好,依言而行。
开去哈尔堡只20分钟车程,太阳偏西,五彩云霞染得半边天如油画般绚丽,田野也觉得神清气爽,便把车开到路边小道上停下,提议下去散步。我们顺着田间的碎石子路走了一段,麦田已经抽穗,晚风习习,间或一两只大鸟在空中盘旋,田野说那是鹰。
我们随意在草坡上坐下,欣赏晚霞一点点浓墨重彩的变幻。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不知道Andreas此时在哪儿,才分开几个小时,我居然想念他。果然是厌憎会,爱别离。”说罢把头埋在膝上,有种想哭的冲动。
田野把我揽过去,轻声说:“你不想他更痛苦所以拒绝他,那现在你更要克制,给他一点时间,他也会缓过来的。”
我眼泪已经滑落,抬起头来说:“可是田野,Andreas他有信仰,上帝给他力量,痛苦的时刻他熬得过。可是我心如刀绞,强颜欢笑,我好怕我受不住。我是不是很糟糕?嘴上云淡风轻,心里百转千回,以为拿得起放得下,其实抽刀断水水更流。”
“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可是忘记很难,比忘记更可怕更艰难的是念念不忘。既然忘不掉就刻骨铭心好了,这世间,有哪颗心不是千疮百孔呢?”
我追问:“你也会这样吗?说好了分开,说好了不再爱,可是你还是忘不了放不下?”
“当然我也有犯傻的时候,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他沉默片刻又说:“我跟你讲讲我的傻事儿吧。我曾经有个女朋友,就是一直给我绣手绢的那个,她是个很性感很活泼的德国姑娘,跟她在一起我很快乐,感觉所有平淡小事都有了光彩。我住在慕尼黑,可是她打算在柏林定居,因为她是个自由画家,那里她能找到更多工作机会。那时候她囊中羞涩,于是我帮她找了一处工作室兼住处,又替她付了一整年的租金。我工作很忙,一般只有周末才能开车去柏林和她小聚,可是我很满足,每到周五就雀跃不已。”
“然后呢?”
“然后有一次,我好不容易挪出了假期,连着周末,打算从周四到下周二都和她在一起。,周四凌晨我连夜驱车往柏林去,也顾不上疲倦,在早市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和新鲜的面包,想给她个惊喜。”
“你是不是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猜对了。租约上那房子属于我,因此我有钥匙,进门时就看见地板上一路扔着男人的衣服鞋子,卧室门半开着,我一眼就看见床上四条赤/裸的腿纠缠在一起,密闭的屋子里弥漫着某种激情之后的甜腻味道。那一瞬间我好像被扔进了冰湖里面,千万根针扎着我,疼得无法呼吸。屋里的人睡得太香了根本没知觉,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把买的玫瑰花和面包放在桌上,走了,钥匙也留下了。”
“你就这么回慕尼黑了吗?”
“我那个状态哪里还能开得了车,在柏林城里面游荡了半天,发呆,一直不停走,不敢停,怕停下来就会崩溃大哭。”
“她有没有给你一个解释?”
“有,好几个小时之后她打电话给我,说对不起她只是喝醉了一夜情。”
“那你怎么办?”
田野用手搓搓脸,我知道这样的经历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容忍,心里也仿佛能感受他当初的那种心疼。
“我过不了这一关,我毕竟是个男人。那几个小时里面我已经想了很多,我对她说,我也很抱歉,我是个很自私的恋人,眼里揉不下砂子,发生过的事我不能当做没看见,既然有绕不过去的伤口,不如分手。”
我想想说:“你是个恋爱完美主义者,容不下任何背叛或者分享,身体的或者心灵的,都不行。”
田野看看我:“男人都是这样的,这是天性。但是我还是会记得她的好,记得她给我带来的欢乐。”
我又纠结了:“可是我的闺蜜沈薇如,我觉得她和她老公的爱情很特别。薇如和孟彦西明显旧情未了,梁非凡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还是那么宠爱薇如,他甚至允许孟彦西到他们家去做客。”
田野苦笑了一下:“所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梁非凡是个大好人。我恐怕做不到,我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她的全部,心里每一个角落都要占有。”
我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如果她心里有别人呢?”
“那我会用一生的时间让她把别人的影子驱逐出去,直到完全属于我一个人。”
田野的话让我深深触动,我很佩服可以这样豁出去爱别人的激情。人有七情六欲之苦,我知道我受不住,总想着逃避,逃避激烈的情爱,逃避冒险,求一份平淡生活,可是我真的求仁得仁吗?
进城之后已经暮色浓重,田野开车先去找个地方解决晚餐。我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块三明治,田野也意兴阑珊的样子盘子里剩了好些。这餐厅也是带客房的,我跟店主打听了一下,房价倒是便宜,田野提出能否先看看房间。服务生开了一间房给我们看,田野眉头皱起来用中文对我说:“看着就不太干净,又昏暗,还是找别家吧。”
走出餐厅他对我说:“其实我知道这边有个很不错的连锁四星酒店,我以前住过挺满意。”
“可是你知道杂志社只给我报销100欧以下的住宿费。哪里够住四星级的,国内100欧以内可以住得很不错了,德国的旅店贵死了。”
田野捏捏眉心,说:“昨夜那样的小旅馆我已经受够了,房间又小又旧,衣服也不能送洗。要不这样吧,我来找酒店,从今晚开始你都跟我住一间,费用你不要管都算我的。”
“那怎么好意思?我已经蹭你的顺风车了,这人情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怎么还得起。”
他眨眨眼睛:“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我踢他一脚:“你想得美!”
