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boss霸爱妻 作者:风间苍月(潇湘vip2014-08-03完结,傲娇男)-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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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最喜欢是在咖啡时间过后还自个儿躺在咖啡室茶几的玻璃板下面发呆。咖啡室很大,窗明几亮,墙上挂着年代久远的照片,以及据说反映数学思维的画作。
浅倾颜手里捧着咖啡,双腿曲坐在椅子上,听着妈妈的旧事,她似乎能感受到那时,她的惬意。
她也念过普林斯顿,更好的能把环境人物结合,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妈妈的这些事。
014真像
那是不一样的她,她从未了解的她,浅倾颜浅浅笑着,静静听着。
他讲的都是他和妈妈,认识后,怎么样的相处,都是一些愉快的事情。
浅倾颜听着,忽然冷冷的笑,“你在逃避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要要听的,是他怎么和妈妈搅在一起的,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可是,他一直在讲一些美好的事情给她听。
末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似乎被人猛地从美好的回忆中拉回。
他看着浅倾颜,嘴张张合合,却是无法发出声音。
“你答应过我,会把一切都告诉我,原原本本!”
浅倾颜眯眼,他越这样,是不是越证明,事情不简单?
“我……”他的声音,变得干涩莫名,他渐渐的不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叹息,声音很小,“颜颜,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你,没有对不起末家,是末家对不起你。”
浅倾颜的心脏抽痛着,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弓起身体。
“我妈妈,不是自愿的对不对?”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的如深冬的雪。
“那一日,你妈妈和你爸爸结婚,我喝了酒,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新娘休息室,强迫了她,这些年,我闭上眼,就能看到她一双带泪的眼,后来没多久她就有了你,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我的孩子。”
难怪,她总觉得妈妈有些时候,会发呆,和爸爸也是时近时远,她经常会和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时常偷偷的抹眼泪,浅倾颜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干涩,阴沉……
末杰看着她,想要握上她的手,浅倾颜将手猛地一挥,顺手抬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手腕用力,滚烫的咖啡,连带杯子朝着末杰砸去。
“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咖啡杯落地,末杰的额头被砸出血,血顺着他的额头直往下流。
模糊了他的视线,末杰闭眼,不避不躲,承受着她的怒气,“颜颜……”
“你不要叫我,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我曾经,那么尊敬你,却不知,你是这样的禽兽,我背负你们末家,你末杰的孽债,三年,整整三年,这三年,我吃不好,我睡不安宁,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呵呵,呵呵呵……若你末家的孽让我背,那我妈妈的债,又是谁来还?”
她冷冷的看着他,狠狠的,人生真是有趣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看她心中,最敬重的人。
她还记得,她八岁那年,妈妈经受不住抑郁症自杀了,爸爸很快也出了车祸,所以,她才会被送到表姑家。
表姑父接受了她家一部分的钱,答应会好好照顾她,却是不到一个月,她就被陈秀那个女人哄骗到大山中丢掉。
那是真正的大山,四处都是荒地,深山树林,一户人家也看不到。
夜晚,她就躲在树洞中,白天,她一个人艰难的找着出路,好不容易遇上一户人家,差点被人强去做童养媳。
她曾经被关进暗沉的仓库,逃出来后,就遇到了末杰。
此时想来,真是太巧合了,他怎么就出现在了那里,古人诚不欺我,这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的巧合,他是收到消息,特意找来的吧!
却是一副巧遇的模样,让她把他当恩人,以至于他的话,她从来不会违背,因为,她觉得,她违背不起,那样大的恩情。
毕竟,没有他的出现,她指不定就如新闻播报中,那些可怜的少女一样。被关在某一个地下室里,被人进行着最猥琐的侵犯。
那时她才八岁啊!
