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爽约 作者:陌蜚(晋江vip2014-1-16完结)-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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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不用管,侯爷不会怪罪。”
不一会儿已将屋子收拾妥当,石榴站在原地又环视了一圈,那眼中神色十分复杂,缓缓冲春草点点头,“以后就照这般打扫,侯爷回来更要仔细。”
中午吃饭时,春草有点心不在焉的,和她一个桌的张妈打趣她,“这是想什么呢?莫不是才进来不习惯,还想着家里的情哥哥?”
春草脸一红,“张妈妈您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情哥哥……今天上午石榴姐让我跟着打扫西院,我心里到现在还害怕呢。”
张妈是这侯府的老人,听春草这么说就明白了,“哦,你是进了那屋子了……”
旁边另一个小丫环名唤秋菊的好奇道,“哪间屋子,为什么害怕?”
张妈看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瞥她一眼,“这事只能在这屋里说,出了这屋子传出一句去都是要杀头的……咱们这府里原是有几位夫人,西院的那个最得侯爷宠爱,侯爷为了她遣散了别的夫人,又请了圣诣要和她完婚,谁知这夫人福薄,在成婚当天竟死了……”
秋菊睁大了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三年前的事了,你才来了几天。”张妈摇摇头,“侯爷那一阵可吓人了,不吃不喝的,几乎把整个侯府都掀翻了。到后来封了那院子,尤其那间屋子,是以前那位夫人住过的,除了侯爷别人是不让进的,只不过每年开春侯爷都会去趟边疆,一去就是一个月,怕屋里东西染了尘才会让人进去清扫。”
看了眼春草,“侯爷明天就回来了,回之前这屋子自然是要清理一下的。”
春草手捂着胸口,“那屋子阴沉沉的,没一点儿活气,要不是石榴姐姐在,我一个人吓都要吓死了,不是说那里闹鬼吗,侯爷一个人住在里面竟不害怕?”
“那屋子里不是闹鬼,是有个人。”张妈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那床你可注意到,床帐子是不是垂着的,捂得严严实实一点看不见里面?是因为床里躺着一个……”
春草张大了嘴,“有人?那我们刚才在屋里打扫那么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妈听春草那么说,又看秋菊也睁大眼睛等着听下文,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小丫头年轻不懂事,对她们说的太多有可能传出去,到最后连累到自己,于是咳了一声,“今天这菜做得怎么有点咸,说了半天话喉咙干死了……”
冲着对面的一个女子,“小夏,再帮我盛碗稀粥来。”
对着张妈坐的是个年青妇人,刚才春草几个说话时一直低头听着,似乎在想什么,张妈叫了她两声她也没动,秋菊碰了她一下,女子才反应过来,接过碗去盛粥。
张妈接过粥喝了,打量女子神色,“小夏,我那天和你说的事你可想好了?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女子脸上一红,“张妈妈,奴家知道您是好意,只是我婆婆那边……”
张妈“诶”了一声,脸上不以为意,“你那也叫婆家?没过门你男人就死了,你嫁过去就是望门寡,在他们家当牛做马的这几年,使唤丫环也就是这样了。若说当你是自家人,怎么贪图这点钱把你送到府里帮厨?你那几个嫂子哪一个不能来,偏欺负一个寡妇!”
被叫做小夏的女子娘家姓夏,闺名玉芳,是城外村子里老张家的儿媳妇,一个月前才进了侯府帮厨。因她手脚麻利,待人和气,张妈妈就留心上了,恰巧她外甥一直没讨着老婆,她想给两人说合着凑成一桩婚事。
小夏听了张妈的那番话,低着头只不言语,半天才说,“我嫁过去头两年都靠婆家养着,现在我婆婆病了,把我换点钱也是应该,嫂子们家里孩子都小,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负担……”
张妈又是“啧啧”出声,“你怎么那么死心眼!人往高处走,你要是真情愿在她家守寡能嫁过去当天就上吊?不过是图个名声罢了。但是名声能当吃还是能当喝?我那外甥在城里开个当铺,自己是老板,你嫁过去立刻就是老板娘,有人伺候着,还不是比在这里当下人强?……”
一面说,一面觑着夏玉芳,看她身量丰润,面上有光泽,一双眼睛水灵灵,虽没有十姿色但胜在年青体健,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她那外甥三代单传,正想找个女人尽快生子,若是能娶得夏玉芳,倒是两全齐美。
遂道,“你再好好想想,若有这心思尽早告诉我,我好让我外甥拿钱赎你的身契。”
一时用罢了饭,一众人都散了,临回房前管事的特意嘱咐,“明日侯爷就回来了,大家都警醒着些,莫要出错触了霉头。”
第二天上午,张妈带着几个女人正在伙房干活,就听前面嘈杂起来,有人一路跑来说,“侯爷回来了!快到前面伺侯!”
