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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花都曲 by江雪-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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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师傅还有自己,而这里,再不会有声音了。 
仿佛在否定他的想法一般,一只无巢可归的鸟大约是被雨淋得逃到了檐下,抖抖贴在身上褐色羽毛呜咽起来。 
哑仆居然很放心地把他领了进去,指指桌边示意他在那里等候,便径自去通报。不由得紧张起来——借口太勉强了些罢,毕竟若真只为了冲田的要求,便不必再见他了。那点私心,他会猜到么?不想他知道,知道了该如何面对?冲田又会怎么想?那神一般魔一般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浅井君。温柔优雅的声音响起,伴着淡淡的微笑。 
……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男子笑道:就叫大人罢。 
他的心跳微微一停,大人…… 
大人。他刻意在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只觉口中一阵发苦——自己永远都是低微的么?那两个字狠狠地砸下堵住了将要出口的承诺,他竟忘记了此来的目的而鬼使神差地问道: 
请问大人认识浅井悠么? 
男子的眼中忽然露出奇怪的神色,是遗忘还是怀念?他看不分明。 
悠……意外的回答和亲呢的低语使浅井哆嗦了一下: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可他看来很年轻啊。 
男子仿佛看出他心中疑惑,突如其来地问:你看我多少岁了? 
说不好……他细细打量了一下:大约……二十五六? 
男子失笑着摇首:三十五。 
浅井雅臣红了脸:看不出来呢,时间这种东西在男子身上似乎没了效力,虽然没见过但十五年前他大约也是这个样子罢,只不过应该是更清锐些因为那时毕竟还年少呢。 
并没有过多地讲到关于浅井悠,男子似乎并不愿意提起那些过去。他只知道了师傅曾是男子的贴身侍卫,在十五年前离开,还有男子的名字是祯和——不曾听师傅提起过,他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对师傅的过去是怎样一无所知。师傅隐瞒着关于这千年王城的一切,虽然京都在他身上留下的已渗进骨子里不能自拔,瞒不住的是京都的优雅京都的气派,还有雨夜中凝视着自己的温柔与微愁——连那悒色都氤氲着京都的清香呢。师傅说武士一定要忠于主上,不管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那么师傅为什么会离开?为什么一个人到了江户?祯和究竟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几乎荒废的屋中,用着一群哑仆?冲田和他又是如何认识?疑问是太多了以至于不知该从哪儿问起,而永远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啊……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清冷的风拂得劲急,却再卷不起地上零落的湿漉漉的花叶。 
是真的要入冬了呢。祯和轻声地自言自语着。 
天色一直没有明亮过,此刻已到了暮时,更有种让人错觉几近夜色深沉的哀凉。屋中却没有燃灯,浅井一直望着男子清秀的侧颜,朦朦中看不明晰,只知是分外的寂寞。 
春潮淹没矶头草,相见稀时相忆多。忽然就想起这句古歌,可现在是秋天了呢……他会念起师傅么?师傅是在时时刻刻地念着他啊……会那样温柔地微笑也是为了在自己眼中看到他罢,注视着自己眸中的倒影就好像又看到了祯和,是么师傅?是这样么?为什么从来不告诉雅臣呢?难道雅臣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么?即使可以贴在你的胸膛上听你的心跳感觉那瘦骨峥峥的胸膛下的起伏震动依然不能触摸到那颗心么?即使怎样地拥抱着依然在那颗心里占不下一个角落么?那颗心满满的都是祯和么?祯和你有多幸福你可知道?你拥有两颗心你可知道?我要怎样才能拥有那抹微笑? 
男子回过头笑道:浅井君,不早了。 
浅井只恨暮色茫茫,看不清那极尽空灵而温柔的微笑,但那双极漆黑极凝定的眸子在如此的黯淡中依然明亮而灿烂似如水的月光。 
直到走出很远,那座屋敷的轮廓已在视线中朦胧了,浅井雅臣才想起来时的伞忘在了那里。 
而来时要说的话,也不曾说出口。 
浅井离去后,男子依然端坐着望向窗外的天空——虽然什么也看不清,这样的黑暗足以伸手不见五指呢。 
忽然有银子般的笑声清灵响起:看什么呢? 
