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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清明幻河图-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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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巫术仪式,巫术仪式!我感觉他就快成功了,就快……”

“靠!”俞绛叫了一声,车子开过一个大坑,猛烈的抖动让阿峰把血甩到了她的脸上。

“成……成功了!”一股强烈的巫术脉动让裘泽张大了嘴。

血珠不仅溅到了俞绛的脸上,还溅到了车里其他一些地方。有一滴血珠,飞落在阿峰脚下,沾在油门的踏板上。

第232节:十二。 夺宝奇兵(18)

对于汽车来说,油就是人身体里的血液。这是所有动力的来源。

当然不可能在汽车飞驰的时候,把血滴进汽车的油箱里。但巫术仪式仅仅只需要做出有象征意义的动作就可以了。所以当阿峰的血溅上了油门,巫术仪式的最后一环完成了。

越野车已经追得很近了,毕竟刚才阿峰在咬手指和胡乱涂抹的时候,对车的操控缓慢了一些。越野车里的车手兴奋地龇起了牙,他准备在二十秒钟之内,狠狠给富康车的屁股来一下。

“十,九,八,七,六……”他在心里默默数着,车里的其他几个人已经怪声叫起来。

“二,一,撞!”他一下子把油门轰到最大。

咦!

近在眼前的富康车屁股,突然又远离了一米,让他撞了个空。

这不可能!从先前那么长时间的较量里,他很清楚地知道了前面这辆车的性能,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瞬间动力。

真是见鬼了。车手在心里骂了一句。再来。

“四是四十是十。坐稳了,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和他们好好玩玩。”阿峰兴高采烈地说。他觉得在这一刻富康车的灵魂已经附到了自己身上,或者他附到了富康车身上。管他呢,反正血脉已经连到一起了。

越野车上的乘客可没有阿峰这样的好心情。

“快,快撞上去呀!妈的,撞死他们!”水牛捂着脑门大叫着。从上车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这辈子他脑袋上从来没起过这么大的包,而且一长就长了两个。

“对我吼什么。”四只手小声咕哝着。他手上的玻璃球已经取了下来,代价是两只手掌贴了七块创可贴。

驾驶座上的车手两只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富康车,发动机的马力已经提到最高。这回看你怎么逃,他在心里发狠。

撞了……咦?

又撞空了。富康车在快被撞上的那一刻,突然一个摆尾,车尾甩到了左边。然后车头也跟了过去,整辆车移到了越野车的左前方。

这是怎么做到的,车手的脸一下子变白了。高速行进中做这样的动作,车可不是鱼,他居然胆子这么大,不怕翻车吗?而且时机抓得这么好。

第233节:十二。 夺宝奇兵(19)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现实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回过神来,向左一打方向盘,又气势汹汹地撞过去。

富康车屁股向右一扭,越野车又一次扑了个空,而且差点冲到旁边的农田里。这样的情景,就像个技艺高超的斗牛士,在耍着笨牛玩。

车手的脸色已经发青。前面那辆车,是活的吗?他禁不住这样想。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车手勉强定下神来。他想自己一定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就让自己看看,距离真正的高手还有多少差距吧。

他鼓起勇气,发动了再一次的冲击。这一回,他瞪大眼睛,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他作好了准备,紧盯着前车的车头。不管前面的车向左扭还是向右扭,都必须通过车头的摆动来带动车尾。向左或向右,他要在第一时间跟过去,只要被他磕到了一点,他就不相信还能保持住平衡。

撞……撞到了!

富康车没有向左也没有向右,任何动作都没有,就这么被撞到了。

这么……容易?

