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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黑暗坡食人树-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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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坡食人树》作者:'日'岛田庄司 译者:陈涤 


  内容简介:大楠树顶部开着锯齿状的缺口,空洞周围诡异的树皮纹路仿如人脸,甚至还能听到巨树里无数冤灵的悲鸣,让人像踏入异次元的黑暗之中,不寒而栗!
  台风过境之后,黑暗坡的西式洋房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屋顶的青铜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住在洋房里的藤并家族长子藤并卓跨坐在屋顶上、神色木然瞪着大楠树的尸体。
  案情一发不可收拾,受害者接二连三地出现!究竟是大楠树在作祟,还是有其他的幕后黑手?大楠树真的是传说中的“食人树”吗?
  作者简介:岛田庄司,日本推理小说之神,新本格派导师,当代最伟大的推理小说作家之一。1948年10月12日出生,自幼酷爱音乐和美术。1980年以一部《占星术杀人魔法》出道,为日本乃至全世界推理文学的发展打开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之后陆续发表《斜屋犯罪》、《异邦骑士》、《奇想,天动》、《北方夕鹤2/3杀人事件》等作品,均为场景宏大、诡计离奇的不朽之作。笔下塑造的御手洗洁和吉敷竹史两大神探个性鲜明,已成为无人不知的经典形象。日本很多作家以岛田庄司为偶像,创作了大量“岛田风格”的推理作品。由此开创了“新本格派”推理,成为当今世界推理舞台最重要的一支力量。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目录
 ·序幕·苏格兰
·一九八四年,马车道
·昭和十六年,黑暗坡
·屋顶上的尸体
·昭和二十年,黑暗坡
·飞走的风向鸡
·昭和三十三年,黑暗坡
·食人树
·暗号
·被树吞噬的孩子们
·书房
·风向鸡归来
·詹姆斯·培恩
·墙中的克拉拉
·英国纪行
·巨人之家
·被树吃掉的男人
·火灾
·御手洗的行动
·恐怖的美术馆
·巨人的犯罪
·一九八六年,黑暗坡
·尾声·手记
 
 


