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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火凤欺凰 [王朝篇](上+下部完)-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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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些火凤都没注意到,自打上了这酒楼,他的眼睛就一刻不停地盯住酒桌上的饭菜,那口水哗哗啦啦,从一楼淹到二楼。 
直到楼下的客人莫名其妙地探上头来,问上面的人:“屋顶漏雨了吗?” 
锦衣公子看火凤满脸灰土面目不清,只有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迫切地想用目光将美食吞食入腹。锦衣公子颔首一笑,道:“来来,先坐下,边吃边说。” 
火凤一听到这声指令,动若脱免,屁股还未着板凳的一剎那,一整只鸡便已经狼吞虎咽入肚,平日自己吃饭时,刑誉这老头子总是在旁边絮絮叨叨,要细嚼慢咽,要优雅斯文,要有皇家风范,可火凤离紫荆城早已十万八千里,刑老头鞭长莫及,再不管不着啦。 
说起来,刑老头是真的关心他,自己这么一声不吭跑了,他也不知道急得上吊没有,想到这里,火凤心下有些恻然,手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默念刑誉的名字三遍,再念三遍,然后一脚把这个名字踢出脑海,留下更多位置给面前的美食豪宴。 
在锦衣公子的吩咐下,各路美食佳肴轮番不断地送上来,火凤根本顾不得那是什么,只知道往肚里面倒,直吃得自己滚圆如气球,再也充不进一口气,他把最后一盘菜倒进口中,扎紧皮球,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若不是火凤一张口气球就会撒气,他真想欢呼雀跃一番,他笑眯眯地看向锦衣公子,以目光传达谢意。 
锦衣公子看得懂这目光,也回他一个笑。 
两人都不再开口,默然对坐,火凤专注于体内气体的流汇,锦衣公子则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火凤的神态。 
他们从午后一直坐到黄昏,楼下驻扎着的车马队开始骚动,领头的不断朝二楼这边望来,神情很焦急。 
锦衣公子朝楼下望望,就向火凤这边看来,火凤心里正在默念: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锦衣公子还未张口,火凤就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我现在没有饭钱给你!” 
倒把锦衣公子也吓一跳,火凤连忙解释道:“我……我不是存心赖你的,只是现在真的没钱,等我……等我找到觉子胤以后,让他搬来一座好大好大金山来还给你!” 
锦衣公子莞尔一笑:“不用不用!” 
火凤如释重负,应付地假笑两声,就欲离去,这时锦衣公子却将手中羽扇一展,拦在火凤面前。 
“你现在还不能走!” 
火凤凝眉望他,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张口说完的话就不算数,对他的印象不由降低几分。 
“你没钱,可以还给我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火凤疑惑地望他一眼,将自己上下打量一番,无辜地摊开手:“你要这身破衣裳吗?我现在一无所有啦!” 
锦衣公子呵呵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一件绝世奇珍?” 
“绝世奇珍?”火凤夸张地瞪大眼睛:“你指什么?” 
锦衣公子那笑容略带奸滑,将手中羽扇一扬,指向一个方向:“就是你!” 
 
第二章 
 
锦衣公子将手中羽扇一扬,火凤只觉面前一阵冷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那羽扇并不针对他,而是向楼下指去,羽扇间飞出道道银针,楼下正在休息的烈云来不及躲开,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数道银针。 
火凤听到烈云一声凄厉的嘶吼,慌忙朝楼下望去,烈云奔跑起来,虽然身形趔趄,似乎很吃力,可仍旧无人能奈它如何。 
“快!把它给我追回来!这等俊俏的马儿,百年难得!” 
锦衣公子紧盯着烈云远去的身影,神情亢奋,他从二楼天台飞身而下,驾上一匹马,也朝烈云追去,大马路上马蹄声,呼喝声,尖叫声,声声震天,烈云遥遥领先,身后数十辆马匹追而不舍。 
火凤愣了半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弄了半天,这人只是看上他的马儿,害他紧张半天。(后台观众:砸砸砸!砸死这个故弄玄虚的衰人作者!) 
火凤一点不担心烈云的安危,他可算见识过烈云的厉害,马蹄扬得高,脑筋转得快,凡人的奸险诡计,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否则这一路而来,火凤早不知道被虎视耽耽的山贼和骗子分食成几块了。 
烈云不愧是觉子胤这等狡猾之人教养出的马儿,火凤虽然骑在烈云背上,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到底谁是人,谁是马? 
说到觉子胤--唉,这人命带煞气,连名字都提不得,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就会有坏事发生。 
上次是遇到山崩; 
上上次是包子里吃出砖头; 
上上上次差点被人当饺子馅剁开卖了; 
上上上上次是遇到黑风寨那群凶神恶煞的山贼; 
再上上上上上次…… 
后来火凤再也不敢想这个名字,强迫自己忘记,可有时候自己也管不住自己,所以他就给觉子胤起了个代号,叫“谁”。 
他每每拍着烈云道:“你说那个谁……唉?那个谁是谁来着?” 
所以现在火凤的心坎里一冒出这三个字,就暗叫坏事,再四下一望,果然。 
他从酒楼大吃一顿出来后,本是精神大振,伸胳膊抖腿地走着,突然周围就围上来一群人,拿着木棒,呼喝着朝他劈头盖脸打来。 
火凤躲都躲不及,只能捂着脑袋逃跑,却见四面都是人,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心里呻吟一声,大骂觉子胤的煞气真是无远弗界,走到哪儿也逃不掉。 
火凤捂着脑袋等待棍子落下,那群人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疑惑地抬起头来,咦,他们一个个虽然手持木棒凶气腾腾,脸上却笑得灿烂无比。 
那是一群跟他一般衣衫破旧的少年,瘦弱的身躯,袖筒和裤管里都空荡荡的,倒象几支木棒支起的架子。 
 
