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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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凌非携制凤嘉蕴出了囹玉阁,“上马!”
凤嘉蕴无奈的叹息,飞身上马的同时,凌非也跳上了马,冷声道,“若是让我发现到有人跟踪,他的命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
“非儿,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就该明白我不会杀你的。”看着面前香茶美食悠哉悠哉的人,凤嘉蕴苦口婆心道。
“关系?”凌非凤眸轻瞟,“嘉蕴,你现在说这些会让我消化不良的。”
“非儿……”凤嘉蕴无奈道,“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是我的儿子。”
“呵呵呵呵,”凌非低声笑了,放下手中的瓷杯,凤眸中满是戏谑,“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可说的。”
“有,”凤嘉蕴也不是善与之辈,对凌非一让再让只是笃定了他不会对自己动手,“非儿,你挟持我逃得了一时却逃不过一世,镇南王府的势力你也稍微知道。就算你杀了我,皇兄也不会放过你,你也要继承镇南王府,非儿。这一世你休想摆脱镇南王府。”
凌非展眉笑得开心,“嘉蕴真是知道我哪,”放下竹筷,凌非凑近凤嘉蕴,“那嘉蕴就帮我想个法子,告诉我怎样才能摆脱你的镇南王府呢。”
“非儿,镇南王府人人都要退让三分,”凤嘉蕴苦笑,“你为何要把它当成毒蛇猛兽,避之犹恐不及?”
凌非轻笑,“不错,镇南王府的确强大,但,嘉蕴,”莹白的指尖稍稍晃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如意算盘。再说,我喜欢的东西,自己会拿到手,不需要你强买强卖。”
“非儿,”凤嘉蕴轻笑,“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过,你也不要小看镇南王府,从来,我想得到的也没有失过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凤嘉蕴志在必得,“若是两个月之内,我仍没有办法让你去鲭州,我就答应你废了你的世子之位,而且从此再不提镇南王府之事。但相反,若是你被我带到鲭州,你就必须安安稳稳的当我的世子。”
单手托腮,凌非笑得天真,“若是我一点头,你要使阴的把我立刻绑到鲭州,我岂不是吃了大亏。你也知道,只要不把我逼急了,我是不会杀你的,这种形势本身便对我不利。”
“你放心,我不会用那种小人招术。”这小子以为什么人都像他自己一样吗,凤嘉蕴抬眸笑道,“你不是已经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你的蛊了吗,还会吃亏不成。”
“嘿嘿,有了嘉蕴的保证我也放心了,我是怕嘉蕴逼我出手,到时可是嘉蕴自己吃苦头呐。”凌非笑着起身,“不过应该这样说,若是我赢了,我便与镇南王府豪无瓜葛,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样嘉蕴?”
脸上没有半分神情,凤嘉蕴问,“你这样恨我吗?”
“恨?”凌非不解的眨眨凤眸,一派明媚的天真,浅笑着催动了体内的蛊,凤嘉蕴一声闷哼,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心中的尖锐的绞痛恨不能让人晕过去,凤嘉蕴长眉拧紧,忍痛的望着凌非。
凌非信步窗前,推开窗户,笑道,“以后要躲得远些,不要再让我发现了,不然你家王爷要是痛出个三长两短我可不负责哦。”听到外面有人离去的声音,凌非才笑着跳到凤嘉蕴面前,好心的为凤嘉蕴拭掉满头冷汗,“不要怪我呢,嘉蕴。谁让你那些个好手下这么不听话呢。没事没事,只要一个时辰便不会痛了,你慢慢熬吧,我先到街上去逛逛,还有不要乱跑哦,这蛊不能离开我的血十二个时辰。”
正文 第49章
凌非再回客栈,凤嘉蕴正在房中自斟自饮,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好香的酒。”吸吸鼻子,伸出的手刚摸到酒瓶却被凤嘉蕴挥手打落。
“好疼。”凌非揉了揉被打红的手,皱眉瞪了凤嘉蕴一眼。
命小二来把酒收了,“你不能喝酒。”
“不喝就不喝,”凌非笑,将手中拎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叮叮咚咚全部倒在了桌上,其中拈起支花纹古朴的银簪递到凤嘉蕴面前,“这是送给嘉蕴的。”
凤嘉蕴笑着接过,“还不错。”
“我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很配嘉蕴,就帮你买了。”凌非低头摆弄那些小玩意儿,随意道。
“你喜欢这些东西。”看凌非将那大得离谱的扳指套在过地纤细的拇指上又脱掉下来,不由摇头浅笑。
“嗯,”凌非头都没抬,“哥哥和澜都不让我戴。对了,有一家小吃很好吃,我是回来叫你一起去吃的。”
回来叫他?