序幕·苏格兰



   这是一九四五年四月的事了。距离日本遥远的英国北部,苏格兰一个叫弗塞斯的村庄附近,一个人埋头建造了一座奇怪的房子。 
  最初是他和父亲两个人瞒着村里人建造的,砌砖时在墙中间夹入了钢筋。这时父亲已经年老,就把最后的活儿交给儿子一个人去做,自己则回到村子里悠哉游哉了。就这样,房子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建成。
  这座房子一扇窗户也没有,十分不正常。但是如果站在房子的入口处,可以眺望宜人的山色,从高高耸立的山毛榉中间,还能俯视山脚下的湖水。
  这个地方多雾,能看见湖水的时候实在很少。只有在为数不多的晴朗日子里,从山中眺望湖面,湖水清澈碧蓝宛如女王的首饰。日暮时分,湖面就像铺满了细碎的钻石,在斜阳下由银色慢慢变成金色。
  为了避免被三十分钟行程距离之外的村民发觉,这个人在悄悄建造房子时,特地在远离山路的森林中繁茂的山毛榉树下选址,就是在空中也难以发现。并且,直到房子的入口处也没有修路。因为担心自己进出有踩出路来的可能,他总是选择从不同的方向绕到房子里,可谓用心良苦。
  这个人的性格正像他封闭的房子一样,十分内向。他几乎不怎么和村子里的人来往,尤其和女人说话时更是木讷。所以,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女性朋友的只有十来岁的孩子。
  这个人刚过三十岁,还比较年轻,但是据说已经在南边遥远的大都市伦敦和另一个合伙人经营了一家公司,所以经济上很宽裕,给小女孩买个小礼物这样的花销当然不成问题。
  秘密建造房子很辛苦,他常在山脚下的湖畔休息。每到星期六,总有一个小女孩骑自行车而来。她叫克拉拉,和母亲住在十公里外的村庄达勒斯。她来这里采摘尚未开放的花朵,以便星期日她的父亲从因弗内斯镇上回来时,窗台上能摆满盛开的鲜花。
  克拉拉有一头金色的卷发,北方女子所特有的白皙肌肤,粉嘟嘟的嘴唇,绿色的大眼睛。面孔和脖颈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金色绒毛,就连睫毛也是金色的。这个人真为小女孩的非凡美貌感到惊讶。
  男人和克拉拉成了朋友。每到星期六,他就买来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和吃食,在湖畔的草地上等着小女孩,而克拉拉也渐渐喜欢上和这个男人相会。
  但是这个男人却另有想法。克拉拉太可爱了,简直让他受不了。他开始想什么时候可以抱着小女孩睡觉,甚至想要把小女孩干脆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下一个星期六之前无法再见到已经回家的小女孩,他不能忍受傍晚小女孩就要离开自己,终于,这个男人在森林中杀死了克拉拉。
  男人把克拉拉的自行车沉到了湖底。这时小女孩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了。那个夜晚,他在自己建造的秘密房子里拥抱着小女孩的尸体入睡。
  第二天,为了把克拉拉的脸更紧密地贴在自己怀里,他把小女孩的头颅割了下来。就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地抚摩克拉拉金色的头发,亲吻她的面颊。
  他脱掉克拉拉的衣服,用刀剖开她的肚子,观察取出的内脏。这个男人为何如此?原来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所诱惑——他要知道克拉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所有的秘密。只有知道小女孩各种各样的秘密,他才可能找到自己被这个小女孩所深深吸引的理由。
  但是,即使已经把小女孩的尸体弄得支离破碎,这个男人仍没有找到自己被克拉拉吸引的原因。眼看尸体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怎么办呢?已经和小狗或者野兔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个男人费了好大的劲,用刀把克拉拉的眼珠挖了出来。他想,也许这样就能找到自己这样疯狂的秘密了。
  至此,这个男人才暂时得到了满足。他久久地握着小女孩的眼珠又唱又跳,幸福得发狂。渐渐地,他的笑容消失了,因为清澈美丽的绿色眼珠慢慢泛出浑浊的白色。
  他垂头丧气地坐了整整半天。比起尽早建成房子让父亲放心,他认为像这样切割小女孩的尸体更加重要。想到失踪女孩的父母还有警察等人可能到这一带搜寻女孩的下落,这个男人就考虑要把小女孩的尸体砌进正在建造的墙里,藏在水泥里绝对没人能找到。
  男人把女孩的血掺进水泥里。为了把已经七零八落的尸体摆成站立的姿势,他把女孩的尸体钉在房子的北墙上。女孩的头发被钉成飘逸的形状,因为男人认为小女孩站立在田野花丛中的模样最可爱。
  男人向后退,凝视着被钉成站姿的女孩,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美丽。就好像看见久违了的布娃娃,他的内心渐渐被感动。女孩和活着时就是不一样,现在的尸体怎么看怎么好。就好像把翅膀伸展开做成标本的蝴蝶,比原野上飞来飞去的蝴蝶要漂亮好几倍。
  男人此时终于满足了。他欣赏了女孩一整天,然后就在她上面涂抹水泥,厚厚地涂抹。从今以后,不管在哪里,不管采用什么方法,女孩的尸体永远也找不到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十年以后,战乱平息了,达勒斯村的警官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克拉拉。他得知克拉拉总是在星期六到弗塞斯村庄的水边采摘花朵后,就努力查找这个地方。
  就这样,警官几次到这一带搜寻,终于发现了那个男人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秘密房屋。
  在远离人群的深山建有这么奇怪的房子,警官被吓了一跳。进到屋子里更加吃惊,完全没有窗户,里面一片漆黑。
  警官用电筒在房子中到处寻找,并没有发现女孩的尸骸。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达勒斯村。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想,尸体也许会被砌进墙里。
  第二天,他约了朋友,一来到这个奇怪的房子里就首先砸碎了北墙。
  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女孩的尸体消失了!以前那个男人的确把克拉拉的尸体藏进了北墙,但十年以后,水泥中的尸体像烟一样消失了。
  当然,达勒斯村的警官不知道这些,他不但砸碎了北墙,而且将东面西面南面的墙都砸开看过,仍一无所获,想到或许是自己的猜测错误,警官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失踪的克拉拉最终也没有被发现,甚至连人贩子这条线索也毫无头绪。失踪事件彻底陷入迷宫,很多人都想走出来,结果都是失败。



 


