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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千千锦瑟戏中织(完结)-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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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欣喜,试着用嗓子叫了一声,“啊——”
  
  接着,听到“咣当”一声,司若言推门而入,迈步走到我跟前,“尹姑娘,你能说话了?!”
  
  找回自己的嗓子,我心中万般高兴,大声喊了一句,“司若言,我不是你娘子!”这句话憋在心里头好多时日,今日里终是发自肺腑地喊了出来,真真是大快人心呐。
  
  司若言听了,脸色变了变,望向薛大娘,有些尴尬道,“大娘,这用药可是有误,为何我家娘子神志有些糊涂?”
  
  我仍是非常雀跃,跳起来拉着司若言的手,对他喊,“你看,司若言,我能说话了!你听听!”
  
  司若言有些怔忡,半晌,他点头道,“尹姑娘,很久没看你这般笑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有点隐诲,大家要用心点看,嘻嘻。那段午后阳光的情景,想象一下,俺觉得还是蛮美的~




云淡风轻浅(三)

  哑了一年余,竟是能开口说话了,我不由地抓着司若言的手欢欣雀跃。司若言展了扇子笑道,“尹姑娘哑疾得好实乃快事,今日不如在屋中设酒庆祝一番。”接着他看向薛大娘,“这位大娘,不妨和薛神医一并到府上一聚。此次多亏得薛神医的妙手回春,在下感激不尽。”
  
  薛大娘面有难色,“此次布针耗时两天两夜,老头子一把老骨头,已经撑不住了。还是让他先歇歇吧。”接着她转头向我,抚了抚我的手,“姑娘,你这身子还需好生养着,过些日子才能恢复。”薛大娘顿了顿,欲言又止,“以后多来大娘宅子里坐坐,陪大娘说说话可好?”
  
  屋外已经深夜,一片静谧,皎月当空。我这一睡竟已过了两天两夜,那司若言岂不是在屋外守了两天两夜?看着司若言面容也稍带倦色,心中有些愧疚。我有些支唔,“司若言,你两天没睡了?”
  
  司若言眼角弯了弯,“在下借大娘的外屋竹椅歇了会,倒是辛苦了薛神医。”
  
  我握着薛大娘的手,“大娘,薛神医对我恩重如山,定要当面道谢。他现在在何处?”
  
  薛大娘脸色有些凝重,“老头子已经睡下了,等来日他醒了,姑娘再道谢也不迟。”然后她从一旁拿了好些药材递过来给我,“这些药黄连镇并不常有,是我和老头子从西域采来的。姑娘你按照这药方煎,假以时日身子便能养好了。”
  
  我点点头,“大娘,我定会常常来看你。”
  
  临行前,薛大娘望着我轻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又是何苦……”
  
  回到宅中,元生已经睡下。我拿出些米酒,对司若言笑道,“今日里我们来喝酒吧,一醉方休!”
  
  司若言将扇子置于桌上,卷起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尹姑娘,对酒当歌,实乃快哉!”
  
  这夜,觥筹交措中,恍恍惚惚觉得有琴声传来。司若言许是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喝了没几杯实在是难掩倦怠直接趴倒在桌上。我扯了扯他,但见他酣然入梦。只得松开他,自己拿着小壶米酒往外头走,来到那小河边。
  
  夜色阑珊,月朗星稀,心中欢喜,我沿着河畔,踢着小径上的石子,不禁轻吭起小曲来,“送情人,到河边。泪湿帕,船将走。问君何时返故乡,一片芳心随君流。问君何时返故乡呐……”夜色正浓,时值八月,河边缭绕些飞萤,点点银光在夜幕中忽明忽暗。确有琴声飘来,沿着这河水涓涓流淌,和我的小曲恰好相映成趣。我心中更是欢畅,唱得愈发大声了些,坐在河边索性踢了鞋子,把脚放在水中,河水清清凉凉逗弄得我好生自在。
  
  我仰头喝了口米酒,甘甜清洌,望着脚下的哗哗流水,拾了颗石子扔进那水中,溅起朵朵水花。不禁咯咯笑起来,那琴声渐渐消散,我好生满足地朝水中大喊了一声,“啊——”隐隐还能听到些回声。
  
  这天夜里,我在河边找了棵树,抱膝靠着那树干坐了整夜。直到那东边朝霞似锦,红云若纱,万籁俱寂的拂晓,一抹金色倾泻下来,洒在水面上,金光粼粼。我才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竟是和衣躺在榻上。有些纳闷,莫不是昨日喝了那米酒自己昏昏沉沉摸回来了?我起身,看到院中司若言仍是趴在桌上睡得惬意。遂回到里屋,想做些早食。元生正在舒展拳脚,看到我,笑嘻嘻地跑上来,“夫人,你那哑疾解了么?”
  
