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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特工秘闻-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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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东西出来了,他们上了车就开走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出来站在坝子里看着,
大家都默无一语,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去的命运如何。
    当天傍晚时分,车子回来了,一群刽子手也都回来了。这个情况,显然不是去
重庆,证明他们7 个人已被杀害。但当时是严守秘密的,谁也不敢探问或谈论此事。
直到1946年春季清明节日,我们到阳朗公墓时,才看到他们冢边所插木牌上的姓名。
这时,刽子手荣为箴才说出那时的情况。荣为箴当时是汽车押运员。刽子手是李巡
官带领武装警卫6 人,事先分工,各管一人。车开至息烽县附近松林坡仓库马路上,
车停下来,伪称要在仓库加油,并进午餐,叫他们7 人下车休息。他们下车后,向
仓库走去,正迈步踏上仓库门口石级时,由李巡官首先开枪,其余6 个警卫也都随
之开枪,对准预先安排好的对象。这7 个刽子手各放一枪,都回头走了。荣为箴站
在车旁看到,他们7 人应声倒下去后,有的还在翻身挣扎,有的在瞪眼观看,荣为
箴即赶上前去,拔出枪来,每人身上各补一枪。他说,他看张露萍死后,齿咬辫梢,
满脸气愤痛恨之色。
    一种办法是,伪造“空袭警报”。因当时日本飞机常来轰炸,有空袭警报时,
“修养人”就被带出躲避,他们就利用这种机会伪造空袭警报,忽然间打锣鼓,放
警报,各斋房的“修养人”分别由看守员带领到各山坡或坟堆处躲藏,远近皆有。
刽子手们就将其谋杀的对象带到稍远的山拗中,出其不意,开枪击毙。因此,每放
空袭警报时,个个心中紧张,此去生死莫卜。
    再一种办法,叫做“拔草”。即在天晴之日,突然命令“修养人”外出拔草。
本来“修养人”长期监禁牢室,能有外出活动活动的机会,是令人高兴的事。被指
定去拔草的人,由看守员带到附近山坳处拔草,三三两两分在各处。正当拔草之际,
由事先安排好的刽子手突然开枪击倒预谋杀害的对象。因此,大家一听说要“拔草”,
人人心中紧张,不知又有几人死于非命。
    他们的杀人手段,使用一两次后,即行改变,使人不能事先测知。被捕的人们,
从关押之日起,就时刻被死神威胁着,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就结束了
自己的一生。
    在绑架逮捕方面也都是采取诈骗手段:如事先探明被捕人的亲友姓名住址,假
借亲友约会进行绑架;或以请客为名从事绑架。黄显声将军在汉口被逮捕时,即以
陈诚出名的请客帖子邀请赴宴,黄信以为真,前往赴约时被捕。
    对其内部所谓违纪军统分子的逮捕,也采取各种诈骗手法。如在1944年时,有
一次来了两个人,到集中营后同被关押。此二人均为军统分子,同在昆明工作,两
人各接到密令。给甲的密令,是令甲秘密押解乙到贵州集中营,任务完成后回昆明
;给乙的密令,叫乙秘密监视甲,解到贵州集中营,任务完成后回昆明;不准使对
方发觉,并各发手枪一枝。此二人各得密令后,就互相暗中监视,兢兢业业,寸步
不离,同往贵州;到集中营后,分别拿出密令。及双双缴了枪被关押到监房后,二
人才恍然大悟。早知如此,在途中尽可互相说通,相约逃跑了。
    使用酷刑,在集中营更是家常便饭。1943年时,男“修养人”李超民(即李任
夫)与女“修养人”张露萍(共产党员)相互恋爱,秘密通信。张能诗善文,擅长
话剧和球类运动,被囚人集中营时,即为周养浩所垂涎,多方设计,意欲染指,曾
以个别谈话为名,提张至其办公室图加污辱,张在激愤之下,打了周养浩两记耳光。
周被打后,怕丢人,但又不便发作,只得伺机报复。李超民与张露萍秘密通讯之事
