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董贤-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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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身子一僵,转身问:“要做些什么。”
“对你来说很简单,只需将《史记?本纪》默下来就可以了。”董圣卿掐指一算:“普通人默写《本纪》,少说也须半个月去背。不过殿下熟识此书,三天内完成应当不难。”
锋芒毕露,终将难成大气。史上君王因此而衰的,不在少数。董圣卿让刘欣默写《本纪》,意在深长。而这短短的三天期限,却又是对刘欣的小小惩戒。
不料,刘欣听后,轻松一笑,坐回案前,说:“不用三天。这些我早已记熟,现在就可以默出来。”
他铺开白纸,原想让董圣卿吃惊一番,却见他向厢外走去,边走边说:“那殿下好好默,我先退下了。”
“董大人,现在不是授课时间了吧?”刘欣心里恼怒,将笔砚搁在案中央,唤道:“我要用笔墨,你过来替我磨墨。”
巧妙的角色转换,瞬间又把对手拉回了臣子的位置。董圣卿回过头,望着刘欣。片刻,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走去拿过砚台,细心辗磨。
上好的碧玉砚台,才磨几下,已见浓稠的砚墨。董圣卿递到刘欣面前,道:“殿下可以用了。”
看他听命于己,刘欣略感快意,用笔沾上墨汁,写了一笔,说:“不行,再磨!”
来来回回好几次,总算磨到了刘欣中意的浓度。本想打发董圣卿回去,他却坚持要看自己默完才走。
《本纪》洋洋洒洒近万字,刘欣自知董圣卿以此回敬他刚才让他磨墨。
心里虽气,但他自尊心极强,立刻执笔默写。
看刘欣奋笔疾书,董圣卿会心一笑。收服一只不羁的小豹子,谈何容易?
整个下午,两人相互牵制,一个也没出书房。傍晚芷薇来唤,房里仍然不见回音,只有笔尖过纸的“唰唰”声。
深夜时分,刘欣终于默完《本纪》。董圣卿站了大半天,滴水未进,身体已经发软。刘欣抬头,看他一脸苍白,问:“你不舒服?”
“默好了?”董圣卿答非所问,一开口,声音已显沙哑。
刘欣将书稿撂在案头,起身道:“你要是累了,就带回去改阅吧。”
另一双眼睛里漾起的清高,似在排拒任凭怜悯。刘欣受不了董圣卿这略带挑衅的目光,怒道:“你要是喜欢在这里改,随你!”
“你恨我?”董圣卿说得不响,仅仅三字却让刘欣一震。
“我没有……”
“那你为何总要刁难我?”苍白的脸颊已没了任何血色,董圣卿问得有些楚楚可怜。
许久的沉默后,等到刘欣的答案:“因为你是王莽的人。”
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董圣卿轻笑,感慨刘欣的毫无隐瞒。
刘骜无子,王位无法以嫡子继承。众皇侄中又数刘欣令他最为满意。王莽为朝廷立下功劳无数,皇帝极器重他,殊不知这才是最大的隐患。
以王莽掌控的兵权可换朝于瞬间。但夺天下不难,让天下人服你,却并非易事。倘若废除刘骜,直登皇位,即是名不正言不顺。届时就会有民间之士起义造反。若是扶持刘欣,待他继位。到时王莽民心在手,再逼幼主退位,则顺理成章。
全盘计划周详、巧妙。没想到刘欣早已有了戒心。
“派你来到我身边,无非是掌控我的行动,全然听信于你们。”刘欣冷道,“回去告诉王莽,他找错了人了。我根本无心做太子。”
董圣卿不语。
不语,因为无言以对。他是这个计划中一颗重要棋子,负责挟持幼主,助王莽施令诸候。
“原来如此。”董圣卿声音哑了不少,这四字像是在回应刘欣,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刘欣举步离开书房,霍然回头,道:“何况你没有亮出底牌,叫人如何相信你?我知道你的武功还在,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得如此辛苦。”
真相被刘欣赫然捅破,董圣卿心头掠过一丝诧异,刹那散去,他面带微笑,问:“何以见得?”