还没等车手心底的狂喜爆发出来,他忽然意识到不对。

为什么撞了一下之后,前面的车没有被撞开,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震动,只是轻轻的一声闷响。

自己没有撞得那样温柔吧。

两辆车还在飞速向前行驶,可富康车的车尾却一直紧紧贴着越野车的车头,这太诡异了。

要……要不要踩刹车,先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吧。车手的心里浮起这样的念头。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富康车的车尾突然翘了起来,后轮搭上了越野车的车头。车手眼前一黑,耳朵里听见越野车车身一阵咔啦啦急响。

这是一转眼间的事,前挡风玻璃又恢复了光亮,但玻璃的左右两侧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裂痕。更关键的是,前面的富康车不见了。

反光镜里,两侧和后面也都没有富康车的影子。

可是越野车车身的异响却还在持续,那响声是从车顶传来的,车顶都开始微微下陷了。

第234节:十二。 夺宝奇兵(20)

“他们在顶上,他们在顶上。”毒一份大声叫着,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今天这事回想起来,怎么都带着诡异。先是那个女人和那只包,现在居然有一辆车压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车手的眼睛直愣愣地傻盯着前面看,在他的前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路上什么都没有。可就在几秒钟之前,还有一辆富康车在那儿开着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开车的把车倒上了自己的车顶?

现在自己的时速还保持一百一十公里,刚才甚至更高一些。以这样的速度往前开,无视那巨大的向前动能突然之间倒车,还稳稳地倒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这……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车手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双手拍打着方向盘,摁得车喇叭嘟嘟直响。

“别管可不可能,把他们甩下来再说。”四只手急叫。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车手嘴里还在喃喃说着,双手握着方向盘,狠命扭动着。

“啊……啊……小心点。”毒一份、水牛和四只手一起叫起来。

可不管越野车怎么扭,有几次差点把自己扭进沟里,富康车就是稳稳待在他们的头顶。

“他们,他们粘在上面了吗?”四只手愣愣地说。

这句话刚说完,车顶就又一阵响,接着后挡风玻璃上一暗,富康车从后面下去了。

还没等越野车上的人松口气,车子就砰地巨震了一下,所有人一齐向前扑。

越野车的屁股被撞了。

车手就像自己的屁股被针扎到一样,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

砰砰,又重重撞了两下,富康车向右一蹿,转眼就到了越野车的一侧,两辆车并驾齐驱。

“噢,他们想干什么?”坐在右边的毒一份尖叫起来,往水牛那一侧躲。

砰,富康车从侧面给丰田越野狠狠地来了一下子。

越野车就像一个被大人狠扇了记耳光的小孩子,往左边明显地歪了一下,车门都变形了。

“这怎么可能,那辆小车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四只手惊恐地大叫。

第235节:十二。 夺宝奇兵(21)

“你别他妈只懂尖叫,快干点什么。”水牛对着车手吼,不过这次他的方向还是不太准。

“噢噢噢……”车手依然像个深夜里被暴徒堵在小巷子里的女生那样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砰。

第二次撞击过后,越野车被撞得失去了平衡,往小路外冲去。刹车声尖厉地响着,但最终还是四轮朝天翻在了农田里。

“耶!”富康车载着欢呼声开远了。

夜色已经降临。国道边的一家小饭店边,一辆花花绿绿的小轿车安静地停着。车子全身没有半点损坏,连漆皮也没磕破。

四个人坐在一张油油的白色塑料方桌边,桌上放了四菜一汤。除了阿峰,其他三人都没怎么动筷子。

“缓过来了?”阿峰问。

先前下车的时候,除了俞绛,那两个人都是靠阿峰架进店里的。

而嘴里说着“太刺激了,什么时候再来一次”的俞绛,左脚右脚,左脚右脚,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挪进店里。

“比刚才缓过来点。”裘泽说。

“吃。”阿峰指着桌上的菜。

胖子苦着脸说:“有谁刚吐过能有好胃口的?”

“天都黑了,我们也该回上海了。”裘泽说。

“你们两个去北京一路小心点,我看至少附近一带这辆车肯定在警方挂上号了。”俞绛说。

“我赌没一个警察看清楚车牌。”胖子抬起下巴说,好像车是他开的似的。

“把画还到故宫博物院,飙车这点小祸就不算什么了。这幅画失而复得,没那么快再送到南京展出,说不定整个南下展出计划都会调整。这段时间里我们一定能把南街的巫术破除。”俞绛说。

“打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了个喇叭。希望今晚就能成功。”阿峰说。

裘泽点了点头。

小饭店的门口有张露天台球桌,一个黄头发胳膊上有刺青的家伙原本正嬉笑着和老板娘打台球,不过现在已经停下来拄着球杆斜眼瞄着店里。俞绛虽然早已经解除了巫术效果,但还是比他旁边的老板娘漂亮许多。

