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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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靳泳涵再次威胁梁东漓,却让他气得咬牙切齿,更痛恨警方。不由地在心里咒骂,帮她查出线索就算,现在还要我去分析案情,我又不是警察,更不是A市的公安!小心我留下烂摊子让你去收拾。。。 。。。
烧之卷 第十四章
怎么又扯出夏文庭呢?许博梵满脸无奈地眺望窗外的秋色。他拎起背包往后一甩,骑上脚踏车前往学校上课,希望滚滚的秋风能吹散所有的烦恼。
许博梵来到美国之后,夏文庭曾经纠缠过他一阵子,他的学长还直呼许博梵欺骗他的感情,脚踏两条船不说,甚至警告他不要接近夏文庭,免得吃坏肚子,结果却是留着自己吃。许博梵解释了老半天,学长就是不信。而且,夏文庭又来找他了,令他百口莫辩。
过没多久,夏文庭就被四﹑五位有钱的追求者转移注意力。而且繁华的大苹果纽约就在附近,这时她最需要的是陪她逛街和饮酒狂欢的男人,而不是爱情。
同时,她也厌烦许博梵被她戏弄之后,还能板着脸劝她多念书,惹得她哭笑不得,于是找他的频率越来越少。但是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找他攫取类似亲情的温馨,获得呵爱的拥抱。只是她不晓得,这里面已经蕴含了爱情。
学长当然不忘佻侃许博梵,豪放的富家女还是嗅到面包的味道了,才把你当做点心!
许博梵不知该如何应话,只晓得所有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下来,只不过这是假象的轻松,心弦在阴暗的一角仍旧紧绷。而且,跟夏文庭在一起,吃喝全是她付钱,经济情况窘迫的他宛如在寒冬见到温暖的太阳。如今金主跑了,他只好勒紧裤带。
许博梵下课之后,就到T市的一家中国餐馆打工,这也是中国留学生最经常做的事。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餐厅的老板是韩国侨民,老板娘则是二十几岁的越南难民,厨房的大厨则是古巴的偷渡客,Cashier是美国人,而这间中国餐馆他是唯一的中国人,却是当跑堂。
老板娘问他会煮美国人喜欢吃的中国菜吗?不会!这不就得了!他想想也是。
许博梵只会煮A省的家乡菜,但是这种菜色不适合美国人的味口,连身为东方人的老板娘尝过一次,就放弃让他下厨的念头。他不禁想起初刚美国时告诉学长的话“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菜色,她这盘外表看起来香辣可口的菜肴,不是我们这种人的胃肠能够消化。”
果然,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口味。食物如此,对象也一样。
许博梵吃苦惯了,因此对于老板种种不合理的要求全盘逆来顺受。而且面对同事与客人时皆漾起招牌的笑容以对,吸引不少为了要看他的女性客人上门。渐渐地,老板发现有个勤劳的帅哥在店里”坐台”对生意帮助不少,在害怕他跳槽的情况下只好尽量压抑住滚滚的气焰。
另一方面,美国的分公司接到萧禾的命令,暗中调查许博梵的行踪。当他们晓得他在这里当跑堂之后,便经常来此用餐,主要是私下给他多余一般客人两﹑三倍的小费。既让他的生活勉强过得去,又不必留下任何痕迹。
老板是传统的韩国男人,处处表现出大男人主义,有时还会大声责骂﹑甚至殴打妻子。老板娘虽然有着越南女孩柔顺贤淑﹑吃苦耐劳的一面,但是在美国自由文化的熏陶下,内心早已堆积了对丈夫种种的不满。如今餐厅来个温柔体贴的帅哥,尚未三十岁的老板娘就像正值发情期的母熊猫,扼阻不了春心的颤栗,只要丈夫不在就不自觉地对许博梵散发出万种风情。
Cashier是位早婚又因家暴而离婚的二十几岁美国女孩,她不像老板娘含蓄地只在空气中散出女性荷尔蒙,而是直接了当邀约许博梵回家打一炮,滋润逐渐干涸的身体。
这两个长相不错﹑又渴望男人温柔对待的饥渴女人晓得许博梵是个穷学生,为达目的不惜使出金钱诱惑,甚至高举宛如招魂幡的绿卡大旗,在他面前使劲挥舞。来吧!我已经张开双脚了,只要你满足我的身体,我就会填满你的荷包,甚至让你变成美国人!
