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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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年幼的璎炎凌霄时常生病,而且病的莫名其妙,这让鸿蒙帝很头疼,料是后宫中有人对皇长子动手脚,于是婉怡皇贵妃在生下璎炎兀鎏后,鸿蒙帝当即立此子为皇太子,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人对继承者下手,结果如他所料,凌霄不再生病,而年幼的兀鎏却有好几次差点送命。
他暗中命人调查,却所获甚微,同时婉怡皇贵妃一直不同意立次子为皇太子,因为自古废长立幼都是亡国之象,甚至还以死明志,鸿蒙帝无辙,只得将事情说与婉怡皇贵妃听,她听后,只说‘为兄长遮风挡雨,这是鎏儿的命’,于是从兀鎏懂事起,她就告诉兀鎏,这太子之位他只是暂代,有一天,必须要还给兄长,而且也让皇帝留下立凌霄为帝的密旨。
说白了,兀鎏只是凌霄的替罪羔羊,人都有脾气,那时年幼的兀鎏气愤不过,他明明才是皇娘亲生的,而皇娘却什么事都依着璎炎凌霄,所以他才会用他皇太子的身份逼凌霄离开他皇娘,从此兄弟俩心存间隙,自从婉怡皇贵妃过世后,两兄弟间更形同陌路。
“那为什么不告诉璎炎凌霄这些事?”铁心竹问道,若早告诉他,哪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凌霄自尊心极强,性情也孤僻,告诉他,他更难接受。”而且老皇帝也有私心,他见兀鎏比凌霄更出色,所以是真有心让兀鎏继承皇位,所以一直不提此事。
“那你就放任他这样?”
“那还能怎样,他不撞南墙心不死,有这个教训他才会回头。”
“你简直疯了,拿一个国家来给他祸害。”铁心竹吼道,这一家人都是疯子,若有可能,她对这家人是有多远躲多远。
“其实霄儿做皇帝也不差,他毕竟也是我儿子。”血统一样优秀,老皇帝说的得意,话音稍顿后又接着道:“何况有你这个战神相助,我大金亡不了。”
“死老头子,你很会谈判。”铁心竹不得不服。
“不是啊,是因为你太笨。”老皇帝得了便宜还卖乖,笑言道。
这一句气的铁心竹差一点动手撕了老不羞的那张嬉皮嘴脸。
“我只帮阿鎏除去内患,等做完了,我就走。”她毕竟还欠他一份情。
老皇帝耸肩作无所谓状,但却言明:“你可以走,但夜荷必须留下。”他好难得有个亲孙女,怎么舍得放手。
铁心竹哼笑一声,甩袖转身,朝殿门而去,临近门首时,水袖飞扬,内力骤出,将殿门隔空击出,落了一地尘埃。
现在的铁心竹就如同一只带火的凤,谁要敢招惹她,她定将那人烧成灰。
老皇帝坐在殿内不禁失笑,他的朝阳殿,怕是要找人来翻修一遍,那女人的破坏力,果然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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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战色无双
大金云帝登基已有三月有余,除了东南方微有动荡外,一切还算安好,为贺新帝天威,刚入夏,黄庭内颁下一旨,定初夏的头三日为国喜之日,举国同欢之时。
天家在夜荷殿排了筵席,宴请朝中众臣和各部族前来贺喜的首领,其实,那些部族的首领,前来道贺是假,望云帝兑现承诺,还他们兵权才是真。
虽说当初璎炎凌霄的确是答应各部族的首领,他若掌权定还他们的兵权,但真等他坐上帝位后,他才发现,那兵权抓在自己手中才会让他感到踏实,凭心而论,他并不想放权,然而,皇帝的话那是一诺千金,岂有出尔反尔之理,若是失信于天下,将来,还会有谁臣服于他。
放权,璎炎凌霄不甘心,不放权,各部族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大金会有四分五裂的可能。此时的璎炎凌霄也是左右为难,要寻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谈何容易。
宫宴自是华丽非常,可谓是黄金销尽一宿醉。而夜宴中自是酒肆宫灯花垂泪,夜光杯中影纷飞。众臣闻丝竹声脆,赏罗衣蹁跹,把酒品其味。
云帝高居殿首,坐姿稍显慵懒,身旁美人侍候在侧,面上虽露喜色,但内心实则深沉,眼中虽然盛下的是舞姬的妖娆,但浑身的触觉仍旧停留在他曾经流连过的美人背上,指腹轻轻划过夜光杯壁,唇吻杯口,浅尝一点辛辣甜腻,却仍旧不如那女子醉人。
人道是女人如水,他却觉得那女子似酒,浅酌怡人,深尝销魂。若说到如酒的女人,还有一个,也让他浅浅上心,那女人不似那个女子的烈,就像米酒青酿,微微熏人。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却坐拥两个美人红颜,乐哉!