一盏柔静的灯火飘飘地进来,因前行时带起的风摇曳不定,掌灯的人儿于是用手护住了火焰。纤白的手在橘黄的光中也映不出半点异色,反而更白得让人生怜,而掩着灯的是一个绝世的手势,深刻而分明,如一朵半绽半合的兰花,吐露着优雅的清香。一张经霜更艳遇雪犹清的容颜上眉若远山翠,眼如秋水横,任是无情也动人。 
男子淡淡地回答:没有,只是觉得很像…… 
冲田世子盈盈地笑如春风:像浅井悠?又念起他的好了?莫忘了当年是你亲口把他逐出去的哟。 
男子的脸色微变,眼中露出一丝不悦:用不着你提醒,我记得。 
生气了?冲田用折扇半掩着美丽的容颜微笑,言语却是半点也不放松:我还真怕你忘了呢,要报复水泽的人可是你呢,当初在我面前指天照大神起誓的也是你呢。若是这么快就忘了可怎么好。还记得那誓言么? 
男子苦涩地一笑: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忘? 
我,藤原祯和,指天照大神起誓,此生定要水泽宗武,死在他最爱的人手上。 
现在水泽宗武为了浅井雅臣方寸已乱无心理政,我父亲又升任右大臣,浅井雅臣也已任我指使,万事俱备,很快你就可以为初音报仇了……冲田缓缓地把温软的身子靠过去倚在藤原祯和肩上:我为你做的还不够么?你还想要什么? 
对我笑一笑,好么?冲田抬起眸望向男子,满眼的意乱情迷:从那回见浅井起,你很久没有对我笑了呢……有时候真怕你人在这心却已飞了,浅井雅臣和他师傅一样痴心啊……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你—— 
冲田没有说下去,秀美的手已攀上去搂住男子的颈,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白皙的臂,轻轻摩擦着男子的颈侧肌肤: 
我可以不求你的心,只求你留在我身边。 
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去杂草丛生的门口窥视那缝隙中的世界,虽然从那里什么也看不到,这宅子离人间那么远,远到有时侯会以为自己已非生灵而是一缕不知已逝去而留恋红尘的幽魂,总错觉那里并没有人看守,只要迈出去就可以再走入那个奇妙的,陌生的世界,那个充满着喧嚣的尘世,可以看到会有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手执团扇半掩玉容向我盈盈地笑道: 
你好么? 
虽然此刻,眼前的容颜如此熟悉如此相似,但心里清明:他不是初音,永远也不会是初音,只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拥抱他,抓得紧些,再紧些,拼命地,拼命地搂着想把他揉碎在怀里,就像抱着撕裂了心才放开手,爱到赔进了一生的人。 
第二天清晨天犹未明,冲田已起身,见藤原祯和睡得正恬,于是轻轻地梳洗过离开了。 
直走到大门,他才用折扇轻敲一下白玉也似的掌心,立刻有人应道:世子大人有何吩咐? 
要撤下的看守都回来罢。冲田淡淡地说:该来的人,已经来过了。 
是。 
冲田仰起白皙的脸眺望远处枝叶落尽寒鸦拣尽不肯栖的树,一抹傲慢的笑意掠过美丽的容颜: 
浅井雅臣,看到恋慕着的人与他人欢好感觉如何?只要你在,祯和就无法忘记浅井悠……可属于我的,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PS:不知不觉就十五章了呢,这个坑应该是快完了吧,再不完江江就要完了的说…… 
小仙啊~~看到泥在夜月帮偶打文啦,感动ING,还有替偶谢谢狮子大哦……不过回帖真的好少比点击率还少的说……裂……555……为啥米嘞?(爬到墙角抠抠……) 
16 
还未到家门,和也已迎了上来:公子,有客人。 
这么晚还有人拜访?浅井有些奇怪,向来是不与人打交道的,家里若是有客也都是典子的女客,怎会有人找自己? 
