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惊龙-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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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你……你是……”他痛苦地问。
“黄大爷。”
“放……我一马……”他只好求饶了,知道大势已去。
“口供可以换你的命。你要留住性命吗?”
“要……我要……”
他快要痛昏了,呼吸困难。
“那就好,我们到屋于里谈这笔交易,我是生意人,不会亏待顾客。”
“我……认栽……”
颈上扣力一松,他快要崩溃了。
…
小勤鼠书巢 扫校 旧雨楼·云中岳《魔剑惊龙》——第二十九章
云中岳《魔剑惊龙》 第二十九章 所谓秘窟,首要的条件是秘不为外人所知,甚至自己的一些无关紧要人员,也不宜
知道秘窟的所在。
既然暴露了,不论是有意或无意的暴露,就必须立即放弃,迁地为良,暴露了的密
窟已失去秘的价值。
南都老店的秘窟,显然是故意暴露的,神剑秀士带了桃花三娘子公然进出,稍有经
验的眼线,也知道秘窟的主人,有放弃的打算了。
果然不出所料,黄自然出现在店中踩探。
任何人皆可以料出,这处秘窟必定在黄自然走后,立即撤销另换处所,这里已无利
用价值。
海扬波的眼线,把秘窟撤走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走狗们退掉客院,共有二十余
名身份甚高的人迁出,撤得相当匆忙。
跟踪的眼线,发现二十余名走狗,分为四组撤出聚宝门,过了河便向西绕城急走,
半途在河边弄到一艘船,顺流直放三汊河镇。
秘窟已撤销,任何人也深信不疑。
南部老店依然旅客来来往往,本来就是城南的老字号名客店。
黄昏是落店的时光,店伙们忙得焦头烂额,谁也无暇理会本身工作以外的事情,百
十名店伙进进出出,谁也没留意在店内走动的人是何来路。
旅客众多,事实上谁也弄不清到底那些人是不是旅客。
老字号的名旅店,规模大的,有一二十座客院十分平常,一次投宿三五百名旅客是
常事。
南都老店仅照料五间门面的店伙,就不少于六十名。
全店把店东仆妇全算上,三百名只多不少,一天需要多少开销可想而知,所以该店
接纳五六百名旅客平常得很。
客院虽多,但分区管理有条不紊,旅客们最好不要乱跑,跑错了客院乱闯客房,很
可能挨揍,因此深入内部的几座客院,通常接纳有眷的旅客,偏僻清静,免受不三不四
的旅客打扰。
住于西南角的那座客院,平时就不接纳身份不高的旅客,也就没有杂七杂八的人进
出,负责伺候的三名店伙与五名仆妇,也比其他客院的店伙清闲。
晚膳皆直接送入上房,可知该座客院的旅客必定有女眷,不便至膳堂或本店所设的
酒楼进膳。
院子是没有盆景的花园式大院,四周悬有照明灯笼.显得静悄悄,旅客们都早早歇
息,不再出院子走动。
偶或有经过廊下的店伙,也轻手轻脚避免惊动旅客,高级客房区与普通大众化客房
区,有明显的不同:前者幽雅,后者嘈杂。
这座幽雅清静的客院,距先前走狗们包下作为秘窟的客院一东一西,中间隔了好几
进院落,本身有多少间上房,恐怕只有本院落的店伙才知道数目,数量不少于十五六间,
走道曲曲折折,夜间不悬灯便难以举步。
其中一间上房灯火明亮,外间有三位女旅客在灯下品茗,店伙收拾膳具后沏来一壶
好茶,识趣地不再主动前来问候。
这间上房的主人,赫然是太虚瑶姬傅灵姑。
秘窟撤走了,她却不走。
这里的秘窟,本来她是主事人之一。
当初在北郊首次遇上桃花三娘子,她就向桃花三娘子表示,获得消息,可向南都老
店找叫朱权的人通风报信。
可知朱权是负责坐镇的主事人,她是负责行动的指挥,朱权在明,她在暗,合作无
间,相得益彰。
明撤暗留,留下的人,必定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精锐中的精锐,可主宰变局的名家
高手。
她就是名家高手,黄自然把她列为最强劲的对手,不论是斗智或斗力,双方表现得
旗鼓相当。
“傅姐,你该早些歇息了。”左首那位流露出妖气的美丽女郎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
“天已经黑了,显然紧急兜捕计划落空,不需我们这里的人快速赶往策应,今晚不会再
有事,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明天恐怕更为忙碌更为辛苦呢!这个黄太爷小匪实在难缠,
比狐理还要狡猾.一有风吹草动就迭出奇招让咱们措手不及,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恶!”