觉子胤坐在马车里,莫名一阵心寒,他蹙紧眉头,掀起马车的帘子,问身边的侍卫:“觉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侍卫道:“觉罗爷,一切平安。” 
觉子胤点点头,朝四面一望,行近新罗地面,连山水都与觉颜大是不同。新罗气候看似温和,却变化万千,早上还是风和日丽,到了晌午就突然狂风大作,尤其是夜晚,每每电闪雷鸣风雨交作,大队人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一路而来,饶是这群铁铮铮的汉子,也被折磨得吃不消,脚程渐渐缓了下来。 
副统领于将对觉子胤此次北行万分不解,若说出征,他们带的兵马粮草太少,若是出使,觉子胤的脸上又一日比一日杀气慑人。 
觉子胤道:“觉颜新罗,必有一战,只是时机未到。” 
于将费解:“那将军此行意欲何求?” 
觉子胤深深地叹息:“去解开一个结。” 
 
火凤望着面前排成一排的七个小乞丐,哭笑不得。 
“我叫宝丫头!”其中个子最小的那个最先发话,“我姓宝,叫丫头。”说完又指着跟她并排站的几个男孩,他们一字排开,个头从高到矮,象座小山似的,望上去煞是有趣。 
“这是我的哥哥们,大哥招妹,二哥引妹,三哥牵妹,四哥盼妹,五哥留妹,六哥……” 
宝丫头说到这里停顿住了,看她面有难色,火凤更加好奇,催促道:“快说快说呀!他叫什么?” 
“六哥……媚娘。” 
火凤愣了半天,望望宝丫头,再望望媚娘,动作极机械地转过身子,捂起肚子,继而爆发出一阵暴风雨般的大笑。 
他不是不愿意去看,而是不敢看,看那小子黑乎乎还搭拉着鼻涕的模样,哪一点跟“媚”联想到一起去。 
宝丫头看火凤笑得喘不过气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举起手中的木棒就向他打来,她一动,六个哥哥也随着他的动作,都把木棒向火凤举起,火凤看势连连后退,摆手道:“我不笑了,不笑了!” 
宝丫头一脸严肃:“你敢欺负我的哥哥们我绝不饶你!” 
看她个子小小,脸上稚气未脱,出口的声音也奶声奶气的,可她的认真、她的坚定,都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震撼力。 
火凤赞赏地望向她,道一声:“好样的丫头!” 
宝丫头皱起眉头:“不要叫我丫头!” 
“为什么?这不是你娘给起的名字?”这个娘八成思女成狂,终于得了这个女儿,自然宝贝非常。 
“你也不要提到我娘!”宝丫头的声音拖着哭腔,一对大眼睛里面泪珠转动转动,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 
六位哥哥却都聚上来,抱着宝丫头的肩膀,呜呜咽咽哭泣起来。 
火凤傻眼了,他看天色渐暗,连忙道:“啊!我看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睡觉吧!” 
宝丫头从哥哥们的肩膀中露出脸来,望向天空,有些发怯地说:“他要来了。” 
“他?” 
火凤还未及问出口,宝丫头拉着哥哥们的手,飞快地往另一条路上狂奔,边跑边向火凤喊道:“随我来!” 
火凤不明所以,却也跟了上去。 
太阳刚刚落下,城内的气氛倏然就紧张起来,店铺门面无一例外齐刷刷地关上,大街上象被扫荡过般干干净净,卖菜的连个白菜叶儿都没留下。火凤跑了几条街都没见着人影,寂静的夜空下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亮。 
一阵突兀的风扫破了死寂,这该是何等安静,连风的经过都从容不得。一家铁匠铺的招牌开始在风中摇摆不定,快要掉下来,吊钩却不肯放手,固执地咬合着,摩擦的声音听了让人心底发颤。 
那阵风只是路过,片刻便无踪。 
空气中开始传来一种微热的气息,越来越沸腾,火凤又听到呼呼的风声,极其规律,一来一去,是人为的风声。 
火凤从脚底开始发麻,他瞥到铁匠铺的门缝中渗出一点点光,走上前去敲门,没想到他的手还没碰到门板,那脆弱的门板便脱落下来,险些砸着他。 
