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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且笑红尘 by绛袖-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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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喜欢从背後进入他,可以看见他背上冶的红莲。 
  ──可是现在他耍赖似的攀住他的手脚,贴得那麽紧,让两人都热得沁出汗水来!汗水濡湿单薄的凌乱的衣料,粘在肌肤上,被纠缠的动作揉得越发皱了。而香气愈发的浓烈,不知是谁身上的更多。 
  汗水无声的流淌著,潮湿的布料让人难耐,妖怪撕开他们的束缚,轻舔著莲心锁骨上的细小水珠,然後把咸味带进交缠的唇舌间 
  ──鸣虫嘶哑的叫著。 
  他们像是要摆脱这样的躁热而猛烈的动作著,火烫的身子故意的契合紧贴,即使汗水已经湿透了身子滴落到凉席上,他们还是执拗的不曾分开。皮肤和皮肤间隔著水渍,互相滑动著,带来异常的淫靡消魂。太过强烈的刺激让莲心低哑的呻吟,似苦闷似欢愉,一声叠一声,只教妖孽都迷失了心性,无力回天。 
  “莲心──莲心───!” 
  妖怪甩动漆黑长发,在他身体中驰骋著欲望,青年在痛苦欢愉中看著他,眼神迷惘,如此清润。 
  “奉桃──”他低低的说,然後闭上眼──快了,就快要──只要他给了我── 
  直到那妖怪餍足的释放他和他自己── 

  汗水还静静流淌著,只听见青年沙哑的声音从妖怪的怀里渗出来:“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一阵罢──。” 
  “好啊,只要你想。” 
  妖怪趴在他的胸口,餍足而疲累,他低低,邪邪的笑著。 

  '忘川' 
  好的,好的── 
  只要你想── 
  只要 

  风林猛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坐在空无一人的课桌前。 
  他站起身子,发现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 
  刚才──── 

  他闭起眼睛,却想不起刚才飘渺的梦境。 
  依稀,是荡人心魄的情事 
  风林顿时尴尬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变化。 
  ──似乎很久没有做梦了。 

  在十二三岁时,人家在做从家里楼梯上摔下的梦,据说是在长身体。他却做著无休止的诉说前尘的梦境。他那时候还小,每每被这样的梦惊吓。可是渐渐的,就像是听什麽人讲故事一样,他心里开始有了变化。有时候快乐,有时候悲伤,似乎悲伤的时候更多一些。 
  父母把他送去最好的心理诊所治疗,却把心理医生弄得差点精神崩溃,他的“病”还是没能治好。 
  直到有一天,故事突然就这麽结束了──他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他变做一个正常的小孩子,成绩优异,性格乖顺,从此不再胡言乱语,也不再被怪异的梦所惊吓。但是他却已经知道他要什麽!他也知道自己的轮回是为了谁。 
  ──为了,他。 

  风林看著自己的双手,手还蜷著,刚才似乎想抓住什麽。 
  那是冰凉的,若泉水,又像是丝绦,他无法忘记的触感,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触摸,只是因为有人笑得很好看,所以很想抓住什麽,也许是那邪笑,那眉眼中的媚。 
  可是没有抓住之前,他醒了 
  ──如同从水中捕捉月的倒影。 
  双手不能掬,心头不能释! 
  除了遗憾惆怅,什麽也没剩下! 

  “奉桃──”他低声念著这陌生的,也熟悉的名字。 
  然後他看看黑板,教室前方的那块黑板,在右下角写著值日生的名字 
  :风林和林绛袖。 
  是的,“绛袖”。 
  这个女人气的名字从小到大一定带给这小子很大困扰吧。 
  这少年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想不起来了,和他从小背负的记忆相比,那怪异姓名的困扰真是微不足道! 
  也许这是冥冥中上苍的怜惜──怜惜他曾经刻骨的伤痛! 