  我点点头,笑道,“元生,你不要喊我夫人。唤我千织便好。”
  
  元生歪头,“不敢不敢。夫人,公子守了你两个日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毒终是解了。”接着,元生有些害羞地低着头,“昨日里,阿莲收了我的兔儿灯……嘿嘿。”
  
  果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笑笑,却看元生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门口,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阿莲正挎了只篮子站在院口处。刚巧司若言已经有些醒了,阿莲拿着那蓝子,面带红霞走到司若言身边,递过去道,“先生,谢谢你的、你的兔儿灯……这里有些黄连、白芍。先生教书劳累,给先生补补身子。”
  
  司若言此时朦朦胧胧,眼睛都没睁全开。于是喜滋滋地接过那篮子,嘴里念道,“多谢阿莲姑娘费心,我家娘子最近正是要补身子……”阿莲闻言愣了愣,接着瞪大眼睛看了看我的肚子,面上欣喜之色顿失。元生讪讪地凑过去,“阿莲……那个兔儿灯,是我扎的……”
  
  元生这不说还好,说了,无疑对阿莲是个惊天响雷。阿莲一恼,直接跺了元生一脚,转身跑出门去。元生心里那个委屈,赶紧追了前去,一口一个阿莲直叫唤。
  
  于是,乡里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了。不少学生的爹娘拎着些药材上门道贺,说司先生宅上双喜临门,不仅哑巴娘子能开口说话,还有喜了。司先生那娘子先前总是怀不上,特意到那薛神医府上去求了生子秘方,七夕的时候还燃了送子灯给那天上的送子观音。如此这般,哑巴娘子终是得以夙愿,过不了多久便能给司先生传宗接代了。
  
  司若言俨然一副将为人父的模样,来者不拒。全部乐呵呵地接下,摇着扇子处之泰然。时间一长,我瞅着自己的肚子也好像觉得比往常大了不少。
  
  约莫过了数日,我做了好些圆子,还炖了些鸡汤。往薛大娘宅上去,想给薛神医还有薛大娘道谢。敲了敲门,薛大娘过来开门,她看见我,先是瞅了瞅我那肚子,然后问道,“姑娘,有喜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呐。
  
  我摇摇头,“大娘,都是镇上瞎传。我和司若言没有半点干系。”
  
  薛大娘疑惑地瞅了瞅我,然后接过我的东西领我进屋。我拉住她,“薛大娘,薛神医在么?我想当面给他道个谢。”
  
  她轻叹了口气,拍拍我,“老头子出诊了。姑娘,你来晚了……”
  
  “那薛神医何日当归?到时候千织再来也无妨。”
  
  薛大娘拖了我的手,抚了抚,“姑娘,那相公和你,到底是?”
  
  我笑笑,“故人而已。大娘,我本不是黄连镇之人,在此遇上故人,因而走得亲近些。”
  
  薛大娘闻言轻笑,“那姑娘可是有心上人?”
  
  我顿了顿,心中稍提,轻摇了摇头。薛大娘问道,“姑娘既不是黄莲镇人,可是要在此长住?”
  
  “过些日子许是要去堰城。黄莲镇民风纯朴,千织想在此多住些日子。”
  
  薛大娘待我亲切,好似看到我娘。这日里和她唠了唠,将近入夜才返身回去。走之前,薛大娘递了几瓶药膏给我,“这些药膏平日里若是伤了筋骨,姑娘可以涂抹上去。姑娘喜闹,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些药灵得很。”
  
  心中有些暖意,“大娘怎的知道我喜闹?”
  
  薛大娘笑笑,不置可否,伸手帮我理了理发髻,向我挥了挥手。却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薛大娘。此后再来薛宅,宅中空无一人,他们竟是这般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元昭二十二年,入冬。
  
  临到过年,司若言也罢了学,在屋中备了些年货准备在黄连镇过节。我在屋中包饺子,却是听得元生和司若言在说些什么。元生有些着急,“公子,何不再多住些时日?”
  
