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温泉h)-第3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朕没与你说么?”轩辕放下手中快报,大笑而去。“昊亲口答应在离宫陪朕一年,现在人已经来了~”
祈世子确实不知此事,闻言瞠目结舌,直瞪着轩辕远去的背影,半晌复哀号出声。“皇上啊皇上,您老人家为什么总爱多事!!难怪帝座要插手了。他要让你这一年都忙得没空去找他,那是你们两个的私事,为什么要连累微臣啊~~~~”
终于明白伦王之乱背后所含的意味,居然……居然……祈世子无语问苍天,不知自己近月来为谁辛苦为谁忙。
算了,既然无帝是为了这个……说不得的原因才出手搅局,那就不会太过份,而且,有他的插手,说不定还是好事一件毕竟,天下太平,才是夜语昊当年退位将三分一统归还朝廷的本意吧。
只是,可以肯定了,这两人斗气,所约定的一年之内,定是风波不断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今夜过来,八百里加急快报也无法让你留步么?”一杯清茶,一本棋谱,寒夜孤灯下,青年对着踏月而来的锦衣男子淡淡一笑。
“过了今夜,朕倒真要没空了,放着你良宵虚渡,那才是惋惜之事。”轩辕笑嘻嘻地取过青年手中的棋谱茶盏,放到一旁,顺手搅着他的腰就往居室里行去。
夜语昊垂眉微笑。“内忧外患之时,还有心思想着邪魔外道。轩辕,你这皇帝当的倒也难得。”
“好说好说,多谢多谢。”轩辕抽开昊束发的竹簪,长发散下,半遮着脸。漆黑映着洁白,黑者若缎,白者若玉,浓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苍红的唇几无血色,原是淡然的眉目异样深刻起来,越是凛冽便越让人想到脆弱时应有的妩媚。
轩辕脸上还是微笑着,暗下呼吸却是微微一促,对自己自制力的微薄感到无力不过对着这般绝伦的容色,又有几人能视若无睹呢?冷淡地看着轩辕为自己解衣,夜语昊眼珠微动。
“听说伦王已到金陵。”不去问夜语昊为什么会知道八百里加急快报上的消息他若不知道才是怪事。只是更加努力地为他宽衣解带。
“已经联系到了博望候。”
外衣除下。
“博望候又将此事传到边关车骑将军李敖处,你该明白李敖对九王爷的忠心远超过家国之义吧。”
中衣除下,手微顿。
“只要柳残梦不是蠢材,他会放过这个煽风的机会么?”
手指停在里衣的衣领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想告诉你,此事可大可小,可急可缓……”夜语昊微笑着推开轩辕的手。“可以控制为中原内乱,也可以引起远交近攻。”
端只看他的心意。
轩辕沉吟片刻,突然笑起。“昊,你可知,当日朕明知让你随魔箫离去后会有这种结果,为何还会选择放手。”
夜语昊一听这话便叹了口气,突然不再开口。
“三年来,你潜迹江湖,柳残梦远赴塞外,无名教武圣庄都在修生养息。除了些许琐事外,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手指顺着衣领向上移动,勾起昊鬓边一络长发,在手指间慢慢旋转。“但,朕却无聊得紧。所以,你想要怎样折腾都无所谓,朕喜欢的……”
声音附耳,低低细细,如情人间温言软语,侵入耳,侵入心,侵入血脉。
“便是看到你失败时,那张倔强的脸……”
如此,才能知道,朕确实存在于你的眼中。
一刀,一刀,又是一刀。只有流出血,才能知道,冰心曾动。
被压倒在柔软的床褥间时,昊微微转开头,不想面对轩辕狂暴而火热的目光,那种几欲将人连骨带肉一并吞噬的欲望,对他是种冲击。
坦裸相对,冰冷的肌肤擦过轩辕下身早已贲张的热切,不经意间,却想起了雁荡那座古洞中,手中那种急促,硬热的跳动。
还有轩辕皱眉抿唇,微微喘息,那种又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神情。 是不是,只有在那种时候,才能抛开面具,抛开各种外因,坦诚相对呢?
