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5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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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音乐确实很动听。可是,就在一刹那前,她还为了我把一周的工资大部分扔在一件可笑的废物上而大发雷霆哩。后来,她听到了音乐,从中得到启示。是这种音乐感受使她明白了:钱不仅没有白白扔掉,而是花得很值得。
她一连把唱片放了六遍。而我一直坐在饭厅的桌子旁边,浏览着克莱·谢尔曼商店的女售货员免费赠送的一份唱片目录。然后,她说:“你就带回家这一张唱片?”
“嗯,它反面还有另一首歌呢。”
我走到留声机旁,把唱片翻过来放上。
“另一首歌是什么!”
“呃,歌名叫《印度之歌》我还没听过。在铺子里,我只听了第一面,歌名是《巧巧桑》。您想听听《印度之歌》吗?”
“请你放一遍吧。”
就这样,当家里的其他成员回家时,就看见母亲坐在藤椅上守着留声机在听音乐。
难道那张唱片不值得我永远保存吗?不应该受到我格外地珍爱吗?它几乎一下子就把母亲拉进艺术的境界里去。并且,据我所知,它标志着一个转折点,从那以后,母亲开始意识到:她儿子把某些东西看得比金钱──甚至可能比衣、食、住还重是正确的。
过了一个星期,母亲在吃晚饭时向大家提出,到了该拿出一些家用钱再买一张唱片的时候啦。她想知道有哪些唱片可买。我拿出目录,把上面列的名字念一遍,但这些名字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于是,她叫我到商店去挑一张“赫拉沙里”的唱片。
42年后的今天,当我重新听这张唱片、力图猜测其中的奥妙时,我认为是那班卓琴的节拍打动了母亲的心。琴声直接在向母亲诉说,仿佛在向一位情投意合、相互了解的老朋友倾诉衷情。与单簧管配上的班卓琴产生一种使人回忆过去、正视现在和展望未来的效果。它奏出了一个日本姑娘遭受美国水兵遗弃的心声。双簧奏出了故事的内容,萨克管表现出忍气吞声的呜咽。
从那以后,只要家里人攻击我性格孤僻,母亲总是耐心地替我辩护,等到她实在按捺不住而发火时,她就朝他们大声嚷道:“他不是生意人,谢天谢地。”
Number:2150
Title:瞳孔
作者:屠岸
出处《读者》:总第7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幼小的时候,我爱看母亲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孩子的脸,那就是我自己。
年轻的时候,我爱看爱人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青年的脸,那就是我自己。
母亲瞳孔里的孩子常常笑,笑得那么傻气。
爱人瞳孔里的青年也常常笑,笑得那么傻气。
如今,我想再看母亲的瞳孔,母亲已经不在了。
如今,我想再看爱人的瞳孔,妻子已经衰老了。
我努力睁眼去看妻子的瞳孔,却看不见任何人的面孔,因为我的眼睛已经昏花了。
有一个声音说,何必睁眼呢?把眼睛闭上吧。
我闭上眼睛。
顿时,我看见了母亲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孩子的笑脸,那就是我自己。
顿时,我看见了爱人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青年的笑脸,那就是我自己。
我看见母亲的瞳孔对我笑,笑得那么慈祥。
我看见爱人的瞳孔对我笑,笑得那么美丽。
于是,我也笑了,笑得那么傻气。
E Number:2151
Title:伤心的故事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有三个人来到纽约度假。他们走进一座高层旅馆,订了一个套间。房间是在大楼的第四十五层上。
傍晚,三人外出看戏。回旅馆时已是夜深人静了。“真对不起!”旅馆服务员说,“今晚我们所有的电梯都出了毛病。若诸位不打算徒步回房间,我们会想点办法,给你们在大厅找个安顿的地方。”“不必,不必,”其中一人说,“太谢谢您了。我们不想在大厅里过夜。自己走上去可以了。”
然后,他转过身子对两位同伴说:“爬上四十五层楼,谈何容易。不过我知道怎样使之从难变易。一路上,我负责给你们讲笑话。然后,安迪,你给咱们唱几支歌。还有你,彼德,给咱们讲几个有趣的故事。”
于是,三人启程往上走。汤姆讲笑话,安迪唱歌。好不容易爬到三十四层。大家疲惫不堪,决定先休息一下。
“喂,”汤姆说,“现在该轮到你了,彼德。一路上笑话听过了,该给咱们讲个长一点的故事,情节要有趣味,最后来个使人伤心的结尾。”
“那我就照你们的要求,讲一个使人伤心的故事。”彼德说,“故事不长,却使人伤心极了:我们把房间钥匙忘在大厅啦!”
Number:2152
Title:青春护肤膏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个主妇指着柜台上出售的青春护肤膏问:“老板,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
“有啥用?”老板理直气壮地叫来一名年轻女售货员:“妈,让这位太太瞧瞧您的皮肤!”
Number:2153
Title:两个问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罗伯茨去算命。算命的对她说:“我可以回答您两个问题,你得付我五个英镑。”
“噢!两个问题就要那么多钱吗?”
“是的。现在您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Number:2154
Title:一个碳原子哪儿去了?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位化学教授在课堂上详细地讲解了一个有机化学反应,他向同学们说:“请注意,诸位。在这个反应的一开始共有25个碳原子,可现在呢?只有24个了……”他停了片刻,等待同学们接下去解释,可是课堂一片寂静,没有人响应。教授又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以至于失去了这个原子呢?”仍是一片寂静。教授不得不明确地问:“谁能说说,它究竟上哪儿去了?”
