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花开彼岸无人-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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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你好自私,你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人在我冷的时候给我戴围巾,热的时候给我买雪糕。每天都是一个人孤单地回家,再也没有人担心我,没有人关心我。
——小柒,我爱你,也恨你。我们还没有相爱呢,你怎么就走了?
——小柒,我很想你。
这一天悲伤的让人无法呼吸,寂寞的灵魂游走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个世界,所有的幸福,快乐,全是被谎言紧缚的蛹。酒店的大厅里化好妆的末依和轩琦对坐着,烟灰缸里沁满了烟头。
03
夜黑得可怕,如同被风吹了一整夜的墨水,均匀地染开,千丝万缕的黑遮住了整个湛蓝的天壁,只剩下几道耀眼的银色光线张狂地照着大地,给黑暗带来光明,但这光明如同漆黑马路上的几盏残留的路灯,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
几声巨响,天空破了个洞然后银光像闪电一样将口子拉长,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孩夹带着清澈的雨水缓缓下降,空气中弥漫着熏衣草的花香,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沉鱼落雁之容上用水晶沾的泪。她正唱着那首王菲的《彼岸花》,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她边哭边唱着歌,像悲伤的天使。8万人体育馆立刻变得安静了,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静得有些可怕,没有呼吸声,没有走动声,没有钟表的转动声……街道上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路边大屏幕上那张布满泪水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们没有表情的脸上都挂着泪。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没有灯塔/ 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我火把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彼岸花》,是歌手王菲巅峰时期的代表作。歌曲中冗长的前奏,迷离而妖娆,是心痛的绝望,残酷但美丽着。林夕写的词,很简单,却很有深度。彼岸花是没有彼岸的守候,凄楚的女子假装幸福地守候。即使天黑刷白了头发,也要为他撑亮回家的火把,只要他知道她依然在为他守候,这彼岸其实是永远达到不了的距离……
当她唱完这首歌的时候,她向所有被她感动的观众鞠了个躬。心,像处于黑暗中的凄凉,荒芜而冰冷,没有尽头的疼痛。台下的掌声像波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
这场伤心的演唱会在2个小时后结束。那晚的庆功宴上,末依喝了很多,醉得狼狈不堪。杨轩琦背着她,末依的泪水砸湿了他的衣领,她一直在安静地抽泣着,从酒店大厅到房间。
末依在卫生间呕吐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像一个苍凉的怨妇……
她乌黑的长发上飘着一层薄薄的盐和酒糟的味道。
房间里,在暗淡的灯光下,她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杨轩琦。
她好像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点点泪痕,她不知道是自己眼里的斑斑点点模糊了视线,还是杨轩琦真的哭了。
她眯着眼睛,对着他笑:“小柒,我好想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累了就睡了。
那晚她做了个奇怪的梦,她看见小柒了。在一大片高大的芦苇丛中,他们俩奔跑着,但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追了好久,好久……一眨眼睛就不见了。
醒来才发现,那是个梦,似乎所有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04
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末依去医院看了默默,她依然沉睡着,如同睡美人一样。从医院走出来她就回了原来和默默一起生活的家。一切都是老样子,她走进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将它打开,里面是18张王菲的唱片还有一张纸条,“依依,生日快乐。我永远都会守护你一个,一辈子不变。”她一下子瘫在床上,抱着CD微笑着哭泣:“谢谢……”
末依的泪哗哗地掉下来,如同开闸的洪水,泛滥地流过时间、记忆、青春,回荡在那个午后。在一大片种满向日葵的牧场,小柒牵着末依的手,把一只草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末依,长大后要做小柒的新娘,一定哦,我们来打勾勾。”
The end
如果真的爱了,怎能不怕离别。因为寂寞才会想你,想你会更加寂寞。那些爱只能是躺在记忆里的眼泪,淌在眼泪里的记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后记 写在青春边上
上帝赐我一身黑色的羽毛,让我与悲伤同色,凄凉的怒吼,撕烂了天空的寂寞,在疼痛中沐浴,红色的晚霞,只是为了祭奠曾经的拥有……
01
烟火的季节
整个漆黑的夜空被美丽的烟火照亮,
这样明亮。这样温暖。
在风中渐渐熄灭成冰冷的尘烟。
那天是11月18日,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出生了,他很娇小,看上去有些可怜,他在寒冷中颤抖,却不曾哭泣,这就是他的命运吧。
他外公给他取名字叫冬冬。
02
一个人的冬季
那年的冬天真的很冷,太阳孤单地挂在湛蓝的天壁上却不曾发光,那个冬天,注定它要孤单。
小男孩从小就和外婆一起生活,他遗忘了母爱,似乎母亲只是一个摆设。
他的母亲病的很重,他不知道如何去关心那个陌生人。
当他牵着外婆的衣角看见黑布将他母亲吞噬的时候,他哭了,而且很伤心,他的哭声撕碎了每个人的心。
6岁的他,成了孤儿。
03
晴天
那是小男孩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他和他的小伙伴二龙、诗幻,手牵着手躺在森林的草地上,看着太阳,想着,他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时间不会倒退,那些美丽的画面永远地躺在了他的记忆里。
04
怎么会是你
当小男孩每次在医院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总是她。
当小男孩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是她陪他煲电话粥。
当小男孩过生日的时候,是她从11点59打电话到12点01。
当他哭泣时,电话那边安慰他的总是一个叫陆永钰的漂亮女生。
他叫她姐姐。
05
谁让你流泪
每个夜晚,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
是她每个夜晚守候在小男孩的身边陪伴着他,给他煮夜宵,晚上睡觉的时候给他盖被子,关窗户,整理一地凌乱的稿子。
每个夜晚他穿过客厅的时候,都会看见她慌忙地擦掉流下来的泪。
她是小男孩儿的外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外婆幸福。
06
只有我
小男孩成了明星,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很快乐,但浮华背后谁又知道,他只想要一个家。他注定一辈子活在灰色里,出生无法选择,命运也无法选择。
2008年10月7日,下午5点于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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