为其耳闻,即突击搜查李的住室,找到信件甚多,信中并大骂周养浩为“活王八”。
他一看之下,恼羞成怒,即集合全体“修养人”于大礼党,外面派武装包围。在大
礼堂内当众痛打李超民100 大板。当时正在严冬,李穿的灰布棉裤被打得布破絮飞,
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木板打断三根。李超民被打后,寸步难移,再加重镣,吃盐
水饭,关进重禁闭室。
    周养浩对张露萍仍不死心,假意殷勤,叫她个别谈话,说她年轻,受人欺骗,
上了当,他是原谅她的;又亲写一条给会计室发200 元特别补助费给她。他这一打
一哄的毒辣手段,受到张露萍的厉声斥骂。
    对女‘修养人“的蹂躏污辱,更是残忍无耻。如:周大全,湖北沙市人,十二
三岁时,在沙市日籍人办的医院里学护士。不久,抗战发生,院长河北外男被逮捕,
在重庆南区公园以国际间谍之罪,公开枪毙。周大全、金光珍、邹世秀等3 个女护
士同被逮捕,押至重庆转到集中营后,就把她3 人提出在医务室做护士工作。当时
周大全仅16岁,周养浩以洗沙眼为名,每日上午指定周大全到他的办公室给他洗眼
睛,利用机会奸污了她。以后她恢复了自由,又被周占作小老婆,生过两个孩子。
重庆解放前夕,将她抛弃了。
    军统特务不仅对被关押在监狱的人进行残杀,即在集中营附近的农民,亦常遭
其毒手。1944年秋季,我与陆朵云、邹志英(邹原为戴笠的姘妇)3 人住在一室,
此屋在饭厅附近。有一天夜里,我们熟睡以后,被叫喊呻吟之声惊醒,不知在饭厅
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住在屋里,夜间虽不锁门,但不准外出。这时听到这种不停
的叫喊,不禁心惊。和陆朵云商量后,我就悄悄溜出来,伏在饭厅的窗口探视,看
到在饭厅大梁上用粗绳反手吊着一个赤膊的老汉。不一会,便衣看守由厨房里飞奔
而来。手举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条,向老汉背上烙去;老汉痛得惨叫起来。我目睹此
状,禁不住失声惊叫,看守听到,即大吼“是什么人!”吓得我赶忙跑回屋中。时
在深夜,室中无灯,未被发现。他们以为是邹志英,不再追究,因为只有她在夜间
可以随便东走西走不受干涉。
    可是两天之后,即将我们迁到大操场网球场尽头的一间阁楼上去住;人夜后,
不准我和陆朵云出阁楼一步。过后,我问黄显声,那个被吊打的老汉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受这样的刑?他告诉我说:这个老汉是附近的农民,因在青黄不接时卖了青
苗,现在还不出粮,给绑来逼粮的。(黄显声在集中营行动比一般人自由些,有些
事情他能听到。)
    事有凑巧,我们迁住的阁楼靠近第二道围墙,武装警卫队队部就在围墙外面。
有一天夜里,我们又被墙外呼吼之声吓醒,只听到众多人同时“啊、啊”的呼啸呐
喊。喊声过后,沉静片刻,又喊一阵;就这么反复地停停喊喊,将至天明。我们不
能外出,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心惊胆战地等到天明。到第二天集中营里一切照
常,看不出什么新情况。我心中不解,就找机会问黄显声。他悄悄地告诉我,他也
听到这个声音的。他由一个看守那里打听出来,说是吊打农民逼不出粮来,于是改
变办法,设计恐吓:由警卫队一个队附廖雄,面涂黑烟,装成阎罗殿的判官,又将
一些队员,化装成无常、牛头、马面、小鬼等两边站立。另一批特务们趁半夜里闯
入人家,把熟睡的农民从被中拉起,拖来审问,进行逼粮,众人呐喊助威,吓唬被
审的农民,使其恍惚惊惶不知所措。
 
 

       


              息烽集中营黑幕
                李任夫
    军统特务机关的息烽集中营,是蒋介石特务统治下的第一号天牢,是一个惨绝
人寰的活地狱。
    笔者曾经在那里度过长期的苦难生活(1941年——1946年),同时又一度参加
过他们的工作。现将亲身所历以及所见、所闻披露于后。
             一座庄园式的大魔窟‘
    这个集中营因为设在贵州省的息烽县,所以一般人都称它为息烽集中营(以下
