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2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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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复杂的乘除。
哦,男人×女人=?男人÷女人=?这两道成了来不及考的难题……
Number : 8076
Title :将军的困顿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57期
Provenance :《环球》
Date :1994。5
Nation :
Translator :朱崇坤
在半个世纪以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涌现出了无数具有卓越才能和独特个性的风云人物。当时的盟军将领美国的麦克阿瑟、艾森豪威尔、巴顿将军就是这些人物的代表。但许多人不知道这些叱咤风云的斗士,在走向辉煌的过程中,也曾面临过一次次职业危机,经历过一次次盛衰浮沉。
不安分守己的麦克阿瑟
麦克阿瑟是一位颇有争议的人物。在他的意识中,一直充满着强烈的成功欲和表现欲。他那贵族出身的母亲从他孩提时起就开始向儿子灌输功名思想和责任感。这种过高的成就意识虽然对麦克阿瑟成长有着积极的一面,但也确实造成了一定的消极影响,使得他对那些平凡的工作总是提不起精神。
1903年6月11日,年仅23岁的麦克阿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西点军校,被分配到工兵部股役。他首先被安排到萨克拉门托和圣华金谷参加一座矿井的管理工作。岂知他认为这项工作索然无味,因而情绪低落,牢骚满腹,总是抱怨离家太远。
1904年,麦克阿瑟同第三工兵营一起被派往菲律宾执行任务,归国后他进入华盛顿的一所高级工程师学校深造。在校学习期间,他有幸成为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兼职低级军事助手。同枯燥的学习生活相比,白宫里令人眼花缭乱的社交活动使他兴奋不已,以致驰心旁骛而荒废了学业。这使得学校校长温斯洛非常不满,他向麦克阿瑟所在部队负责人抱怨:“我不得不遗憾地如实报告……麦克阿瑟中尉缺乏职业热情,他表现平平,比西点军校的履历表上所记载的要低能得多。”
从工程学校结业之后,麦克阿瑟被分配到密尔沃基,在贾德森少校手下任职,主要负责拟定工程计划和监督工程实施情况。这一点点权力对这位心比天高的年轻人来说,当然不能称心如意。为了摆脱工作的苦闷,麦克阿瑟经常擅离职守,去陪伴住在附近的父母。为了让他能集中精力好好工作,贾德森少校决定将他调往距密尔沃基60英里的马尼托沃克。贾德森少校在他的鉴定中写道:“我认为麦克阿瑟中尉在执行任务时,没有表现出推荐书中所列出的优点,他除了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以外,所履行的职责无法令人满意。”
闻听此事后,麦克阿瑟很是不满,当即加以反驳:“在任职期间,我一直认为自己行为得体,遵守纪律,没有什么出格之处,贾德森少校如此评价令人伤心。如果这样下去,我认为自己在军中没有必要再继续干下去了。”
麦克阿瑟把这份充满怒气的意见书越级上递给了总工程师威廉姆·L·马歇尔准将。马歇尔准将当场对麦无阿瑟进行了批评,指责他不应越级汇报,说他这种违反规定的行为本身就证明贾德森少校的报告是正确的。
动辄得咎的艾森豪威尔
众所周知,艾森豪威尔曾经是一位颇为出色的橄榄球教练,但正是这个令他自豪的业余爱好给他带来很多麻烦。在他军人生涯的早期,许多上司对艾森豪威尔的评价是:球玩得不错,本职工作却不敢恭维。
但艾森豪威尔确实非等闲之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成功地为刚刚组建的美国坦克部队培训了一大批合格军官,为此他被授予一枚战时军功章并且成为同学当中最早被提升为中尉的军官之一。
