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不想嫁:懒得结婚(蔼琳)-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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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嘉铭回头看着崔玲玲问:“崔小姐,怎么样?”
一辆香槟色的轿车停在酒楼门口的避雨廊上,崔玲玲摇晃着走过去,一拉,车门是开的,她眯着眼睛坐了上去。
简嘉铭还来不及愕然,其他的女人便一个一个跟着上了车,他拖着周彩儿也走了过去。
司机说:“简先生,这人太多了,得下去两个人。”
简嘉铭说:“没事,都深夜了,不会有警察的,电子眼也拍不到,就算拍到了,也没关系。”
司机说:“那你让她们挤挤。”
司机便下车和简嘉铭一起把崔玲玲拉下来,然后把其他几个女人塞到后座去。崔玲玲以为不让她上车,嘟哝着不干,非也要挤上去不可。
哪知简嘉铭一把拉住她,他自己先坐到副驾驶座,然后按着她坐在自己的膝头上。为了让她乖乖坐好,他双手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
崔玲玲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拼命挣扎,无奈浑身软绵绵的。
简嘉铭说:“别动,我送你们回家。你这么动,会招来警察的,也影响司机开车。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是色狼。哎哟,别动,别乱动,要不——我把手放开,你怎么舒服怎么坐。”
崔玲玲说:“嗯,嘘——孔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不亲——我不动你不动,我动你还是不许动!”
简嘉铭笑说:“好。”
然后听得他回头问丁秀珍:“这位大姐怎么称呼?你能告诉我她们都住哪么?”丁秀珍说:“叫我丁姐吧,她们喝成这样,回去也没有人照应,还是送她们到我那过一晚好了。”
后座的欧阳燕华呢喃着唱起了《姐姐妹妹站起来》。崔玲玲也跟着哼:“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最后变成吐音不清晰的大合唱,车内的女人先后发出阿Q式的胜利的笑声,好像那个最好的男人已经被她们骗到手似的。
'25'第25节:我非常有兴致地拭目以待(5)
简嘉铭抿着嘴不动声色地笑。崔玲玲摇头晃脑的,那短得近乎如男装平头的头发,不时磨蹭着他的下巴与脸庞,发出一种奇异的微痒。
崔玲玲的手机又响,她伸手进去手提袋里了掏啊掏啊,怎么也找不着。
简嘉铭说:“还是我来帮你找吧。”把手机拿出来掀开盖子,正要递给她,铃声却已停止。简嘉铭沉思一会,在她的手机上按出自己手机的号码。崔玲玲说:“咦,你的手机也响啦。”简嘉铭说:“是的,响一下就停了,不知是哪个要捉弄我呢。”
“哈哈,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崔玲玲又哼唱起来。周彩儿却摇下车窗就是一阵呕吐。
简嘉铭与丁秀珍把她们几个扶进她家,很绅士地道别。
这时崔玲玲从小客厅的沙发坐起来,指着他说:“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简嘉铭惊讶地站住了,她很认真地说:“你——是谁,我都不爱你,你凭什么抱抱——我?”
简嘉铭说:“已经抱了,你想怎么样?”
崔玲玲说:“嘻嘻,呵——来帮我脱鞋子,这鞋好累——好累。”
简嘉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要求这个,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还真的走过去帮她脱掉了高跟鞋。玲玲呢喃几声,就转身把自己埋进沙发深处睡了过去。简嘉铭看着她肩膀、腰肢、臀部、腿连结而成的优美流畅的曲线,有点出神。
出门时,丁秀珍说她会好好照顾她们,对他表示了感谢。
丁秀珍说:“简先生,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就不必联系了。”简嘉铭奇怪地正想问为什么。丁秀珍又说:“玲玲会受伤的。虽然她觉得永远不会再有什么能伤着她,可是你会。”
简嘉铭看着丁秀珍家紧闭的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她们醒来,只记得白吃白喝白玩,对后来的事全都一无所知。
丁秀珍说是简嘉铭送她们回来的,还说了些她们当时的“丑态”。周彩儿懊悔不已,本来她要过简嘉铭的名片,想要好好进攻的,这下子形象大毁灭了!
