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菱-狂妄恶人-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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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溯流,我叫你站住!”她终于喊出他的名字,让走在前方的男人脚步一滞。
“不要走 ……”她哽咽道。
石溯流身子顿时微僵,声音沙哑道:“你应该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她的胸口激烈的起伏,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忘了他?这怎么可能!
“我不应该再踏上美国一步。”
石溯流吐出来的话十分伤人,傅希蕾气得全身微微发颤,突然间,眼眶中流出两行清 泪。
她竟然哭了!石溯流的胸口霎时有股说不出的苦涩。
这时,传来她颤巍巍的嗓音。
“石溯流,你这个混蛋,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说,你还说这种话 ……难道我真的 让你这么讨厌吗?”
听到这句话,石溯流抬头看着含头泪水却燃烧着愤怒火光的杏眸,美丽精致的小脸蛋 隐约透露出十年前青涩的身影。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傅希蕾脸上闪过一抹悲伤,似乎气恼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名男 人面前摇尾乞怜。
可是想到这些年来,她总是期待着他能够出现在她的眼前,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所以才会不甘心他说走就走。
傅希蕾替自己找了个借口,眼眸不瞬的凝视着他。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僵滞的气氛。
“不是!”他摇头。
“为什么要回去?”
“是白凌儿告诉你,我准备回台湾?”石溯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真的要走?”她眼里闪过一抹恐惧,小拳头握得好紧。
石溯流沉默,最后点点头,“我要回去。”
“不行!”她拼命摇头。
“为什么?”
“难道你不想参加我的婚礼?”她脱口而出,在石溯流的凝视下,她的心跳加速,眼 底闪过一抹心虚。
“婚礼?”他轻声询问。
傅希蕾用力点头。
不管用什么借口,只要能留住他的脚步,哪怕是要将自己万劫不复的地狱里都行。
“你有责任以及义务留下来,看着我出嫁。”她语气僵硬道,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 么坚持。
石溯流望着这张顽固又坚定的小脸,双眸如夜空里闪烁的星子,她抿着娇艳双唇,可 爱且迷人。
“我留下来就是了。”脸上僵硬的线条变得柔和,不知为何,他突然改变心意答应留 下来。
“那我们走吧!”傅希蕾松口气,头也不回转身往门外走。
她打定主意要将石溯流带回去,绝对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娇俏的背影越来越来越远,石溯流挑挑眉,站在原地不动。
她似乎发现他没有跟上,转过头,与他的眼眸对视,看到他没有开口也没打算移动。
她咬着红唇,颇为心不甘情不愿的询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我想我有权利问,你要带我上哪去?”
“怕我把你卖了吗?”她挑衅的扬起头。
“我卖得了几个钱?”石溯流一脸不在乎。
瞧他不在乎的表情,她心里就有气,为什么他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他明明忘了自己的诺言,是他食言,可却仍是一点都不心虚,好像他根本就不在 乎十年前所做下的承诺,只有她还傻傻的记得。
现在又是说走就走,难道在他心中,她一点都不重要吗?
想到这,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线条也变得僵硬。
“假如我把你卖给黑手党,一定很值钱。”她冷言冷语。
石溯流脸一沉,出声询问,“你知道了?是白凌儿告诉你的吗?”
她竟然晓得十年前发生的事?心虚及尴尬的感觉顿时在心底蔓延。他不想让她晓得这 件事。
“为什么要怕我知道?”她看着他反问。
“因为不关你的事。”石溯流板着脸孔冷冷回答。
傅希蕾的小脸一下子变苍白,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再也不顾他是不是跟在后头,心中 燃烧着愤怒的火花与失望。
他竟然说不关她的事,明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食言,他答应过要来看她,没想到让 她等了十年的,换回来的却是一句不关她的事!
