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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脸对脸-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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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个face,按其字义线索与杀人犯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那就自然带来一个问题:假设它不是一个字义线索,又会是什么呢?”
    警官皱着眉头说:“如果它不是一个字义线索的话……”
    “对。如果它不是一个字义线索,那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线索呢?这就需要重
新进行考察。我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它考察过了。我假设了各种可能性。有一个
很显然的事实,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注意过。
    “因为如果它不是字义线索,那它就仅仅是四个英文字母,它不构成一个单词,
但字母的这种排列顺序却有所指。”
    “是一串密码吗?”父亲若有所悟。
    “我在推理的时候,请不要打断我的思绪。我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埃勒
里说,“照此推理,你就会意识到吉吉写下这四个字母仅仅是四个单独的字母而已。
她把它们分开着写:F后面空格,A后面空格,C后面空格,最后是E。当然,字母间
距较大是她写字的一个特点。还有,她写的这几个字看上去不像普通的手写体,而
更像手写印刷体。不过一旦你认识到F-A-C-E不是一个单词而另有所指时你的思
路和方向就对了。”
    “我不明白,”伯克皱着眉头说,“另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都知道戈罗丽·圭尔德所专注的事情吧?第一作为一名表演艺术家,她
一生从事音乐工作;第二、隐退之后,她热衷于玩字谜,对吧?那么,请从音乐术
语方面的字谜来猜测一下F-A-C-E。它应该是一个音乐字谜。”
    一阵沉默。这种推理听起来很有意思,却令人费解。埃勒里喜不自禁地笑了。
每当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他的父亲、沃泽尔、伯克都显
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罗伯塔·韦斯特则兴高采烈,好像她将会有什么重大发现
似的——一双大眼睛在她那冷峻的栗色眉毛下闪闪发亮——但是,最后她也只好摇
摇头。
    “我从小就搞音乐,我应该能明白你所指的,但是,埃勒里,我还是弄不明白。”
    “F-A-C-E在音乐里代表什么,罗伯塔?”
    “脸?”
    “又是那个讨厌的单词。不是单词,罗伯塔,是乐谱里的音符。”
    “哦,你是说F、A、C、E是音符?”
    “难道还能是别的吗?我当然指的是这个。是什么音符呢?”
    “什么?”
    “在乐谱上。”
    “如果我有一张乐谱纸……”
    “沃泽尔先生,可以吗?”埃勒里从律师的桌上抓了一叠黄纸、一支笔,就画
了起来。当他把纸举起时,大家看到他画的是一些五线谱。
    




    “这是G调的高音乐谱线。罗伯塔,请给我们指一下,F、A、C、E分别在哪儿?”
    罗伯塔拿过纸和笔,想了一想,就开始写。
    “请注明每一个音符。”
    她按要求做了。
    “大家看看。”
    埃勒里给大家传阅了一遍。下面就是他们所看到的:“这么说它们是音符了。”
奎因警长说,“我想韦斯特小姐把它们的位置都放对了吧,要不然你可就徒劳了。
埃勒里,你的结论是什么呢?”
    “五线谱是由五条线和线之间的四个空格组成。罗伯塔把这些音符都放在哪里
了呢?是在线上还是在空格里呢?”
    “在空格里。”
    “在空格里。那就是说在‘行间’。”
    埃勒里得意地停顿了一下。
    “我们是否该提名你当市长呢?”父亲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埃勒里。你得向我这个笨脑瓜解释清楚了之后,我才会明白。”
    “等等,”哈里。 伯克抓着椅子的扶手说,“她是在告诉我们从字里行间去寻
找答案。”
    “该奖赏这为先生一支雪茄,”埃勒里说,“说得对,这就是吉吉音乐字谜的
谜底,‘从字里行间去寻找答案。’”
    又是一阵沉默。
    “哪里的字里行间?”警官大声问,“在什么地方?”
    “当然,这又是一个问题。”
    “她的日记!”
