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董贤-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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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圣卿伸手,将刘欣耳鬓的头发撩去耳后,沉声说:“你原本就天资聪明,现在已经羽翼丰满。即使往后,我不在身边,你也可以独挡一面……”
话未完,已被刘欣打断,他一拉董圣卿到怀里,贴着颈畔说:“为何我要独档一面?你要跑去哪里?你刚才不是说流星下许愿,就可如愿实现。为师者怎能食言?”
董圣卿的手,无力地攀上刘欣的脊梁,想要拉开他,却又用不上一点力。他面朝刘欣,深深吻去。
这是董圣卿第一次主动亲吻,舌尖尽是芳香甘甜。
刘欣沉溺其中,那股幽香慑人心魄,逼得他神志迷茫。不知何时,已躺倒在床上,四面轻纱曼舞,宽敞床榻,两人在上不住翻滚。
下身渐渐肿胀起来,极热难散,刘欣大口喘息,急促的心跳与律动夹击着他。新买的衣袍,早被褪下弃于床边,董圣卿的吻,炽烈到快将这年轻的身躯融化。
挺立的分身被人握住搓揉,刘欣覆上董圣卿的身体,却被他抢先一步含住双唇吮吸,诱人的呻吟皆化在自己口中。
纤长手指并没有停止身下对刘欣的纠缠,白皙双腿已环上他的腰际。只觉身体快被人灼干一般,刘欣忍无可忍,猛地贯穿入董圣卿体内。
下方的人用力将颈项朝后仰去,微闭双目,深吸一口气,仿若得到最大的满足。
“啊……嗯啊……”
董圣卿不加掩盖的呻吟,让刘欣欲罢不能。紧热的花径不断收缩,期待着他不断深入。意乱情迷间,刘欣宛若在董圣卿的控制之下,由他束缚,由他晃动,达至颠峰……
略带哭腔的呻吟却带着甜蜜、温馨。四肢纠结,充斥快感由下而上,直达全身,如同飞跃在九霄云外。
不知几个时辰在这窒息的欢爱中飞度。全身的力气像被耗尽,眼睑沉得无法睁开,刘欣累倒在董圣卿胸前。两人双手仍不愿放开,紧紧相拥。
董圣卿微微起伏着身体,平了气息后,小心地将刘欣放平正卧。窗外风雪大作,他起身梳洗更衣。穿戴整齐后,转身走到榻边,观望刘欣的睡脸,说:“我吻你时,口里含了迷药,你都没有发现吗?”
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年轻、英俊的脸,董圣卿叹道:“我是说过,流星下许愿可以如愿实现,但我也说过,我若想走,根本无人拦得住我。‘永远”毕竟长远,岂是你我承诺答应了,就能实现?”
他字字出自肺腑,句句动情,说得自己不断叹气。入睡的刘欣并无反应。董圣卿替他盖上棉被,将今日自己选中的那件米色衣袍,放在他手边。终于转身,打开窗户,如飞鸟般一跃飞离。
第二十三章
日上三竿,阵阵敲门声不绝于耳。刘欣侧身去摸,边上已是空空如也。俊秀长眉轻轻一皱,他睁开双目,坐起身来。
手边是昨天买的米色长袍,空旷床榻,除自己以外,并无他人。
肩颊、胸膛多处还是通红一片,这是董圣卿留下的痕迹。昨夜周而复始的悬起、跌落,尽兴到难以言喻。
唇边微觉苦涩,刘欣一抹嘴角,忽然低笑:“这等迷药就想骗过我?昨夜过度纵情,你也不多加休息,这么快就急着离开……”
门外小二低声叫唤,刘欣稍整衣装,前去开门。
小二送来早膳,见房里只剩刘欣一人,不解问道:“殿下,怎么不见董大人?”
刘欣洗漱一番,笑得自然:“他去探亲了,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想起这两人一个脱俗似仙,一个高贵英俊,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小二不得要领,自顾自忙活去了。
刘欣穿上长袍。米白,清雅不凡。董圣卿的眼光向来别致。那幅独一无二的大汉第一美人图已经不见踪影,想必是被铜纸中的人带走。
刘欣轻叹:“你这样想念嫂娘,我与其防不胜防,不如放你多陪她几天。聪明如你,潜入王莽府,应当易如反掌……”
□
王莽府内今日新入了一批仆役,这些人早在半年前就已招来,由专人负责调教,训练有素后,才许入府做活。
上午的工作是去后院劈柴,就在管家的眼皮底下,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回房草草吃过午饭,被身边的小弟推了一把:“快些吧!管家说王爷上完早朝就要回来,可不能在这时候偷懒!”