“唔……”感觉到那欲望贯穿了身体,撕毁血肉,硬生生地直刺入体内,闷哼了声,十指抓紧了锦被,扭搅着。
真是糟糕的状态……比想像中还糟…… 为何会是在此时……
“啊……呀……”双腿被用力分开,半滑着挂在轩辕结实的臂间,腰肢被热烫的手牢牢固住。几乎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翻搅过来的狂猛撞击,极度鲜明地意识到轩辕与自己正处于密不可分的状态。
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相联,不断进出的坚硬轻车熟路地向着曾占据过的软热作再次访问,内膜痉挛般地蠕动推挤,排拒不应有的存在,却换来入侵者满足的喘息之声。
心在一瞬间,难以自制地纠成了一团。轩辕,为何你总是在不适合的时间,追求着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
八回 烟花春复秋
点亮烛火,看看宫漏,已是四更天。
夜语昊额际微汗,倚在轩辕赤裸的胸膛,闭目沉睡,却睡得有些不稳,睫毛不断轻颤。笑吟吟地为他抹了把汗,涂到纤薄的唇上,微带了点血色的唇水光莹莹,诱惑着旁观者一亲芳泽。轩辕心随意动,当真就一把吻了下来。叹息一声,昊疲累地睁开眼。
昨夜那场直欲将人性、理智、欲望统统粉碎的狂乱风暴,不是一向淡情寡欲惯的人能承受得住的。身心齐齐受到的冲击,远比肉体上感性的痛楚强烈得多。与上次在药物作用下的迷醉不同,今次是完完整整地意识着所有的一切,看着两人交合,分开,湿润的肌肤磨擦,痛苦和愉悦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真是堕落……
“四更了。” 难得能见到如此怏怏无力的昊,轩辕突然对自己昨晚的过份抱着小小的忏悔不过,承受三年来不断的思念而堆积出的欲望,对于生理正常的男人而言,昨晚或许只能说是小意思~
“昊……”抚着他淡红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皱皱眉,唔了一声,昊转开头,意识又有些昏昏沉沉,直想再睡。
“你居然这般顺从,朕实在很难放心……”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每次你这样作的时候,都是有着朕看不到的算计……色不迷人人自迷,朕好像只有上当的份。”
“有吗……”夜语昊倦怠地微微一笑,再次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轩辕。“或许吧,也可以说你疑心太重……毕竟,不是无帝的我,无须大用什么机心,你大可放心。”
“这就更可疑了……”轩辕咕哝了声。“居然会解释。”
“你该走了。”夜语昊再提醒一次,翻身将被子全卷了过来。因为轩辕坐起的原因,有些空气跑进了被窝,失去内力后他是越发畏寒。
轩辕盯着夜语昊昏昏欲睡的脸,唇角上翘。
还以为能趁他倦累时敲击出什么来,结果始终是滴水不漏啊。
“你不问问伊祁好么?”轩辕下床拾起衣物,不便唤宫娥过来服侍,只好自己亲自穿上。
“伊祁……”面向墙壁,夜语昊静静地睁开了眼,语气还是微带倦累。“应该很好。”
“那是自然,不论为了母后还是为了朕,又或是你,大家的心思都是一般。所以,朕特别为他寻回了韩霁与秋素心夫妇。”
见夜语昊面向暗壁,默然不语,似乎已经睡着了,心知不是这么一回事,当下满意一笑,继续刺激。“那两人是母后当年执掌神仙府时的心腹,在母后退出时也随之退隐。朕找来了这两人,伊祁嘴上不说,又是一脸嫌弃,暗下却不少向那两人问着自己生父生母的事情。”
看着纱缦之后的墙壁,幽幽忽忽的烛光映照出自己的侧身剪影,忽大忽小。夜语昊努力回想不久前在雁荡遇到的韩氏夫妇。
伊祁对他们也是有好感的,在雁荡,若非先遇上自己,伊祁会随那两人离去也就不会和着自己遇上轩辕了……缘份二字果然难以说清。这下子双方各偿心愿,皆大欢喜,自己的选择,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将伊祁带向正路,将是轩辕日后的责任
垂下睫,悠悠地笑起。
轩辕呀,今次我的目的,简单地让你不敢相信吧。
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
我的愿望,不过是
时间的倒溯
看着祈世子又抱进一叠文件,轩辕叹了口气,指向身边自地板堆起,已经堆了三叠的小山。“放那边吧。”
宝亲王不吭不响地走了进来。又是一堆奏折。
“啊!”轩辕执笔支额,捂住眼,打算眼不见为净。“你们俩不会先帮朕处理一下,怎么大堆都直接往朕这里塞了,朝廷没有人才了吗?!”