崔玲玲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她甚至连简嘉铭的样子都记不甚清楚,只记得他西装里面那件鹅黄色的花哨的名贵衬衫。欧阳燕华也没什么兴趣,以她的话说,这么高档的男人她不敢高攀,她宁愿花点时间在王进财这样的男人身上。
丁秀珍早就给她们做好了白粥,只有一种配菜——清炒芥菜丁,可醒胃,嘱咐她们吃了碗筷放桌子上就行,便先出门上班去了。
崔玲玲利用丁秀珍家的牛奶鸡蛋搞糊着做了个面膜,她才不愿意让昨晚的宿醉影响她向来神采奕奕的形象呢,用剩下的分给她们涂。只有周彩儿还摊在地毯上抱着床单不愿意去梳洗,那服装店在上午十点才营业,还可再睡一会。
跟着周彩儿一起来的死党却揭穿她这病恹恹的样子为哪般,还不是因为昨晚狂欢后没男人抚慰么?欧阳燕华不信地大笑,周彩儿倒是坦诚得紧,说:“她说的是真的,我一喝酒一高兴,如果不做个爱,那难受劲甭提了。昨晚我是吐得没力气郁闷了,只好留到今天早上郁闷了。”
欧阳燕华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等着听下去。周彩儿的死党又暴料说这小狐狸精的情人多了去了呢。周彩儿笑着说:“我敢做就不怕认,我是有那么一些男性朋友,平时不联系,就做爱时用的。做完除了留下个爽字,啥也没有。”
欧阳燕华听得目瞪口呆。崔玲玲说:“这么滥交,小心得病。”周彩儿说:“放心,全是干净之身。玲玲姐,你在70年代这一帮人当中,算是挺时尚开明的吧?可你不知道现今这都市流行这玩意吧?这年头谁和你讲爱情啊,累不累嘛。”
崔玲玲说:“那你说说这流行的我又不知道的玩意是什么?”
周彩儿说:“那叫性友谊。”
崔玲玲说:“人又不是动物,没有爱上床有什么意思?”
周彩儿说:“所以啊,玲玲姐,你还是得需要进化。我呢,是能玩则玩,在玩的过程当中努力去钓一条有钱的大水鱼,然后傍着他上岸,当个阔太太,远离这上班下班天天眼巴巴等着那点工资花的日子。”
'26'第26节:我非常有兴致地拭目以待(6)
欧阳燕华说:“你看那些阔太太大多并不幸福啊,我觉得还是嫁个实在些的男人好。”
周彩儿笑她胸无大志,活该一辈子当老处女。欧阳燕华急着辩解她早就不是处女了。
崔玲玲感慨道:“哈哈,真有意思,这年头连当个处女也成为一件羞耻的事了。”
周彩儿抱着床单站起来,一只脚叉在茶几上,一手叉腰,一手挥动起来,大家认得这是样板戏中阿庆嫂的经典动作,不知她要做什么。周彩儿用京腔唱道:“处女?试问这方圆几百里,还有一个处女吗?啊——”
大家嘴里的白粥,呼的一声喷了出来。
后来,崔玲玲和欧阳燕华得知,在她们都出门去上班后,周彩儿硬是把一个男的叫到了丁秀珍家附近的停车场,在那男人的车里吃了一顿“早餐”。她说不吃不行啊,不吃这整个人都没了神儿,这一天怎么过?