简称息营)。但反动派为了美化自己,却不叫集中营,而称之为新监,以区别于其
他的集中营。它坐落在息烽县城外15华里的小市镇阳朗坝附近的山窝里。四面都是
崇山峻岭,只有此处稍为四平。集中营本部,被包围在重峦叠嶂之中。黔渝公路虽
然从它的面前穿过,但因为山形掩蔽得很好,身过此间的人,如果没有人指点,是
不会知道在这儿有这样一个庞大秘密魔窟的。
    在未到阳朗坝之先,远从迂曲的山坡望去,隐约看得到几十座高低不一的碉堡,
好似一群大小宝塔站立着。在那中间,便是息营的所在地了。将到阳朗坝时,有几
重城垣式的围墙,随着山坡的斜度逶迤起伏。在围墙之中,几十栋密集交错的瓦房,
和几座碉堡式的高楼,即是息营的本部。论面积,约有四平方华里之大。东西短而
南北长,里面有山有湖(取名为明心湖)。还有几十株百年以上的参天大树点缀其
间。据说原来是本地一个大地主的庄园,军统就原有基础加以扩建改造而成,所以
房子的结构形式不一,新旧都有。从它的内部组成来说,是相当复杂的。除了息营
本部几个行政单位办公处之外,还划分为几部分。男监区分为忠、孝、仁、爱、信、
和、平七个大斋房。女监为义斋,原与男监毗连,后来另建,就与男监隔绝了。特
监之部,是一些单座独立的平房。工厂单位很多,最大者为印刷所与排字间。警卫
队部分,所占面积亦大。此外还有可容几千人的大礼堂,以及大小教室、大操场、
球场、合作社、菜圃等处,真是五花八门。就中尤以监牢部分范围最宽,经常可住
几千人之多。但仍时有人满之患,所以又屡加扩建。
    在息烽县城里,还有一个庞大的特务训练机关,即军统与美国特务组织合作举
办的息烽训练班。它与息营虽然性质不同,却是一个姊妹组织,所以息烽真是一个
典型的特务区。
    反动派之所以要在息烽建立这个规模庞大的集中营,是因为抗战节节败退,过
去在上海、南京、北平、武汉一带所逮捕的人太多,既不能全杀,也不敢全放,因
此就有转移集中管理的必要。其所以选择在息烽,一方面因为贵州远在抗战后方,
而息烽又位在万山丛中,比较安全,并容易保密;另方面则此地距贵阳不远,且在
黔渝公路线上,交通方便,易于控制。还有一个原因是,以息烽两字,有平息烽火
的意义,预示政权巩固,天下太平之兆。
    反动派为了保卫这个特务区域,也是经过周密部署的。从人事上看,息烽自县
长到乡镇长,都是清一色的军统人员,最少也是外围分子。至于息训班的教官与学
生,以及息营的干部,那更不必谈了。息烽在名义上与行政上,虽属于贵州省府管
辖,而事实上则俨然是一个独立王国,省府是一切不能过问,也不敢过问的。尤其
是自张学良、杨虎城等几位重要政治人物先后囚禁于此以后,警戒更为森严。息营
直接指挥的武力,除了营中行动组(即第二组)配备的大批便衣特务之外,还有一
个特务大队,专负保卫息营之责,都配有一色的最新美式自动武器和特种武器。这
些武力,都由息营主任直接调遣。营内营外,岗哨重重;营外每一个山头,都建有
碉堡,日夜校巡守望,任何人想要通过,非有特别证件关照,是很难走得通的。一
般老百姓也心中有数,决不敢冒昧到这个禁区樵采。况集中营本部,除几重围墙之
外,还架设着密密的铁丝网,安装了电流设备,真是寸步难行。至于围墙以内,则
道路迂曲,纵横交错,高下不一,初来者倘无向导,即在白天,也可能迷失方向。
一到晚间,即在内部行动,也有一般的与特别的口令,对答不来,有遭枪杀的危险。
    营内电灯设备,只限于办公处所及交通要道。在牢房那边,则黑暗阴森,完全
是另一世界。每一牢房门口,只挂着一盏若明若灭的鬼火灯,室内黑漆一团,伸手
不见五指。除非月光照顾,有时从窗隙里射进来一线光明。照息营规定,在未吹休
息号之前,每夜都有轮值警卫来逐房按簿呼号点名(只喊囚犯号码),倒便桶,一
应手续清楚之后,重复加锁。及至休息号一响,便不许谈话了。这时候,真是一灯
如豆,万籁无声,多少人沉在忧思苦忆之中。可是,当犯人们规定休息之际,却是
特务们紧张活动之时。他们为了防范意外,为了注意犯人们的言论动态,不止是来
往梭巡,还往往秘密潜伏在牢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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