呵呵……一切,当真可笑。
“颜颜,我想尽一切能力补偿你。”末杰痛苦的用双手捂脸,一滴滴眼泪顺着指缝滑下,滴落在洁白的裤子上,似一朵晶莹的梅花,缓缓绽开,最是圣洁。
“呵呵,补偿我?你补偿得起吗?你能让我的童年重新来过,还是能让我妈我爸活过来?还是能挽救你侮辱我妈的那个晚上,你什么都做不了,有的不过是一些臭钱,告诉你,我不稀罕!”
浅倾颜冷冷的笑,拿起包,起身离开,却是在大门处遇到了末流殇。
两人对视,他的神色莫名难辨,她的神色冰冷透彻,短短的几秒钟,浅倾颜绕过他,正要离去,他只手拉住了她。
“颜颜……”短短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情绪。
浅倾颜也看着他,褪去了冰冷,染上了迷蒙,他和她,仿佛像是午间浅寐惊醒瞬间不确切的梦。
中间隔阂了太多东西,太多包袱,真的还能回去,那……大概是午夜梦回吧!
“末流殇,你和我,越走越远了。”
末流殇的心突然很恐慌,就算三年前她离开他,他也没这般恐慌过,因为,心里确定,他和她,不会就这么完了。
可是这一次,她冷清的看着他,淡淡的和他说,我们越走越远了。
眼中盘聚的黑色越来越浓,似要将一片天地都染黑。
浅倾颜慢慢的拖开他的手,指尖还未与他的掌心完全脱离,他倏的抓住了她,手心牢牢的握住,“我不怕远,因为再远的距离,都拉不开我的心,你不是说,我没有放下吗?是的,从来没有,浅倾颜,我告诉你,我很想你,我再也不准备放开你!”
这些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待他反应过来却是已来不及,刚刚,老大打电话来,他告诉他,颜颜和老头出来了。
他才从老大那里知道一些事,赶来阻止,却是来不及了,他知道,此刻,她的心一定很痛,也恨死了他们末家吧!
原来,颜颜,你并不欠我,而是我,欠你许多,所以,注定了我爱上你。
浅倾颜回头,看向一脸狼狈,看着她隐含希望的男人,狠狠的笑,“末流殇,我们不可能了,三年前,就已经不可能了。”
说完,她再不看任何人,提步便走,走出两步,她有忽的停住,淡淡的说:“不过你放心,为了我的孩子,我会履行和你的约定。”
浅倾颜去了酒吧彼岸花,打电话叫来唐亚炎,两个人坐在最不起眼的卡座里,桌子上摆着一打啤酒,和烟。浅倾颜是从来不碰烟的,可是,人家说,烟是消除压力和烦恼的好东西,比酒还好,便买了一包。
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或许是吸的太多太猛了,烟进喉咙时,浅倾颜难受的直咳,咳着咳着,眼泪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难受的。
唐亚炎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
她站在走廊外,随意的靠在栏杆上,笨搓的点了支烟。
从九楼往下看,今天的夜晚,有点冷。
她穿的很单薄,吸了口烟,张开手掌,轻轻动了动微麻的指尖。
他走进她的时候,天空突然放起烟花,
一声接一声地巨大轰鸣,在已经变黑的天空上绽出一朵朵鲜艳的色彩。
她看向他,无声,两人沉默着走进酒吧里,坐在浅倾颜刚刚独自一人坐的卡座里。
唐亚炎凝眉,看着一杯接一杯把酒往肚子里灌的浅倾颜,抬手制止住了她,“是不是宝儿和贝儿怎么了?”
浅倾颜喝了很多酒,脑袋却依旧那么清晰,她挥开他的手,眨眨眼睛,“他们没事,只是有点麻烦。”
唐亚炎愣了愣,“那你这是在干嘛?”
“喝酒啊?”
