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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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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直到奔到另外一条街,仍能感觉到背后如芒针在刺,分外难受。
  云箫仍是目光游离,有些呆傻地望着我,说道:“那人很奇怪,真奇怪。”
  我气喘吁吁地回道:“我也知道他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奇怪?他的眼神好象有穿透力,害得我不敢再在他面前出现了。还好跑得快,不然就中了他的道儿了。”
  云箫有些无奈地笑笑,“我也具体说不上来到底他哪里不对劲。他好象能认出我们一样,虽然眼神凛冽,却没有恶意。不然,就是我们跑得再快也是没有用。他绝对有武功,而且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
  “那是什么层次?”我睁大眼睛靠近他,“难道比老郑还厉害?”
  “说不好”云箫颦着眉毛,眉间皱成浅浅的川字。“这种高手很难说哪个更强,但是无论如何,一定是他那一级别的人。我在他面前根本无能为力。”
  我有些惊讶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郑夫年的真实实力,又见他对云箫一直赞赏有加,便觉得聪明绝顶的云箫该学得有他的八九成,算得上顶级高手了,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大的差距。
  我见他说话时没有了平日的洒脱与自信,心中略有担心,扯了扯他的衣服,安慰道:“你才多大啊,等你长到他们那把年纪的时候,就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那人表面上看起来年轻得很,只怕实际年纪也不小了,光看他那眼神儿,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事儿。所以你根本不用妄自菲薄,连老郑也说你是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材,不记得当初他被你气得够戗的事儿了吗?”
  云箫面上稍稍好转,露出浅浅的笑意,眼中虽还有些落寞,但脸色已经好了不少。我见他这样,也不再在街上溜达,两人便一齐回了。
  到客栈的时候,那些少年仍一个也不见回来,到底是些孩子,一出门就玩得忘了时间。我也不担心,此地虽是接近战场,却也是燕军长期驻军之处,来往的异族也都是安分良民,难得碰上什么心怀叵测之人。而且那些少年个个身手不弱,出门时又结伴成群,就是遇上什么事,也不至于会出什么意外。
  江允志却一直没有出门,沉默地坐在客栈里等我们回来。他这人最是蹋实、认真,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成熟,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比我还成熟。
  见我们回来,他忙迎上。一面接下云箫手里的东西,一面吩咐店小二去准备晚膳。云箫很惬意地笑笑,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笑。我无语!
  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就上了桌。晚餐十分丰盛,都是当地的一些特产,还有从匈奴传过来的一些特殊的熏肉,很是美味。
  那些少年没有回来,所以很是难得地清净地吃了一次饭。他们也不知溜到哪里去了,眼看着天色将暗,也不急着回来。
  等我们慢腾腾地享用完晚膳围坐在厅里聊天,这才看到那些少年三三两两地回来了。见到我们,各自红了一下脸,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打招呼。
  我心里觉得好笑,真是些小孩子啊。
  天渐渐晚了,我跟大家招呼了一声,便回屋去睡。冬日的天夜长日短,我又最是嗜睡,倒下不一会儿,便与周公同游了。
  睡得半昏半醒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屋外叫我。很是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讨厌的小鬼头,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这时间也奇怪,明明是刚躺下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再定睛一看窗外,还是黑漆漆的,分明还是晚上。
  懒洋洋地拉开门,眼皮搭拉着说道:“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非要来扰人清梦。”
  门外自然就是云箫了,他脸色不太好,见我这样子竟然也不作歉意,正颜说道:“有两个人失踪了。”

  第七十八章 三和庙

  听到这里,我就是再瞌睡也猛然惊醒了。
  “失踪?”再次向云箫确认后,我心里顿时乱了。马上回屋穿了衣服,随着云箫去见其他人。
  少年们都聚在江允志的屋里,见我和云箫进来,一齐起身。我挥手让他们坐下,开始仔细询问。
  失踪的两个少年分别叫李齐和李敬,是堂兄弟,父母早逝,三年前进入“刻”组。两人天资聪颖,其武艺在一众少年中算是佼佼者,上次还曾经随我一起到过西楚。
  早上两人一起出的门儿,中午时有人见他们有说有笑地在城北出现,随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出事前没有任何异样,也没见他们说起过什么,初步断定是发生了意外。
  虽然心里很着急,我并没有命令大家马上去找。这里我们不熟,而且天又这么暗,谁也不能保证又会再出什么事儿。
  好生安慰了他们,哄了大家回去休息,只留了云箫和江允志。
  老实说,对于这二人的失踪,我是一点线索和主意也没有。我们在这里没有树敌,谈不上什么仇杀。若说是为财,他俩身上的财物还抵不上我的一颗金牙齿,没理由去谋他们的。而且这俩少年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寻常强盗也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有人怀疑我们,所以抓了他们去逼供?
