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姐妹侦探-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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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从未见过这人。她认为女儿不可能有这样的中年男性朋友,凶手就是刘柏湾。
案件的侦破停滞不前。那个化名为“古莫英”的中年男子,象是从滨城蒸发掉了。而“滨城王子”,也从网络上消失。现场发现的雨伞上的指纹,未找到相符的,雨伞下的黄水滴,也无着落。特别是黑莲寄于希望的排查油漆行业的人,也没出结果。倒是黄水滴化验结论出来,呈酸性。
黑莲的绝望不是没有道理。可就在她感觉山穷水尽的时候,技术科老赵给她送来好消息。那个移动硬盘的文件破解了!
黑莲打开一看,是几张用手机拍的照片。这些照片尺寸小,象素很低,看图软件放大,图像就变得模糊。但是,照片里的男人还是显出来了,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胖胖的,眼睛显然是细长眼。虽不清晰,五官却和画像中的人极为相象。看来,此人就是化名为“古莫英”,网名为“滨海王子”的嫌疑人!春海旅馆的老板记忆还不错,确有此人,可是刘兰琴怎么会交上这种男友呢?从种种迹象看,还和这个男人关系暧昧。刘兰琴只是个小女生,她究竟干了些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黑莲布置刑警队将重点放在滨城岛内,重点查找这个人。可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查了个遍,那电脑模拟象都弄破了好几张,仍未见突破。
这天,正好是星期一,白莲来到教室上课时,同桌的女同学唐日娜面带歉意地说:“白莲,真对不起。昨天回家,没带来你喜欢的铃兰花。”
唐日娜家是养花专业户。一个月前,她送一盆铃兰花给班主任高伊雅,白莲见了,非常喜欢。那铃兰花白色而细小,一朵朵密生的小花,像小铃铛,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是从日本引进的。唐日娜见同桌女友喜欢,就交代家里挑了一盆,养在阳台上,不久便开出了一连串洁白的花朵。昨日,她回家想顺便带回校送给白莲,谁料却枯死了。
白莲问:“你不是说,已经放在你家阳台养着,怎么会枯死呢?”
“我没想到。”唐日娜几乎掉泪了,“我爸说,月初我们那儿下了一场怪雨,也就是酸雨,被浇到的花全枯死了。”
“酸雨,那么厉害?”
“我爸说,还是黄色的。”
“黄色的雨?”
“是的。听我爸说,二公里外的村庄,雨滴就是白色了。”
“我记得你家就在我市的南山镇,离镇上多远?”
“不远,就几百米。”
白莲联想到了刘兰琴案件。听黑莲姐说现场的雨伞有黄色的雨滴,时间正好是月初,那黄色雨滴会不会是酸雨?
于是,白莲离开座位,来到走廊上,马上给黑莲报告了这一发现。
黑莲立即展开调查。从市气象局得知,据南山镇的气象哨员观测,五月二日十八点五分到十八点二十分,南山镇下了黄色酸雨,范围是南山镇所在地约二公里范围。
黑莲内心涌起一股希望。她明白,海心屿的案子现在终于找到了重要的突破线索。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从那地方来的,雨伞才会留有黄色的酸雨滴。
黑莲马上带领队员赶往南山镇。
派出所杨所长热情地迎接她们一行。
来到所长室,黑莲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开始工作吧!”
“好吧。”杨所长办公桌的后面墙上,就挂着那张市局下发的协查画像。黑莲指着画像说:“查得怎么样?”
杨所长认真地说:“我们认真排查了几遍,就是没能发现这个大洛腮胡嫌疑人。”
“噢。”黑莲点点头说,“老杨,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海心屿现场遗留一把黑雨伞,上面出现了黄雨滴,原先我判断为漆水,结果错了。因为雨滴化验为酸性,正好五月二日下午这儿下了黄色酸雨,相符。我们认为这人是从这儿赶往市区,然后才去海心屿的。”
“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因为排查遇到困难,我们干警有些牢骚,就说象画像这种年纪的大洛腮胡,全镇找不到五人。剃掉大洛腮胡吧,倒象镇长。”
“镇长?本地人吗?”黑莲眉头紧蹙。
“是的。”
“条件又相符。”
杨所长不解地:“什么条件?”
