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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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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9章 孩子一样
    “为什么不能?”邹逸挠头,想不通,“奇了怪了,大嫂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大哥,他们小时候就认识,都十几年了,难道她还不知道大哥是干什么的?要不接受早不接受了,都这时候了谈不接受是不是太怪了?”
    齐立非向来爱推理,受职业影响,分析道:“大嫂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她从小耳濡目染,你想她看到平日里对她温柔的大哥杀人的样子,难道不会感到震惊吗?”
    “想想这么个道理。”邹逸又挠头,“那大哥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他自己弄伤的还是大嫂……”
    “应该是大哥。”这时候庄迟冷静下来,“大哥的脾气你我是知道的,别说一个钟未昔,十个钟未昔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最近他一直注意自己的左手,洗澡也小心翼翼。”
    “唉,原来是大哥自己弄的,害得我刚才还想帮着五哥你一起质问大嫂,好在我没这么做。”邹逸直摇头。
    “得了,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齐立非搭着邹逸和庄迟肩,三个男人边往下走边聊天。
    “不知道老六在香港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老七的尸体。”
    “我早上和六哥联系过了,他已经加派人手正在办,毕竟是海,不是湖,希望渺茫……”
    *
    “昔昔,昔昔……”他依旧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同编织出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牢牢网住,她的脚步再也停不开。
    钟未昔一直守着,寸步不让,用棉签沾上水往他干裂的嘴唇上涂,眼泪从他进抢救室到现在没停过。
    他抓到她的手,跟抓到珍宝一样,放在嘴唇前,闻着熟悉的奶香,急躁的情绪稍好一些。
    “别动,你在挂水。”她没有把手从他大手里抽出来,用另一只手覆上去,慢慢引导他的手平放在身旁,让输液管能继续工作。
    “昔昔,别走!别走!”他的嘴里一直喃喃着叫她的名字。
    “我不走!曜哥哥,我没有走!”她一只手让他握着,一只手去抚他的胸口,让他渐渐平静下去。
    半天过去了,她一动不动坐着,体力不支打起瞌睡。
    朦胧中有人走动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睁大眼睛,看到戴口罩的护士小姐正在换液,原来一瓶水已经输完了。
    “麻烦你了。”钟未昔勾出一抹笑,转头看着仍在昏迷的黑司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庄医生说了,一瓶液输完了他就能醒。”女护士似乎看出了钟未昔的担心,换好液在旁边说。
    “谢谢。”钟未昔抬头,意外发现女护士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女护士看钟未昔盯着自己看,禁不住笑了,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狡黠的脸,“怎么到现在还没认出我,我都忍不住自己让你发现。”


    “笛子。”钟未昔惊叫起来,又意识到怕吵醒黑司曜,放低了声音,难掩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何尤笛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叹了口气,“是啊,我怎么在这儿?还不是你男人的好兄弟,把我绑架到这儿来的。”
    “庄迟吗?”钟未昔惊讶了,庄迟不是喜欢何尤笛的吗?怎么会绑架她?
    何尤笛一提这个就有气,“他今天来我们诊所看病,然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跟我说你出事了,问我要不要去帮忙。我一听马上和师兄说了一声,就跟他来了。结果我发现上当了,你没事,倒是他的大哥有事。”
    钟未昔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向严肃的庄迟也会用骗这一招,看来在爱情面前再正常的男人都会变得冲动,撒些容易戳破的谎言。
    “好在我学过护士,要不然我被他骗过来,也帮不了什么。”何尤笛看向躺着的黑司曜,“我的命是黑大哥和庄大哥捡的,来帮点忙我很感激,要不然还真找不到报答他们的机会。”
    庄迟就是冲着这一点,敢笃定就算笛子来了看自己上当了,也不会生气或是发脾气。
    她几天前还在和曜哥哥说呢,说要给他们牵线,省得庄迟一个人老害相思之苦,现在这么一瞧,怕是庄迟等不下去,主动出击了。
    这样才对,才像一个男人,连追求女人的勇气都没有,就算到最后没有结果,总比没有争取过要强。
    想到这些,钟未昔堵塞的心倏然开朗起来,扭头看着那张孩子气的俊脸,他不也正是如此吗?