秀弘陪着他说话呢。和也好像有些不高兴:可开心呢,有说有笑的。从来也不见他和别人这样—— 
知道让和也说下去准是没完没了,浅井只好打断道:好好,我知道了,你去给我拿茶来好么?和也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去了。浅井看着他赌气的样子不觉好笑:有人抢了玩伴就气成这样么?真是个孩子——等等,秀弘跟客人有说有笑?那么来的是——浅井不由得颤了一下。 
进去的时候,秀弘脸上的笑容犹在,眼睛亮亮的煞是可爱,影守也笑着,只是一转头看到他时,表情立刻僵住。 
浅井并不看他,只淡淡地向秀弘说:和也找你。秀弘点点头出去了。浅井仍像没看到影守一样径自坐下。和也送了茶来,他也只浅浅地抿一口便放下了。 
长时间的沉默。 
部屋中的空气一分一分地凝固,影守觉得自己快被冻住了。 
曾经看到他在梦中,喃喃地唤着师傅泪流满面。那种温热而潮湿的感觉依然留在指尖,可那个睡颜如孩子的浅井雅臣又在何方?真是眼前这个用一双倨傲冷漠的眸注视着灯火的容颜清冽如冰的人么?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完全不同的面目?但指尖上的感觉却愈发清晰起来。 
秀弘似乎好多了。影守讪讪地说。 
是啊……影守愣了一下,没想到浅井居然肯回答,可下一句话又叫他心里一颤: 
没有你们在,谁都会好得多呢。 
果然……影守苦笑,还是一样的口不饶人。 
是他叫你来的罢?浅井冷冷地笑,墨色琉璃般流丽的眼狭长着隐隐透出一抹阴沉的光:真没想到你还敢来呢。 
影守沉默。 
你还真忠心啊。浅井一字一句像磨利的刀锋,割过去的时候几乎没有知觉消失了才发觉尖锐的痛:水泽知道有人肯为他这样无耻一定很开心。 
该如何分辩?难道自己没有用鄙视的眼光看过他?难道自己没有在他被折磨时闭上眼捂住耳?难道自己没有漠视过秀弘的哭喊挣扎?可不甘心啊,不想被他这样地恨这样地憎恶,哪怕在他心里是无足轻重的人也比现在好些罢。 
说罢,他要你干什么?浅井一脸的厌倦。为什么自己非要面对他?若不是秀弘在,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要我干什么?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影守苦笑着,水泽唤了他去,却迟疑了半晌才说你去看看浅井,问及是否需要传话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水泽脸上也会出现那样茫然且患得患失的神情,良久才说不必,只看看就好。当时真的想问:在主上心里,浅井到底算是什么? 
没什么……影守喃喃地说。 
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浅井细长的眉微蹙出不信:真的? 
真的。影守苦笑到快要笑不出来了,看来他的精神确实很好,回去可以向水泽交差了。 
既然是真的——浅井慢悠悠地说:帮个忙? 
以前他也曾用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气说过这句话呢。影守想:那次是说睡不着,这次呢? 
浅井终于抬起眼望向他,水光流转中一盏微晃的灯火凝进眸中,三分优雅三分明澈加上四分忧悒竟是十分的锐利: 
如果我出手对付水泽宗武,你打算怎样? 
本能马上想回答:当然是护主!可目光遇上那双流丽的眸却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会保护他是么?浅井依然是悠悠幽幽地说:如果我要你帮助我呢? 
怎么可能?影守惊讶地睁大眼,叛主是武士的大忌,更不用说比贴身侍卫更隐秘但重要的影守了。对于被保护者,影守是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可信赖的。 
或者……不帮助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不保护他就可以了。浅井用左手纤长的手指轻拢住昏黄的火焰,部屋中骤然暗了下来,只有从指间渗出的光映得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绯红。隐隐有苦涩雅致的药香掺着水般清冷的气息传来,在衣,在身。 
可以么?浅井注视着不再晃动的灯火,唇边缓缓泛起一抹诡异的神情,似乎是在笑了。 
该拒绝的。影守呆呆地望着他,身为影守怎能答应如此荒唐的要求?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不字,心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眼中满满地盈着的都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忽然一阵风无声无息地拂过,火焰借风势一长,便舔上了浅井的掌心,连影守都是一惊,浅井雅臣却丝毫未动,仿佛没有知觉。 
别人出手,你自然可以尽职尽责,我所希望的,不过是要你对我视而不见而已。浅井的眼神已经没那么锐利而和缓了下来,竟有几分慵懒了:反正你从来也是这样做的,对罢? 
身为武士,我报复得还嫌晚了些呢……浅井的声音已低如耳语,不仔细听很难听得清晰,可对影守是声声入耳,字字惊心:再说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换在从前我也许能敌过他,可现在——他冷冷地一笑:一身的病,风也吹得倒,别说他,便是府中的侍卫我也未必打得过。 
以前主上对你确是……可其实他还是——影守忍不住想说,要说,却被浅井的下一个动作阻住了。 
浅井雅臣缓缓地把拢在袖中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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