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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失控的玩具 泡坂妻夫-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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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转瞬间经过了怪屋。
  继续开了五分钟左右,在怪屋的同一侧出现了一座古寺。
  “托你的福,让我在车上一点也不无聊。”
  法师向舞子道谢。
  库罗克狄罗波里斯的迷宫、布拉格的宫廷、汉普敦宫、怪屋……
  敏夫回到自己的住处,环视狭小的一室。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吸引目光,因为足以勾起回忆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他丢掉了。
  信箱里有一张明信片,是江藤重雄寄来的。敏夫和他一起去参加东日本新人王拳击赛之前,江藤的父亲死了。江藤得到通知后,便回老家 修善寺去了。他再也没有回到拳击场,就此留在老家继承家业卖鱼了。
  江藤知道敏夫输了。欢迎你来玩——明信片上写着。读到这里,敏夫钻进了冰冷的被窝。
  ——就在同一时刻,真棹的儿子透一意外的死亡。敏夫直到隔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第七章 熊宝宝
  敏夫知道这起意外,是翌日中午一点,在中国餐馆模糊不清的电视上看到的。
  敏夫上午忙着誊写一家从来没听过的公司的调查报告书。舞子交代敏夫该做什么工作后,就离开了事务所。
  敏夫为了吃午餐,走进附近的中国餐馆。偶然注视到电视,正在报导新闻。
  “……今天上午九点,发生了一起幼儿误食大量安眠药致死的意外事件。死亡的是品川区西原町,马割真棹女士的长男,两岁大的男童马 割透一,昨晚九点左右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寝,随即打开家人忘记拿走的安眠药瓶,将瓶中大约五十锭药片几乎全部吃下。家人当时没有察觉, 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透一已经死亡,立刻通知警方。此外,马割家就是前天因陨石坠落意外死亡的马割朋浩先生家,昨晚为了替朋浩守灵,家 中忙着处理丧事,所以没有人发现透一拿了安眠药。一家人连续遭受不幸的打击。接下来的新闻是……”
  敏夫差点连筷子都拿不住了。真棹的脸和新闻主播的脸重叠在一起。他真想现在飞奔到真棹身边。但是舞子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 立刻打电话回事务所。
  敏夫匆匆吃完饭回到事务所。黑泽看到敏夫,就把手上的话筒递给他,是舞子打来的。
  “透一死了。”舞子大声嚷道。
  “我也刚从电视新闻看到。”
  “朋浩的告别式是从十一点开始。现在去朋浩家也没用。如果赶去火葬场,他们说不定还在那里。”
  “我马上去。”
  “我告诉你地点。”
  火葬场在郊外。敏夫抄下地址。刚挂上电话,铃声再度响起。黑泽又叫敏夫听电话。
  “舞子在吗?”
  是交通课的京堂刑警打来的。
  “她不在。不过我现在正要去见她。”
  “看来你们还是很忙啊。马割透一死掉了。”
  “我刚才已经看到电视新闻了。”
  “那就省得我多说了。我刚回局里就听说这件事。这件案子已经决定由西原分局的奈良木组长负责,他有话想问舞子。如果你见到舞子, 记得转告她和奈良木组长联络。”
  火葬场位于广阔墓地的一角。
  令人联想到拘留所的水泥等候室中群聚着送葬者,冷风从人缝间吹过。
  敏夫一时找不到真棹。好不容易发现她和铁马并肩坐在木椅上,他不禁愣在当地。
  她彷佛在一夜之间老了五、六岁。眼下出现了黑眼圈,脸颊的肉都凹陷了。肩膀似乎也小了一圈,或许是敏夫的心理作用吧。二人都沉默 不语,坐着动也不动。敏夫实在无法走近二人身边。
  舞子看到敏夫后,立刻拨开人群走过来。
  “人多得要命,好像昨天是友引日。(注:日本历法上忌讳在此日办丧事。)”
  “京堂刑警打过电话来。”
  “噢?”
  “他说这个案子要由西原分局的奈良木组长负责侦办。”
  “那个奈良公吗?看来一课也出动了。”
  “你认识他?”
  “我们高中时是同一届的。那家伙只会拿分数,竟然也当上组长了啊。我记得西原分局还有狐泽先生在嘛。”
  “他好像有话要问你,叫你跟他联络。”
  “放心,到时候他会自动找上门来的。真棹说了什么吗?”