“我们人多,必须有计划地行动。他不同,像孤魂野鬼,说动就动,心血来潮就任
意为之,这种成了精的江湖高手,本来就不易对付。”她有承认失败的感慨,无奈地叹
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明白,陈老先生为何不见机撤离南京?只消留下一些人拖住他,
就可以与王爷到外地逍遥了。”
“问题全出在江小丫头身上,王爷非要得到她不可。”美丽女郎苦笑:“金陵脂粉
扬州美女,天下闻名自古已然。古人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上扬州干什么?大家心
知肚明,说穿了,扬州人脸都会气歪。王爷挟权势潜至金陵上扬州,就是受了十年一觉
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影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少女,而且到手又丢了,
他肯甘心愿意割舍?所以逼着我们和黄太爷拼命,不抢回江小丫头绝不甘休,傅姐,认
了吧!”
“倒霉的是我们呀!”太虚瑶姬沮丧地说:“三五个人对付不了他,咱们又不能公
然大举出动,真烦人。天黑了许久,各组的人是否撤回了?”
“怎能知道呢?人都追散了,有些甚至可能追出城,撤回也不会来这里报到。歇息
吧!今晚用不着我们这里的人出动的,白天也掌握不住他的去向,晚上更无希望。我到
前面看看,值夜的人必须勤快警觉些。”美丽女郎喝掉杯中茶,置杯而起。
另一位中年女人也离座伸伸懒腰,姣好的面庞呈现疲态,可能奔波了一天,显得有
点精神不济。
这中年女人地位不低,但懒得说话神色冷冷地。
打呵欠刚闭上嘴,这女人的神色突然一变。
“噤声!”中年女人警觉地低叫,疲惫的神情一扫而空,神色更为冷森,双目放射
出冷厉的光芒。
太虚瑶姬反应也快,迅速吹熄了两座烛台的蜡烛,悄然而起,本能地挪动佩剑和百
宝囊。
“内间。”美丽女郎低声说,伸手指指门帘低垂灯火明亮的内间。
内间是宿处,上房才有内外间。
现在,只有内间是明亮的,从门帘透出的光度有限,外间幽暗,处身暗处的人有利,
可以偷袭,处身明处的人,不敢贸然往暗处冲。
以暗待明。入侵的人非冲出来不可。
久久,毫无动静。内间似乎没有人,无声无息。
三个女人像呆瓜,等侯来人掀帘冲出,也像三只饿猫,守候空的鼠穴准备扑上。
“听觉出了差错?”中年女人喃喃低语。
“疑神疑鬼?”美丽女郎也自问。
“的确有古怪的声息呀!”太虚瑶姬的语气其实并不稳定,信心不足。
“应该不可能有鼠窃光顾。”中年女人也信心不足。
“姓黄的绝不可能找到这里来,谁也不会重临已被放弃了的秘窟。”美丽女郎的话
有肯定成份了。
“出房招呼我们的人。”太虚瑶姬提起黄自然便有点心虚。
“傅姐,你想让人笑话吗?”美丽女郎不以为然:“如果里面没有人,你我怎么解
释?假如里面真是一个鼠窃,岂不更为难堪?我们三个人可以翻江倒海,却被一个鼠窃
吓得向屑下求救,你笑得出来吗?”
