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道病历-第5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醒了,用手拼命地揉眼睛。我们把他拖出来,他突然抓住连野的大腿,“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啊……啊!”他大喊着。连野一脚将他踢开,“你他妈看不见拉着我干什么。”我们上了车扬长而去,后面传来峰子的声嘶力竭的喊声。
路上连野问我:“他怎么看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我开着车说。
“我靠,弄我一身血!真他妈晦气。”连野脱下衣服,扔出车外。
四天后,我和连野随一个旅行团在北京转机后飞到了泰国曼谷,小李白让我带的东西我都觉得出奇,种类繁多,都是一些哈尔滨的特产,什么红肠、香烟、白酒一类的。连野说:“不会是这东西里边有问题吧?藏个什么毒品之类的!”我们俩偷偷拆开一条烟,发现里边没什么特别。过安检的时候,挨个拿去化验。等了好半天,机场的安检异样地看着我们。
漫长的旅途,我在一边睡觉,连野拉着空姐聊天。飞了四个多小时,飞机顺利抵达曼谷国际机场,我们随着导游的指引走出机场,刚到门口,就有两个男人迎面走过来,上前拉住我,也没说话,接过东西就把我们带上了车。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长相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另一个大秃头,整个肩膀都是花花绿绿的文身,车子直接开到曼谷的市区,车子拐进一条标有“耀华力路”汉字路牌的马路。奇怪的是,这里到处是汉字牌匾,非常热闹,举目所见,大多是华人,在耀华力路上,都是中国人经营的商铺。让你有一种感觉,好象是在国内。在车上,那个人把手伸过来:“我叫泰南,中国人!他是布萨泰国人!”我握了握手:“我是……”“少白!他是连野!”“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他把座位后面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原来,来之前小李白已经把我们的照片传了过来,我看了一下照片,竟然是我俩在北京机场准备登机的照片,而且穿的衣服正是现在穿的。难道我们被小李白派人盯梢了?泰南又说:“还有我认识这块表……”“表?”“是啊,这个可是我送给他的,我当然认识了。这表是我在瑞士订做的……”他晃了晃手腕,在他手腕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小李白告诉你这表多少钱了吗?”我摇摇头,“从这块表上,我就能看出小李白对你的器重,今天来到这儿,你就是我泰南的朋友,这里就是家……”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窗外。“这么多的中国人!”“这里是中国城,中国人当然会多了。”泰南说。“这么多的中国人都是在这里做生意吗?我看这里比中国穷多了。”旁边的泰南呵呵一笑没搭话。
我们把东西交给他们,他们没有当面打开,而是由泰南拎到另一个房间,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连野我们俩个。房间有些诡异,我们这看看,那摸摸。这才看见在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两尊佛像。一尊我们认识,是关公,另一尊却显得怪异,这个佛像三张脸六个胳膊。连野向着关公的像鞠了三个躬,伸手去拿放在旁边的香……“别动!”布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操着生硬的汉语说。“不能碰!”“为什么?上柱香不行吗?”“不行!”布萨好象很坚持。企图上来拉连野的手,我急忙拉住连野。这个时候,泰南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怎么了?”“没什么,我哥们想给关公上柱香!”“哦!上香是有讲究的。现在不能上!请原谅!”泰南很客气。连野看了一眼布萨,布萨退到一边。
