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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尘埃(穿越生子) by 泠枫[下]-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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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朝换代,谁当政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势力分布的改变必然需要牺牲一大批人,我真正害怕的是,如果登基的真是魏王,与魏王政见向左的清月公主一党,自然难逃一劫。
      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将那个人放下,在最危急的关头,才发现他依然被我深藏在内心某处。
      我问的问题太过于不敬,上官靖瞪圆了眼睛望着我,良久放开口道:“新皇若知养父殒命于此,不知要怎样的难过,还好杨校尉舍命将沈老将军头颅夺回……”
      养父?沈老将军?他这避重就轻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新皇竟是沈逸风?
      不可能!沈逸风若是瑞祁先皇皇子,他们还千里迢迢找回我作甚?若需要一个沈家的傀儡,拥立沈逸风而暗暗将我诛杀难道不是更简捷方便的方法?
      或者沈道文还有另外一个养子也未可知。
      “……据说杨校尉是沈将军极为器重之人,知道你立下战功,皇上定然无比欣慰。”
      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到底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沈逸风又是如何成为先皇的亲子?
      沈逸风之所以不愿和我离开,难道……竟是为了这岌岌可危的皇位?或者他也不愿成为傀儡,而乘这个时候夺势,就是为不让沈道文操纵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太医将我肩头那枚箭头挑出,那块尖锐的黑铁带着血液滚落在桌上。
      剧烈的疼痛和异物脱离身体那种心里满足交织在一起,有些事情我突然想透。
      在这乱世之中苟延残喘已属不易,谁还有心去担心别人?我患得患失,不过是因为我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沈逸风也罢,司徒也好,赵仕杰更不必说。
      没有任何人有义务为我作什么,解释什么,我不过是闯入这个世界这个权力机构的一个异端,就算不幸或是幸运的进入到这个身体之中,从而卷入他们之间的矛盾纷争。
      活到今天,我早就该感谢上苍,感谢它让我在不断被人欺瞒利用之际,还能幸运的活下去。
      我恳切的对上官靖笑道:“上官将军过誉了,沈将军对杨凡有大恩在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不能让他的遗体再受凌辱。再者这也非杨凡一人之功,若无将军和众弟兄,再骁勇之人也难敌这数万爻军,何况区区一个杨凡?”
      上官靖又客气几句,见军医将我伤口包扎妥当,便道:“今日辛苦杨校尉了,你有伤在身,先好好休息。明日阵前,愿再见杨校尉一展雄风,杀杀那爻军的锐气!”
      伤虽不算重,但却严重影响到我的活动,我相信他亲眼所见,不会不了解,听他的话,倒像是拐弯抹角盼着我去送死一般。
      我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听说怀孕的人多会神经过敏,这大约是我想的太多。
      身体确实疲惫不堪,在我离开东景之时就积攒的疲劳一股脑儿侵袭上来,我觉得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困难。
      但脑子里始终充满各种各样的想法和画面,这种兴奋使我始终无法进入梦乡。
      第七十章
      过了午夜,我总算迷迷糊糊待进入梦乡,一阵悉悉嗦嗦的响动让我立刻又清醒转来。
      有人进入我的房间!都已是这个时候,瑞祁方面没有理由打搅我才是。
      来者怕是不善,我沉下呼吸,抓住床头的枫月握在手中,若那人一接近我,我就立刻先发制人,也杀他个不防。
      终于,那人静静进来,可只立在离我半丈远之处,不再接近。
      他轻声笑道:“杨兄,好久不见,你也不必防备我,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这个声音……竟然是那个迷一样的“马文辅”!他怎么会在此处?
      我翻身下床,正待点燃烛火,他急忙制止我道:“你就这样听我说既是,不要吸引别人过来。”
      此时我已明白几分,虽不知他是不是爻军的人,但至少他绝对不是三河关的兵士。三河关竟然这样轻易就能被人闯入,那若然此人对我们有敌意,爻军破关不是易如反掌?