    “别看我走开去准备药,庄大哥和你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想不到一向脾气好的他也会发火。”何尤笛眼中出现崇拜之色。
    钟未昔摸摸黑司曜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他的嘴唇又有些干裂,用棉签沾了水往他嘴上涂,“你是不是发现其实医生也挺好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我不知道。”何尤笛摇头,迷茫的样子。
    钟未昔涂完水,正想说什么,何尤笛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轻声说,“我不打扰你了,未昔,你要是累的话说一声,我来替你照看,午饭庄大哥说一会让人送到这里来,我想还是我送吧。”
    “好,谢谢你。”
    何尤笛走后,钟未昔一眨不眨地照看着黑司曜,良久,他的眼皮终于动了动,醒了。
    第一眼看到她,黑司曜有些意外,抑制不住涌上喜悦之色,“昔昔,你没走。”
    她默默点头,讲不出声来。
    “对不起,昔昔。”他诚恳的道歉,手上用力攥紧她的手,想把她拥进怀里,又使不上劲。
    “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昔昔……”他没有忘她之前那样绝望的背影,他受不了再来一次,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虚弱地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走掉无能为力。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她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爬行捶打起他来,“你怎么能洗澡的时候在水里泡那么久,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他任她发泄着,撕打着,她发泄得越大,撕打得越猛,他嘴角的弧度就越大,这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她是该死的在乎他,还爱他的。
    “昔昔,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答应我。”
    泡在水里不是他故意的,她不理解他杀人,他不伤心,他伤心的是她那种看异类的眼神,她说她要冷静,她说她要离开。
    她昏倒后,他把她抱到床上,他的心很痛很痛,就跑去冲凉,不知不觉在花洒下站了很久,手就是在那个情况下浸水泡伤的。
    早上意识到自己在发烧的时候,她正要走,他怎么能让她走,他要她留下来,他要她陪着自己。
    没有她的日子,他真的无法活下去。
    “我要走,我要走……”她赌气说着气话,哭得太累了,喉咙里抽噎不止。
    “我不许,我不许你走,不许,一辈子也不许!”他冷下声音,异常暴躁,动手就要分别去拔手上的管子和绑带。
    她吓傻了,赶紧制止他,站起来横抱住他的身体,“你不要乱动,庄迟说你的伤口再一次感染就没救了!”


    他异常安静下来,轻声哄着,“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她这时候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讨价还价!”
    看她笑了,他高兴起来,紧握住她的手,“只要你肯留下来,再也不走了,我扮一辈子的小孩都没关系。”
    “我不需要儿子。”她嘀咕着别开脸。
    “那你要什么?你不喜欢小孩吗?以后你不打算生吗?没关系的,昔昔,你说你体质不好,没关系,我让庄迟,让最好的中医给你调养,明天,不,马上……”
    他急切地寻问,她哭笑不得,“不是,我是说我不需要你做我儿子,谁说我不喜欢小孩,我喜欢得很。”
    “坏丫头,坏丫头。”他喃喃着把她拥进怀里,“我真该打你的屁股,你把我折磨得好苦……”
    “曜哥哥,我不想追究昨天的事,我以后都不追究了,我想好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想通了,以后就算你下地狱,我也陪你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么大气、绝然、深情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轻啄那淌着泪水的小脸,唯有与她应和着说同样的话,“好,昔昔,我也在这里郑重和你保证,此生不求同年……”
    “曜哥哥,不许你这样说。”她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捂住他的嘴,他仍在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眼泪掉得更凶了,“说我坏你才坏,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快快乐乐活着,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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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0章 两个世界