“发生什么事了?”他和她认识那么久,哪怕她最艰难的时刻,也没见她这般颓废过,似乎世界都崩塌了,可是却一个人,正苦苦的支撑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让你来陪我喝酒的,如果你不喝,就回去吧!”浅倾颜看了看他,举起酒杯,往嘴里灌。
她举着杯,呵呵的笑,喃喃的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酒不醉人人自醉,千杯饮尽刘伶愧。对月邀饮嫦娥伴,一江愁绪酒中会。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千百杯。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额!”浅倾颜打了个酒嗝,咯咯的笑,“古人诚不我欺,果然是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
唐亚炎膛目结舌,有人喝醉了能把古诗背的这么顺溜,一字不差的么?
不愧是文科的高材生!
酒过三杯,已是夜半,唐亚炎半扶半抱着浅倾颜去结账,找遍她的包,却发现一个子儿都没有!
唐亚炎满头黑线,突然想起某人打电话时最后一句话,“你要记得带钱啊!”
原来,她找他来,完全是来付账的!
这女人!
付了钱,他艰难的把人带出酒吧,才发现,自己刚刚是打车来的,而他身上的钱刚刚都给酒钱去了。
正发愁呢,一辆宾利在身边停下,车窗摇下,是在机场劫持宝儿和贝儿那小子。
唐亚炎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人,“你又想干什么?”
这个举动刚出,他明显听到一阵抽气声,和明显降低的气压。
015逃跑绑架
“放开她!”末流殇的声音有些冷寒,透过黑色车窗,他看到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中。
这是一种何等的痛,谁懂?
唐亚炎与末流殇对视,数秒后,轻声叹息,“我只让你一次,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末流殇眯眼,“你是在用怎样的身份,与我说这话?”
唐亚炎轻笑,刹时波光潋滟,嘴角微勾,竟是与末流殇不相上下的风华,“爱慕者的身份!”
对这个回答,末流殇很意外,据颜颜自己所说,她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才是,原来……并非如此。
那么,那两个孩子……
突然,一种想法侵入脑海,三年前,他偷天换日,三年后,他们刚好三岁!
这,说明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唐亚炎,神色激动。
唐亚炎叹息,不是他要出卖她,只是觉得,她这样过日子太辛苦,背负了太多东西,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偏偏要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互相远离。
其实,再大的伤痛,在时间面前都会被抚平,而在时间的风化中,越发深入刻骨的爱情,却是沧海不移的。
唐亚炎将怀中的人儿交给末流殇,看着宾利绝尘而去,揉了揉额头,嗯,陪失意的人喝酒,是最痛苦的差事。
摇头浅笑,脚步轻快的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今日月明星稀,很适合散步,晚风,也很舒服。
一颗大树下,走出两道黑影,一男一女,女的环臂,“咱门还不动手么?”
男的摩擦尖细下颚,“我自己让柬埔寨那边动手了,很快,末老三,就没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了。”
“呵呵,真舍不得那两个小东西。”女的咯咯娇笑,月色下,那张脸,完美如木偶,表情也冷硬。
末杰从咖啡馆回到阳明山,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却也没清理,便那样黏黏呼呼的在脸上。
这末家大宅越发的冷清了,四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于芬也不在了,偌大的庭院,除了银白色的灯光,再有就是寂静的风声。
末杰一步步的走在石子路上,一颗颗的抚摸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这就是他50年打下的江山,如今空落冷寂。
他在石阶上坐下,仰头,看着白月光,心里空的很,想了很多,他和于芬的过去,转念,又是那个温软如水的女子。
瞬间,老泪纵横,他双手捂脸,肩膀怂动,依稀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血和泪混合在一起,看起来狼狈极了。
厚重的大门滴一声轻响,被人从里面打开。
末杰浑身一僵,这屋子里早没人了……
是她吗?是她回来了吗?要带走他吗?
慢慢的回头,却是李嫂,定了定神色,末杰再次转回头看着天空。
相反李嫂吓了一跳,问,“谁?”
光线太暗,李嫂视力也不好,没戴老花镜。
末杰回头看她,再次把她吓了一跳,“老爷?”
“嗯,是我。”清了清嗓音,末杰想要笑一笑,可是刚刚扯动嘴角,发现那么的艰难。
笑不出索性就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