  “我该拿你怎麽办呢?”风林苦笑著,他的双手还空落落的,想要的东西还 没抓在手里。以前他曾百般的疑惑,彷徨无措,而现在他不会犹豫了。 
  “绛袖──你可真是把什麽都忘了!”他叹息著,收回他的手,背起书包。 
  放学时间都过了三小时了,那个该做值日生的家夥为了躲他,居然舍弃了评比分数!(怒了) 
  ──明天不用自己去找他算帐,班长大人就会先关门放狗。 
  ──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现在的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这麽想著,风林离开了教室。 


  林绛袖一人在休闲广场上徘徊。 
  他不想回家,因为那间屋子总是空荡荡的。 
  老爸跑了之後,老妈努力工作来解除痛苦,为了那个破高尔夫俱乐部,她几乎都不回来。绛袖有时去祖父那里住,却受不了老人的唠叨。回家则一个人,又受不了寂寞(他更受不了方便面)。 
  这一次他也像往常一样,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寻觅食物。 

  然後他看见了他有时候会去的小店,中西日合壁,东西很好吃,店也很精致。 
  他步履疲乏的跨进店来。店里人很少,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平时总戴著不合时宜的黑框眼镜。但是林绛袖知道,那下面有一张端正英俊的书生脸,著实是小女生杀手。 
  以前绛袖问他为何伪装。他说是为了店里不要太吵闹,一脸心有余悸。 
  绛袖蹭到柜台前,把书包丢在地上。立刻开始对老板抱怨。 
  “我快死了──我死定了!”他恶声道。 
  老板只是看他一眼,先给他一杯麦茶,然後问:“是不是又失恋了?恭喜你破五人大关。” 
  “你还有心情给我开玩笑──我这次的麻烦比失恋大呀!”绛袖苦苦笑了一声,“我被人告白!” 
  老板和蔼的看著他:“恭喜。也破了五人大关。” 
  “开玩笑!──这次不是可爱小学妹也不是智慧美貌的学姐而是个──男人啊!”某人叫嚣著,几乎变成喷火哥斯拉。 
  老板只是若无其事,四平八稳的微笑著看他。 
  绛袖捂著额头:“我觉得可怕,因为他说的话很奇怪,那可不像是普通的表白,他根本是个神经病!” 
  “原原本本的说吧。” 
  “恩,我说,可是我先要意粉(*意大利通心粉的简称)──。”某人先想著吃,他把菜点齐了才正式开始诉苦。 
  老板的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很冷静的听完这个离奇的笑话。还时时提些问题。 
  林绛袖吃完一个杂菜色拉,终於叹息著停下来,嘴却还是没停。 
  “重点是!我──不要被一个神经病的纠缠!”林绛袖又想了想,愤忿道,“还是个男的?!” 
  老板则平稳的思考了片刻:“根据你的描述,他头脑冷静,做事有条理,一直都是很正常,也许是一种新的搭讪方式也说不定。” 
  “啊?──搭讪?!”某人大声道。 
  “他也许是个GAY,想引起你的注意,了解你是个异性恋者,於是用前世这套说辞来接近你。”老板还是一派乐天的摸样,“林你真是受欢迎,现在连男人都向你告白了。” 
  林绛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老板!!!!” 
  “好,说正经的,你要摆脱他吗?”老板和蔼的问他。 
  少年把滑腻腻的鱿鱼含在嘴里,犹豫了片刻:“他是我同桌,怎麽摆脱啊?我觉得很难!” 
  “他没把‘前世’的故事讲完了对吗?”老板给他添加了麦茶,又被少年一口喝完,看这家夥的食欲,实在不像是有烦恼的人。 
  “让他讲完,然後告诉他──”老板为自己的认真劲失笑,“呵呵。然後告诉他,你对以前的事其实记得,但是绝对不想和以前的情人谈恋爱!──就这样说。” 
  “那他仍然纠缠不休要怎麽办呢?” 
  某人继续叹息著。 
  老板摇头:“对这样的人,要冷酷决然一些──绛袖,你不能妥协。” 
  “其实想想,他也挺可怜的!” 
  绛袖回忆起自己跑开时,那人脸上的苦涩,似乎不像是故意的做作,但他也不愿意相信他和他有什麽前世牵缠──那太可笑。 

  老板叹息了一声,突然收起笑容,认真的看著他:“你一直是这样的,绛袖。为了自己那点一时兴起,胡乱答应别人的要求,但是并不了解自己的愿望,结果哪次有好结果?你每次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你有了女朋友,然後又灰溜溜的来,告诉我人家不要你了。这是什麽状态?──这全因为你对自己不负责任,甚至不愿意想想自己要什麽。你要是一直这麽任性,总有一天是害苦自己。” 
  林绛袖只是心中一凛,晃了晃脑袋:“我,我不是任性!我只是─。” 
  “只是──太寂寞。”老板淡淡接口。 
  小店里灯火幽暗,老板自己种的兰花低垂的叶子在柜台边轻摆著。 
  林绛袖只觉得那是句很熟悉的话,而且非常的正确,他以前也听谁说起过。可惜,想不起来。 
  ──是的,只是太寂寞。 