张妈几个急忙出去,夏玉芳放下手里的活计慢慢的站起来,跟在最后,到门口时说,“灶上还炖着汤呢,不能没人看着,你们去吧。”
前面催得紧,张妈顾不得别的,点点头,“也成,前面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你在伙房好生照看着,别出了差错。”
及至到了前面,张妈领着几个小丫环在后面肃立着,春草站在最后,远远看过去,只见为首那个高大的男人面庞冷峻,一双眼睛带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直视,鬓角隐隐现出银丝。
春草心下诧异,这逍遥侯看上去并不很老,头发竟白了不少。
逍遥侯走到马车前,伸臂将车中人抱下来,竟是个十分娇媚的女子。女子由他抱着下车,笑靥如花,“姐夫,我们可算回来啦。”
逍遥侯肃杀的面庞在转向女子时浮上一抹温柔,“你跟着去边疆这一路上受苦了,先回去歇着。”
春草听张妈低低指点着,“这是二小姐,原来那位夫人的妹妹。如今就住在府里,侯爷最疼爱的。”
见旁边丫环搀扶着那二小姐回房,女子的眼睛始终直直看着前面,没有焦点的样子,春草心里暗暗感叹:这么漂亮的美人,竟是个瞎的。
待目送二小姐走远了,逍遥侯摆手挥退了身旁的人,“有什么事明天再报,都先散了吧。”
春草看那逍遥侯向着西院方向疾速走去,想起昨天自己打扫那屋子的古怪,心里一阵发寒:这逍遥侯不是也被什么勾了魂了吧。
樊离一进西院,疾速的步伐就慢了下来。
走到那间屋子前,那脚步尤其轻,像是怕吵到什么人似的。
推开屋门,沉声道,“我回来了。”
进了屋子,一步步走到床前,慢慢拉开床帐。
……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在周三。
关于爽儿和樊离的发展,借于一句歌词:关于我们的事,他们通通都猜错。
蜚在这里严肃脸的说,昨天的留言里,目前没有正确答案。
然后,爽儿受苦了70多章,挂了,为嘛你们一点都不悲伤,这不科学!你们对女主的同情和爱捏?
所以,这章再给你们个机会,可以再猜猜谁来当女主~~
最后广告时间,计划1月份开个现言,轻松的,目前全文存稿中,欢迎提前收藏。
现言:《好色那点事儿》:一个自认为性冷淡的剩女把傲娇的色狼驯服成忠犬的故事。
链接:?novelid=1986023
第75章 陌蜚
锦床之上,躺着一个女子。
这面容虽然已被看过无数遍;早就印在他脑子里不会忘记;樊离仍是站在床前;像初见一样深深望着爽儿。
她身着喜服,神情宁和,双眼闭合像是睡着了一样,容貌比起三年前没有丝毫改变;只是面孔略苍白一些。
樊离侧身躺上床;手臂环住爽儿身子,就像怕吵醒她一样。
“我回来了;这一个月你有没有想我;”樊离轻轻抚着爽儿秀发,声音低沉温柔,“我这次去边疆,待的时间长了些,把咱们当年住的那房子买下来修葺了,旁边种了那种果树,等明年结出果子,我再过去就能拿来酿酒了……”
“我还买了些羊,让人在那放牧着,那的羊产的奶味道好像还真不错,你当时也很爱喝的,明年我带回一些来给你……”
樊离低声说着,把自己在边疆的经历讲给身边的人,仿佛她真能听到一样。
这女人,他那样爱她,误会过她,伤害过她,但是最终这些误会和伤害都加诸到他自己身上;他原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和她在一起,如今,这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永远不再离开他,却也永远不会再理他。
樊离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绞着一样,他越说,越压抑不住心里的思念,终于翻身轻轻吻住女子面颊。
温柔的吻落上爽儿额头,又流连在眼睫,渐次下移至唇边时却停住了。樊离盯着那对淡色的唇,眸色黯下去,将唇凑过去极小心的碰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刚挨上就移开了。
他不敢吻得太深,怕碰坏她口中含的珍珠。