    “符合逻辑,爸爸。但不太可能。别忘了,她的日记可是写得密密麻麻的,每
一页都很满,几乎没留什么空间。她要是能在字里行间挤下什么东西的话,那水平
就不亚于那位在针头上刻写主祷词的人了。”
    “那会在什么地方呢?她的书里?”
    “不可能。她有好几百本书。”
    “按你的思路,”伯克嘟哝说,“它不可能在由她手写的字里行间,也不会在
印刷品里。那应该是在行距较大、较规则的某个东西……”
    “你猜对了,哈里。”
    伯克看到了希望。
    “某种打字文件!她留下自己打字的东西了吗?”
    “并不一定是她打的。”
    “她的遗嘱,”沃泽尔慢条斯理地说道,“天啊,她的遗嘱!”
    “那也是我的结论,”埃勒里点点头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你的办公室里
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沃泽尔先生。当你向继承人宣读遗嘱时,你曾声明原件已在
遗嘱检查官的手里,你读的只是副本。不过,我认出了那份遗嘱就是我们在圭尔德
住处的一个金属箱里发现的那份,是戈罗丽本人的那份,它应该还在你这里吧?”
    “当然!”
    “我想要一下。”
    趁沃泽尔的秘书去取遗嘱时,埃勒里又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它让我怀疑
戈罗丽的那份遗嘱就是‘字里行间’的谜底所在……她那份长长的遗赠名单。我认
为有些蹊跷。她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把小笔遗赠对象的名单一个一个写下来呢?留
下一大笔遗赠款,由她的遗嘱执行人去分发不是更方便吗?但是分开来写有一个好
处,那就是把遗嘱变成一份很长的文书,留下足够多的空间来写她的那个相当长的
谜底。哦,谢谢你,”埃勒里对沃泽尔的秘书说,接过遗嘱。“请稍等,我好象看
见外间的办公室有一台电烤箱,是吗?”
    “是的,先生。沃泽尔先生常常在办公室吃早餐,我们就放了一台在那里。”
    “我想借用一下。”
    秘书把它拿了进来。埃勒里将插头插入律师办公桌后面墙上的电源插座内,并
把烤箱放到办公桌的下面,拧开了开关。
    “比火柴要好吧,嗯?”埃勒里轻快地说,“让我们来看看猜测是否对头。”
他拿着遗嘱的第一页纸,在散发着热气的烤箱上方前后移动。这时候众人伸长了脖
子,围在他身旁。“有东西!”罗伯塔叫了起来。
    在打字机打的每行字的中间,戈罗丽的手迹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我真该死!”哈里·伯克惊叫道。
    “有人真的该死了。”查团警长兴奋地说,“现在这个案子也许会有进展了。”

    36

    正如埃勒里所预料的,这是一篇用小字体写成的长文。除了遗嘱最后一页的后
半部分外,它占用了所有的行间空隙。
    “爸爸,你来念吧。”
    埃勒里悄悄地坐了下来。
    警官大声地念道:
    原因很快就会明了。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想脱开世事的纷扰,计划着要去位
于纽顿的乡间别墅。我要卡洛斯和我驱车同往,但他推脱了,说他感觉身体不适。
我为他的头痛真是大忙了一阵子,直到他说感觉好了一点才罢休。这样,我是快到
傍晚时才出发的。(我想推迟这次旅行,但卡洛斯坚持要让我走。)
    虽然我几天前就嘱咐过珍妮,请她通知康涅狄格州电力公司恢复供电,但是当
我到达别墅时,我发现那里还是没有电(我后来发现珍妮竞然忘了这事,这在珍妮
是极罕见的)。我只好使用蜡烛,屋内阴冷、潮湿——供暖系统也是用电的。为了
不冒得病的风险(有歌唱家不怕感冒的吗?),我决定立即打道回府。
    我乘公寓电梯上了楼。当我取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我听到屋里有一些声音,
卡洛斯和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的声音很陌生。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自己
的家里!他简直不知羞耻,不知羞耻。我气愤、懊丧之极。
    我又下了楼,换乘运货的电梯上楼。我从厨房和配餐室进了屋,躲在餐厅的门
后面偷听。卡洛斯还在和那女人说话。这是一扇双开式弹簧门,我推开了一道缝隙,
向里张望。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想到卡洛斯一面谎称身体不适,一面却背着我款
待一个女人,我就想把他掐死。我倒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她年轻,娇小,白嫩,披
着一头栗色头发,手脚小巧(我是这么一匹马!——或者是一头“母牛”了。我听