  他忽然就发起呆来,伏在柜台上。 
  寂寞得狠了,才不拒绝那些女子,想交往就交往吧。 
  可惜,她们爱的也不是他,是他的俊俏相貌,学校里榜首的排名,而没人在乎林绛袖到底是个什麽人! 
  ──讨厌风林,也正因为他那虚幻的说辞。他在他身上寻找另一个影子,却并不在乎现在这个叫林绛袖的人是谁!怎不让林绛袖厌烦呢? 
  “我真失败──”林绛袖嘟囔著,“我总要成功一次才好──。” 
  寂寞如斯。让他任性,却也让他更寂寞。但是这样下去早晚会痛苦的。他非要从这境地里摆脱出来才好。 

  “我不能再软弱下去,对不对?”他问老板,老板静静的做他的事情,抬起头来。 
  “是的,绛袖。”那人带著慈祥的笑。 
  林绛袖忽然觉得心头一热,现在能给他个商量的人,居然就只剩下一个小店的老板了。这几年里,这人和他谈话的次数,可能比老爸还多。 
  “老板,真谢谢你,老听我诉苦。” 
  老板还在抹著他的桌子,口里念叨著:“有时候,听客人们倒苦水,自己也能有所进益──你啊,又不是最惨的那个!” 
  “所以您整天都乐呵呵的,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还不错呀?”少年不爽地问。 
  老板笑了:“还不就是不够百年的那点点事儿吗?没回过味来,就到头了!在乎,没时间在乎!” 
  “老板你说话很超脱哦。”林绛袖沈默了一阵问,“──那麽你相信轮回麽?” 
  “我说,不在乎──,”老板轻轻摘下兰花根上的枯叶,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心想著,要真有轮回,这群悔恨挣扎痛苦无聊不知道罢休的人,真是可叹!忘川一过都要从头来,前尘都只是虚妄了,记得也无用处!──要是真没有轮回,那就更可哀,各人全是自找苦,光抱怨自己的运命,就把人生都浪费了。” 
  林绛袖听了,噗嗤一笑,似乎觉得挺有道理,说:“以前听过首歌,一女的唱的,叫《笑红尘》。” 
  “呵──笑不得,谁有权利笑?”老板眨眨黑镜框後面的眼睛,很潇洒的说。 
  “是啊,是啊。”绛袖一口喝干杯里的麦茶,像在喝酒,这次他心情要好得多了。 
  “好吧,我得走了,”少年挥挥手,“等我好消息!” 

  老板笑著点点头。他目送这少年出了门。 
  年少不识愁滋味。 
  林绛袖的头昂著的,顾盼街上的风景,像只猫似的敏捷的穿过马路,远远看,还颇有些轻灵潇洒。 



  '舍利' 

  奉桃第一次来奉诏寺。 
  自百年前,他都在很窄小的区域栖息,只为了等待某人的归来。 
  可是他没有等来那个人,却等来了莲心;从此他就不再等待。 
  这妖怪只管若无其事的往里走,莲心沈默的跟随他。 

  稍给多些的香火银钱,知客僧便态度殷切礼让他们入寺游玩。 
  奉桃轻摇著折扇,悠闲踱步。莲心则踩这过去依稀的回忆往园林深处走去。 
  夏日里树木葱郁,只把寺院遮挡在阴影里,大雄宝殿中透出森森的凉意。午时烈日当空,游人稀疏,不知躲到哪个茶肆去,这样的空旷却也和了两人心意。 
  已经失去红莲法力的莲心不能像从前那样,对於炎热的天气无动於衷。如今他汗湿重衣,只觉得有些乏力。奉桃却始终滴汗未出。 
  两人初时还走在一处,不多时,奉桃转身,却不见了莲心的身影。 
  他只是微微凝神,立刻了然那人的去处。非因为他妖狐的法力无边,只因为那人身上已带著他的气味──那淡淡的妖异血腥,和浓浓的桃花香气。 

  现在,莲心走得不紧不慢,刚好让妖怪追寻而至。 
  他所仰赖的只是他少年时的回忆,这寺院多年都没有改变,一砖一石还是夕日模样。 
  其时,他刚成为红莲行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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