“他日理万基,哪有功夫去管几个下人。”
那小弟被泼了冷水,呶唇道:“就你知道的多!万一他偏爱管下人怎么办?”
年轻人抬头一笑。虽是一张平凡脸孔,但那笑容却是异常美丽,一双似星亮目如同一泓秋水,轻轻一笑,美到令人屏息。
对方不禁有些失神,耸耸肩,自行走了出去。
见房里已空无一人,年轻人总算松了口气。他从床铺下拿出一幅画卷,小心打开。里面无画,有的是一张光亮如镜的铜纸。铜纸内印显出一张陌生脸庞,不知想起何事,画中人突然痴痴一笑,温馨而甜蜜。
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简单几字,初次看时,却让他意外不已:念老师一片孝心,故让你前去探亲,半月之内定要归来。
刘欣的字,刘欣的笔记。
没料到他居然通晓了自己的所有行动。明知口里含了迷药,竟然将计就计,将事先备好的字条塞入他的衣带,接着缠绵不休。
千算万算,还是没走出刘欣的五指山,董圣卿不甘心地撇撇嘴角。
如今,他的身份并非过去,而是新入府仆役。既然刘欣限期半个月,当然得好好利用。
被调换的仆役是个忠厚青年。董圣卿已付了重金,让他举家搬离长安,易容成他的样子混入王莽府。
厢外管家又唤,董圣卿连忙收好画卷,走出去。
正午的工作是一字儿排在王府两侧,恭迎王莽回府。听闻他昨日没在府中过夜,王府上下更是拿出十二分精神前来迎接。
良驹驻足门前,下车之人神采奕奕。众仆役齐声问安,倒有几分恭迎天子的排场。
董圣卿微微仰头,见王莽信步而入。管家上前转告仆役入府之事,王莽转身打量一番,一挥手:“退下吧!”
仆役个个低首走过,董圣卿跟在其中,与王莽擦身而过后,余光轻轻一瞟,见王莽眼神顿显犀利,忽觉不妥。
“小哥家乡哪里?”
不出董圣卿所料,王莽果真盘问起他,虽是满面笑容,却让他警钟大振。
“回王爷,我是吴地人。姓曲,单名一个青字。”
“江南吴地?那里素有天堂美育,难怪连人也生得这般俊俏。”
谈话间,手已轻浮地挑起下巴。董圣卿知晓王莽并不贪图男色,只是他争强好胜,看不惯别人比他英俊罢了。自己现在这等模样,应当还挑不起他的嫉妒心。
“王爷过奖了。”
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分寸,董圣卿不着痕迹地脱开王莽的手,行礼告退。
面对面都没有识破,看来这次易容相当成功。
劳作一天,人人倒头就睡。深夜时分,仆役厢房里鼾声四起。
出门,拐过九曲回廊,就是董玉兰居住的雅阁。此时已过二更天,房中却依旧有灯火。
“夫人,夜深了,怎么还不就寝?”
望见对窗有光亮,芷薇披衣起身,入到董玉兰房里,见她正愣坐在床畔。刚欲走近,鞋底忽然踩到硬物。芷薇低头一看,只见多颗念珠散了一地。
芷薇心细伶俐,立刻弯腰去拾,边拾边说:“夫人不必操心,只是念珠脱线,明天我就找根结实点的铜线串上,一定会不再掉。”
圣卿向来一个月来看望自己一次,几个月不见他,心中不禁思念。今日不知为何,忽觉不安,手里的捻动的念珠竟突然自断了线圈,珠子刹时崩散而出。
念珠断线,素来是不祥之兆,莫非圣卿遭遇不测?
董玉兰越发心慌,听到芷薇说话,总算缓过神来。眼前的女孩麻利、爱笑,隽秀的脸蛋偶尔会浮过一抹哀愁。
少女心事哪里瞒得过自己,董玉兰轻问:“芷薇,你可许过人家?”
这一问,立刻问得芷薇手忙脚乱,急道:“夫人说哪里话?我从小服侍欣殿下,谁会为我去想那些事。”
“原来是没人为你想,那今天我帮你想想。就我们董家,如何?”
芷薇贴心周道,很讨自己喜欢。两个月来,只要一谈到圣卿,这丫头的脸蛋就会红得不像话。男婚女嫁本是平常事,现今,圣卿也到了婚娶之龄,看他从来不再自己面前提及某位姑娘,董玉兰心里略急。得知他与芷薇熟识,下意识地想看看这两人是否有意。
一听董玉兰的话,掌心的念珠复落掉地。芷薇赶紧收拾好,急匆匆地收进衣兜,走去扶董玉兰睡下,说道:“夫人又在取笑我,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
临走时,手又被人握住。董玉兰已显疲惫,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宫一次,看看我贤儿现在过得可好?”
