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神话之堕落天使-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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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我是你啊!”高哲嗤之以鼻,“还笨呢?就你聪明啊!告诉你,老狐狸,你这样是配合我,我的目标可不只是那个纸箱……”
放下电话,高哲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删除,然后跑到附近的便利店逛了一会儿,买了点日常用品。天黑了才回到了范仁给他找的房子。躺在床上,他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但是,人是无法预知将要发生什么的,只能假设事情按照他的想法顺利地进行下去。他尽量往好的一面去想。渐渐的,他睡着了,没有发现,一道黑影悄悄地从他窗外闪过。
“哲哥,你醒了吗?”天已经大亮,外边很吵,范仁一面敲着高哲的门,一面大声叫着。范仁的敲门声很是急促,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看到里面没动静,他越发地着急起来。
“怎么了?”高哲打开门,紧绷着脸,似乎还没有睡够。“出什么事了?”范仁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外,一个个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对不起,哲哥!”范仁虽然嘴上道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与昨日大不相同,“我也不想打扰你睡觉,可是,我想问问你,张哥早就被警察抓走了,你是和他一起做事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注意着高哲的表情,似乎想从中发现点什么异常!
“哦?”高哲的反应淡淡的,他穿着外套,顺便活动了下颈部,平静地说,“我早知道了!”
“可……”
“可是我昨天没告诉你!”高哲一挑眉,看着仍然站在门外的几人,脸色阴沉,“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看着高哲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范仁沉默不语,许久,他才开口,“为什么不对我说张哥又被抓进去了?”他一直都在怀疑高哲的真实身份,但是却又不敢轻易下论断,因为他无法摸清高哲的底细,不知道高哲到底想做什么!他退后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是傻瓜,昨晚他已经找兄弟确认高哲的身份,但是,跟着张大的兄弟都不知道高哲这么一个人,他现在已经怀疑高哲十之八九是假的。所以,他带着几个人来“教训”高哲。此时,他的人都摩拳擦掌,就等着动手。
“哼!”在这种局面下,高哲想让自己变得主动,看着范仁吃惊的表情,他故意冷冷一笑,反问道:“你办事的效率也真够差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高哲用可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可以随便找个道上的大哥问问看,他们谁不知道我高哲是干什么的?”
听了高哲的话,范仁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
“这样吧!”高哲看出他们的犹豫,他冷笑着,“我给你们推荐几人,大哥级的人物嘛,你去找康哥、文哥好了,不过,那个男人婆梅捷也可以!”他自知已经被范仁这一伙人怀疑,索性赌上一把,将康哥、文哥这伙人推上风口浪尖,他就不相信,范仁敢跑过去问他们。
但是,这次,他想错了。范仁这类小混混怎么有机会去接触黑道上那么有地位的人呢?“哲哥,你又在诓我了,对不对?”范仁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说实话,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他,怎么能没听说过那几个道上厉害的大哥呢?但是,以他们的身份,想要去和康哥、文哥之类的人说话,是很困难的。更别说要他向大哥们询问高哲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在找死啊!“康哥、文哥他们岂是我们说见就见的?”
“噢,那我倒是忘了!”高哲恍然间有所觉,“那你们去问问他们的手下好了?”他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们不会是连他们手下的人都不认得吧?”
“谁说的?”范仁身后的一个小混混忍不住了,脱口就说,“叶子姐就对我们很好啊!我警告你,叶子姐可厉害了……”
“叶子?”高哲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那个染着红头发的女人,将自己弄得跟火鸡似的,还值得你们这么崇拜?”他顿了顿,“晤,既然这么说的话,侯三你们也一定认识了?”他走到几人跟前,“既然这样,你去问他们好了!实在不行,找小段问问也行!”他转身,“对了,见到小段的时候,你就问他还记不记得我的拳头就行,他就会告诉你们我的底细了,而且会很详细的!”不自觉地,他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因为他又记起了小段对他做过的一切,心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范仁被高哲的这一番话弄懵了,他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全都没了,语气缓和恭敬了许多,“哲哥,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张哥被抓进去了的事?”他说出自己的疑问,毕竟,这才是重点。
“因为我不相信你!”高哲看着他的脸,“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出卖我?”
“什么?”范仁瞪大了眼睛,“你还在怀疑我?”他苦笑,“你不相信我怎么还来找我?”
第十一章 宝贝 (3)
“那是因为……”高哲看着范仁,“我想碰碰运气!”他转过身,“而且,张大在我面前极力推荐你,说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兄弟!”他顿了顿,“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张大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他似在抱怨,可却是故意说给范仁听的。
范仁不说话了,毫无疑问,高哲的话让他暂时消除了怀疑,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对高哲的答案还是感觉有些含糊,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不知为何,他眼珠转来转去,似乎想得很多很远,让高哲一时难以琢磨。可毕竟,高哲先前搬出的一套说辞镇住了他,站在不同的角度一想也算有道理,况且他不知道高哲的背景,此时,他也不好弄得太僵。
“哎呀!哲哥!”为了缓和气氛,范仁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亲热,“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赔罪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招呼着他带来的几人,“你们还不过来见过哲哥!”听了他的话,与他同来的几人同时给高哲鞠躬,“哲哥!”看这架势,还真跟里的黑社会场面有些相近。
“他们都是你手下的兄弟?”高哲看着这几人,年纪都不大的样子,却将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穿的衣服也很另类,特别是眼睛里流露出的狂妄,让谁见了都会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哲哥,他们是我的哥们儿!”范仁看出高哲的不悦,赔笑着。本来以为高哲会说点什么的,可高哲听了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范仁有点尴尬,“他们以为我被人欺负,所以……”看着高哲射过来的眼神,他咽下了后面的话。
“我又不是康哥!”高哲冷笑,“不会动不动就和别人动手!”他面对着几人,“不过,你们也最好别惹到我!我先警告你们,我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做你们要做的事情,我做我该做的事情,谁也不要妨碍到谁,明白吗?”明显的,他的语气很严肃,似乎他做的事情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活动,你们最好记住!”