奇怪的是这阵极大的响动,却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各司其职,专注着自己手下的活计。 
有人在推拉风箱,有人忙着添柴,有人在煮开水,还有人给所有的人擦汗。 
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赤着膀子,钢劲的肌肉盘虬着,在火光映耀下那汗水淋漓格外照眼。 
这男人手里握着一根长铁,在火炉上将之烤得通红,他看到火凤进来的时候对身边擦汗的人说:“阿宝,你的朋友来了。” 
阿宝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那男人的额头,她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方巾,朝火凤走来,搬起他身后塌掉的门板,重新将之嵌进门框里。 
“进来坐吧。” 
火凤点点头,随阿宝走到屋内一个圆桌前,阿宝倒了杯热茶,递给火凤,后者被屋内沉闷的气氛弄得有点郁闷,忍不住开口问:“你们在做什么?” 
“铸剑。”阿宝回答。 
火凤哦了声,旁边煮开水的招妹却转过身来,一脸迷惑,口中喃喃不停:“铸剑!铸剑!铸什么剑?铸什么剑?铸来何用?铸来何用……” 
阿宝上前去拍拍大哥的肩膀,回答道:“铸剑!铸剑!游龙宝剑!游龙宝剑!往事如烟!血海深仇!” 
火凤被他们兄妹俩一唱一和弄得迷糊,低头去喝水,又被烫到舌头,惨叫连连,却被阿宝上前来一把捂住嘴巴。阿宝极之凝重地告诉他:“今天是铸剑的最后时刻,申叔叔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火凤瞪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应着。 
阿宝放下手来,向铸剑的那男人望了一眼,恨恨地说:“最后一天了,偏偏今晚是月圆之夜!” 
火凤道:“我来的路上,没有见到月亮啊!” 
“那就更糟糕!”阿宝说着愤然地按了下桌子,“他连月亮都吃掉了!” 
火凤扑哧地笑出来,问道:“你们惧怕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天狗吧?” 
阿宝瞪他一眼。 
 
阿宝走回申叔叔身边,继续她的工作,那男人仿佛永不知疲倦,他手举一把重锤反复地敲打着那通体赤红的长铁,看得火凤眼都疼了,他却从未歇息过。 
阿宝望向他的目光心疼不已,“申叔叔,休息一下吧。” 
男人摇摇头,回道:“子喻之期将至!子喻之期将至!” 
火凤发现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喜欢将一句话颠来倒去的说,还要加重语气,生怕人听不明白似的--事实上他的确听不明白。 
这小屋里又热又闷,火凤越坐越觉躁动,起身想活动一下,走到哪儿都碍着人家的事,不得已他看侧面有一个小门,就走了进去。 
这小门出去,就是铁匠铺的后院,这也就只能是个铁匠铺的后院了,满院子堆的都是生锈的铁器,在杂草丛生间随意摆放着。 
阿宝说月亮被那个“他”吃掉了,可火凤抬头一望,月亮就象个大银盘般好端端挂在天上,连个角都没缺没掉。 
觉子胤教自己念书的时候,曾经让火凤背诵上一首以月亮为主题的诗文,火凤正是满脑浆糊,随口道:“月亮象个饼,饼也象月亮,然,饼可食,而月不可食焉。” 
觉子胤却没生气,反而道:“月有阴晴圆缺,不会天天都象个饼那么圆的。” 
火凤呵呵笑道:“不对不对,月亮什么时候都是圆的,只是你的眼睛,有时候只看到这一面,有时候却看到那一面!” 
觉子胤的眼睛变得异常深沉,深不见底,火凤最怕见到这时候的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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