这其实是个再好不过的方案,接下来一周都可以免费住好的酒店,何乐而不为。之前一起住了一夜其实感觉还不错,聊天很开心,田野还很体贴地帮我吹头发。
田野便开车很熟悉地七拐八绕,找到他住过的那一家Hotel,果然整洁大气。他问我有没有住过屋顶的房子,我还真没有。于是他选了一个顶楼的双人房,推门进去非常宽敞,并排两架床铺着白得晃眼的床单和柔软的羊毛毯子,斜屋顶就在床上方,开着玻璃天窗,光线极好。房间还带着阳台,种满五彩鲜花,放着白色的木椅,远眺城内风景一览无余。房间一角有舒适的桔色真皮沙发和茶几,放着水杯和鲜花,布置得和平常住家一样温馨。我一眼就喜欢上了,田野说:“其实我自己很喜欢顶楼的房子,斜屋顶感觉很浪漫。我在慕尼黑也住这样的房子。”
时间还早,我却没有力气再出门了,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田野自去开冰箱取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喝,我看见里面有榛子巧克力也忍不住拿了一块。田野调侃我一句:“冰箱里有苹果你不吃偏要吃那高热量的,马无夜草不肥,你仔细到回国那天已经变成小胖妞。”我还是抵抗不了巧克力的诱惑,一边吃一边说:“难得放肆一下,我明天吃素行了吧!”
他脸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坐在书桌前拿出电脑说要处理一些电邮,我便先去洗澡。浴室很宽敞整洁,挂着雪蕾丝纱帘,洗手台上插着新鲜的玫瑰花,浴缸我雪白锃亮,我决定泡个澡。
洗完之后穿上睡裙,想起田野曾给我的那件衬衫忘了拿,也没办法,只能出去再套上了。低头看看,这一件睡裙虽然上下都遮得密实些,但裸粉色的真丝轻薄面料若隐若现,似乎更加具有挑逗性,叹口气只得赤着脚走出来找衬衫遮掩一下。田野抬头看我一眼打趣说:“咦,今晚很热吗?给你的衬衫都不穿了?”我瞪他一眼快手快脚把衬衫套上。他还不放过我:“其实你知道吗,你穿上男人的衬衫愈发性感,比一丝/不挂还要有冲击力。”我气急,拿起枕头就丢到他头上去。
田野笑笑不再多言,自去拿衣服洗浴。我叫他:“你快点洗,洗好了帮我吹头发。”
田野进去之后我在衣柜的镜子前面打量自己,果然如他所言,田野大大的衬衫松松地套在娇小的我身上,愈发显得手脚纤细,湿漉漉的长头发披着,胸前虽然扣着却好像在邀请别人一颗颗解开,岂不是诱人犯罪?心中真是左右为难。于是干脆手忙脚乱把衬衫脱掉,把Bra拿出来穿上,原本我从来都是不想穿Bra睡觉的,此时只穿睡裙但求不要凸点,也顾不上舒服与否了。
田野依言很快就洗漱好出来,不出所料地穿着整齐的睡衣裤,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干短发上的水滴。他见我换了个模样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含笑说:“你这样舒服些,就是夜里很凉,你还是到被窝里面去吧,光着胳膊露着腿都不冷么?”我不理他,他自去捡起被我扔在沙发上皱巴巴的衬衫,又进浴室把我忘在里面的脏衣服一起拿出来,和自己换下的衣服一起塞到洗衣袋里面。我脸红了,换下的白色内衣也被他那么暧昧地地捏在手里,我想去抢过来又害羞只好假装没看见。这次出门哪里知道会和男人一起同宿,内衣也是平常穿的最简单的黑色白色,都是极简单没有任何装饰,跟教会女学生似的。我又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真是疯了,难道我暗暗希望他看见我穿着性感的蕾丝Bra?
他打电话叫了服务生上来取要洗的衣服,见我还是不理他,便去拿了一条干毛巾和电吹风,主动过来帮我吹头发。他很温柔地把头发撩起来,拿干毛巾铺在我肩膀上,头发一直在滴水,其实睡裙都濡湿了一片。见他这般体贴,我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赌气也就烟消云散了,忍不住还是和他聊起来。
“我可以用你的电脑吗?我的Pad没电了。”
“可以,不过操作系统都是德文的,可能你看不习惯。”
我飞他一眼:“小看我!我虽然德语说得虽然不如你熟练,读写功夫还是在的。”
我自己打开电脑,他开着的几个窗口还在桌面上,密密麻麻都是些电邮和文件。我登陆邮箱,把存的稿子调出来,修改了几处,给编辑发过去。
他在我背后瞟了两眼说:“在外面出差也要交稿子吗?”
“对啊,混口饭吃不容易,都出来一周了,必须得交一篇,还好我出国之前先写了两篇存着,否则临时抱佛脚憋不出来就惨了。”
“你刚才发的是什么主题,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很无厘头的主题——《你愿意和妇科医生约会吗?》我解释说,我曾在薇如的鸡尾酒派对上遇到一个妇科医生,他虽然模样很有魅力,聊天也算幽默,可是一旦知道他是妇科医生我就大倒胃口。
田野大笑:“果然是女性杂志,很有趣呢。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如果做前列腺手术的医生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女,那被她开刀的男病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