“本地人。”
“别说,我啄磨画像还有点象。”杨所长沉思着说,“不过,这镇长叫王忠跃,一表人材,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老婆貌美如花,是他大学时的同学,东北人,不久前调镇上工作。这王镇长对我们工作可支持了,还答应从镇里拨二十万元支持派出所盖新办公楼,我琢磨这种人可是领导,不象坏人,警告自己可千万别搞错了。”
黑莲摇摇头:“老杨,你可别被钱迷住了眼睛。这个案子实际上是网恋引起的杀人案,和平常的案件有不同之处。据春海旅馆老板反映,嫌疑人可能就是白领。这样吧,只要你尽快搞到他的指纹,我就能断定,不会错的。”
“放心吧,我会很快地而且地悄悄完成。”
杨所长点头。
七、收网
一天后,黑莲再次率人来到南山镇,让杨所长将正在开会的镇长王忠跃请来了。
那王忠跃下了车,以为杨所长还是要办公楼的钱,就夹着公文包风驰电掣地冲进了所长室。进来后一看,有市局来的公安人员,而且杨所长一脸严峻,眼光里闪过一阵惊慌,随着马上笑逐颜开地说:“杨所长,这市局来人了,怎么也不讲一声?”
杨所长庄严地盯住他不语。
王忠跃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
黑莲不冷不热地说:“你就是王忠跃镇长?”
“是的。”王忠跃一见这架势,额上马上泌出了冷汗。
黑莲取出那张去掉洛腮胡的模拟像,说:“你看看,这人就是你吧?”
“开什么玩笑?”王忠跃毕竟做过多年基层领导,处世经验老道,笑着连连摇头:“不,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这是我们昨天取到你的照片后,让市公安局技术科的干警制作的画像,和春海旅馆老板所述制作的画像完全相符。我想,这不是偶然的吧?”
“全中国十多亿人,找个相像的何难?”
“这么说,你也不承认认识刘兰琴这个女中学生了?”
“当然,谁证明我认识她了?”
“那好,我再问你,既然不认识,为什么刘兰琴的移动硬盘里藏有你的照片?”
王忠跃心里一惊。他记得小女孩曾说用手机拍了他的照片,难道是真的?他狐疑地望了望这些公安人员。
黑莲知道不拿出实物证据是镇不住的,就取出那把黑雨伞,问:“这伞是你的吧?”
王忠跃一看,脸色变得苍白,但嘴上还是说:“随便一支黑伞,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黑莲冷笑道:“不,你应该知道,因为这把雨伞上面留有你的指纹。我来告诉你吧,这把伞是我们在海心屿的春海旅馆案发现场发现的,是你杀害女孩子后匆忙离开忘记拿的。那天傍晚,你还没离开南山镇时,还下着酸雨,所以雨伞上留有黄水滴。到了市区后,雨停了,你将它当拐杖用。正因为这雨伞上留有黄水滴,才让我们这么快找到你这个凶手。”
“你们冤枉好人!”王忠跃垂死挣扎。
“别狡辩了。”黑莲进一步说,“亏你还是镇长,大学生。你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清楚?别忘了,死者体内的精液样本还在我们手里,难道还要进行DNA检验,你才承认么?”
王忠跃这下瘫了。
这时,小王进来了,在黑莲耳边细语几句。
黑莲紧逼着说:“坦白吧,王忠跃,你把和小女生约会用的‘古莫英’的假身份证和化装用的洛腮胡藏哪儿了?”
“藏哪儿?你们永远别想找到!”王忠跃喃喃道:“我来告诉你们,滨城有句老话:男人美胡鬓,女人美眼睛。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每次约会,我都化装成大洛腮胡帅哥,持假身份证。那天从海心屿回来,我就把那假身份证和化装用的胡子扔进大海,从电脑里删除了所有‘滨城王子’的聊天内容。我以为,从此和过去baybay了。天哪!滨城这么大,我们约会如此秘密,没想到你们居然也能凭雨伞上残留的酸雨滴找到我!”
“这正好应了一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黑莲严厉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害一个相好的无辜女生?”
“她、她太贪心了,一下要向我拿人民币五十万元!”
“她就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会要那么多钱?”
“是真的,她说要救人。”
“救谁?”