凤嘉蕴一愣,旋即笑了,“好啊。”
“我还找了套房子,已经买下来了,我们搬过去住吧,我不喜欢住客栈。”凌非抬头,问道。
在淮都时凌非总是站于幕后,再者,凤澜凌誉非常宠这小子,什么都是安排的好好的,这小子只要动动脑子,一切吃喝都有人侍候。原以为这小子不过也是个五谷不分的少爷,却没想到这种小事上也精明的很。
自凌非进门,从吩咐着下人们收拾院子,再到月钱分例这等小事,没有半丝落下。
“老爷少爷,不知晚膳要准备什么?”红儿福了一福问道。
凌非一口茶没咽下差点嗑死,指着凤嘉蕴道,“你……你叫他什么?”
“老爷哪,”那红儿生得颇为可爱,笑道,“少爷和老爷生得这般相像,难道奴婢看错了?”
“没有,你去准备吧,清淡些就好。”
凤嘉蕴笑得得意,引得凌非白眼,“占我的便宜就这么开心哪。”
“事实如此,也没有办法哪。”
白天还是不错的天气,这夜里去不知从哪里刮来了阵急风骤雨,外面电闪雷鸣,漆黑一团。
凤嘉蕴睡眠极浅,不知哪里细细的呜咽声让他心神一震,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冒着雨就到了隔壁房间。打亮火石,见凌非在床上裹着被子蜷成一团,那细细的哭声正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非儿,非儿,你怎么了?”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凤嘉蕴急声问道。
“怕……我好怕……”伏在凤嘉蕴的怀里,凌非大声的哭着,“嘉蕴……我好怕……”
“没事了,我守着你,非儿,没事的。”怜惜的抚着凌非散乱的青丝,凤嘉蕴小心翼翼的呵哄着,“没事的……”
直到凌非累极睡了过去,凤嘉蕴才将人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熄灭了灯。
咚——
凤嘉蕴只觉腰间一痛,摔下了床。
“混帐,你发什么神经!”从地上不雅观的爬起来,凤嘉蕴骂道。
“谁准你半夜上我的床了?”凌非从床上坐起来怒道。
凤嘉蕴真是气得吐血,“是哪个混帐半夜里哭,抓住我的衣服不让我走的。”
想到昨夜,凌非脸色微窘,“我每到打雷打闪就是这样,你让我哭哭就没事了,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多管闲事??
“放心,以后你就是哭死我也不会再踏进这房一步!”凤嘉蕴怒道。
“那怎么行?”凌非笑,一身内袍下床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斟慢饮的笑道,“我发现嘉蕴还是很好用的,一般我就是睡着了也会做恶梦的,不过有嘉蕴陪着,好像一夜无梦呢。”
什么叫很好用,算了,跟他计较。
“所以以后嘉蕴就陪我睡觉吧。”凌非笑得灿烂,转言道,“可是我又不喜欢床上睡两个人,你说怎么办呢,嘉蕴?”
“那嘉蕴以后睡地上好不好?”蹭到凤嘉蕴面前,放大的美颜吓了凤嘉蕴一跳,“休想!”
“嘉蕴不要忘记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虽然我不可能杀你,不过那些小小的手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嘉蕴也不想我再次出手了吧。”凌非轻声问道,“上次的痛不好熬吧。”
“凌非!”揪住凌非的衣领,凤嘉蕴冷声道,“你也不要逼我出手!”
“嘉蕴,”凌非眼神一黯,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是害怕一个人睡觉,以前哥哥和澜都会陪我的,现在……”
凤嘉蕴被凌非的泪眼看得一声长叹,冷声道,“随你!”
望着凤嘉蕴怒气出门,凌非朱唇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正文 第51章
出门,上车,下车,回府。
穿过正门,凤嘉蕴却直接拐到了府内不小的花园内,二话没说,便连人带被子扔到了有些寒凉的湖水中。
说是湖,也不过是个小池塘罢了,水刚及胸。凌非七手八脚的扯开身上浸了水直往下沉的薄被,怒道,“凤嘉蕴,你发什么疯!”
