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枕边处男-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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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缄却不受影响,还是依照惯例送我上楼,然后和以往一样的索求晚安吻,态度没有任何异样,先避开的人是我,我撇开头拒绝了他的吻。
“筑慕。”商缄叹息,却也没有勉强我,苦笑的道了声晚安后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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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应该思考我和商缄之间的关系的,但心思却不曾停留在这上面,反而是他领上唇印的主人是谁这个问题持续困扰着我。
诚如商缄所说的,我今晚的行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嫉妒。
我苦笑的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却又不断的嫉妒着唇印的主人。
短短的一个月,从漠不在乎到懂得嫉妒,这还真是一大进展呀!
说我爱上商缄,我绝不承认。但不可否认的,他已悄悄的在我心头占有一席之地。是近来太过亲近所造成的后遗症吧!或许,在能理性的对待商缄之前,我应该先避开一阵子。
这是我临睡前的决定,而我也确实执行了;唯一不在计划内的是执行的原因已不再是原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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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商缄的车子准时的出现在西侧大门外。
依昨晚的决定,我并没到侧门与商缄见面,但怕他会因此在门口空等,所以找了学生代为转达。这可不算是失约哦!毕竟,我和商缄从来就不曾有过“下午五点半西侧校门口见”的约定。
对商缄来说,“抱歉”两个字应该就能让他明白我的决定。
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我的预期。这项决定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躲在一旁偷看,若非如此,我也许还能自我欺骗一段时间。
车上除了商缄外还有一名年轻女子,红艳的唇色是昨天商缄领上的色彩,在接获我的留言时,商缄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和女子态度亲密的开车离开。
“背叛”两个字瞬间浮上我的心头。
背叛!?背叛什么?背叛了谁?
这种状况下,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为何我却觉得心痛如绞?
这种状况下,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为何我却觉得心痛如绞?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比我所知道、所认为的更加在乎商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会陷入这种莫名的困境?”躲在树丛中的我不断的自问。
无视自阴暗天空飘下的冷雨,也无视路人对湿透了的我的讶异眼光。心不在焉的我,凭着本能自学校徒步走了二个多钟头回到公寓,而等在门口的居然是二个小时前和美女绝尘而去的商缄。
“筑慕,你怎么了,怎么会淋成这样?”商缄一脸焦急的将拎在手中的大衣往我身上披。
可是,随着衣角扬起,甜腻的香气扑来,与昨夜残留在车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不要。”我伸手推开商缄的手,戒备的看着他。
向来防备心十足的我居然会让他进驻内心深处!?
“不要任性了,筑慕。”商缄叹息,再度将衣服递到我面前。
我看了他手中的大衣一眼,泛起一抹苦到不能再苦的微笑。“我已经到家,马上就可以将衣服换下,不要弄湿了你的大衣。”
掏出钥匙,冻僵了的手指却不听使唤的不住颤抖着,怎么也无法将钥匙准确的插进钥匙孔内。
看不下去的商缄伸手抢过钥匙,在碰触到我的手的瞬间皱起眉头,“好冰!”然后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搂进怀中,迅速的打开大门。
靠在商缄怀中,我努力汲取着自他身上传来的暖意。直到他将我揽入怀抱前,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子早已冻结如冰。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去帮你放水,待会儿好好的洗个澡以免受凉。”
商缄将热茶递进我冻僵的手中,我只能呆茫的看着他忙碌的背影,说不出只字片语,内心却不断疯狂呐喊。
在这一刻,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我爱上了他,爱上了商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感干枯的我居然有能力爱人?最可悲的竟是爱上不该爱的人!
在“有”这个大前提下会衍生出什么样不理性的情绪,最清楚受害最深的人不就是我吗?为何我还要踏上这条条不归路?
那是我发誓此生绝不踏入的地狱呀,而今却一脚踩了进去。
我早该在商缄告发时立刻回绝他的,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人心。我错了,真的错了!
不!不论如何,我绝不要过那种生活,过那种让感情操控一切的生活。
“你回去吧,还有,以后也别再到学校等我了。”对着刚自浴室走出来的商缄冰冷的吐出这句话,靠着紧握住茶杯的力道,我维持了表面的冷静假象。
“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是说过就当我俩是普通朋友见面就好,不需要有心理压力。”商缄皱起眉头,语气中隐隐藏着些许怒气。
“普通朋友?我们再也当不成普通朋友了,普通朋友会嫉妒对方领子上的口红印?身上、车内的香水味?”
“筑慕……”
“没错,我的确是嫉妒,也因此让我惊觉这一切全都错了。”
“筑慕……”
“不,听我说完,我不要嫉妒这种感情,那会造成多大的破坏行为我有太深刻的体验,我绝对不要让它掌控我的生活,我不要——”
“筑慕,冷静点,你到底在怕什么?”商缄抓住我的肩膀猛力摇晃。
“我……”我在怕什么?我心中害怕的事情太多了,但我又怎能将心挖出来让人看呢!
“对不起,我失控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请回吧!”
“不,在我还没得到满意的答覆之前,你休想将我踢出去。”
商缄顽强的表达他的意愿,将我连人带衣服丢放满热水的浴缸内。
“不管怎样,你先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起来,顺便也让情绪平静下来,有什么话待会儿出来再谈。”
关上门的商缄已不再是我近日内所看见的商缄。俊雅的脸上怒气与悲哀交织着,这或许也是我所造成的吧!
