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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铁血侦探-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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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皱起了眉,“我不太懂。” 
  “许多人冒着严寒在街角卖苹果,他们最大的奢望就是每天能挣上一美元,而你却拿五美元打了水漂。” 
  玛丽·安有些伤心地低下了头,“你不该这么说。” 
  “是的。反正那五美元是你的,你可以随意花销。” 
  她深深地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 
  我微带讥讽地问道:“你主持节目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玛丽·安有些不服气地说:“是的,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向家里要。” 
  随后,我们两个都陷入到难堪的静默之中。 
  最后,还是我先做出了让步,“你怎么花钱是你自己的事,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况且街头上那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也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的五美元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我加重了语气,“请原谅我刚才的话。我只是在寻找你弟弟的时候,去了大多的贫民区,见过了太多的流浪者……” 
  “你认为我的所作所为过于放任了,对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我不喜欢塔城的缘故。你们这些人全都恣意地追求爱情,我想可能是自己的脑筋太过僵化了。” 
  她嘲弄地笑了一下,挖苦道:“难道你喜欢花钱买来一夜欢情?” 
  说到这儿,她的红唇猛地压住了我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长的,又很甜蜜的亲吻,玛丽·安的嘴唇柔软而温润。 
  在我俩分开以后,我调侃道:“这比苹果的味道好多了。” 
  玛丽·安又妩媚地笑了,“那就再尝一尝吧。” 
  这一次是我主动吻她,我把舌头伸入她的嘴里,这吓了她一跳,但随即她也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那条黑色的长裙从她的肩上滑了下来。我抚摸着她那洁白无暇的胴体,她的身体和她的嘴唇一样柔软润滑。她的身材很好,像个舞蹈演员一样凸凹有致。她的乳房不大,但很丰满结实,犹如少女般挺拔。 
  她疯狂地亲吻着我,开始脱我的衣服。在我的帮助下,很快我们就躺在了床上。我们相互亲吻着,抚摸着。就在我翻转身进入高潮时,她突然说:“等一等。” 
  “你想让我采取什么保险措施吗?”我问道,“在我的钱夹里有个避孕套。” 
  “不。”她说着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把灯熄了。然后她又从浴室取回一条毛巾,跟着把毛巾铺到床上,自己躺到上面,随即向我顽皮地笑了笑,伸手打开了月亮灯。 
  我试着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不过这很难,它又小又紧。 
  “我伤到你了吗?” 
  “没有。”她吻着我,像天使一样对我笑着。 
  我一路进去。 
  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美妙的几分钟,她痛苦,同时又很兴奋地呻吟着。几分钟以后,我把精子洒到了她身下的毛巾上。 
  她抚摸着我的脸,伤心地说:“不,你应该把它们留在里面。” 
  我轻轻地躺到她身旁,看着她说:“我以为你要我这么做。”说着,我指了指毛巾那边。 
  她暖昧地笑了,“不,它不是为你准备的。” 
  说完,她团起毛巾,下了床。她不想让我看到,可我还是看见了:毛巾上有血迹。 
  我靠在枕头上,一边等着她回来,一边想着,“喔,原来她处在经期。”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玛丽·安回来了,她上了床,重新躺到我的怀里。 
  我看着她,她仍然带着那醉人的微笑。 
  我说:“你这是第一次。” 
  “谁说的?” 
  “我说的。你是处女?” 
  “这很重要吗?” 
  我轻轻地把她推到一边,坐了起来。 
  然后,我严肃地看着她说:“这当然很重要。” 
  她也坐了起来,说:“你为什么不安?” 
  “我从来没有……” 
  “所以我才没告诉你。” 
  “但是你不该是处女。” 
  “我不是。” 
  “别再骗我了。” 
  “我没有。” 
  “你多大了?” 
  “二十三岁。” 
  “你是一个住在塔城的女演员,还和一个同性恋者合租一间房子,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又大谈什么自由的爱情和‘生活不只是活着’。可是怎么会是处女呢?” 