      “你有何事?还有,你究竟是何人?”我冷冷问道,他当初置我于险地独自毫无解释的离开,这明显的利用实在让人难对他怀有好意。
      他又走进几分,低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不过带来你一位故人的传话:今日丑时远酆亭见。”
      我笑道:“你口中那位故人,我如何知道是谁?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他也笑道:“这位故人还说,你的药怕是不多了,他又为你制了一些,可顺便去取。”
      原来他说的人是申屠施,不过他如何会与申屠施认识,而身为赵仕杰左右膀臂的申屠施,为何又会在此时出现于此处?
      而我,如何知道该不该再相信眼前这个人?
      他倒也不急,只静静等我回话。
      “你是谁?”深思半晌我开口问道:“还有,你和申屠是什么关系。”
      “你若愿意随我去见他,一切问题他都会替你解答,我可不敢妄自作主。”他笑道:“申屠先生若发怒,可非我能承受的。”
      他说这句话明显是玩笑的口吻,不过始终守口如瓶。
      我终于还是选择同他一起去见申屠,在瑞祁军中,他饶是伸手不凡,若生要将我虏走,也并非易事,况且我此时对他已有了防备。
      去见申屠,不过因为我确实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司徒赵仕杰有所顾忌的一些问题,他身为局外人,反而回答的更为爽利。
      远酆亭原来是距山河关三里外的一座小亭,四周荒芜,人迹罕至。
      远远就能望见一个背影,独自在亭中付手而立。
      听见人声,他回身过来。
      果然是申屠,不过教上次别后,他眉宇间多添了几分坚毅。
      “好久不见。”他道:“不过我并不希望每次见到你都是在战场上,更何况,你腹中还有赵先生的骨肉。”
      每次见到我都是在战场上?我知道他肯定去过繁城为我诊治,但此话竟似他与我立场敌对一般。
      “先生找我何事?”“马文辅”虽然说过他让我前来取药,不过我相信,冒险至营中将我找来,绝不会是为了这样简单的原因。
      “我不过是要告诉你一件阴谋,至于你如何选择,那是你的事。”申屠对“马文辅”做了个手势,对方会意,退到远处避过我们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沈逸风已夺得瑞祁帝位。”他望着我缓缓道:“也应该知道瑞祁被爻国攻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不否认,虽然这两点都不是我愿意接受的事实,我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若你为瑞祁一方,我的立场势必与你敌对。”申屠继续道。
      他此话的意思,竟然是说他为爻国效力?那么赵仕杰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这是否也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的心脏如同被人打了一拳,即使早就有这样的疑惑,此时听申屠说出这个猜想其实是事实,依然让我大受打击。
      我在繁城遭遇的一切,现在想起来竟如同一个笑话一般——不过对我而言,这个笑话冷彻心肺。
      我闭眼深深呼吸,调整情绪之后,方再次问道:“那么你要告诉我那场阴谋,究竟是什么?”
      申屠居然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是较严肃时添了数分柔和,但他的话却变得更加残酷。
      “沈逸风虽称帝,不过瑞祁已是日落西山,爻国统一三国势不可挡。清月公主为独掌权势,已与爻国达成协议,她将用新皇人头及自甘附属为条件,只要爻国支持她登基为皇。”
      我一直听闻这个女人有野心,但不知她的野心竟然大到这种地步,原来她做了皇后还不满足,居然想以女人的身份登上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
      她的野心与我关系并不大,但她对爻国开出的条件……居然是沈逸风的性命!