第236节:十二。 夺宝奇兵(22)

“买单!”俞绛喊。

老板娘把球杆往桌上砰地一扔,卷着一道风进了店门。

“切。”黄头发撇了撇嘴,用杆柄挠了挠头,然后随手扔到桌上。

“你爱我,我爱你……”他的音乐手机响了起来。

黄头发一边接手机,一边看着那四个人买了单走出店来。其中的两个进了富康车沿着国道开走了,让他移不开眼睛的漂亮女人和长头发的男生则穿过国道,站到了路的对面。

“哦,对不起老大,我没听清楚,您再说一遍,对不起,对不起……”

他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训了好几分钟,突然大声说:“等等,等等,一会儿我再打过去。”

然后黄头发飞一样地往对面跑去。

可是他追的那两个人已经上了辆长途客运中巴车。他使劲地挥着手,但开远的车并没有停下来。

他愤愤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

上海方向的车?他回想了一下,调出刚才接到的电话号码,拨了回去。

第237节:十三。 黑暗中的焰火(1)

十三。 黑暗中的焰火

当日食发生时,为免黑暗永临,奥吉布威(Ojebway)印第安人的勇士们把带火的箭射向天空,以重新点燃太阳熄灭的火焰。

很多时候,为了驱逐心中的恐惧,我们必须鼓起更大的勇气。就如那些挺直了背脊,抬头向太阳射箭的古老勇士。当燃烧的火光从手中射出,一次次划亮昏暗的天际线时,黑暗便无法降临。

夜晚的南街是喧闹的,延续了白天的热力,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释放出来。但这儿毕竟是都市的边缘,附近小镇里的人们没有太晚入睡的习惯,而从市中心来的玩客们多半也不会停留到地铁停驶的午夜,因为那得多花一大笔出租车钱。

所以,从夜里十点半开始,南街就会迅速地安静下来。十一点过后,大多数的灯光都熄灭了,只留下几盏路灯和着少数酒吧里的昏暗灯火。莲河的流水声会在这时候缓缓浮出来,一点一滴浸透整条街道。

现在,已经过了十点半,就连虹桥两端最繁华的地段也人影稀落了。

两条街上星河一样的灯火正一盏盏熄灭,虹桥南端的空地上,却忽然亮起了一簇火光。

“我反复研究过照片,当时项义诚就是在这个地方点的火,不会错。”杜心岩站在篝火前说。

火星噼噼啪啪从刚点燃的干柴里跳出来,在火焰周围飞舞。周围四个人的脸庞在闪烁火光的映照下明暗不定。

“我搜集到一卷明代的古纸,三卷清代的,还有些古笔、古墨和古砚台,但没有一件是宋代的,时间太紧了。明代的古纸,我截了一小段给杜心岩,他在上面临了《清明上河图》虹桥的那一部分,我觉得很棒。”苏忆蓝说。

“时间紧,我只能粗粗临摹了一小点。”杜心岩说。实际上他为此花了五小时,虹桥是整幅画的最精彩部分,上面的人物众多,临摹难度很高。

在苏忆蓝的脚下放着一个竹篮,篮里全都是“祭品”。

“项义诚当时到底烧了些什么东西,从照片上看不清楚。这么差的底片没法冲出清晰的照片。所以在文房用品之外,我还准备了一些传统的纸马和锡箔。照片上还有一个灵牌状的木牌,上面不知刻的什么。项义诚信道家,所以我推断这个木牌要么是道家三清的牌位,要么是张择端的牌位,我也照着这个准备了。短时间里我能做的就是这些。”

“已经很好了,”俞绛说,“就这几张照片不可能把整个仪式过程都拍下来,但至少我们有了一个骨架,剩下的就看小泽的了。”

俞绛和裘泽也看过冲洗出来的照片,就像苏忆蓝和杜心岩说的那样,从照片上能整理出来的仪式信息,也就只有这么点了。

最后一张几乎全残的照片上有点其他的发现,那和仪式无关。冲天的火焰间,有一个长条状的黑影飞在半空。大家对黑影的一致判断是,这是项义诚在最后关头扔出火场的后半截《清明上河图》,最后被拍照片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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