晚上泰南说请我俩去吃的地道的泰国菜。走在耀华力路上,身边经过的都是中国人,偶尔有几个泰国人,我们进了一家餐馆,泰南点了一桌子菜。什么炭烧蟹、炭烧虾、猪颈肉、咖喱蟹,味道非常好。连野更是吃相不顾,泰南一旁笑着:“味道怎么样?”连野竖起大拇指。“以后常过来。”布萨不怎么吃东西,总是很警觉地看着四周。泰南递给我一只烟,我接过来,一看是玉溪。“老大让我们给你带这些特产,这边买不到吗?”“能啊!这里都是中国人开的,怎么买不到呢?”泰南笑着指指周围。“那我就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给你带这些东西啊?”“哈哈!大陆带过来的味道纯正啊。”显然泰南是在说谎。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走过来,泰南冲我俩使个眼色,我回头看这个女人,我很快就从他宽大的骨骼上辨认出是人妖。“这个可是泰国的特色啊!”泰南趁机岔开话题,接着说:“喜欢吗?”我跟连野赶紧摇头,“那喜欢什么样的呢?”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给我们找妓女。我们俩都摆摆手,连野吃罢,看着布萨的文身说:“我喜欢这个,哪里文的?太帅了!”泰南拍拍连野,“怎么你也想文一个吗?这边的文身是很有讲究的,不能随便文的。”连野看看我:“真漂亮!少白,咱俩文一个吧!”我看看布萨身上的文身,是很漂亮,五颜六色,我点点头。泰南指指老布说:“没问题,这样,反正这几天,你们也是玩,我让老布带你们去文一下,要有心理准备,很疼的。”
吃完饭,转了一圈,泰南就把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曼谷东方酒店”,走进大堂,服务员急忙跑过来,他跟服务员说了几句泰国话,就跟我们告别了。我们被带到了四楼的一间客房,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清香,屋里到处摆放着盛开的鲜花,一直摆到阳台上。房间是套房,里边居然还有一间,里外两个卧室。连野往床上一躺说:“真他妈潇洒啊!这地方太牛掰了!我不想走了。”他打开电视,没想到竟然是A片,调了几个频道都是这样的节目。“我靠!少白,你看看人家,啊,什么黄不黄的!”“你他妈换个频道,跑这么远看这个来了!”最后扒拉了半天终于看到中央电视台。我刚进到浴室,就听见电视里传来女人阵阵的尖叫声。这个王八蛋又转回了A片。浴室很干净,我躺在浴缸里,想着泰南说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此行小李白的真正用意在哪,难道就是送一些当地可以买到的大陆货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少白!少白!”连野在外面喊。“喊什么?”“快出来!”我光着身子走出浴室,刚一进去,我又马上跳回浴室,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俩个女孩。我急忙穿上裤子出来:“她们哪来的?”“不知道,她们说什么我听不懂。”“不是他妈栽赃的吧!去把服务员找来。”连野按下服务铃,很快一个服务生跑进来。“会说中国话不?”他点点头。我指了指俩个女孩:“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用生硬的汉语说:“这是泰南先生的安排。”“他安排的?”“是的!多少钱?”“不需要你们付帐,泰南先生是这里的股东!”
服务员走后,我看看这俩个女孩,年龄好象不是很大,看上去十四五的模样,只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微笑。“我靠,你看看,什么待遇啊!少白,挑一个吧!”连野伸手捏了捏其中一头发稍短的女孩。“我不干,你自己挑吧!我告诉你啊,别他妈睡完了才知道是个人妖,恶心死你!”“装什么啊?你不干人家也以为你干了。”连野搂过那女孩在她脸上就亲了一下。“王八蛋,别说我没提醒你,泰国爱滋病挺泛滥的,别他妈干一下,把自己小命交代了。”连野的手条件反射地一缩,扳过女孩的脸问:“你有没有爱滋病?”连野拿腔捏调地问,女孩摇头。“我靠,少白,她能听懂中国话!”那女孩点点头。“让我看看!”连野伸手就去脱那女孩的衣服,女孩没有丝毫反抗。“你他妈就一色狼,都留给你,我睡觉去了。”“喂!给你一个啊!我一个就够了……”我没搭理他,进了另一个屋,关上门。大概是累了,我趴在床上就觉得脑袋沉沉的……迷蒙中感觉一双手温柔地抚摩我,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孩正给我轻轻地按摩。她手法娴熟,力度掌握的好,非常舒服。没一会,我就睡着了。连野怎么折腾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这一觉真舒服,精力充沛,我想大概是因为那女孩按摩的原因吧!我在看身上,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挂在一边,我下了床,脚趾还没落地,吓了我一跳,原来那女孩蜷缩着睡在地毯上。我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地把毛毯盖在她身上。她一下子醒了,赶紧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没事的,你睡会儿吧!”她拼命地摇头。“睡吧!我命令你睡。”她愣愣地看着我,才重新爬上床,在床边躺下。