璎炎凌霄一口吞尽杯中玉露,适时哈尔科族的族长出位躬身,向云帝敬酒以示恭贺,还向云帝进献若干美人,顺便微言一句,提醒云帝别忘了他的承诺,既然有人先开了口,其余的人也纷纷借敬酒之际对云帝施压。
云帝内里含怒,面色依然平静,一面笑纳恭贺,一面好言相抚,对放权一事并没有明确表态,而各部族的人也不是随便就能打发的,偏偏在此问题上纠缠不休,璎炎凌霄被逼的急了,正待要发作时,一声“皇后驾到”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众人眼光全都投向殿门首,只见两对宫蛾手执宫灯辟道,入殿后避侧到两旁侯立,众云娥中,步出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修长纤细的身形,却步步生威,风姿摇曳。
步履间蝶袖轻扬,裙摆如浪,脚踝上的铃铛响如璎珞轻撞,大殿上因这天人的出现万籁俱静,细腻到一根绵针落地都是一声浮哗。
虽说皇家的人极其钟爱尊贵的红、高贵的黄,但却极少有人将之穿在身上后能够凭自身的气质压住二色的突兀,独她,将那雍容华贵改写成热情奔放和不羁潇洒,深深吸引人注目。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形容她真是一字不差。
夸女子该用貌美,夸她,就得改成貌俊,整一个男女通吃的样貌,一颦眉,一眨眼,纳吸吐气间都能带动他人呼吸的节奏,那一刹那,她就是主宰。
行至帝王案前,俯身施礼,做足了身为帝王之妻的礼数,抬首时扬眉展笑,殿内顿时一篇抽气声,好一个绝色夫人。
有的人总能在第一时间吸引人的眼光,而有的人便属于细水流长,多看两眼后便再难放下,铁心竹属于前者,而梓童当属后者。
当皇后对帝王见礼后,身为皇贵妃的梓童方能上前施礼。大金的后宫皇贵妃的封号有四种,分别是:婉怡、德怡、淑怡和容怡,地位仅次于皇后。而婉怡皇贵妃便是梓童的封号,她虽被打入冷宫,但皇上并未撤销她皇贵妃的头衔。
梓童一身绒黄霓裳,举步间端庄秀雅,将女子的柔美表现的淋漓尽致,像极了羊脂白玉,含蓄温润,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举目流连的女子。
梓童为何会来这殿前,只因她很久没见过家人,想念的紧,皇帝赐宴,她的郡王父亲及将军兄弟自会在宴席之中,铁心竹见她思亲心切,便领了梓童一同上殿。
她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商店面君确实不合礼法,但她被打入冷宫的事对外也是保密的,因为洪瑞郡王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多苦,估计第一个造反的就是他。
璎炎凌霄突然见到梓童,心里愧疚,又碍于这筵席,所以也容她坐于自己的左侧,而他的右手边,铁心竹端坐期间。
其余的人也纷纷重回各自的席位,续杯赏美,那美,当然是云帝身侧的两位佳人,有的人,只恨身为帝王的不是自己,那样的美人,那是入帐销魂啊。
“皇后为何会有兴致驾临这夜宴。”璎炎凌霄举杯递到铁心竹的面前,将唇凑到她耳边,小声低问,以她的性情不该会来此的。
“宫内寂寞,来凑个热闹而已,怎么,皇上不希望我来。”铁心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话语平平,并无凑热闹的喜悦,摆明了是在说谎。
要不是梓童想来,要不是她想见见那些部族之人的态度,打死她她都不会来,真以为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就那么好吗,拘束的紧。
两人交颈耳语,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暧昧。
“朕倒是希望皇后能常伴左右,只是……”璎炎凌霄邪魅的话语稍顿,眼光瞟向铁心竹低开的衣襟,夏日的衣衫单薄,丝绸更是如此,穿再多层,纱衣下的玉体肌肤仍会若隐若现,引人遐思,他嘴角勾笑:“这般美妙之姿,朕不想与人分享。”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少出来抛头露面。
“我并非皇上的什么人,皇上不要用错了情,在我身上皇上得不到任何回报,梓童才是和皇上相守之人,望皇上不要负了这样一个好女子的心。”话她已经挑明,就看他如何抉择。