      他们之间的结合,难道除了利益关系没有一丝感情?z
      “你若愿意,现在赶到天汾还能制止这一切的发生。”申屠依然不徐不急:“沈逸风对你的感情,也许比你看见的要深厚的多。”
      “你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y
      “这不过是要你做个选择而已。”申屠笑道。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若选了逸风,那么再无理由同赵仕杰一起。
      其实他本就多虑了。就是不做任何选择,我和赵仕杰之间的鸿沟,已在这不断的事情之中越来越大。即使我腹中的孩子和他血肉相连……即使他为了做了这许多事情……但统共到最后,我现在的凄惨境地,都直接间接是他一手造就,而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过视我为替身而已。
      申屠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和赵仕杰给我的一摸一样。
      “这些药能固本归元,坚持服用并无害处。”他将药瓶放在我手中,沉默片刻后又道:“恬怡是裘毅飞的侍妾,若不是她答应悄悄救你出来,裘毅飞现在恐怕性命难保。”
      这句话所传达的意思,我是否能认为是他们开始并不知道我被裘毅飞俘虏?裘毅飞也是个官阶不小的将军,只因为这原因就性命不保……我相信我就是死了申屠也不会在乎,那么只能是赵仕杰的意思。
      如此说来,赵仕杰在爻国究竟是何地位?b
      申屠若希望我和赵仕杰有隙,告诉我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
      第七十一章
      再次策马夜奔,时间紧迫,我选择直接回天汾找沈逸风。
      申屠方才对我说道:“你若在五日之内赶到天汾,也许能破解清月公主的阴谋,但你留在此处,亲眼见爻军破关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问他道:“你告诉我这清月的阴谋,不怕坏了你们的事?”g
      申屠大笑出声,他的声音在空旷山野引起阵阵回音,尤其显出这郊野孤亭的冷清。
      “即使没有那女人自愿降伏,瑞祈一样是爻国囊中之物,一个小小沈逸风的性命,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听他说得如此狂妄,即使知道他确实有此能力,我还是不禁怒火中烧,沉声道:“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能将你杀了,即使爻军破城,你也是看不见的了。”
      申屠捂着嘴剧咳了几声,深深调息片刻方缓过道:“你杀也好不杀也罢,过几日繁城新制的攻城车一来,就是铁桶般的城墙,也禁不起这一场攻击,有没有我……根本无法扭转什么。”
      借着插在凉亭四周火把的光辉,我看见他方才用来捂嘴的袖口,有一片暗色污迹。
      我无心去关心他的身体和这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态度之间的关系,他所作所说的一切不过就指向一个方向——我速去天汾带沈逸风离开这场是非。
      但这也确实是我目前脑中唯一的想法。
      申屠早为我准备好马匹干粮和盘缠,只待我开口,便唤“马文辅”将马牵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的坐骑追风。
      马上有一被布包裹的长形包裹,看形状就知道是黑焰。
      他们倒是神通广大,如有此能,为何不直接潜入山河关将守将杀死?
      随军前往繁城时,从天汾到三河关大约花了八日,如今我单骑往回,五天应该是绰绰有余。
      白天全力赶路,晚上我还是尽量做好休息,毕竟到天汾要面对怎样的局面,还完全是个未知数,若我在关键时候倒下,岂非前功尽弃。
      然而,当最不想发生意外的时候,意外往往就会在此时来临。
      我骑马在官道上驰骋,却不料在一转折之地,迎面而来一架马车,不防之下,两匹马险些撞到一处。
      我的追风不愧为名驹,惊慌片刻就平静下来,但对方的马显然并非如此,它立起身长嘶一声,险些将身后那不大的马车掀翻。那马受惊之下,反而奔跑的更为迅速,马车上传来女子尖叫呼救之声。
      这件事多半责任在我,这马车速度本不算快,若不是我着急赶路,断不会惊了马匹。
      我急忙调转马头,一面向那狂奔的马车追去,一面拔出枫月。
      马车已经脱离官道跑进树林之中,山路崎岖,一路磕磕碰碰险些翻车,我追随其后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不知这匹马是否还能控制,但以我的能力是断断做不到这一点。
      车内女子的叫声突然消失,接着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自车窗中探出头来,左右张望。马车在颠簸中狂奔,她这样实在危险非常,但她似乎回头望见了我,便冲着我喊道:“可否帮我们将车辕砍开,这畜生看来是疯了!”她的脸在飘飞的乱发中略显苍白,看上去竟有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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