此次刘欣没有回答,冷笑一声,渐显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董圣卿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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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气似乎也像刘欣那样针对自己。已至初冬,北风呼啸,遍地皆是残枯黄叶。董圣卿住的小屋有些漏风,自从前些天,与刘欣折腾完功课后,他便躺在屋里烧了几天。
倍阳宫的其他仆役像是知道他与刘欣不合,来来往往碰上董圣卿,也只是寒喧几句,不敢多言。幸好还有个芷薇每天过来端药送饭。
与董圣卿接触多了,越觉得他为人可亲。她就是不明白,刘欣为何这么排斥他。就算与王莽不合,直接找他好了,何必迁怒到其他人。
每次芷薇为他不平,发起牢骚时,董圣卿总是自嘲一笑。
托她细心照顾之福,不到半个月,病已痊愈。董圣卿思量着天气转凉,该去看看嫂娘身子如何。
他有皇帝赐的出入令牌,刘欣那里暂时也不会要他上课。董圣卿便无所顾虑地离宫探亲。
刘欣无师自通,自学了几本诗经。虽然也有字句不解,但他宁愿自己翻查资料,也不想去请教董圣卿,免得心烦。
虽然不想心烦,凡人哪里压抑的了内心涌上的感受。
刘欣翻阅着诗书,可页页尽是董圣卿的模样。俊美挺拔、清高自傲、温柔恬静、还有病时的楚楚可怜……
想到他风度翩翩地正与芷薇谈笑,刘欣眉头紧皱,一拍桌子,自言自语道:“为人师还不知道举止形象,成何体统?”
火气还未消,又听到厢外吵吵噪噪。刘欣走出厢房,迎门就见刘陨气势汹汹地赶到倍阳宫。
本以为皇上器重自己,刘陨还乐滋滋地奉命去咸阳正法九王爷,也算为董圣卿出了一口恶气。不料一回长安,就得到晴天霹雳——刘欣竟搬去历朝太子才住的倍阳宫,还让董圣卿做了他的老师。
刘陨心里大骂刘欣狡猾卑鄙,乘他不在,先下手为强。他原想面圣,问个明白。可得知刘骜刚刚失子,心情烦躁。怕震怒了皇帝,只好去找太后。
太后本来就为这事心烦,把他数落了一顿,打发了出去。刘陨愤愤不平,干脆直接跑来倍阳宫,和刘欣理论。
看到刘欣出来了,刘陨摆出兄长的架子,说:“几天不见,欣儿倒像变了个模样,高了不少。”
刘陨一语双关。刘欣直直地看着他,冷冷道:“这有何奇怪?我自小就比几位大堂兄要高,更何况陨堂兄你呢。”
刘陨听得怒火中烧,怒道:“刘欣,你不要太得意。住进倍阳宫,并不代表你就是太子。就凭你刚刚那句话,我就可以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参我什么?参我比你们高?”刘欣一甩长袖,冷笑道:“或许皇上真不知道这件事,你去和他说说,太子之位可能定夺得更快些。”
刘欣早已看不惯刘陨的嚣张拔扈。两人针锋相对,仆役们不敢劝说,都躲在一边。
刘陨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过后,突然想起董圣卿也在倍阳宫。他又瞪刘欣,问:“董圣卿呢?”
“他离宫探亲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好。”刘欣故意调皮地问他,“堂兄还对我的老师感兴趣?”
“哼,这么快就不能动弹了。原来你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刘陨说话带着醋意,却让刘欣板下脸来。
那句话虽短,内容却隐含得极其暧昧。刘欣见了董圣卿就烦,连一根手指头也没碰过,更谈不上肌肤之亲了。最可气的是刘陨那种语气,听了就让他恶心作呕。
刘欣瞪大了眼睛,气魄慑人,像是顷刻间就要将人撕得粉碎。刘陨看了,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刘欣攥拳道:“什么叫不能动弹?你倒是说给我听听,要怎么怜香惜玉法?”
还以为他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刘陨呼了一口气,嘲笑道:“何必挑明了说呢?兄弟间就该有福同享,你把董圣卿藏起来,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没必要骗你,他是离宫了,你要找他,就在这里等吧。”
刘欣听不下去,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了房门。刘陨看他脸色发青,嘿嘿一笑,真的坐到花园的亭台里,怡然自得地等起来。
董圣卿此刻,正在陪伴嫂娘。看她身体还算不错,他也就放下心来。和嫂娘说了一整天的话,这才想起要赶回皇宫。
刚一出嫂娘的房间,忽然闪过一抹耀眼的金色。董圣卿定睛一看,是王莽穿了一身刺凤金袍站在跟前。他穿着考究,今天的一身打扮倒有些像皇后赵飞燕。
看到董圣卿,王莽扬唇一笑,揽住他的腰,径自吻了上去。董圣卿一惊,连忙推开他,道:“干什么?别让我嫂娘看到。”
“她把我当大恩人,看到了岂不更好。”王莽说着,把手探进他的衣襟。
“又要搞什么花样?你原本就是雪肤粉唇,再加上这身装扮,和赵飞燕够像的了。”董圣卿心里明白了几分,拉着王莽快步远离嫂娘的房门。
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到王莽的房间。一进屋,又被吻得严严实实。董圣卿拥着王莽,佩服他的个性没有性别之分。时而威严、时而妩媚,也因如此,才显可怕。
“我若是女人,绝对比赵皇后聪明百倍。”灼热的唇覆上白皙的脸庞,王莽伸手去解董圣卿的腰带。
“这样子去引诱皇上,已经绰绰有余,何必还要找我做实验。”
纠缠间,已到了床边。王莽于下,褪去两人的衣物,笑道:“刘骜算什么?不足为惧,我只想看看风华绝代的董圣卿在上面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已经看了很多遍吗?”