  “也许我的心上人真的来了。”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我愿意继续寻找你的弟弟。我只想告诉你,整个芝加哥的人没有一个会想到这是贿赂的行为。” 
  她委屈地说:“这不是贿赂。” 
  我认真地问她:“你——你爱我吗?玛丽·安?” 
  “这爱情也许还有点儿青涩。你怎么想?” 
  “我想我最好先找到你的弟弟。” 
  她紧紧地依偎着我,“谢谢你,内森。” 
  “最近几周我还不能继续调查此事,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做——小额信贷公司的事——然后我还要去佛罗里达办一件事。” 
  “好的,内森。” 
  “你不疼吗?” 
  “什么疼不疼的?” 
  “你知道的,当然是下面。” 
  “为什么你不自己弄清楚呢?” 
  月亮灯在我们头上甜蜜地笑了。 

  
  
第十四章 追踪“金发碧眼”



  芝加哥进入了隆冬时节,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路上很少能见到行人。 
  不久以前,我听说贫民区的居民都已住进了简易棚,偶尔他们还能在居住地周围点些柴火取暖,也许他们能够安全地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天。可是,住在公园区的许多浪迹街头的人都会冻死的。他们用报纸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以防本来就不足的热量散发。在世界博览会召开之际,报纸的宣传作用远比不上它的保暖性来得实际。那个用报纸围在前后心的流浪汉,真不知道他第二天早晨还会不会醒来。芝加哥的冬天对穷人永远是残酷的。 
  而此刻,我正沐浴在佛罗里达温暖的阳光下,穿着白色西装,被轻柔的海风吹拂着,阵阵惬意浮上心头。大街上,男人们穿着短袖衬衫,女人们身着袒胸露背的夏装,让阳光抚摸着她们那美丽的玉腿。这儿的建筑和芝加哥的雪一样白,比斯坎大街两旁的棕榈树枝深情地向阳光伸展着。今天下午,舍迈克市长就会到达,弗兰克·奈蒂派来刺杀市长的“金发碧眼”可能也已经到了。 
  我今天早上七点多钟下的火车,随即就乘计程车去了最近的一家旧车销售公司。一个穿长袖衬衫的家伙出来招呼我,他的一颗金门牙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花了四十美元买了一辆一九二八年生产的福特牌小轿车。虽然它只值四十美元,跟价值一百万元的福特车相比有天壤之别,但是还可以,跑得还不错,它带着我在“魔幻城”里四处逛了逛。 
  像电影里的合成背景一样,迈阿密的景色相当宜人。乳白色的建筑高耸入云,干净宽阔的街道上热带雨林植物随处可见,湛蓝湛蓝的海水令蔚蓝的天空也感到稍逊一筹。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沼泽,到处丛林密布,还布满沙丘和珊瑚礁。经过改造,现在这里已成了天堂,富人的天堂。只有那些头戴铁盔、身穿浅蓝色制服、腰扎白色腰带的交通警察们有时还能让人们想起这里曾是丛林。 
  在这样前所未有的大危机时期,迈阿密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绿树成荫的比斯坎大街上依然车辆如潮,风景如画的海湾公园外停着来自全国四十八个州的小汽车。海湾公园西部的商业区,十几条狭长的街道也都生意兴隆。露天的商店里有成箱成箱的水果、桔子汁等待人们去购买,设计精美的手工领带和形状各异的烟灰缸也在等待着来自各地的顾客的青睐。百货商店的橱窗里摆放着身着性感泳装、戴着太阳镜的模特模型。照相馆在海滩的一棵葱郁的棕榈树上吊着一条长度相当可观的大鱼,吸引了成群的游人驻足拍照。身着本部落服饰的森密诺尔人坐在古玩店里等着好奇者光顾。剧院门前,几个人高声地向人们介绍最新的电影。在弗莱梅大街停车等绿灯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报贩子硬塞给我一份《迈阿密快讯》,当我说不想要体育版时,他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挥了挥拳头,警告我别婆婆妈妈的。迈阿密在我眼中真是如此“新鲜”。 
  漫步在迈阿密的商业区,我并没看到流浪汉的身影,反倒注意到几个三十多岁的家庭主妇在乞讨。她们都穿着夏季薄丝的上装,面色苍白,从她们手里写有“戴德镇福利委员会”字样的小盒子可以看出,她们不是为自己乞讨,而是为那些因失业而挨饿的人在募捐。她们的口号是“要保证失业挨饿的人每人每天得到一分钱。”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穿着相当入时的女人,她朝我走过来,交给我一张宣传单,她是公民纳税委员会的。尽管人们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但是看起来税收却一直保持着少有的“繁盛”。 