更是静得出奇。过了一会儿,终于在教室前排发出了一个喃喃的声音:“可是并没有人离开这个教室啊?!”
Number:2155
Title:眼镜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海伦眼睛不好。过去她一直戴着一副眼镜。可是自从有了男朋友之后,海伦不再戴眼镜了。
她母亲很奇怪,问她为什么不戴眼镜。
她说:“噢,妈妈。吉姆觉得我不戴眼镜更漂亮;同时,这样我也可以觉得他好看些。”
Number:2156
Title:重温青春梦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加利米安老爹和老伴谈起他们的青年时代。对遥远过去的回忆使他们激动不已,于是他们决定象年轻时做的那样,定了个到河边约会的日子。
届时,老爹采集了鲜花,来到河边等待。而老太太却觉得叫人看见太难为情。加利米安老爹空等一场,只有回家。他看到老伴盖着羊皮袄躺在床上。
老爹嚷起来了:“你怎么敢失约呢?”
老太太把脸埋在枕头里,羞怯地说:“妈妈不让我去。”
Number:2157
Title:我能喝点水吗?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又一次把小儿子抱上床后,我可再没有那份耐心了。一听到他又叫“妈妈”时,我就立即大叫起来:“你要是再叫一声‘妈妈’,我非给你一巴掌不可!”这一叫他不出声了。可是我刚坐下,他又小声细气地说:“格林太太,我能喝点水吗?”
Number:2158
Title:我愿意是急流……
作者:裴多菲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匈
Translator:孙用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窠,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恼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春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上升。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子里,
愉快地缓缓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Number:2159
Title:语丝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只有死才始终如一。赫胥黎
比起人来,最美的猴子也还是丑的。赫拉克利特
一种合情合理的不可能总比不合情理的可能较好。亚里士多德
不幸是一所最好的大学。别林斯基
我们唯一要怕的,就是“怕”字。罗斯福夫人
不愿意表示感激的脾气是难得的,一般只有出众的人物才会有。歌德
在科学著作中,你最好读最好的书;在文学著作中,你最好读最老的书。布尔韦尔·利顿
统治别人的人并不比别人更聪明,也不见得比别人更幸福。卢梭
求爱的人比被爱的人更加神圣,因为神在求爱的人那儿,不在被爱的人那儿。托马斯·曼
敌人的判断时常是比朋友的判断更适当的,更有用的。达·芬奇
Number:2160
Title:猴爪
作者:威廉·威马克·雅各布
出处《读者》:总第21期
Provenance:《驳船上的妇人》
Date:
Nation:英国
Translator:施竹筠
一
外面,夜晚寒冷而潮湿,但在雷克斯纳姆别墅的小客厅里,窗帘下垂,炉火熊熊。父子俩在下棋,父亲以为棋局将发生根本的变化,把他这一方的国王推入危急而不必要的险境,这甚至引起了那位白发老太太的评论,她正在炉火边安静地编织毛活。
“听那风声。”怀特先生说,他看出自己下错了一着影响全局的棋,可为时已晚,他态度和蔼地想不让儿子发现这个错误。
“我正听着呢,”儿子说,他冷酷地审视着棋盘,一面伸出手来,“将军。”
“我简直不相信他今晚会来。”父亲说,他的手在棋盘上踌躇不决。
“将死了。”儿子回答。
“住得这么偏远真糟透了,”怀特先生突然出人意外地发起脾气来,大声叫喊,“所有那些糟糕透顶、泥泞又偏僻的住处里,就数这儿最坏。小路上是沼泽,大路上是急流,我真不知道人们在想些什么。我猜想因为大路上只有两所房子出租,他们就认为这没关系。”
“别介意,亲爱的,”他的妻子安慰他说,“也许下一盘你会赢的。”
怀特先生敏锐地抬眼一看,恰好瞅见母子俩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到了嘴边的话消失了,他用稀疏的灰白胡子遮掩起负疚的笑容。
“他来了。”当大门砰地一响,沉重的脚步向房门迈来时,赫勃特·怀特说。
老头儿连忙殷勤地站起来,打开房门,只听得他向新来的人道辛苦,新来的人也向他道辛苦,惹得怀特太太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当一个又高又壮、面色红润、眼睛小而亮的男人跟在她丈夫身后走进房门时,她轻轻地咳嗽。
“莫里斯军士长。”怀特先生介绍说。
军士长和他们握了手,坐在炉边留给他的座位上。他的主人拿出威士忌和平底酒杯,在炉火上搁了一把小铜壶,他满意地瞧着。
喝到第三杯,眼睛放出光彩,他开始谈话了。当他在椅子里耸耸宽阔的肩膀,谈起奇异的景色、英勇的业绩、战争、瘟疫和陌生的民族,这小小的一家人怀着热切的兴趣注视着这位远方来的客人。
“21年了,”怀特先生朝他的妻、儿点着头说,“他走的时候是库房里一个瘦长的小伙子。可现在看看他吧。”
“他看上去并没有受多大创伤。”怀特太太有礼貌地说。
“我倒想亲自上印度去,”老头儿说,“只是到处瞧瞧,你们懂吧。”
“你还是待在原地好。”军士长摇摇头说。他放下空杯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我想瞧瞧那些古庙、托钵僧和玩杂耍的人,”老头儿说。“不久前有一天你谈起什么猴爪,那是怎么回事,莫里斯?”
“没有什么,”这位当兵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