石溯流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眼底闪地一抹愧疚。
他知道她在恼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可是他不想再提及那件事,就怕触及内心 的伤口。
提着简单的行李,他跟着她走在后头。
看来要等到她气消还需要点时间。
傅希蕾停在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前面,流利优美的车子造型再搭配美女俊男,顿时吸引 所有人的目光。
“上来。”傅希蕾头也回道,坐上驾驶座时,却见到他站在一旁。
“我来开。”他向她伸手要钥匙。
“这车子不是你的。”好冷冷瞪着他,红唇微翘,看来余气还未消。
“我知道,但我不把我的性命交到女人手上。”
“你是瞧不起女人吗?”傅希蕾脸一沉,手指握着方向盘几近泛白。
“不是瞧不起,而是替女士服务是男人的义务。”石溯流选择避重就轻回答,不想在 她气头上还挑起火线话题。
“你知道路吗?”她挑衅的看着他。
“就算我有好几年没来美国,但大部分的路我还记得。”
“难道你不晓得很多人事物都变了?”
“但有些东西还是没变,维持它的现状。”石溯流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脸上没有任何 的恼怒。
她说她改变很多,但在他的眼里,她还是那名倔强的小女孩。
“可是事实上不可能永远维持不变。”她恼火的道。
他陷入沉默,良久之后,他才从唇瓣间挤出四个字,“说得也是。”
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希望东西不变的是人心,但是往往只要时间久了,就算 再怎么维持不变,本质也会崩塌。
“你到底上不上来?”傅希蕾闷声地问。她不喜欢看到他脸上闪过那抹失落,连带 的她的心也会跟着泛疼。
真是不公平!
为什么她会为他而心疼,他的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教人更加郁郁不欢的 是,她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却梗在喉咙里难以脱口而出,也有股闷气梗着令人难受。
“我坚持让我来开车。”他依旧顽固。
傅希蕾抿着双唇,看着他的表情,知道如果她不让的话,他有可能坚持己见站在一旁 。
懊恼他对她的不信任,但是她还是选择退让。
她不想与他站在太阳下,与他大眼瞪小眼。
傅希蕾坐在驾驶座旁,看着他打开车门,把行李放到后座,她脸颊一红,感觉到一旁 传来灼热的体温,心中的滋味更加五味杂陈。
她盼了十年,还想办法硬把他留下来,却没想到没多久两人的关系就搞坏,以后的相 处只怕会更加充满火药味。
“你在做什么?”白凌儿轻点了下傅希蕾的小脑袋,“你都想尽办法让他回来了,怎 么又和他吵架?唉呀!你真是笨!”
“为什么说我笨?”傅希蕾不服气道。
白凌儿丢给她一个白眼,“是谁嘴里口口声声念着想见他,一直拼命问我有关于他的 事,好不容易把他追回来,没想到一下子又搞砸了。”
“谁教他说走就走,我一恼火,就忍不住与他吵起来。”傅希蕾眼神充满泄气。
她也知道应该要忍,可是瞧他不在乎的模样,她的心底便传来一股刺痛。
为什么只有她在乎?为什么他面对她时不是讨好,要她别生气呢?明明是他忘了约定 ,而且还毫不恋栈准备回台湾。
白凌儿瞧她难过的模样,不禁叹口气,“你真的很笨!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石溯流 不见得知道你的心情,你应该好好跟他说,这样说不定他还会和你道歉,可是你与他吵, 是想把他吓跑吗?”
“我也不想呀!”傅希蕾扁着小嘴,一脸委屈。
“不想,就想办法和他和好吧!”
“怎么和好?”她睁大眼睛,充满期盼的看着白凌儿。
白凌儿两手一摊,耸耸香肩,“我也不知道。”
“凌儿姐!”傅希蕾双颊微鼓,眼中充满不满。
白凌儿笑了,用手指戳着她的腮帮子,眼里多了一抹诡谲的光芒,“想拜托我是不是 啊?”