  那个妇女表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说:“一定要为市长做点事。” 
  我点点头,然后到一家名为“吃饭铃”的餐馆,点了烤牛肉、豌豆、咖啡和苹果馅饼,一共花了十五美分。旁边桌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家伙,二十多岁,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有灰色吊带的米色长裤,正在喝柠檬水。我已经仔细看了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金发碧眼”的人,就是没有我要找的人,当然,这个人也不例外。 
  难啊,如大海里捞针一般!尽管如此,我还是幻想可能在大街上撞见那个金发碧眼的杀手,然后,从后面用枪对准他,把他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把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墙上。如果他当时只是随便走走,没有带枪的话,我就把枪放进他的口袋里,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把他扔到医院或警察局门口。仅携带武器这一点就能让他在监狱里住上几天,这样,在舍迈克安全回家以前,他都不会有机会下手了。真是妙极了! 
  或者我跟踪他,一直跟到他住的旅馆,这样就可以知道他是否还有一个帮凶;如果有的话,我就拿枪对准那个金发碧眼的家伙,以警察的身份逮捕他,他的同伙就可能全被吓跑。万一和“金发碧眼”正面交锋,最好是从后面把他打倒,最糟的就是把他送进医院,得给他留口气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把他困在房间里,直到舍迈克离开此地。但是用这种方法,他会和我面对面交锋,到那时,他的同伙就有机会在我后面下手,我很有可能因此而得脑震荡。 
  顺便提一句,我打算放到他口袋里的那支枪不是我的,而是一支警察专用的点三八式自动小手枪。它是连同火车票、五百美元和一封信一起被送到我的办公室的。那封信是由佛罗里达律师总局办公室发来的,它授权内森·黑勒为佛罗里达的私人侦探,信封里还有一张短期的持枪许可证。在佛罗里达,路易斯·皮昆特显然有比卡朋更多的上层社会的朋友。一九二八年前后,卡朋来到佛罗里达,表面上他虽然受到一些故作姿态给人看的州或市里的官员的欢迎,但实际上,他的财产代理人,即迈阿密的市长卢默斯已经悄悄地把他在比斯坎海湾的高级别墅给卖了。 
  送我这支手枪真是毫无理由,我根本不需要。也许,卡朋认为我在阻止“金发碧眼”时,可能会杀了他,他送我这支枪,是想让我免受追查。我有自己的手枪就已经足够了,对于皮昆特的这支手枪,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它放到杀手的口袋里。我应该在“金发碧眼”动手前杀了他吗? 
  在乘火车来佛罗里达的路上,我坐在车窗旁,却无心领略跳入眼帘的窗外美景,穿过中西部的皑皑白雪,肯塔基的茵茵绿草。跨越高山、峡谷、河流,穿行在城市之间,全美国的景致都在眼前流过。我全都看到了,又全都没看到,因为我的心一直被这件“金发碧眼”的刺杀事件所困扰。 
  直到走在迈阿密人潮涌动的商业区,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和不切实际。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我要像影子一样跟着舍迈克,一步也不能离开,等着“金发碧眼”出现。换句话说,就是在他刺杀舍迈克时阻止他,这一点是我一直都深切地了解,但又妄图回避的问题。 
  这样确实太冒险了,对舍迈克和我都很危险,最后的解决方法就是放弃“金发碧眼”。但拒绝卡朋可不是个明智的举动,而拒绝一万美元则更不明智。想想看,一万美元,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一万美元啊!卡朋许诺过的。想到这些我又打起了精神。 
  所以我做了些准备工作,我回到我那四十元买来的福特车里,开着它穿过城镇公路,经过卡朋的别墅所在的棕榈岛、阳光明媚的比斯坎湾。然后我又开了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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