但是许博梵扛着贞节牌坊,下体锁着贞操带,宁愿回家看着梁甄的照片﹑喊着她的名字自摸,也不愿意再次失身。
这两个春心晃荡的女人被他搞的啼笑皆非,只能怨怼地瞪他,对一个专情的男人还能怎样呢?其余的男同事则怀疑他是不是性无能,或者是同性恋。
当然,学校的女同学也有几个对许博梵有意思。有的是真心喜欢他。有的则是因为寂寞,想要在异国求个温暖的拥抱。有的只为了一个字…性。
不管这些女孩的目的为何,许博梵一定兴奋地拿出随身携带的梁甄照片抵挡她们的攻势。就算已经被攻进他的房间里,当女孩看到满屋子全是梁甄的照片和情书,高涨的性欲也被浇熄了,松垮着脸踽踽离去,只留下已经受不了的他猛打手枪。
不过,餐厅的老板发现这一阵子妻子的打扮依旧,但是感觉变得既年轻又漂亮,直觉妻子有外遇了,而且奸夫就是许博梵。在明察暗访都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他干脆装上监视器监控这对奸夫淫妇,结果只看到自己勾搭cashier的画面。
许博梵对于梁甄的感情因为分隔两地而更炙热,然而一个是学生﹑一个是上班族,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虽然他们有着相同的浓郁思念,但是共有的话题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变少了,甚至出现以前不曾有过的代沟。许博梵仍然两天一封信,梁甄也一样,只是内容除了诉说相思之情之外,不晓得还要写些什么。
如果他们只是好朋友的话,描述异地的生活也算是丰富对方的知识,倾诉生活的不如意则是虐待对方的眼睛,彼此并不以为意。但是交往许久的情人就不一样了,不同生活的另一层意思是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遥远,观念与价值观的差距也越大。诉苦也变成发牢骚,慢慢觉得不耐烦。如果只是报喜不报忧,两人的隔阂又更大。
并不是他们的感情变淡了,而是环境让他们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在曾经拥有的情况下,寂寞变得更为浓烈。这正是爱情的最大杀手!
他们都深爱着对方,只好拼命抓住细小轻盈的绳子,不让风筝随风而去。然而,他们害怕失去对方的担忧却让寂寞更炽盛燃烧,不愿看到的压力也随之排山倒海而来。
烧之卷 第十五章
经过王宗韦的观察,小文是个单纯的女孩,梁东漓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只好吸收小文。但他们只说自己是私家侦探,来A市是要调查包二奶与商业间谍这两个案子。小文有钱拿就行了,而且他们俩都让她获得渴望被尊重的成就感,因此根本不在乎他们到底要办什么案子。
另外,王宗韦出钱让小文的室友搬到胡女原本住的房间,表面上是方便来爱的小巢跟小文共度春宵,实际上是为了行动方便。
林绍夫似乎对梁东漓的印象不错,只要他有空一定答应梁东漓的邀约泡茶聊天,而不是吃花酒。也正因如此,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梁东漓的足迹踏遍五大洲,所谓的“上流”与“基层”他都见识过,这也是林绍夫渴望知道的事,希望藉此当做建设A市的借镜。
在一次台商的餐会上,梁东漓再次遇到庄董,几杯黄汤下肚之后,庄董又开始”装懂”起来,为了表现出他有门路,故做姿态地跟梁东漓既炫耀又神秘地说他还有送礼的门路。梁东漓剎时眼睛一亮,开始猛灌庄董迷汤,将他捧得茫酥酥的,庄董才略显得意地道出那间杂货店的秘密。
隔天,梁东漓就给小文一笔钱,请她到那家杂货店买东西,细心观察周遭的情况。小文同样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好奇心与追求刺激,一口就答应下来。
她在风尘中打滚两年多了,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与观察人的求生技巧,她在杂货店里待了二十几分钟,就粗步摸清里里外外的情况,便趾高气扬地向梁东漓邀功。梁东漓夸赞了她几句,就把她买的新款手机和手表全都送给她,逗得小文心花怒放。
梁东漓揣想这间不起眼的杂货店笃定还藏着秘密,夜里就叫严昭和王宗韦前去探路。
杂货店所装设的监视系统在严昭的眼里只算是小儿科,他环顾了一圈,就晓得有问题,当下便查出监视的地方就在隔壁的砖房里。