  我心里忽然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个紫衣人,难道是他?云箫见我深思的样子,明白我的意思,轻轻地摇头道:“他看起来不象那种人,虽然深不可测,但是对我们却似乎没有敌意。而且,他也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我叹了口气,虽然一直觉得那个紫衣人有些不对劲,但也不能不同意他的话。以他的身手,若真的对我们有什么想法,直接就对我们下手了,怎会如此迂回曲折,闹出这么麻烦的事情来。
  既然事情跟紫衣人没有关系,我就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是真遇上了匈奴,也不至于会跟个少年人过不去啊。再说,虽然眼下这城里头没有驻军,但城防还是很严的,匈奴的特征又明显,不该会落在他们手里吧。
  云箫见我脸色不好,又转过来有些担心地过来安慰我。“也许只是迷了路,找不回来了。我们先等等,一切明天早上再说。”
  见不得云箫为我操心,虽然心中忧心忡忡,我脸上却是平和,很顺从地听了他的话,自回屋睡觉去。但这一觉又怎会安稳,到第二日天上绽亮,我便急急地披了衣服出来。
  许是脸上带着些许憔悴,云箫望着我的眼睛里带着些关心的责备。我强自笑笑,问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其实不用他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的样子很明显就是一夜没睡。“刻”组的那些少年与我们最是亲近,尤其是与云箫,习武、练习常在一起,感情自然深厚,所以也就更上心。
  既然天已经亮了,我们也不再犹豫。把剩下的五十八名少年分成了六组,分别到城里城外去寻人。为防不测,我还特意让他们带上了信号烟花,一有状况,马上报信。
  我、云箫和江允志三人则直奔城北,也就是李敬和李齐最后出现的地方。听客栈老板说城北乃是天水的富人区,住在那里的多是家境殷实的人家,所以房子也建得气派许多。不时可见几个大户,院墙高耸,朱门紧闭,门前还矗立着雕刻精美的上马石。
  我们在城北穿行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最后沿着青石板路来到了城北郊的一座小寺庙。寺庙名为“三和”,庙门大开着,我们便直接走了进去。
  寺庙很小,也不似后世庙宇的形制,有山门、莲池、天王殿、和大雄宝殿等递进的进深,只有一座小小的殿堂,里面供着释迦摩尼的像,深眼高鼻,不似汉人,倒有些像印度人。想想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想到佛像还是没有多大变化,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没有唐朝的卢舍那佛好看。
  三和庙里很清净,见不到一个香客,只在殿角见着了一个和尚,发须皆白,年岁不轻。他一直低着头,闭着眼睛念经,见我们进来也不抬头。直到江允志走到他面前问话,这才微微睁开双眼,有些迷茫地望着他。然后终于开口说话,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们面面相觑,哪里料到竟会遇上个不会说汉语的和尚。他的语言很怪异,估计是哪个少数民族的语言,可惜我对此没有研究,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江允志在一旁比画了半天,仍是无法与他沟通,看得我都忍不住想跳脚了。只是此时一身“肥肉”,跳起来有些困难,这才作罢。
  这样弄了半天,我们仍是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得扫兴地准备到庙里的其他地方看看。刚走到偏门,身后忽然有人沉声道:“各位施主请留步。”
  我们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殿门口矗立着一个青衣僧人,正双手合十地望着我们。我心中马上警觉,这人竟然能不被察觉地忽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其身手绝不在云箫之下。学着他做了个合十礼,先把礼仪做足。
  我们三人中,以我的形象最不堪,最难让人产生好感,但此行人中,江允志气度不足,云箫年岁太轻,所以只能由我出面。
  青衣僧人年纪较轻,一身布衣却气度不凡,两眼炯炯有神,面上的表情却极其虔诚,隐隐有种宝相庄严的味道,也不象是假和尚。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庙,实在是令人怀疑。当然我并没有把怀疑写在脸上,肥脸上挤出笑容,粗着嗓子说道:“这位师父不知有何指教?”