曾经他对那人说,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也不剩,若是之前欠过别人什么,在他死后怎样后悔都是枉然。如今他才明白,他当日有多残忍,竟然对她说过那样绝情绝义的话,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留。
他曾笑她虚伪愚蠢,对着死人的遗物惺惺作态,留着那些东西毫无意义;而如今他想要留住她的念头却压过一切欲/望,不惜去宫里求来珍贵的南海珍珠,只为保她肉身不腐。
她曾那样鲜活,会笑,会骂,会发脾气,也会娇柔魅惑;如今她冰冷的躺在他身边,无知无觉,再不会骂他怨他,他对着她说上一天的话也换不来她一句回应,他因为她花白了满头乌发,她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樊离躺在床上,紧紧握着女子冰凉的手,觉得心像死去的井水一样,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逍遥侯回府后就直接去了西院,在屋子里待了三天,第四天才进宫面圣。
白天里,伙房里的女人们忙着准备阖府上下的吃食,夏玉芳正低头看着自己炖的汤,觉得有人碰她,回头,见春草苦着脸站在身后。
“玉芳姐,你帮帮我。”
夏玉芳微感诧异,忙温声问,“怎么啦?”
“今天又轮到我去打扫西院,那几间屋子阴森森的,我一个人不敢去,求求你陪我一起……”
夏玉芳动了下眉,“我……”
她不想去那个院子,正想开口拒绝,春草已拉住她的手,“玉芳姐求求你了,我真的害怕,你帮帮我吧!……”
……
屋子的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夏玉芳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春草又向她身后缩了缩,神色间十分害怕的样子,夏玉芳只得迈步先进了屋子。
铜鼎内燃着淡淡的熏香,这味道前世她曾如此熟悉,夏玉芳只看了一眼屋中景象,就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神情都僵硬起来。
竟是,一点都没变……
春草慢慢跟进来,看着女子神色,轻声叫她,“玉芳姐?……”
夏玉芳身子晃了下,如梦初醒般的,转头冲春草不自然的笑了笑,“开始吧。”
打扫时,春草只肯在窗台门口这种靠近房门的地方,再往里的就不肯去,夏玉芳倒是不怎么怕的样子,拿着拂尘抹布慢慢擦拭房中每一件器物,动作很轻很慢,指尖在接触那些器物时异常轻柔,像在触摸前世旧梦。
不觉就到了床前,夏玉芳看着低垂的床帐,记起张妈嘱咐过的侯府中忌讳,便要转身走开,不想走得匆忙,腰带被床帐边的挂钩钩住,她往前一走,带得那床帐便被扯开了一道缝来。
夏玉芳回头去解床帐,不经意间向榻上一瞥,登时呆住了。
床榻上的女子容颜如生,像睡着了一样。
然而夏玉芳知道,她是永远不可能醒过来了。
三年了,她改头换面,离开这里,不去想之前的事,不再接触和前世有关的一切,她以为她都忘了,然而当她刚才一踏进这屋子,所有的前尘往事扑面而来,像是尘封的记忆被开启,压抑太久反扑的就越凶,她差点被那汹涌的记忆击倒。
夏玉芳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前世的自己,有种恍惚的感觉,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床上女子的面庞。
还没有碰到,手突然被人大力攥住了,夏玉芳疼得一蹙眉,猛得回头,看到身后面容阴郁的男人。
樊离目光中全是冰寒杀意,声音异常愤怒,“谁让你动她的!”
夏玉芳没想到樊离这时候回来,偷眼一看春草早不知去向,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她看着男人像野兽一样凶狠的目光,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夏玉芳被那双粗砺的手攥得腕骨都要碎了一般,疼得眼泪都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