  “我才刚到,还没有去见她。”
  舞子在送葬队伍找到真棹,立刻迈步走出。
  真棹似乎已经忘了怎么做表情。看到敏夫,也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她是完全想不起来了,还是根本连思考都放弃了。铁马也一样,抿成 一线的嘴唇,一次也没有张开过。
  就连舞子那么厉害的人,也只能公式化的打个招呼,除了离开二人身边,别无他法。
  “向日葵工艺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敏夫不认识公司的人。
  “闷死了。我最怕这种场合,我们到外面去吧。”
  等候室外是铺着沙子的庭园。风虽然冷,阳光却很晴朗。和舞子抱着同样想法的送葬者漠然的移动着。
  “既然他这么说,我还是和奈良公联络一下比较好。”
  舞子打开记事本。她想起公用电话在等候室里面。
  扩音器不时喊着轮到捡骨的家族姓氏,看来似乎还要耽搁一段时间。敏夫走向墓地。
  附近是刚造好的墓地,每块墓碑都很新,树苗还很小。四处插着的鲜花色彩很妍丽。
  “哎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敏夫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转身,穿着黑色套装的香尾里僵硬的微笑着。在明朗的阳光下,她那健康的肤色还是和黑色的丧服格格不入。
  “昨天真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帮忙。”
  香尾里走近敏夫,几乎快贴到他身上。
  “我刚才才从电视上听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觉得意外真是件很可怕的事。”
  香尾里眯起了眼睛。
  “昨天我爸和哥哥回家,我留在真棹家过夜。会发生那种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那瓶安眠药到底是谁的?”
  “是死去的朋哥的。”
  “朋浩平常就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吗?”
  “不。你也知道真棹他们本来正要去旅行吧。那瓶药是为了预防换环境后睡不着,所以朋哥叫真棹去买来带着的。”
  敏夫突然将手伸进口袋。和真棹在同一家药局买的那盒药,还在他的口袋中。
  “真棹说离家之前她就把药交给朋哥了。结果大概是朋哥忙着出门,就把药随手忘在哪里了吧。”
  “他会放在小孩拿得到的地方吗?”
  “这点实在叫人想不透。我从早上开始就被警察问个不停。真棹也一样。还有透一的外婆,昨晚我们三个在真棹家过夜,谁也不知道透一 是从哪里把药瓶拿回他房间的。”
  “是谁哄透一睡觉的?”
  “是真棹。昨晚透一很亢奋,一直不肯睡觉。外婆哄他睡下去后,他立刻又爬了起来。这也不能怪他。跑来一大群人,在做他从来没见过 的事嘛。我想真棹哄透一上床睡觉,应该是我爸爸和哥哥回家的那个时候。”
  “她没有看着透一睡着才离开吧。”
  “是的。平常都是这样哄他睡觉的,朋哥对孩子的管教很严格。”
  “结果房间里有安眠药的药瓶是吧。”
  “就结果来说是这样。可是,真棹从替透一铺被子,帮他换睡衣到哄他睡觉为止,完全没发现有那个药瓶。我在那个房间进进出出,也没 看到。”
  “透一不可能是拿在手上吧。”
  “不可能,因为外婆还替透一换了衣服。”
  “有没有可能是透一睡到一半突然起来,趁大家不注意跑到别的房间去呢?”
  “我睡觉时已经过了十二点。真棹也躺下了,不过好像一直没睡着。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透一还是可以等大家睡熟后到别的房间去, 可是你想两岁的孩子做得出这种事吗?”
  “做不出。”
  “就是啊。不过,警方的推测更可怕。”
  “更可怕的推测?”
  “警方还问我,如果有人偷偷把安眠药放在透一枕边的话,谁有可能会这样做。我听了都快疯了,就回答他说,当时聚集在真棹家的人都 有可能。我们又没有互相监视,任何人都有机会把药偷偷放在透一的枕边。”
  “这么说,那个药瓶是在透一的枕边发现的罗?”
  “对。平常透一都是七点半起来。可是昨晚他那么晚才睡,所以我们都以为他还在熟睡,作梦也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死了。”
  “是谁发现他死了?”