在坦克培训中心的经历,使艾森豪威尔充分认识到机械化和摩托化部队的重要性。1919年,他被调往米德军营,在那里结识了巴顿,他们共同切磋经验,一起致力于装甲部队运用的研究。艾森豪威尔写了大量文章,阐述坦克在未来战场上的作用。1920年,他在《步兵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敦促步兵军官加强对坦克的作战效能、应用缺限和未来作用的探讨。但他的这种新观点并不被当时负责坦克运用研究的步兵司令希茨少将所欣赏。希茨看到这篇文章后召见了艾森豪威尔,训斥他不要胡言乱语,并表示他的观点违背既定理论,严禁他再妄加宣传,否则就送他上军事法庭。迫于上司的压力,艾森豪威尔只好屈从。
艾森豪威尔年轻时,还经历了另一次严重打击。1921年,他在米德军营时,卷入了一起财务纠纷事件,差点被解除军职投进监狱。当时,艾森豪威尔同他年轻的妻子一起住在米德军营,而他们的儿子阿克却住在丹佛的亲戚家。为了给儿子提供一点生活费,艾森豪威尔私下从部队取了250。67美元的公款。他的这种作法是违反规定的。事发以后,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马上进行补偿,但督察官哈姆里克准将却抓住此事不放,他指责艾森豪威尔违犯法律,应当接受审判。
整个事件持续了6个月之久,艾森豪威尔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他不但时时受到上司的纠缠,而且其间又经受了丧子的打击,他年幼的儿子死于猩红热。在极度的痛苦当中,他好几次打算辞去军职,去投奔他生意做得很红火的哥哥。就在一筹莫展之际,福克斯· 康纳少将来到他的身边。
康纳是西点军校1898级的学员,在一战期间曾作过潘兴将军手下的战地指挥官。当时他正要去巴拿马指挥那里的第20步兵旅,他要求艾森豪威尔做他的行政军官和副手随行前往。潘兴很快就批准了康纳的请求。就这样,艾森豪威尔才没上军事法庭,只收到一封官方指责信了事。
爱放大炮的巴顿
当巴顿的上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925至1928年,巴顿曾在夏威夷驻军中任职。在此期间,他对上司横加指责,不但使上司颇为难堪,自己也失去了不少人缘,被同事们称为“和平期间的捣乱分子”。
1925年巴顿到夏威夷的斯科菲尔德军营担任师部的一级参谋。1年后,他被升为三级参谋。巴顿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对战术问题和部队的训练提出建议并进行检查,但他经常越权行事。1926年11月中旬,他观看了第22旅的演习,对这次学习非常不满。他直接向旅指挥官递交了一份措辞激烈的意见书。他的这种作法是纪律所不允许的,因为他只是一名少校,无权指责一名准将指挥官。这样一来,他便招致了上司的非议和怨恨。
但巴顿并未吸取教训。1927年3月,在观看了一场营级战术演习后,他又一次大光其火。他指责营指挥官和其他人员训练无素,准备不足,没有达到预定目的。虽然这次他很明智地请师司令部副官代替师长签了名,但其他军官心里很清楚,这又是巴顿搞的鬼,所以联合起来一致声讨巴顿。众怒难犯,师长没有办法只好把这位爱放大炮的参谋从三级参谋的位置上撤下来,降到二级。
Number : 8077
Title :自己与别人
作者 :刘心武
出处《读者》 : 总第 157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自己当众说:谁给我好处,我就跟谁走!
可又当众谴责别人:为什么没有勇气当“烈士”?!
希望自己安全这很自然;
可又为别人的不安全而窃喜,乃至幸灾乐祸这是为什么?
自己赶时髦,如有凶狗在身后狂逐;
可又常常慨叹世风之不古特别是在关键场所之中,关键人物面前。
自己当众宣称: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又生怕别人去那地方将其取代哪怕取代者与其同类。
偷来的锣儿敲不得;
于是希望别人替敲。
据说他从不出卖朋友难道这就值得尊敬?
他一次又一次地出卖自己…让人说什么好呢?