如他所愿,董圣卿扣住王莽裸露的肩,回应着他的热吻。唇舌间尽情纠缠,没有感情却能缠绵悱测。
修长的手指游走于王莽的身体,董圣卿微微喘道:“别人都爱居高临下,长驱直入。王爷倒是不同于常人,喜欢在下面。”
“不要把我一个人说成异类,你还不是一样吗?”王莽慢慢分开双腿,缠上董圣卿,说:“无知又爱显耀的人才会用体位上下证明地位,就不觉得进去的那一刻,自己的身体操控在别人手里吗?”
他的谨慎已到了一个极端的地步。董圣卿不置可否地回应一句,一鼓作气,挺入那蠢蠢欲动的甬道。
喘息瞬间盈满房间,王莽断断续续地呻吟:“啊…………圣卿…………圣卿…………”
两根长指按住他的唇,董圣卿轻道:“不要喊名字。你上面的人时时会变,小心哪一天喊错了。”
王莽笑得暧昧,用力一收下体。他力度把握有度,让人欲罢不能,紧致、温热的涌动让董圣卿浑身一振,忍不住喷泄出来。
“叫错名字,势必在想此人。这世上,除了本王自己,还没有人值得我挂在心上。”王莽含住董圣卿的薄唇,又道:“这一点,你可及不上我,倒是要提醒一下自己。”
不仅谨慎,而且自恋。董圣卿眼中含着水光,说道:“我也不会喊出来,不信,我们换一换。”
“呵呵……圣卿,其他人都会为你倾倒,可惜我不会。”王莽摆动起下体,把董圣卿推上极至的高峰。虽然曼妙无比,却像是在玩弄。
董圣卿平了喘息,重重地撞击着甬道的深处,总算让王莽低鸣出声。
“王爷太抬举我了,并非所有人都会为我倾倒。还有人看到我就烦呢。”
“哦?你说欣儿?”王莽摇晃着身体,道:“我早看出他资质不凡,长大了更是大患。你要设法尽快让他听信我们。”
董圣卿后悔不该提到刘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抹去心头刘欣那副充满怀疑、不信任的表情,董圣卿低头轻咬底下的红豆。一路吻至肩胫,一个熟悉的齿痕赫然印在王莽的肩头。
董圣卿摸索到自己的肩膀,同样也有一个齿痕。细看王莽的嘴角,似乎有些微肿。董圣卿停下,问:“皇上打了你?”
听他一问,王莽也停了下来,半坐起身,拿起纱巾拭去下体的白液。讥笑道:“刘骜在床上喜欢咬人肩膀,要是后宫的妃子人人肩上负伤,那该多好笑。”
他一人冷笑两声,又说:“他迷迷糊糊地把我当成赵飞燕。上都上了,醒来以后,还要忏悔一番,打了我一巴掌。为人君不拘小节,刘骜连这点道理也不明白,怎么配坐这大汉朝的龙椅?”
出卖身体,就叫做不拘小节?董圣卿不愿去想其中的道理,看到自己肩上那个刺眼的伤痕。他只知道,为了嫂娘,他可以出卖一切。
看他不说话,王莽站起身,说:“觉得这样很可耻?你以为这全是白上的?迟早有一天,我要他把江山、皇位,还有他的女人,全交给我。圣卿,你是我的开国功臣,我不会亏待你的。”
“愿王爷早已成功。”董圣卿跟着站起来,穿上衣服:“我不图显赫地位、青史留名。只要你照顾好我嫂娘。”
“我对她好不好,你问她也知。”王莽笑道,“如今刘骜已经不足为患,到现在也没个儿子,实在是天在助我。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他早泄?”
董圣卿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言,问道:“王爷还有没有别的事吩咐?我要赶回倍阳宫了。”
“后生向来可畏,避免夜长梦多,你要快些收服欣儿。他聪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