“我去看看。”太虚瑶姬把心一横,要豁出去了。
客房是她的,她非进去看不可。
“我来。”中年女人拦住了她,双手分别伸向两人,掌心有一颗小丹丸:“解药。”
太虚瑶姬毕竟是主事,发现警兆,她自己大可不必亲自察看,所属的爪牙必须奋勇
打头阵,不需她下令派遣,这是地位高者的特权。
中年女人的双手开始挥舞,隐约难辨实体的淡青色畅末,化为阵阵轻雾,片刻便充
满全室,当然也从门帘的缝隙中,向内间飘入。
又片刻,毫无动静。
“我们真的心虚疑神经鬼。”中年女人呼出一口长气,有点沮丧:“姓黄的声威,
把我们镇住了。”
“他能一举歼灭玄武门,谁也没有面对他的信心。”美丽女郎的口吻更泄气:“除
了倚靠人多,我们毫无所恃,陈老先生认为对付得了他,天知道会付出多少代价?就事
论事,这狗东西还真非得除去不可,不然所有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混的了。”
“点烛吧!不必自怨自艾了。”中年女人一面说,一面徐徐向内间举步。
太虚瑶姬用火折子,点燃了两座烛台的四枝大烛,外间重放光明。
中年女人大过自恃,以为所散放的轻雾十分可靠,里面如果有人,早该发疯般冲出
来送死了,因此掀帘时,虽怀有戒心,却不怎么介意。
帘一掀,有物随帘动飞出,啪一声在眉心着肉,碎片爆散。
是原来放在内间的茶具小茶杯,击中眉心碎裂,可想而知力道必定不轻,眉心是要
害,即使已经运功护体,也禁受不起这种强劲力道的重击。
中年女人呃了一声,仰面摔倒立即昏厥。
里面有强敌,无可置疑。
太虚瑶姬大骇,火速拔剑。
美丽女郎一声不吭,悄然向房门退,连拔剑的勇气都消失了,似已知道内间的人是
何来路。
中年女人的轻雾,是极为霸道的心疯散,嗅入肺溶入血中立生作用,人形如疯狂,
大叫大嚷拼命撕扯衣衫,然后是肌肉,那情景极为恐怖,全身成为烂肉,叫声久久才气
绝。
连这种霸道绝伦奇毒,也制不了内间里的人,奇毒的主人反而像立即被杀死了,外
间的两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中年女人是如何被杀的。
可想而知,内间里的人,九成九是黄太爷,在南京没有其他的人敢和她们作对。
房门缓缓拉开,女郎戒备着倒退出房,准备一退出走廊,就发警讯召来其他客房中
的同伴支援,因此目光紧盯着内间仍在微动的门帘,忽略了身后幽暗的走廊,本来走廊
如果有人,也将是她们自己的伙伴。
一声闷响,后脑一震,便失去知觉,跌入打她的人一双强劲的手中。
房门被拉回,虚掩回原状。
太虚瑶姬的目光,也紧吸在内问的门帘上,心快要跳出口腔,握剑的右手掌心直冒
汗,左手紧握暗藏的法宝,似乎不易控制。
心中一慌,扭头看同伴,心中更是不安,同伴美丽的女郎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啦!大事不妙,人是怎么失踪的?难道被摄走了。
扭头向房门瞥了一眼,房门是掩上的,仓卒间没留意门栓是否在闩的定位,想到的
是同伴并没出房。
任何一个心虚逃走的人,出房之后绝不会把门更新关闭,那会失去刹那的时间,至
少耽误远出十步的距离。
“什么人?出来!”她硬着头皮厉叫。
这种高雅的上房,外间可以作为待客厅,可设酒筵,可容纳三五个随从或奴婢住宿,
因此相当宽阔,把大八仙桌移开,三五个人搏斗,尽足施展。
她不能进内间拼命,内间比外间窄了一半。没有回音,没有声息,可是,门帘却有
节拍地轻轻前后摆荡。
“到底是什么人?”她再次沉喝。
一声轻咳,门帘一掀,有怪影晃动。
她左手连扬,冷芒破空,破风声尖厉,共有七枚暗器连续贯帘而入。
“七煞追魂针,厉害!”内间传出怪怪的嗓音,像在用鼻腔说话。
“你是谁?”她心中又慌了,浪费了宝贵的七枚七煞迫魂针。
“呵呵呵……”大笑声传出,不可能是用鼻腔发笑声,笑声十分耳熟。
“你……”她真的慌了。
门帘一掀,踱出她熟悉的人影。
“你希望我是谁?”青衫飘飘背着手,笑容可掬英俊潇洒的黄自然向她接近。
“你……你……”
“来找你亲近亲近,昨晚你我曾经喝过交杯酒,你没忘了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呵呵:不知道你这位大美人,可曾想念我吗?”黄自然摆出风流子弟相,笑得邪邪地。
没错,是那种在教坊划船找粉头开心作乐的邪笑,那种即将放浪形骇的淫笑。
“你……”她突然收剑入鞘,慌张的神情消失了,换上动人的、含有妖媚的笑。
“你说我不是风流好色的淫荡的男人,一句话就把我扣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