而王宗韦戴着夜视镜盯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直到严昭的提醒他才恍然大悟,算是学到宝贵的一课。这也是梁东漓特别交代严昭的,有机会就教育王宗韦,也不枉他来A市走一遭。
过了两天,严昭和王宗韦开始轮流潜入那间监视杂货店的民居,大大方方地把侧录的录像带和录音带烧录成光盘,更把那本武功秘诀用携带式扫瞄器扫瞄下来。
高永新原本用来自保的证物,如今却大开方便之门,让别人直接转录。严昭根本不用花时间在杂货店里装设监视器,更不必找人来监视,只要把现成的东西烧录就行了。
严昭跟王宗韦很想佻侃高永新一番,在害怕泄漏行踪的担忧下,只好硬生生压下戏弄的念头。
梁东漓已经来到A市一阵子,也粗步了解A市的情况,是浮上台面打入高永新的走私集团的时候。但最令梁东漓困扰的是该用何种方式跟高永新重逢,才不会让他有所警戒。梁东漓从庄董的口中获悉A市有位地下市长叫高总,他不晓得这位高总跟高永新是否有亲戚关系,还是同样姓高而已,因此央请柳维泉代为引荐。
柳维泉觉得他挺上道的,于是同样在健身房安排了一场巧遇。
梁东漓见到正在跑步机上面慢跑的背影极为熟悉,不由地愣住了。
“高总;柳维泉朝高永新喊着。
高永新关上跑步机,走了下来,一转身,同样也呆愣了。
没想到庄董口中的高总就是高永新,他的势力更已经横扫黑白两道了,以后要怎么对付他呢?梁东漓不得不担忧起来,但至少省却了该如何跟高永新碰面的苦恼。梁东漓心里虽然一直盘算着,但是脸上早就抖出兴奋的表情,激动地大声喊着。“文福呀;
他还不知道当年是谁出卖他!高永新同样开心地走了过来,亲切又戏谑地喊声。“梁兄!”
一位以前﹑一位现在的走私枭雄激动地抱在一起。
柳维泉木然地愣在一旁,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们欣喜若狂地猛摇对方的肩膀,上下打量许久不见的兄弟。
“柳先生带我来这里见高总,没想到竟然能碰到你。”梁东漓虽然已经笑僵了,但还是努力露出笑容。
“梁先生,他就是高总。”柳维泉说。
高永新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笑着说道。“呵呵。。。 。。。我现在改名叫高永新了。他们都叫我高总。”
“不管你现在叫什么,都是我的好兄弟,能再碰到你,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唉,能看到你雄霸一方,我也感到欣慰了!”他挤出感叹的表情,化解高永新的心防。
“如果没有当年你的教悔,我也不会有今天。”高永新感激地说。他放开了梁东漓的肩膀,打电话到餐厅要他们清出一间包厢,准备高档的菜肴要为梁东漓接风。“走吧,到餐厅聊天。”
柳维泉瞠目结舌望着他们俩,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在高永新的吆喝之下,他才挪动困惑的双脚。
在包厢里,高永新端起酒杯连干了三杯,为当年在广东为了保命而逃亡表达歉疚之意。梁东漓也连喝三杯,表示这件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两人相视而笑。
“梁先生,你不是在马来西亚和台湾做生意吗?怎么会认识高总吗?”柳维泉忍不住问道。
“没错呀!我是打算来A市投资做生意。”
“维泉呀,梁哥以前可是在香港叱咤风云,我的功夫全都学自梁哥。这下子你懂了吧;
“阿!懂了懂了。”非法﹑合法的生意都要赚,更可以利用合法掩饰非法。柳维泉头如捣蒜地点了点。
梁东漓彷佛被烈酒呛到似的,干咳了几声。
“梁哥,他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来,我敬你三杯;梁东漓随即咕噜地喝了三杯酒。
柳维泉知道台湾的大哥喜欢拼酒,如果不陪着喝的话,后患无穷,只好也干了三杯。
“你的豪气仍不减当年呀;高永新说道。
“老了呀,拼不过年轻人,只好安安份份做个生意人。”梁东漓感概万千地说着,猛灌了一杯酒。
高永新的眼睛剎时一亮。他早已对曲敦亮心存戒心,如今看到梁东漓露出怀念当年叱咤风云﹑感叹如今落寞的表情,忖度着只要再推梁东漓一把,他就会重出江湖。不知不觉地动了心,想利用梁东漓的旧势力在香港和东南亚另辟走私管道。但是柳维泉就在旁边,高永新不愿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