  司若言摇摇扇子,语气笃定,“不可,即日起便启程。”
  
  元生再欲说些时么,被司若言敲了一扇子,只得噤了声,呐呐地垂头往屋里走。司若言进屋见到我,笑道,“尹姑娘,银两已经攒足。不若过了新年便起身去堰城?在下在堰城有些家业,尹姑娘可同去打理。”
  
  我略一思索,“你能帮我寻份差事么?”
  
  他点头,“这是自然。我的便是尹姑娘你的。夫妻间无需嫌隙,本应共挽鹿车,水乳 交融,不分你我。”
  
  我随手将手中还在擀的面皮扔到司若言脸上,“司若言,我不是你娘子!”
  
  司若言摸了摸脸,将面皮扯下。这小白脸生得肌肤若雪,白面皮怕是都要自叹弗如。接着他将那面皮在手中把玩,嘴里喃喃道,“尹姑娘如此生份,这可怎的是好?”不过多久,他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面团置于桌上,“尹姑娘尚且放心,到了堰城,在下必给姑娘一个名份。”接着望着我,眼睛弯了弯。
  
  我再看那桌上的面团,竟给他捏成个小弥勒的样子。我不禁惊叹,拿着那弥勒面团放在手中左瞧瞧右看看。司若言凑过来,盯着我手中的弥勒,“尹姑娘的脸生得好规整,和这小弥勒一般可人。”待我反应过来这规整意喻为何,却已见他转身走远,背对着我挥了挥扇子,“尹姑娘,在下去如侧。”……
  
  新年一过,我们启程打算往堰城去,却是在走的那日,寻遍了黄连镇也是不见元生的踪影。司若言负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他用扇子重敲了敲桌子,嘴里喃喃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末了,他抬头,郑重地对我说,“尹姑娘,元生私奔了。我们上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明天争取双更。马上要到第一章了,同志们,冲刺!




天赐良缘茶(回忆完)

  “马儿悠悠,云儿飘飘,朝朝暮暮伴君行,地角天涯未是长——”马车颠颠,我不由得放声唱起小曲。司若言在前头,得儿得儿地驾着马车,偶尔回过头来朝我灿烂一笑。
  
  我掀开车帘,索性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司若言,你用那叶子给我伴奏吧。”
  
  司若言点头,顺手摘了片叶子,含在嘴里,吹了支小曲喝着我的歌声,如同鸟儿在树林中穿梭。一曲作罢,我兴致正足,打算再来一首。却看司若言歪头笑道,“尹姑娘,这就叫妇唱夫随吧。”
  
  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这小白脸的面皮真是针扎不透,刀砍不断。我从他腰间抽出他的扇子,使劲敲了敲司若言的脑门,“司若言,我真不是你娘子。你什么时候能醒悟过来?”
  
  司若言笑而不答,对着马儿喊了声“驾”。
  
  走走停停,沿途风光无限。约莫赶了月余的路,眼见着堰城已是不远了,我们在一小镇上歇脚,置备些干粮、行李。刚进城,就见到有人敲着锣打着鼓,在那集市上贴了张布告,扯着嗓子广而告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陈员外千金小姐抛绣球招亲啦!乡亲们来看看,公子哥来试试!”我和司若言凑过去一看,那布告上写着,“陈员外绣球招婿,有缘者万贯家财。”周围有些百姓凑过去看了看那布告,接着摇了摇头,叹气走开。
  
  我玩心四起,“司若言,我们去看看这绣球招亲么?”
  
  司若言显是也饶有兴趣,点头道,“尹姑娘,此议正合我心。”
  
  沿路打听,终是问着了这陈员外的住处。寻路过去,但见这陈员外府上好生气派,坐地十亩,镏金瓦片,雕花窗棂,朱木红漆,府前挂着个牌匾,龙飞凤舞两个字,“陈府”。我望着啧啧惊叹,这陈员外想是地方一霸,好生阔绰。那王爷别院还有富贾大宅都比不上这陈府的恢宏。
  
  我扯了扯司若言的衣袖,叹道,“司若言,你若是娶了陈小姐,必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再不用风餐雨露,做那些偷鸡摸狗的行当。”
  
  司若言抬头,不已为然地扣了扣扇子。
  
  听到府中有人敲着锣鼓,我们顺声走进陈府。陈府院中已经集了不少人,人声嘈杂,听得“哐哐”几声锣响,有位家丁模样地吼了几声,“乡亲们,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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