    黑司曜抚上她的脸颊,擦去泪水,“好好的讲什么死不死?我们还年轻,三十都不到,我们要想的是该怎么去享受人生。”
    那么陌生的享受二字,钟未昔缓缓抬起手,用手掌去抚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还有他的唇。
    “是啊,大好的时光等着我们呢,该想的是怎么去享受。”
    最真实的莫过于现在吧,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五官这么清晰地在掌下,印在脑海里,记忆里,只消一闭眼就能想象得到他所有的样子。
    她说的很认真,特别诚恳,黑司曜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不踏实,可能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
    握住她的小手,仍是那冰凉的温度,他蹙起眉,“这里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刚好老五在,我马上让他上来一趟,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庄迟不是只懂西医的吗?你说要让中医来调养我的。”最近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她不想让他分心,身体的调养不是一朝一夕,等以后有空再说吧。
    “就算他中医不在行,先检查检查看看。”他很坚持,她手心长年冰凉,没有正常的体温,这真的很不正常。
    刚好候肃送饭过来,却不是笛子,钟未昔记得笛子亲口说过一会她送来的,不由问起。
    候肃回答说,“噢,她啊,吃完饭本来她说要送的,庄迟说要带她去岛上转转。”
    见黑司曜准备要候肃去叫庄迟,钟未昔拦住了,“曜哥哥,检查的事不急在一时。我和你说过的,庄迟对笛子有意思,你也想你的好兄弟能得到幸福对不对?现在好不容易庄迟鼓起勇气去争取机会,不要打扰他的好事嘛。”
    黑司曜还没待说话,正把饭菜放下来的候肃惊诧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估计庄迟瞒得紧,大家都不知情。
    迎着钟未昔乞求的目光,黑司曜心软了,老五这些年一直打光棍,身边没个知冷暖的女人也着实冷清,这一次对于老五来说的确是个谈恋爱的好机会。
    黑司曜缓缓点头,钟未昔开心地扬起笑,“谢谢曜哥哥。”
    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用额头顶住她的,“傻丫头,你呀,总是在替别人着想,哪天你能替自己着想,我就很高兴了。”
    旁边有对肉麻的情人,候肃再怎么不懂男女情事也明白这里不是他久待的地方,快手快脚放好东西,脚底抹油溜了。
    午饭后,体力没有恢复的他拉着钟未昔说话,说着说着不自沉地睡过去,钟未昔抚掉他额头上的一缕发丝,整整被角,看着他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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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腰坐回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晃,低头一看是吊坠,那只小羊吊坠,它回来了,躺在她脖子上,带着她的温热体温,好象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摸着它,看向静静沉睡的俊颜。
    是他放的吧,在她昨晚昏睡的时候,只是对于这个吊坠,她有一个疑问一直在。
    轻轻抽出手,她去了趟洗手间,塞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提示有短信。
    应该是牧离吧,曜哥哥不喜欢她和牧离亲近,她准备回复过去让牧离那小子别再发短信,没想到打开来不是他,是一串号码。
    手机里虽然没存,她却认得这个号码,是姐姐的。
    “未昔,我是姐姐,你在哪儿?姐姐很想你,看到短信给我回个电话。”
    短信内容不长,钟未昔又看到有两个未接电话,也都是姐姐的。
    姐姐找她会有什么事?还是为房子吗?
    外面响起门锁的声音,不知道是谁进来了,她赶紧洗好手,顾不得擦掉手上的水,探头出去,原来是笛子和庄迟。
    何尤笛和庄迟出去转了一圈,可没忘第二瓶输液的结束时间,赶紧回来查看。
    安静的卧室里,只见笛子和庄迟各自做着手上的事,笛子抓紧时间换输液瓶,调试输液的速度,庄迟查看黑司曜的体温。
    钟未昔看到这个画面觉得温馨,放心地缩回去拱干净手再出来,庄迟已经检查好了,对何尤笛点头,意思是可以走了。
    “庄大哥你走吧,我听到洗手间有动静,未昔应该在里面,我们好久没见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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