“不知道,她不说。”王忠跃垂下了头,“我是在网上聊天时和她认识的。因为她的网名叫‘天鹅公主’,而我的网名叫‘滨海王子’好象是天生一对。聊了几个月,彼此熟了,她就说缺钱。于是,我就答应给她钱,但要她出来陪我喝酒。没想到,她真的应约出来了。我说一次给她一千元,要求陪我一夜,她也没说什么就同意了。每次约会都是我用‘滨海王子’给她发信息,开房用‘古莫英’的假身份证。一个多月前,我不小心让她从我的公文袋里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她就说要向我借50万元。我说没钱,她说一个镇长哪有弄不到钱的?我说真的没钱。她威胁我,说已经用手机偷拍了我们亲热的镜头,我如果不答应,就将这段录相文件发到网上,还要告诉我老婆!告诉市纪委!我怕了,所以才……”
黑莲心里清楚,这小女生要这五十万元钱救人,无非就是为了救父亲,因为她父亲正好欠黑社会这个数目。这个小女生,真是太幼稚了!
黑莲气忿地说:“刘兰琴只是一个中学生,你没钱给她的话,也用不着杀害她!”
“我怕呀!”王忠跃捶胸顿足,“我怕她毁了我的仕途,毁了我的家庭!”
黑莲内心涌起一股悲哀。一株正含苞待放的花朵过早地凋谢了,究其原因还是她的父亲。刘耿辉因仕途不顺就自暴自弃,从买彩票到赌博一步步陷入泥潭,把全家拖入灾难深渊。先是负债,后是离婚出走,杳无音讯。最惨的是女儿,一颗天真幼稚的救父之心招来了杀身之祸……
正文 第二章、校园针魔
一、深夜的凶魔
夏天的深夜。
雨下的很大,不时还有一阵狂风夹着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市人民医院的特急病房,一位老太太挂着氧气,呼吸急促。
这们老太太是市第一中学高一学生紫丽的奶奶。旁边围着团团转的是一对母女俩。
紫丽的父亲出差在外地,她是接到母亲的是电话后赶到医院的。她今年十六岁,身穿洁白的短袖校服,苗条而丰满的身材,一张靓丽的脸挂满泪痕。
紫丽父亲是一家公司的采购员,经常出差。母亲在一家保险公司当推销员,也很忙。所以,她小时候是跟随奶奶长大的,两人有着一种特别亲切的感情。自从上了高中后,学业紧,她家又在郊区,就办了住校手续在校寄宿了。
紫丽的奶奶是突发中风住院的。七十岁的年纪,并不太老,可奶奶一直人事不醒。她多想和奶奶讲几句话,可奶奶毫无知觉。眼看夜已深了,母亲担心女儿的学业,催她回校。
紫丽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特急病房。
紫丽刚来到门外走廊上,看见两名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往走廊深处走去。病床上的病人连头都盖得严严实实,显然是一名刚去世的病人。
紫丽感受到一阵恐怖,浑身打了个寒颤。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从脚底凉上来。
紫丽赶到学校时,早已熄灯了。
她按响门铃。一位年青的胖门卫揉着眼睛,喃喃道:“这么迟?都零点十分了!”
“对不起,家里人病了。”她出示了学生证,胖门卫盯了半天,才打开小门让她进去。
紫丽撑天红伞,沿着着橘黄色路灯下的小路往宿舍赶。
风雨没有停歇的样子。紫丽将红雨伞向后倾,仰望一下天空,苍穹墨黑,黑得见不到半点其他颜色,雨水犹如小瀑布般的泻下来。一阵阵风在肆无忌惮地刮着,刮得树木瑟瑟颤抖,发出呼呼的响声,四周阴森森的,路灯像是鬼火,跟随着风飘来飘去。
紫丽的脑子里又浮现医院走廊上那病床死者,头脑发麻了。
紫丽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地跳动,于是加快了脚步。
紫丽的宿舍在校园的南端。宿舍楼前面有一排未拆迁的旧教室,左边是一个花园。这时,她猛然发现背后有人,脚步似乎在追她。
紫丽不禁打了个冷颤,顿时屏住了呼吸。那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紫丽循着声音,偷偷转脸往后一瞅。在暗黑的雨夜里,漆黑一片。她发现那异常的脚步声来自身后的一个黑影,似乎也是在赶路。
紫丽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果然,那个黑色的影子从后面赶到身边,平时胆子挺大的紫丽差点吓得尖叫出来。
紫丽想看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对方脚步很快,又穿着雨衣,只瞅到侧面,看不清脸。这是一个比她高的人,全身裹在黑色雨衣里。而就在这个黑衣人快要擦身而过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下来,她感到右胳膊一阵虫咬般疼一下。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