被说中事实,傅希蕾脸颊一红。
“我只是想 ……”她轻声嗫嚅,接触到白凌儿了然的目光,她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找 个洞钻进去。
“笨蛋!”白凌儿轻点了下她的小脑袋,“我就再帮人去问看看他的意思,不过我想 他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
“可是 ……”傅希蕾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你别老是话说到一半。”白凌儿摇摇头,瞧她害羞的模样真不像平日的 傅希蕾。从以前到现在,她可是无法无天,固执却又充满坚持的让人心疼。
“凌儿姐 ……”傅希蕾向她撒娇,把她的心给软化一半。
“好了,别撒娇,有话就快说。”
“我 ……说了不该说的话 ……”傅希蕾头垂得好低,几乎不敢看向她。
“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该不会 ……”白凌儿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着她,哑口 无言。
傅希蕾满脸愧疚,点了下小脑袋。
白凌儿双手掩着脸申吟,大叹,“天呀!你真的是有够笨的,怎么好死不死提到那个 话题?”
“因为我很生气嘛!”傅希蕾满肚子委屈。
“就算生气,也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不然别人不肯原谅你怎么办? ”
“他是那种人吧?”傅希蕾的语气充满不确定,想到石溯流不怒而威的脸孔,她越来 越心慌,悔不当初。
“谁教你要往人家痛楚踩。”白凌儿敲敲她的小脑袋,看到她一脸愧色,责备的话也 说不出口,因为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得口不择言。
她守着十年的约定,没想到石溯流却因为几年前的那件事,回台湾后,就再也没有回 来美国一趟。
这一次若不是使了点诡计,恐怕她想要见到他还遥遥无期。
“我反省就是了。”傅希蕾低头忏悔。
“要道歉也是在石溯流面前道歉,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就是说不出口。”傅希蕾轻声道:“我看到他时,就会情不自禁激动起来,我好 想扑到他身上将他痛扁一顿,又好想扑到他好好痛哭一场,可是我的面子不允许我这么做 。”
望着眼前的傅希蕾,白凌儿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
希蕾已经陷下去了,这样帮助希蕾与石溯流纠缠在一起真的好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折凌儿伸手轻抚着她的头顶,“只不过你别再与他闹脾气 了。”
“我会忍耐。”傅希蕾一脸严肃的保证。
她也不想跟石溯流再继续闹脾气下去,好不容易见了面,将他留下来,不想弄到不欢 而散的地步。
她一直想见他,看到他时真的很开心,但是想到他毫不恋栈选择离去时,她该用什么 态度。
“你的脾气要是改改就好了。”白凌儿知道她的脾气,不禁感叹若是她真的能忍,就 天下红雨了。
“进来吧!”石溯流听到敲门声时喊着。
白凌儿推门而入,“怎样?我选的房间还好吧?”
“我住饭店就行了,没必要打扰你们。”
“怎么突然那么客气?”她挑挑眉,轻笑道:“难不成与希蕾记仇吗?”
石溯流摇摇头,“我没有在生气。”
“是真的没,还是假的没在生气?”她好像不相信的问道:“要不然为什么不打算留 下来,要去住饭店?”
“她是和你说了什么?”石溯流一下子就猜出傅希蕾一定跑去和白凌儿说了些什么话 。
“她说些什么,你不是相当清楚?”
“那孩子还在生气。”石溯流板着脸孔,却惹来白凌儿的笑声。
“你们俩真的好奇怪。”
他转过头看向她,表情淡然,眼眸却微眯起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两个都在担心对方在生气,却不敢直接面对面,还要劳师动众麻烦人。”白凌儿摇头,真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他变得沉默,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及不自在。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我怕她看到我就生气。”石溯流挤出牵强笑容,淡淡阐述,“她现在一看到我就像 只小跳虾,拼命活蹦乱跳。”
想到傅希雷气呼呼的表情,她不禁笑了出来。
“这也难怪,谁教你毁约还落跑。”白凌儿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