我走进连野的房间,此时睡得跟死猪一样,怀里搂着那个女孩。我进到浴室里洗脸,顺便冲个澡。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那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早餐直接送到了房间,另一个女孩子才离去。连野流着口水把人家送到了门外。连野躺在床上叼着烟:“少白,你昨天干了吗?”我摇摇头。“你真他妈缺!你不知道那小妞的功夫多好啊。”“靠!你早晚死女人手里。”我俩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在房间里等泰南。快到十点了,老布才敲开门,也不说话,一摆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出了宾馆,车子七拐八拐,在一个胡同口停下。“这是什么地方?”老布也不说话,指指身上的文身。我们跟着老布往里边走,穿过一条很长的小道,进了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眉目清秀,丰韵犹存。个子不高,一身青色打扮。老布用泰国话跟她说着。女人不住的点头。然后,她把我们引到里边的一个房间;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白色的大沙发,旁边则是文身的器具。女人操着泰国语问我们,老布瓮声瓮气地翻译着:“你们想文什么图案?”“都有什么图案?”女人递过来一个画册,里面都是文身的图案。连野翻看着,最后他选择了一张图案,冲着女人指指。女人很惊讶,说着什么。老布看着连野说:“文身是有忌讳的,不能随便文的,她说你选的这个是耗费生命达到目的的冥鬼焰……”我接过本子一看,原来是一幅撑破皮肤,从身体里钻出来的一条类似中国龙的图案,那条龙面目狰狞,看上去异常恐怖。文在身上以后,就象从人身体里钻出来的一样。“什么这个那个的,哪那么多讲究,就文这个。”女人双手合十,说了几句,看样子应该是祈祷的话,老布也没给翻译。我翻了一会,也没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里面基本上都是佛像和动物。我抬头看看老布的半身文身,觉得过于恐怖,还是想文一个小点的。最后,我选择了一张类似中国神兽麒麟的图案。我指了指,她微笑着说着。老布翻译过来是:有助事业,驱除邪气。“是吗?那就这个吧!”
图案定好之后,老布就出去了,女人离开了一会儿,带着一个男人回来。说了半天,一句也听不懂,女人把我带到隔壁,就开始准备文。她开始在我左臂上消毒,然后用笔画图案,我侧躺在那里,感觉女人的呼吸打在胳膊上。画了好一会,才画完,她拿出一只针管。“是什么?”她指指胳膊,又摆摆手,我明白她的意思,是麻醉剂。我担心针管不干净,就没敢打针。
她调整好位置,就启动机器,耳边传来嗡嗡的机器声。针头刚一触到皮肤的时候,一阵刺痛,开始感觉针头在胳膊上来回的游走。我咬着牙挺着,针还在继续地走。我侧过头,看针头在身上的位置。整个一个麒麟轮廓已经勾勒完,接下来就是单针细文。她很认真地在我胳膊上文着,轻轻的呼吸吹在胳膊上,多少减去一些疼痛。文了一会,胳膊失去了知觉,一阵阵地麻,总感觉针就在一个地方不停地扎着。我躺在那里不敢动,这样的姿势我坚持了近三个小时。最后,女人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小块印有咒语的黄纸,贴在刚文过的地方,然后用温水冲去。她轻轻把我扶起来,浑身酸痛。她拿过一块镜子让我看,果然文得很仔细,图案是彩色的,要比图片上的更生动。整块文身居然没有一点血迹,上面冒出一层薄薄的油脂,可见她针法功底深厚。我用手去摸的时候,她制止,伸出五个手指在我面前晃晃,然后又做了一个洗澡的姿势,意思是说五天之内不能粘水。我点点头,穿好衣服。
连野那边还没有文好,因为他的图案要比我的大得多。男人一头汗,埋头认真地文着。“你那个文完了?”“是的,你看看。”我撸起衣服给他看。“太小了,一点都不男人。哎哟,疼死我了。”“你也没打麻药啊?”“打了,这么长时间早他妈过劲了。”男人依旧细心地在连野胳膊上文着,屋子里只有嗡嗡的机器声。
我走到外面,看见老布坐在车里,两只大眼睛四处乱转。看我出来,正了正身体,“你们文完了吗?”“他还要等一会,老布你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