  青衣僧人脸色不变,沉声回道:“后堂乃是方丈大师修行之处,恕不迎客。各位若是求神拜佛,请在此大雄宝殿便是。”
  我心中一动,莫非后堂有什么蹊跷不成?但又不好明说,遂笑道:“师父有所不知,在下有两个下人,昨儿出门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听说失踪前他们来过此地,所以来问问看。只是这位师父说得的话在下实在听不懂,一急之下,就想到后堂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能说汉语的人。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师父谅解。”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很显然这儿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说不好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衣僧人颦住眉仿佛在深思,一会儿,好象想到什么,说道:“施主的下人可是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佩着玄色长剑,一身褐色衣衫。”
  我忙点头称是,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脸上表情是否正常。这青衣僧人显然修养极好,对我的注视熟视无睹,淡淡地回道:“这两位施主昨日在庙里敬了香,只留了不到一烛香的时间,马上就走了,至于之后,请恕小僧就不清楚了。”
  我脸上高深莫测地笑笑,答道:“是么?不知当时师父可在寺中?我那两个下人又是何时离开?”
  青衣僧人淡然回答:“小僧当时刚从龙广寺回来,正好遇上两位施主离去,当时正是午时。那两位施主兴致十分高昂,还一路说笑着要出城。不过,令人奇怪的事他们并没有朝城门方向走,而是去了城北郊。”
  “他们要出城?”我面色略讶,回视了云箫一眼,他也有些疑惑。
  “小僧确实听到他们如此说着,不过,他们好象忽然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朝北郊去了。当时小僧并未特别留意,但记得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人才突然脸色大变。”青衣僧人忽然倒出这么个线索,我却不知该不该信他。
  照理说,这僧人处处透着古怪,我该怀疑他才是,可不知为何,竟然怎么也没法树出敌意。他的言辞虽闪烁,仿佛疑点颇多,但一双眸子却还是清正,总觉得不象是坏人。倒跟那紫衣人给我们的感觉差不多。
  我们从三和庙告辞了出来,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客栈时,云箫突然说道:“晚上我要去那里探一探。”
  我看着他,眼中有些担忧。他却朝我笑笑,道:“总觉得那人不简单,好象知道很多事,不去看看我睡不着。你别担心,我会注意的。”
  我见他一脸坚决,遂不再多说,无奈地叹气应了。

  第七十九章 才脱狼吻

  还没进进客栈,早有人大老远迎着了。见我们回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道:“少爷,他们俩回来了。”
  “回来了?”我有些呆住了,怎么回事,虚惊一场?忙和云箫急急地进了屋,只见那李家兄弟正坐在房里狼吞虎咽,见我们进屋,一时来不及把口中的食物吞下,塞着满满的一腮帮子,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我脸上笑眯眯的,很和气的样子,但李家那两个小子却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心中暗道,我从来不曾在他们面前大声的呵斥,也不曾为了点小事而打骂。像我这样的主子,他们到哪里去找。居然吓成这样,好象我是个吃人的恶魔。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看我,我当然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的名声是不。于是突然狠狠地一瞪眼,把众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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