损着别人的牙眼,却主张宽容;
损不到别人牙眼时,便呼吁团结。
不在其位,抢谋其政;
却总觉得上下都在违纪。
自己毕竟是自己;
别人毕竟是别人。
Number : 8078
Title :一世的厮守
作者 :肖复兴
出处《读者》 : 总第 157期
Provenance :《青年博览》
Date :1994。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那时,我太年轻,便以为世界和我一样年轻。
老李是我在北大荒那时的师傅。老李开康拜因,开得潇洒得很。平铺万里的麦浪翻滚之中,或者一望无垠的大豆摇铃声里,他驾驶的康拜因真像是一艘远洋巨轮,将麦粒、豆粒突突突地吐出收割筒,飞起瀑布似的一道道金黄,直是好不威风。
老李个头高,人长得也不错,手艺又好,把一台康拜因侍弄得跟待嫁的闺女似的干净漂亮,几乎没有人说他一个不字。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家会后院起火。听说新调到我们队上的队长和老李的老婆乱搞,我不相信。老李的老婆人长得个头高挑,桃形脸,丹凤眼,挺不错的,配老李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夫妻一直恩恩爱爱,没听说任何磕磕碰碰,怎么会无风起浪、平地炸雷呢?而那个新来的队长长得远远比不上老李,只看个矮又胖得像个冬瓜就差老李不止一个节气。把他摆在老李老婆面前,怎么也不般配。那时,我想得就是这么简单。我认为不过是吃不着葡萄的酸心理作怪,故意编派人家老李的老婆。这在北大荒是常事。
可是,这样一件事发生后,我不得不信了。
一个冬天的夜里,老李把老婆浑身扒光,一通狠打,然后五花大绑把老婆扔到院子里。是数九寒天的隆冬呀,北大荒的夜里朔风凛冽厉害得像熊瞎子拍过来的巴掌呀!老李一身子犍子肉,壮得跟 牛一样,他老婆怎么经得住他这一顿痛打?平素一直笑眉笑眼的老李若不是气昏了头,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细算起来,那时叫他老李,其实不过三十开外,血气方刚,可以想见。
那一阵子,老李觉得日子过到了头,时刻准备离婚,开康拜因时总紧锁眉头,一脸心事,好几次把康拜因开着开着突然莫名其妙弄憋了火。
我想这家大概也快散伙了。谁想到他老婆从未提离婚的事,更不提挨打的事,照样每天伺候着老李和两个孩子。当然,她也不提和队长那档子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时,我的确太年轻,弄不明白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老李一通打,打得她痛改前非?还是越打越爱而难舍难分?或者本来就不过是露水之情,水过也就地皮干了?
我问过老李,老李不好意思和我探讨这个问题,只说:“谁知道!老娘们儿的心,你他妈妇的永远猜不透!”
老李继续开他的康拜因。婆继续伺候他和孩子。
庸常人生,平常百姓,居家过日子很难像电视电影里那样惊心动魄,但锔过的饭盆毕竟不像以前那样的光可照人了。老李的脾气变坏了,对老婆越来越不好,喝醉时,扒光老婆,把老婆痛打一顿扔到院子里的事,又发生过几次。过去的事,结不成一块疤,却长起一个瘤,在老李心头越长越大。
我那时不知如何劝他,又常想既然如此,还不如离婚算了。老李却从来不提,他老婆也不提。
那时,我实在不懂人世间的事,简直像瞎老太婆编的破网,这个网眼和那个网眼交错在一起,无法数清,也无法说清。
一晃20多年过去了。我离开北大荒已经20年。日子像水,水滴石穿,滴得人和岁月一起老去。
计久未有老李的消息,后来传来的却是不好的消息,老李不知得了什么病,突然瘫痪在床。我简直难以相信,那么身强力壮的人,把康拜因调教得像儿童玩具、把老婆像扔枕头一样扔到院里的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听说,每天伺候他吃喝、伺候他屎尿的,只有他老婆。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守在他身边。如果要去医院看病,也是他老婆背着他出屋出院子,一直把他背到车上。很难想象,那么瘦弱的女人如何背起老李那样的大块头!
老李已无法料理自己,连洗脚洗澡也是老婆帮忙。老婆脱下他的衣服帮他洗澡时,是否偶尔掠过当年被他扒光扔到院里的情景?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老婆和我们队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还有没有瓜葛?只听说队长早调到别处去,至今却一直打光棍,住着跑腿的窝棚。而她呢,竟从不对任何人提起过一句他。
做老婆,她一碗清水看到底,让你看得清爽分明;做女人,却像老李说过的:是永远猜不透的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