“梓童本就是朕的妻,你也一样。”他承认,他本来只是想利用她羞辱他的皇弟,却没想到会迷恋上他,真是可笑的一步棋,解围之子反倒入围,当真太过失败。
是么,原来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他越不懂得珍惜,有那样好的梓童他不去一心一意的对待,还想着齐人之福,璎炎凌霄,你绝对会后悔,铁心竹内心自思,她绝对要让他后悔。
“我不是。”铁心竹咬牙切齿的回道。
“朕说是就是。”璎炎凌霄因铁心竹的反抗之语忽转强横,饮下一口酒将夜光杯扔在一旁,落地后玉碎了一地,这一声响引的殿堂上所有人侧目,却惊见云帝正亲吻锦后,在众人眼里自是缠绵悱恻。
那一口酒,璎炎凌霄系数渡入她口中,铁心竹死活不咽,唇舌之战间全都从嘴角流落,铁心竹掩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握拳,他娘的,敢吻她,她咬不死他。
璎炎凌霄忽的眉头深蹙,下一刹那,他松开她,嘴里泛起血腥。
“你……”他欲言又止,想要发火,可地方不允许。
铁心竹用衣袖一抹嘴角,如此粗俗的动作她却做得异常洒脱,再看梓童,她眼里难掩心伤。
筵席照旧,只是三人的心情都是异常糟糕。
酒过三巡,有人再提起先前被打断的话题,说话之人,是哈尔科的族长。
“皇上,我族人各个骁勇善战,将兵权交还吾等,好让我等为大金出力,让大金的江山更加光耀。”
“赫连族长此言差矣,难道不将兵权交还尔等,尔等就不为国出力了么?”说话之人,乃是洪瑞郡王,他虽不算云帝心腹,但也能揣度出几分云帝的心思,何况放权确实对大金不利,再则,他见云帝宠幸那祸国妖女,便想替自己的女儿争一口气。
洪瑞郡王对这皇后是绝对不服,没权没势,张扬放肆,在如此场合也能勾引帝君,实则妖女,他女儿不仅是皇上的正妻,还为皇上生下一子,地位反在那妖女之下,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那赫连族长吃瘪,无话相驳,只得端出王牌,对云帝禀道:“皇上曾对我等许下诺言,我等信任皇帝陛下。”
这一句,直叫璎炎凌霄骑虎难下。
“朕定不食言,若各部族有实力,朕定委以重任。”云帝回道。
“皇上大可放心,我族中有善战之人,皇上不妨看看我族是否有实力担此重任。”赫连族长信誓旦旦。
“好,朕也想看看贵族的勇士。”璎炎凌霄应承下来,暗中朝洪瑞郡王使了个眼色。
洪瑞家出了好几个将军,这一代也不缺能人,洪瑞家众子之中,当属年仅十八的小郡王洪瑞景阳身手最好,若要比武,朝中非此人莫数。
各族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纷纷让本族的勇士现于殿堂之上,铁心竹一见,当即就在乐,果真人才,高矮胖瘦,良莠不齐,更有甚者,居然一双色眼到处乱瞄,这也叫勇士?依她看,更像是江湖人士。
若她没料错,这些人若真是各族从江湖中重金聘请来的‘勇士’,那么应战之人可就惨了,这些人不是武将出身,不会讲究武德,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有可能使出来,最不好应付。
果然,小郡王赢第一场轻松,但从第二场开始后,他出手的路数渐被人掌握,江湖人士多的是手段,小郡王应付的有些吃力。
铁心竹侧目时突然看见梓童揪住自己的裙衫一阵揉捏,那表情满是担忧之色,瞅瞅小郡王的模样,和梓童有三分相似,又都姓洪瑞,看来多半是梓童的亲弟弟。
其实,这洪瑞景阳的身手真不错,小小年纪就颇具大将之风,而且形貌俊俏,是个讨喜的孩子,铁心竹很欣赏这样的人,眼看着他连战三场,还未喘口气就要接下来第四场,铁心竹实在是看不下去,车轮战,是她最鄙夷的战术,一个接一个的上,没玩没了,消耗人的体力,等人体力不支后再趁虚而入,着实卑鄙。
铁心竹猛一拍桌案,几个轻跃跳入战局,将缠斗的二人分开,若她不立马出手的话,小郡王的肋下说不定此时已开了个洞。
“小郡王已连战三场,这第四场,不如由本宫代替吧。”铁心竹清润的声音如山中溪流,缓缓淌进人心里,再冲着皇帝飞扬一眉,似在请旨让她上。
璎炎凌霄很惊讶她竟然恢复了内力,虽然错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