我缓缓的将身体沉入热水中,直至整颗头完全没入水中后眼泪才肯流出来。
这是多年前养成的悲哀习惯,除非确保没有人会看见,否则我连独处时亦无法安心的哭泣。
哭吧!趁现在尽情的哭吧,然后将自己武装起来,戴上最冷漠的面具去打一场最悲哀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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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双手环胸,商缄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容我逃避。
“没有,只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
从消费浴室内出来的我已恢复平静,以平时淡漠的语气粉饰太平。
“骗子!”听完我的说辞,商缄愤怒的说道。“认识你这么久,见过你糊涂时的呆模样、耍小聪明时的奸诈貌,更看过你发怒抓狂时的样子,不论是生气、困惑、怀疑、难过、高兴、喜悦……每一种的神情都收藏在我心中,唯有方才那失控的模样是我前所未见的。”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
长久以来,我已习惯以冷漠将自己武装得很完美,却不知不觉中在商缄的面前卸下武装,这或许是我对他放下感情的证据之一吧!
商缄上前紧抓住我单薄的肩膀,神情愈来愈激动。“当你为我嫉妒时,我有多么的欣喜,你懂吗?还以为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所以我绝不允许你就此退缩。”
被商缄紧抓着的肩膀因他过大的手劲而逐渐麻痹,但比起内心的伤痛,肉体上的痛楚已算不上什么。借由身体的痛觉,可以让我保持在最清醒的状态之下面对这一切。
对于我的心思,商缄浑然未觉的继续说道:“你可以接受拒绝,毕竟,感情的事并非努力就可有成果,但我绝不容许你逃避!是什么原因造成你这般的反常呢?若是因为唇印的关系,我可以解释,但我想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吧!”
“是你多心了。”甩掉商缄紧抓不放的手,我绽开最公式化的笑容,“我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只不过是觉得这种感情既不见容于社会,自然是愈早结束愈好!”
内心随着自己所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宛如万刺钻心般的痛苦着,然而,外表上却无一丝一毫的异样。这是我多年来练就的功力,只要我有心,商缄是不可能看出我的真正心情。
“筑慕。”
“时间不早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你请回吧!”
这是实话,我的确累了。在发自体内的阴寒和痛楚阵阵交相攻击下,我真的累得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筑慕。”商缄叹了口气,“算了,你是真的累了。”他伸出手抚上我的面颊,而我却偏头闪开。
伤痛在商缄的眸中一闪即逝,但又有谁知道,在这同时我心中的悲哀与痛苦是我施加在商缄身上的数倍!
“这件事今天就暂且不谈,但并不表示事情就这样算了;明天,时间、地点照旧,我们再继续。”
大概是我形之于外的疲累太明显了吧!让商缄自动放弃今天的对谈。
到这种地步,他还顾虑着我的感受,疼惜我、爱怜我!
这份心意我是收到了,却又无法回应,不能回应,更不敢回应。
心,好痛!而这一切全是我自作自受!
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减至最低呢?
目送垮着双肩的商缄步出家门,我不断在心中自问着这怎么做都是错的无解题。
第三章
我崩溃了!
是上天的惩罚吧!
商缄离开后,我崩溃在客厅内。
原以为在浴室内早已流尽的泪水,在大门关上的同一时刻破闸而出,却又无法哭出声响,闷在体内的伤痛无处宣泄,只好借着最熟悉的方式传达——自残。
我死命的啃咬着自己的右手背,一口又一口,直到血肉模糊仍无法罢休。
自残是我的另一项坏习惯,已有多年不曾再犯,还以为戒掉了呢!原来只是没有引发它的契机罢了。
泪水顺着脸颊流至手背上,混合著赤红的鲜血,不断的滴到地板上。
虽然知道手上的伤会无法见人,我还是无法松口。
随着心防的瓦解,当年那个易感又脆弱的姬筑慕慢慢的又再生了。
深深的后悔,却又死命不改,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哀性格是遗传吧!
有如蜘蛛网中的蝴蝶般,愈是想逃,困得愈紧;愈是挣扎,死得愈快。
事到临头,所有的反应与她完全一模一样,有如规格化的产品般,没有丝毫的差异,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实呵!
不管怎么逃,我身上终究还是流着她的血;不论我再怎么自制,仍旧抗拒不了先天的基因。血缘关系真是人力所无法违抗的强力羁绊呀!我终于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作“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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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热……好热……
不知该说是被冷醒的,还是热醒的?总之,我是醒过来了。
犹记得昨夜的情景,我崩溃在客厅内,但现在我却裹着棉躺在卧室的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回到卧房的?我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无力的四肢根本无法撑起我的身体,啊!好头晕呀!
“别动!你给我乖乖的躺着,生病的人还这么不安份!非得要我用绳子将你捆在床上才肯乖乖的休养吗?”
“你……”是商缄!他是怎么进来的呢?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
“你什么你!”商缄快步的走到床边,将略微滑落的棉被拉起为我盖好。
“只不过才稍微离开一下,你就给我出了状况。声音都哑成这副德行了还想逞强!我现在脾气很不好,不要说我没有警告你,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后果自行负责。”商缄像只凶恶的喷火龙,不断冒出浓浓的怒气。
“真的是你?”我欲伸手证明眼前这只喷火龙不是出自我的幻觉,然而无力的手臂只是在棉被下略微的动了动,无法高举。
“当然是我!怎么?手还会痛吗?”商缄轻轻掀开棉被的一角,将我的右手安置在棉被上。
这时我才发现本该伤痕累累的右手背不知何时裹上一层白色绷带,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