  “是真棹。……太残酷了。”
  香尾里转身向后,缓缓朝着坟间走去,敏夫也跟在香尾里身后。过了一会儿,香尾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敏夫唐突的说:“胜先生,你很 喜欢真棹吧?”
  “我?那怎么可能……”
  敏夫一阵心虚,说不出话来。
  从舞子第一次给他看真棹的照片开始,他对真棹就有一种和看别的女人的不同感情,这点他承认。然而,他认为这只是一种模糊的好感。 难道除了好感还有别的吗?香尾里看出了这一点吗?
  “没关系的。”
  香尾里又转身向后。
  她的意思是说不用辩解也没关系吗?还是说喜欢真棹也没关系呢?
  “这是圆圈里一个横木瓜……圆圈里竖立的棧丁迦�
  香尾里一边看着墓碑上的各式家纹一边喃喃低语。
  “你对家纹知道得真多。”
  香尾里看着敏夫露齿一笑。
  “这是你第一次问到我的事。”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刚才那句话也许是轻微的嫉妒吧。敏夫并不了解年轻女孩的心思。
  “我是专攻美术的。”
  “听说你将来要当画家。”
  “是那个大嘴巴法师告诉你的吧。他还说了我什么事?”
  “很多。”
  他故意吊她胃口。
  “你不肯说?坏心眼。”
  即使想说,除此之外敏夫也不知道。
  “你家的家纹是什么图案?”
  “交抱的茗荷花穗。不过,听说本来好像是折梅。折梅是梅钵(注:家纹的名称,为单辫的梅花)图案的一种。你家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香尾里看看四周,嗤嗤笑了。
  “你说法师说了很多我的事,其实是骗人的吧。”
  结果似乎反倒是自己被耍了。敏夫沉默不语。香尾里将脸凑近。
  “改天到我家来好吗?”
  “你说我吗?”
  “对。我的生日就快到了,可是家里正在服丧,不能热闹庆祝,所以决定私下找几个朋友来。你会来吧。真棹说不定也会来噢。”
  “顺吉也会到吗?”
  “我才不指望他,到时候他一定又要工作。就像今天,他也是老早就走掉了。”
  香尾里委屈的说。
  “宇内小姐好像有事想跟你父亲说。”
  “啊,你说那位很有架势的小姐啊。她是你的老板吗?”
  “对,可以这么说。”
  “她直接去找我爸就行了,我爸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像这种时候,她也不方便开口吧。而且,她要说的好像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好吧,那我先去跟我爸说一声,不过男人为什么老是把工作挂在嘴上呢?”
  “我惹你生气了吗?”
  “对呀。”
  扩音器传出马割家的姓氏。香尾里仰望着火葬场的烟囱,但立刻便将目光移向敏夫。
  “有人说他不能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所以已经预先送我礼物了。算是礼到人不到吧。我已经开口邀请你了,你至少要带束花来。”
  “你们好像满谈得来的嘛。”舞子在车上说。
  “她邀我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我跟她说你想见她父亲,她答应先去跟铁马说一声。”
  “那真是感激不尽。香尾里也许对你有意思吧。”
  “应该不会吧,相反的……”
  敏夫本来想说,香尾里还说他喜欢真棹。想想又闭上了嘴。他把从香尾里那边听来的昨夜事发的经过告诉舞子。
  舞子专心听敏夫说完,随即问道:“她说那瓶安眠药是真棹买的吗?”
  “是的。”
  “你买的感冒药到哪里去了?”
  “还在我口袋里,就在上衣外套的左边口袋。”
  舞子的手似乎要去掏口袋,结果还是没有动。敏夫左手放开方向盘,自己取出感冒药。
  舞子打开盒子,取出小瓶。瓶子和盒子一样,裹着鲜绿色的设计商标。舞子旋开瓶盖。第一次打开时,必须用点力气才打得开。
  “这玩意果然有问题。”舞子低语。
  “你是说透一的死因吗?”
  “对呀。真棹去买药,是在临出发前。朋浩也不可能大白天就吃安眠药,所以就算把包装拆掉,也不会先打开瓶盖吧。这样的话,你认为 以一个两岁小孩的力气,打得开密封的新瓶盖吗?对小孩来说,光是扭开普通瓶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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