发现了周彩儿这点坦诚,崔玲玲倒是有几分喜欢她了。
办公室里,竟然还是崔玲玲来得最早,机关里许多时候这点是比较宽松的,不必象在企业工厂一样上下班得打卡。机关就是这样,忙死有能力而又努力勤奋的,闲死无能力而又混饭拿工资的。作为办公室里能管点事的,她倒是懂得分寸,明白能够在这种机关做事,即使是混饭吃的,背后都有着千牵万扯的关系链。
三月份又有一个关于中层干部竞争上岗的公告出来了,这次只有一个名额,是人事科副主任的职位,比办公室主任级别要高,待遇也要好。崔玲玲卯足了劲,作了充分的准备,如果真的如局里说的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那么能够与她竞争的对手不多。
许多同事已经在私底下开玩笑,说她一定能行。崔玲玲知道机关口舌是非多,当然只是一笑而过,装得极淡然的样子。平素她习惯埋头苦干,待人接物又得体大方,偶尔买些零嘴回来与大家分享,碰着同事要调班或者调休息日她总是说“我来替吧,反正我是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这样的事还有许多,崔玲玲深知办公室政治最保险的守则是低调,低姿态。单位里的同事和领导,并没有因为她是个离婚女人和漂亮女人有什么微词,相反,玲玲很得人的喜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上次在越南边境的车祸,同事们送来的慰问品她都吃不完。这次她去竞岗,她还没有报名,就已经有几个大姐率先怂恿她去。她装着受了鼓励的样子说:“好,那我就去试试。”她从没觉得自己虚伪,这是办公室生存的法则,她的原则是不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别人,当然也不会沾公家的油水。她的张扬在工作上收敛得还是很成功的。事业把女人的社会性分割出去,只有把这种特性发挥得宜了,才能在男人的世界中占得一席之地。
说不上野心勃勃,对于事业,崔玲玲只将它当作体现自我价值的一个途径,她深知以她不屑玩弄手腕的个性,很难达到做一个女强人的高度。当女强人有什么好?神经绷得太紧,摆弄权术,那又偏离了她对生活的理想了。
笔试成绩出来了,崔玲玲遥遥领先排在第一。余下的演讲面试和民主测评对她来说应该问题不大,崔玲玲胜券在握。
一天晚上,崔玲玲正在加班,饿着肚子赶写一份省里要的材料,整理完毕,才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人事科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笑咪咪地看着她,她连忙站起来说:“科长,你怎么在这?”人事科长说:“我也在加班,这次省里要检查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下得楼来,看到这办公室有灯光,就进来看看,没想到你那么专心,我都站好半天了。”崔玲玲不好意思地笑笑。人事科长说:“很少长得好看的女人,能够像你这么踏实能干,实在很难得。这次的中层干部竞岗,看来是非你莫属呀。”崔玲玲又谦虚一笑。
人事科长继续说:“吃东西了吗,要不一起?”崔玲玲犹豫着不知去还是不去。人事科长先说了:“怕影响不好是吧,这时候……行,那咱们还是分开走吧。”崔玲玲“嗯”了一声。
'27'第27节:我非常有兴致地拭目以待(7)
人事科长走到门口,转过身来,纳闷半天,说:“玲玲,你一个人过日子也挺不容易的,如果你决定独身下去,竞岗对你也是个机会……这女人总不能活这一世什么也没有吧?局里对你的印象不错,不过这次竞岗是由省里作最后的批示。后天省里要来人检查工作,你……要表现好一些,主动一些。”
崔玲玲怎么都觉得人事科长的话里包含着许多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调进局里这三年多,人事科长平时与她并无什么接触,今晚的话好像是专程来对她说的。凭她的直觉,这次的竞岗并非如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欧阳燕华说过来陪她喝夜茶,昨晚喝太多酒,弄坏了胃口,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呢。广东人说的喝茶,和全国别的地方不一样,喝茶的功能主要是聊天儿和吃点心,休闲为重,茶为次。她们叫了一桌子的点心,还有一砂锅新鲜鲫鱼生滚粥,崔玲玲撒上葱花,先盛了一碗凉着。
欧阳燕华跟着盛了一碗,顾不得热就呼哧呼哧地吃起来,还奇怪地问崔玲玲:“咦,你不是说你没吃晚饭,快饿得见阎王了吗,怎么还不吃,嗯,这粥真鲜!”说着又开始吃起来。
崔玲玲不紧不慢地说:“你又忘记了,这女人的仪态和形象都是摆在第一位,反正也差不了这么一点时间。”
欧阳燕华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你说的保持仪态是在公众场合,有人看有人欣赏的时候——你这是典型的小资,一个字——假!”
崔玲玲叹气说:“看,这就是我这种精品女人与你这种等候处理女人的区别。”
气得欧阳燕华说:“要是国难当头呢?要是敌人的枪口就要对着你呢?要是这一秒不吃下一秒就真饿死了呢?”
崔玲玲说:“这另当别论。不过,就算是死,如果得知有旁人在看,我也要死得漂亮,这就是我崔玲玲。”
欧阳燕华不再理她,更加夸张地发出喝粥的声音。这一俗一雅的强烈对比,引得大厅里许多客人都向她们侧目,而她们均视而不见。
吃得差不多了,欧阳燕华问:“那个王进财还有来看你吗?”
“没有,也许是忙,也许是觉得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值得。”
“我给他打了几次电话,看样子人家压根没正眼瞧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