“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罢了,凤凌非。”站在岸边环胸冷笑,凤嘉蕴也是怒火中烧。
一瞬间的微愣后,凌非勾起冷笑,“嘉蕴,你不要逼我出手。”
“如果你想今天一天都呆在这池塘里,尽管去做。”这死小子,没了威严还真是不成。
“你——”肩垂落,轻咬下唇,凌非软声道,“我知道错了,嘉蕴,让我上去吧,好冷。”
凤嘉蕴叹了口气,弯腰伸手。
敛了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凌非腕部轻动,用力一扯,好大的水花哪!耳畔传来低低的训斥声,“臭小子——”
“嘿嘿,”凌非掬起池水,笑吟吟的浇在凤嘉蕴湿透的肩上,“水太凉了,嘉蕴。”
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却让两人同时回头,“我说怎么还没见人进屋呢,原来都在这儿洗澡呢。蕴,非儿。”
臂仍沉,凤嘉蕴飞身将凌非带上岸,皱眉道,“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哪。”凤嘉淮打量着凌非不同寻常的装扮,笑道,“只是刚一来便听说镇南王府的世子被人买去了。”
他是来找事儿的吗?
凌非没有理会,趴在凤嘉蕴的怀里直喊冷,凤嘉蕴脸色微沉的将人抱回了房。
换好干净的衣服,凤嘉蕴用干纱将凌非及腰的青丝擦了半干,方包了起来,其间温柔细致,令凤嘉淮啧啧称奇,“蕴,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带大,也没见你这样伺候过我呢。”
“非儿不喜欢别人近身。”凤嘉蕴冷峻的脸上隐隐透着温柔,却又沉声道,“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了,知道吗?”
“嗯。”凌非乖顺的点头。
“是啊,怎么说卖身葬父也不大好。”凤嘉淮的确是在点火。
“我只是开个玩笑,嘉蕴。”抬头无辜的望向凤嘉蕴,“你不要听皇上乱挑拨。”
凤嘉蕴苦笑,“还是不能释怀吗,非儿?”
“没有啊,我早就原谅你了。”凌非的坦诚让凤嘉蕴浑身一震,咬牙道,“那你还给我装——”
凌非展眉笑着抱住凤嘉蕴,轻声道,“其实在挟持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怪你了,只是要是不装装多没面子哪。”
“那就不要跟皇兄这么生疏。”揉揉凌非的头,凤嘉蕴笑。
“可是,这不是对嘉蕴很不公平,”拉着凤嘉蕴的手,凌非低头笑问,“嘉蕴喜欢让我叫你什么,父亲,爹,父王,还是爸爸?”
凤嘉蕴轻笑着抬起凌非的头,“叫什么都行。”
“那就叫父王啦,”凌非笑,抱着凤嘉蕴大大的亲了一口,脆生生的叫道,“父王。”然后,眼睛微斜,闷闷的喊了声,“伯父。”
欣慰,感动,很莫名的感觉,但是很舒服,很开心,抱紧怀里的宝贝,凤嘉蕴轻轻点头。
倒是凌非问道,“伯父离开淮都,是让师兄监国吗?”
“聪明!”凤嘉淮合手赞道。
“哦,”凌非点头,“那就多住些日子吧。”
凤嘉蕴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非儿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不由岔开话题道,“皇兄,你都安排好了吧。”
“应该不会有事。”凤嘉淮笑,“只是听说你们恰好在徐州,而流月楼的一年一度的流月大典快开始了,”轻瞟心安理得坐在凤嘉蕴怀里的凌非,笑道,“说不定今年可以碰碰运气。”
“有什么好处?”
“臭小子,”凤嘉蕴笑着打落凌非摊平在自己面前的手掌,“还敢要好处!”
凤嘉淮默契的为凌非解释道,“流月楼早在五十年前因流月琴而建,流月琴是不一把普通的琴,据传它里面有剑魔平生最得意的作品——流月刀,这么多年江湖中人一直奉为至宝。不过也传说只有用琴声打动了流月琴才能取出那把刀。”
长眉轻挑,“这种鬼话都有人信吗?把那琴抢到手,砸开看看不就行了。”
“你以为没有人这么做过吗?”凤嘉淮轻叹,“只是这样做的人都死了,人们没有办法才建的这座流月楼,每年的八月十五都会举行流月大典,期望能有才情出众的人打开流月琴。”
凌非干干的笑了两声,“你们不会是要我去吧?”
“当然是你去!”凤嘉淮笑得狂傲,“非儿,若是真有人能打开那把琴,那个人肯定是你!”
“你不会在说梦话吧,伯父?”凌非小心的问道,这种玄疑的事件,他可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