芷薇将她的手放回被窝,宽慰道:“过几天我就回宫看看。夫人放心,董大人是欣殿下的老师,进出都在倍阳宫,不会有危险。”
吹熄灯台,芷薇轻声关门离开。董玉兰虽累,却无睡意。游子在外,亲人怎能安枕无忧?
忽闻床头有人,董玉兰一惊,猛地坐起身,刚要唤人,来者却先行轻捂住她的嘴。
“嫂娘,是我!”
微凉的手缓缓放下。房内未点灯,眼前只见人形,看不清样貌,董玉兰却已知是谁。
“贤儿!”董玉兰大喜,伸手抚过董圣卿的脸庞:“你怎么会在这里?嫂娘刚才捻珠时突然断线,还以为你会有事。”
“嫂娘莫多问。你近来身子如何?王莽有没有为难你?”
董玉兰一愣:“王爷一直有恩于我们,怎么会为难我?”
王莽在嫂娘心里树立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董圣卿苦于牵涉太多,难以解释,只说道:“嫂娘要多加小心,不要太过听信别人,孩儿会在暗中保护你。”
董玉兰心头一颤,听他这话,暗指不要再信任王莽。王莽待人彬彬有礼,位高权重却不见架子,难道圣卿已和他闹翻?
董圣卿由不得嫂娘多虑,劝道:“嫂娘在此好好养病,不用顾虑其他。你可知,你长年服用的武夷灵芝放在哪里?”
他已想好法子,只要一探得武夷灵芝所在,就全部盗出,再挟嫂娘离开王莽府。倍阳宫内有刘欣收留他们,他已是当朝太子,往后就是大汉天子。届时,就不会再有人叨扰,可以带嫂娘云游天下,安享余生。
隐约查觉他与王莽的关系已非过去,董玉兰也不多问,叹道:“灵芝一直用仆役送来,我从不知它放在哪里。”
虽知王莽诡计多端,自己不会轻易成功,但董圣卿依旧觉得可惜。
董玉兰轻捋他的长发,问:“怎么这么久才来?嫂娘等你等得心神不安。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脱不了身?”
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却让董圣卿心头一颤。刚才在屋外,嫂娘与芷薇的一席话,他已听得清清楚楚。长久没来探望,正是因为被人软禁,脱不了身。
想起那人,又是厌恶,又是依恋。似有似无的思念纠缠心间。
听他不语,董玉兰轻笑:“原来是有了心上人,你选的人一定能让嫂娘满意。”
董圣卿不知所措,默默点头,低声道:“孩儿现在就住在王府中,化名为曲青。嫂娘切记保守秘密,夜里我会来看你。”
闲谈片刻,他便让嫂娘躺下,待她睡着后才离开。
王莽府地形,董圣卿早已熟门熟路,很快便回到仆役卧房。众人还在呼呼大睡,他没有更换夜行衣,仍穿那身小厮服。即使失手被人看见,已有理由可以开脱。现今,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灵芝草所在。
□
潜入王莽府已经七天,白天帮佣干活,夜间跑去与嫂娘闲话家常。表面看似平静,董圣卿却心急不已,因为他还没有找到灵芝草放在何处。
王莽依旧五更上朝,正午归来,七天内有三天未在府中过夜。董圣卿一盘算,看来他已经美人在抱,赵飞燕想必已被收服。
今天的工作是要上华山采药。董圣卿不解,莫非王莽府里的草药都是自行派人采得?
仆役们临出门前,董圣卿刚一问出口,就被管家训得一鼻子灰。
“你就是这好问的毛病改不了!买来的草药多半囤积多年,闻都能闻出霉味,怎么还能吃?别多话了,照我给的草图上山去采,日落时回来。”
众人无话,背着竹筐、饭盒,浩浩荡荡前往华山。
徒步上山,一路景色怡人,却无人有心情去欣赏。只求早些采完草药,早些交差。
路经一处小瀑帘,管家引路向旁边行走。不料众人刚一走过,瀑布流向竟突然更改位置,猛地向他们冲来。
虽是一帘小瀑布,威力却也甚大。如同当头淋了一阵大暴雨,众人左右躲闪,还是被淋得全身湿透。
大伙不敢怪罪管家,见他一脸迷茫地抬头望望,疑惑道:“朝阳峰的小瀑布是由人工开凿,早已筑了草坝作为分流,怎么会突然间改了位置?难不成有人存心捉弄我们,把绑草坝的绳索砍断?”
众人抬头望去,瀑布顶端两侧果真露出大片松散的草坝。
管家怒发冲冠,大骂竟有人敢和王莽府的人作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