“皇上啊~~”祈世子惨叫。“是你自己下令不可将事态扩大的,除了少部分人外,又有谁知此事。雁荡那边风云正起,臣手边几个心腹全都留在雁荡防止江湖势力突生异变,人手本来就不足。现在资料收集了一大堆您老人家若有空摆驾臣处,你会发现臣的祈王府三个院落都用来堆资料了这些已经是臣百里挑一精选出来的,您不见从昨夜起臣的眼珠已经累得快凸出来了!!” 宝亲王早已匆匆走了出去,看来也是忙碌之极。轩辕头一垂,趴在桌面上。“朕从来没想到自己的领土会大到让朕痛恨的程度。”
“可不是么……”已经来回送了好几次资料,每次都得走遍皇宫那曲曲折折没完没了的宫殿回廓,祈世子也想趁机偷懒,当下向着帝王抱怨。“一夜之间,神州到处都起了问题。洛阳、杭州、岳阳、幽州、大同、……一封又一封异变的消息全往暗流总部涌来,个个都尖叫着事态紧急事态紧急的,也不知紧急到哪里去只不过收到人家的烟幕弹,就以为真要造反了。就连累我这边收收接接,不敢不当一回事。啧,伦王的旧部,加上武圣庄在明里暗里动动手脚,而无名教又因昊帝座之事,早与皇上您势不两立,这下儿忙昏头才是正常的事……”越说越怨,全不管自己刚毅俊美的佳公子形象,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吓坏了正要送茶进来的小太监。
轩辕一边听一边翻着手中的文件,到得祈世子提起无名教时,抬了下眼。“说到昊,他今天可有什么异动?”
“没……”祈世子苦恼地托着头。“从皇上那天春宵一渡离去后,昊帝座每天都一般模样,看看书,弹弹琴,赏赏花,喝喝酒,偶尔偶尔坐禅听道,完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得不得了。”
轩辕听得与祈面面相觑。“这么老实啊……”
“所以才说是大事不妙!”祈世子叹气。“人家摆明早就布置好一切,就等着皇上去破局。偏偏这么多事,到底哪一些是昊帝座指使的根本就搞不清楚,要放着不管又怕日后生变。要一件一件过滤……”他瞧了轩辕身边那三堆小山,想到家中三座大山,更加用力地叹气。“皇上如果真有如此打算,请先准许臣辞去所有职位,好让臣退隐。”
轩辕低头继续翻看文件,闻言微微一笑。“没必要这么麻烦,真有那时,朕答应你,直接砍下你的脑袋,那便一了百了,安乐无忧了。好,祈,快谢主隆恩吧。”
“早说您老人家会连累到微臣的~~~~~”祈世子有气无力,唤了一声,突发异想。“皇上啊,你想,如果我们不管的话,昊帝座为了不致生民涂殃,是不是也会收手助我们呢?毕竟……”
他的话吞没在轩辕古怪的眼神中。轩辕停下笔,正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皇上,微臣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轩辕嗤笑了声,还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祈。“朕只是想,朕这个爱卿看来也不是个草包枕头,为什么老是会想出这种奇怪的话来放手不管?!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你很快就会看到江山改朝换代,换成无名教。”
“可是当初昊帝座将三统的天下归一于朝廷,同时削薄了无名教与武圣庄的势力,不正是为了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现在形势越发倾向我朝,昊帝座不可能在此时引起动乱……”
“你未免将夜语昊想得太过悲天悯人了。”轩辕冷笑了声。“朕问你,你可知道昊最初被人怎么叫的么?”
“臣不知。”祈世子来了兴趣。“臣正恭聆皇上圣谕。”
轩辕瞄了他一眼,笑。“这个……时间太久,朕不记得了。”
“皇上!!”祈世子跳了起来,吊人胃口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啊~~~~
正想抗议,却见宝亲王又再次走了进来,见他还在,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忙我的去了,大家都辛苦,区区不该偷懒对不对。”祈世子当然知道这位同伴那眼神的含义,急急开溜像祈这般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老子都敢顶撞的家伙,最怕的或许就是这位三不五时威胁着要抄了他那王府的宝亲王了。
无奈,谁叫宝亲王正好顺便执掌宗正寺。
宝亲王放下另一批奏折,正欲离去,轩辕突然唤住他,递与他一张纸,上方笔墨淋漓,刚刚写好。
“云,去侍卫营里找出这几个人来。”
宝亲王接过打量一眼。“干什么?”
“朕记得燕云山庄那边的侍卫是五天换一次吧。朕想送几人当昊的贴身侍卫就是时刻不离身边,一直会出现在他视野的那种。”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