见我那位亲爱的丈夫向她提起我时,称我是一匹“产奶”的母牛)。
    罗伯塔·韦斯特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那是我,”她喘着气说,“可能是
那天晚上他……而她在门后偷听!她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哈里·伯克握住她的
手,让她安静下来。
    主要由卡洛斯在说。大意是关于他要谋害我的计划。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
把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我的双膝开始发抖,我记得自己当时还在想:“不,这只
是开玩笑,不可能是真的。”我几乎想进屋告诉他,这个玩笑开得不好。但是我一
步也没有动,本能告诉我不能动。我继续偷听着,我恨我自己,但又不能就此离开。
    他对这个女人说,如果由他来干的话,他将首先受到怀疑。他必须有实实在在
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怀疑他不是在开玩笑了。)他接着建
议,由她来杀人,他不在犯罪现场,
    等他继承了财产后,他们就结婚,一起过幸福生活。这根本不是玩笑,他说的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就从厨房跑了出去,他们还在起居室里。我乘运货电梯下
了楼,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该怎么办,该去找什么人。我整夜几乎就是这么走着。
后来我又驾车去了纽顿,找人恢复了供电,在别墅里沉思了整整两天。但我要说,
我并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如果我去找警察,会有什么好处呢?我说的只是一面之
词。那个女人会矢口否认,替他作证的。也许会上报纸,闹得满城风雨。不管怎样,
即使警察相信我的话,他们能够做到的也就是派一个人来保护我,但这种事不可能
长久。
    我可以和他离婚。此时,我虽已战胜了震惊,却满心恐慌。我胡思乱想,不知
所措。我当然知道卡洛斯是什么人。我怀疑他在追别的女人,但是谋杀!我做梦也
没想到。他会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尽管如此,此事毕竟还未成为现实。我能想
到的就是以某种方式教训他一下。离婚不可能达到这个目的,他肯定把一切事都安
排好了。
    当然,我是在拿我的生命作赌注。也许,我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太相信这件事。
不管怎样,我已度过了生命的黄金时代,如果缩短几年……这个丑陋的胖老太婆已
得到了赞美、掌声、荣誉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她的死无关紧要,她很
快就会被人遗忘。
    我睁大眼睛,保持着警惕。不久,我发现我对卡洛斯和那个女人的怀疑完全是
有根据的。他甚至在引诱我的秘书,珍妮·坦普,她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难怪
她最近有些神经兮兮的。我不责怪女人们,卡洛斯的确有一种女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当然,我不会因我的怀疑就撕毁和他的婚姻协议。他曾经误以为我要和他离婚。婚
姻的纽带是对付他的另一种武器,是最有效的一种。
    我还有别的武器——这份新遗嘱。我是用秘写墨水写在它上面的。我还在12月
1日的日记页上用秘写墨水留下了一个记号。 万一我被谋杀、这些都是材料。我不
知道卡洛斯还在等什么,也许等一个好机会——我没有给过他什么机会!但是直觉
告诉我,时间快到了,他快要动手了。如果我没猜错他的动机的话,我相信没猜措,
他会得到他该得到的东西,他会痛心不已。我已经托人去寻找我姐姐的遗孤——劳
瑞特·斯班妮尔。我把大部分的财产留给她了。卡洛斯将因此丢人现眼!我真希望
在向他宣读这份遗嘱的那一刻我在场。
    读者请注意:如果我是非自然死亡的话,我丈夫就是原凶。尽管他会有不在犯
罪现场的证明,但他同样十恶不赦。杀人的女凶手只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我一直在努力寻找那天晚上在我家里的那个女人。我当时碰巧偷听到他在策划
谋杀我。但卡洛斯对此闪烁其辞。据我所知,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除
非是在暗地里。所以,尽管直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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