当然,他的话在这些人听起来是很刺耳的。
“凭什么我们……”一个小混混刚抬起头来,就被高哲踢过来的一脚击中腹部,连带过来的力量让他连退好几步,捂着腹部跪在了地上。
“顺带说一下,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们做什么,但是,你们也不要太嚣张,至少,当着我的面要规矩一些!”高哲早就想动手了,“以暴治暴”对这一类人来说才是最管用的。
这下,众人都知道高哲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了,都不敢吱声了。
高哲的计划进行得似乎很顺利,很快,他就与范仁走得很近。他时常到范老头的那个废品收购站去,有时帮帮范老头的忙,有时只是和范仁说说话,还有时,和范仁的那些哥们儿们打牌牌,日子久了,除了北面的那些旧纸箱,他还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那就是范仁与一般的小混混不同,他不常出门,一般时候都是待在家里。即便出门,也不会待在外面超过两个小时。
种种迹象表明,范仁不离开主要就是为了看护那些旧纸箱,难道它们里面真的装着什么宝贝不成?高哲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这天上午,阳光很好,高哲与范仁他们几个兄弟正在屋里打牌,正打在兴头上,门外突然来了些不速之客,还没等几人出门,警察就已经站在院子里了。看见警察,范仁的眼神有些慌乱,但是他还故作镇定,“你们……有什么事啊?”
范老头看见警察来了,拿着扫帚的手竟然在抖,高哲一一看在眼里,却隐藏于人群中不做声。
“这里谁是老板?”领头的一个警察开口了,高哲很快就认出了这个警察正是第一次抓他进派出所的那个张警官,也就是之前东方宇诬陷自己打伤了的那个人。看来这几个警察是东方宇派来的,高哲的心中有了数。
“我是!”范老头看了儿子一眼,颤颤巍巍地上前说话,但是,底气很是不足。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通信电缆被偷的案子,上头有命令,所有的废品收购站都要彻底搜查一遍!请你配合!”他拿出一张纸,就是所谓的上面文件,在范老头的眼前一晃,“这几天,有什么可疑的人来你这里卖什么铜丝之类的吗?”他问着范老头,眼睛却四下里看。
“没有没有!”范老头回答得很快,“我们这里一向遵纪守法,违法的事我们坚决不干!”他保证似地点着头。
“你们到处去看看!”张警官一挥手,跟着他来的几人都分头去检查了,其中有一人就正朝着北面的那些纸箱走去,高哲看得出来,范仁很是紧张,他的眼睛瞅着那边,一刻都没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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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张警官指着高哲一伙,问着范老头。在范仁面前,高哲故意往后缩了缩。
“他们?”范老头不自然地笑了笑,“警察同志,这是我儿子,还有他的朋友们!”
“哦?”张警官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来扫过去,“你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年头,工作哪有那么好找?我儿子没找着工作,就靠着老头子我这个废品收购站混口饭吃呗!”范老头从里兜里掏出一盒烟,“警察同志,你抽烟!”但是,张警官并不伸手去接。
“他——也是你儿子的朋友?”张警官很突兀地指向高哲,“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表情很严肃,冷峻地令高哲都感觉像真的一样,他暗道,原来这个人的演技这么好啊!他并不知道,他的卧底身份除了东方宇和祝岩以外,谁也不知道,张警官也不例外,所以,张警官并没有在演戏,而是说真的。
“你什么意思?姓张的!你是警察就了不起啊?”高哲将伪装进行到底,既然演戏倒不如演得逼真些,他冲动地上前,“你说,我怎么危险了?有本事你再把我抓进去啊?”即便不是演戏,他也不会听人这么说自己而无动于衷的。
“这……”范老头有点不知所措,他只能拦着高哲,不让他和张警官正面冲突。“冷静冷静!”而此时的范仁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北面的纸箱上面。
第十一章 宝贝(4)
“头儿,怎么回事?”几个警察聚拢过来。
“你这小子,还不服气?”张警官一脸愤怒,掐着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看着高哲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你说你,学不好好上,还嫌别人说话难听!你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事,你对得起谁啊?”看着高哲不说话,他问其他几人,“怎么样?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头儿,我们都查过了!”几个警察汇报着刚才的检查工作,“没有什么类似电缆线之类的东西……”
什么?高哲真想破口大骂,那么显眼的纸箱你们怎么就看不见呢?难道东方宇那个老家伙没和你们说过纸箱的事吗?看这几个人在那里嘀咕,但却没什么实质性的效果,高哲不禁有气,东方宇啊东方宇,你就不能派几个有脑子的人来办这件事吗?“既然这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你们赶快滚吧!”情急之下,高哲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消说,在众人听来,这是明显的挑衅。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看到几个警察都抬起了头,范老头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我的天啊,这不是在找事吗?
“你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警察很是愤怒,他想上前质问高哲,但却被一个老警察拉住了。
“高哲,你火气很大嘛!”张警官似乎并不生气,他反而笑了,“我刚刚说过,你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你出现在哪里,哪里都可疑!”他眼睛又向四周瞄了瞄,似乎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我就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胡说!”高哲涨红了脸,不管怎么说,这种话当面说也太侮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