一九八四年,马车道



   那是一九八四年。夏天刚刚过去,正是神清气爽的初秋九月。当时,御手洗在横滨还籍籍无名,没有人到我们的家中拜访,同样也没有什么人委托我们调查案件。如果对什么新闻报道突然发生兴趣,御手洗就会主动赶去硬往里掺和。我也是如此,自由的时间相当充裕。
  可能不过是一叶知秋的伤感。那年九月,我就好像单相思一样,也不约合租的人,一个人在横滨的路旁、海边、仓库街边无聊地徘徊。我在防波墙边凝望波涛由远及近,在喷水池旁观看浮在水面的半片枯叶瞬间沉入水下,就这么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发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可能对于女性开始有了一种乡愁般忧郁的感受。
  说这种感受是乡愁并不完全正确。横滨的街道是唤起我痛苦回忆的地方①,听到朋友劝我搬到横滨时,我就想如果不是横滨的话,住在哪儿都可以啊。
  但时光的流逝治愈了我的精神创伤。本来今生不会涉足的横滨外国人墓地的周围,还有运河附近,可能因为装饰风格有一定改变的原因,我竟很快就可以在这里平静地漫步。不仅如此,就像酒精闻久了之后也会变成甘醇美味,这里引起我伤心的回忆也慢慢变成了甜蜜的感伤。
  我最终要感谢把我强拉到这里住下的朋友御手洗洁。如果没有他的这种逆反疗法,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到横滨来。
  还是回头来说八四年的秋天。我一个人在横滨的街头徘徊,绝不是仅有那种乡愁的伤感。现在想起来,恐怕是自己连一个女性朋友也没有,所以感到孤独吧。这样形单影只的时光,自己也感到恐怖。我就想自己住在这里,什么时候也找一个女伴,携手在这古老的海边城市里漫步。我会无意识地想起很多小说里和女性相遇的情节。当时我多半是因为年轻的缘故,时常如此。
  那时,我总是羡慕与我合租的御手洗。我终日坐在椅子上郁闷,或者翻杂志画小人儿。而我的这个完全超越世俗的朋友绝不会因为没有女人缘就求神拜佛,或者如害了单相思般闷闷不乐。陀螺向右旋转和向左旋转时的速度不一样,在枫叶上看尺蠖②
  赛跑……这些内容他都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一阵,然后大声唱着不知所云的外国歌曲回自己的房间。
  我一看到友人的这副神情就越发情绪低落,在房间里如坐针毡,只好到街上去闲逛。
  有一天晚饭后,我让御手洗收拾房间,而自己在欣赏音乐的时候,电话响了。
  一般情况下,找我的电话比较少,所以我总催促他去接。而现在他正在屏风后边洗盘子,根本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我无可奈何地站起来抓起电话。
  “喂?请问这是石冈先生的家吗?”一阵谦恭和蔼的女声轻轻掠过。
  一般还没有谁称呼我为石冈先生。一九八四年秋天,记述御手洗的书仅出版了两册①,就是现在年轻的编辑也是很偶然才这么称呼我。
  那年轻女性美妙的声音让我全身紧张,竟然没有顾得上询问对方为何给我打电话。
  “是啊。”我这样说。
  “请问是石冈先生本人吗?”
  “哦,正是我。”
  “啊,我是先生的书迷。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什么时候约您喝茶……”
  听对方这么说,我立刻就高兴地答应了。
  “啊,啊,是这样,一定照办。但是现在我手头正有杂文和绘画的事情,这个礼拜的日程已经安排满了,下周的头一两天怎么样……”
  一九八四年的那个时候,我还兼着一个画插图的工作。
  “恕我冒昧,再早点不行吗?”
  “那就周日吧……”
  “哦,还是要再早点。”
  “星期六如何?”
  “再早……”
  “星期五?”
  “明天怎么样?我明天就去拜访,真是非常对不起……”
  “唉,明天吗?好吧,我怎么也要挤出时间来。”
  “真是冒昧失礼的要求。那么明天您几点方便呢?”
  “你几点可以啊?”
  和未曾谋面的女性约会,我内心充满激动。
  “我几点都可以,没有问题。”
  她的语气很沉稳,但同时也带有焦急和紧张。
  “贵宅在哪里啊?您在哪里住啊?”
  “在伊势佐木町。”
  “哦?伊势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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