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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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立刻道:“什么,那些数字原来是经纬度,那是固定的,大姊,根据这些分划我们也能找到地点了。”
陈秀莲笑笑道:“制图的人比你聪明,数字分割上只有分的记录,没有度数的标示,因此这可能是任何地方,否则那张图就不必分割为两份了。”
朱丽立刻又泄了气,最后叶长青问道:“大姊,说了半天,你有没有探明那个地方藏的是什么东西。”
陈秀莲叹了一口气道:“困难就在这里,我起初的判断是毒品,但是鲁薏丝的说法推翻了我的假定,因为她说还带了熔冶的装备,取得海洛英或吗啡不需要这些装备,然后我在言辞间再加以试探,似乎又像是毒品,真把我搞糊涂了,最好你们也帮着判断一下。”
她把跟鲁薏丝的谈话扭开身上的袖珍录音机,重复了一遍,其他三个女孩子听了都默不作声。
最后朱丽归纳道:“鲁薏丝对你的试探似乎默认了,是毒品大概没错,但需要冶炼的装备,一定是这些毒品密闭在金属容器中,才需要装备去打开来。”
陈秀莲道:“我也这样想,可是不需要把冶金装备设在船上,他们移到岸上来冶化不是省事多了吗?”
朱丽道:“那一定有必需如此做的理由,这都不必管它了,目前我们迫及需要的是追踪,大姊,你叫刘嫂在外面跟踪不会出问题吗?她究竟没干过这一行。”
陈秀莲笑道:“刘嫂的父亲是干海盗的,她十九岁以前都在海盗的圈子里打转,干这一套是大行家,应该不会有问题,何况我还作了另一准备。”
她扭开车上另一个键钮,拉开一块暗板,显示出一块六寸大小的萤光幕,萤光幕上除了方向座标刻度外,还有一个细小的光点,一闪一闪地亮着,陈秀莲笑道:“这是我自己装置的追踪仪,在我的皮包里面,有一个小电池,每隔一秒钟,发出特定周率的电波,接通在我的雷达幕上,最远的射距是五十公里,因此不必担心脱节。”
朱丽钦佩地道:“大姊,你的设备比美国的F。B。I。还要科学化呢,你是怎么弄的?”
陈秀莲道:“闲出来的,你们出去承办案子时,我坐镇办公室,闲得无聊,只有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叶长青道:“难怪我每次出去,行踪都被你摸得清清楚楚,你一定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了。”
陈秀莲笑了一笑道:“是的,你是最好的试验者,因为你动得最多,我在你身上足足费了三个月的工夫,才修正了这付仪器上的偏差,使准度相差不到五公尺。”
叶长青道:“难怪前些日子你要我到那儿都打电话报告自己的行踪,原来是在修正你的仪器,大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也需要保密吗?”
陈秀莲笑道:“倒不是保密,我是在试验阶段,一定要求最客观的统计与判断,如果事先告诉了你,你就会注意了,我需要求证的一件事,就是我放置电波发射器的附着物,以那一种最不容易为人发现,因为这东西是要对外使用的,只有在你不知不觉间,才能达成我的统计要求。”
叶长青道:“那么最后你有结论了没有?”
陈秀莲道:“有了,在一枚钻戒上,我得到的结论是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舍不得放弃她的钻戒。”
三个女孩子都会心一笑,摸着她们手指上一枚精巧玲珑的一克拉白金钻戒,叶长青笑这:
“原来你前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上,还另外有阴谋的。”
陈秀莲笑道:“钻戒还是代表我这个大姊的友谊与关切,试验是我的附加收获而已。事实上我证实你就寝洗澡的时候,都没有把它取下来。”
叶长青道:“那么鲁薏丝夺去的皮包中也有一枚钻戒了。”
“是的,一点四克拉的一枚钻石,九十公克重的纯白金,鲁薏丝舍不得把它丢掉的。”
朱丽吁了口气道:“大姊的破费太大了。”
陈秀莲一笑道:“也许能钓到一千万美金呢,这个代价是值得的,何况我还有机会收回来。”
萤光屏上指向是大屿湾,而车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是刘嫂打来的:“小姐,我坐了出租汽车追踪,那批人向大屿湾去了,上了一条叫“发顺”的渔船。”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姐,不需要我再帮忙吗?他们的人很多。”
“你先回去等着,如果需要的话,我会通知你的,那时恐怕还要多几个人手,而且还要带着你的,飞镖。”
电话挂断了,陈秀莲得意地笑道:“我的追踪仪完全正确,现在我们可以慢慢地等候着行动了,大家都准备一下,穿好防弹背心,把枪械也检查一遍。”
她用笑容来避免引起紧张,但声音也不太正常,因为这是真正第一次遭遇到激烈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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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叶长青最紧张,因为她是射击俱乐部的会员,也领有长程来福枪的枪照。也许这一次会尝到以人为靶的滋味哩。把箱中的来福枪接合时,她手有点颤抖,碰得枪身格格直响,陈秀莲道:“二妹,轻松点,我们不要你杀人,因此你扣板机的时候,千万不能有偏差。”
叶长青道:“不会的,我是世运选手,在两百码之内,我有把握击中一个毫子。”
陈秀莲笑道:“你的目标是对方的枪管,那不会比一个毫子大,如果你一个失误,对方的子弹就会射中我们了。”
她尽量在说笑,但气氛却松弛不下去,慢慢地大屿湾已在望,那儿是渔船的集中地,虽然已是深夜,船上的点点灯光却在闪亮着,码头前人影幢幢,渔人们正在准备着出海作业,因为黎明前是鱼儿们活动的时间。
有些渔船已启碇行驶了,陈秀莲把车子停在距码头百余公尺处,拿出红外线望远镜了望着。
她看见那条漆有发顺字样的渔船已经在海中了,约略地估计一下,那是一条二十吨级的中型船,只能在近海作业,放下望远镜道:“图上所示的地点可能就在附近的岛上,因为那条船是不能作远海航行的。”
马佳琍道:“也许他们在公海上另外换船呢。”
“不可能,现在是空船,而且他们的船上也不容许有外人,但船的吃水已经很深,那是十几辆机车,再加上一些冶炼设备的重量,但我们还可以再证实一下,二妹,你的记者身份有用了,到管理处去问一下。”
叶长青下了车子,徒步过去,走到码头的管理处去了,约摸半个小时,她才回来报告说:
“发顺号渔船,载重量十七吨,船龄两年零五个月,十天前转让,新买主是挪威人,全名叫鲁薏丝霍华德,售价三万美金,四天前才全部办妥转让手续,今天是试航。”
陈秀莲笑道:“够详细了,那刚好是拿了胡益谋的钱去付清了船款。目的地呢?”
“试航无须目的地,而且船上的给养也不多,不可能是远航,买主准备改装威游艇,前天装载了一批机器上去,另外有乙烷吹管十二具,氢氧各二十筒。”
陈秀莲点头道:“那是直接作业,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那一个岛,我们只有等待吧,现在大家可以分批休息三小时,轮值一小时,注意追踪仪上的雷达变化,老么值第一班,以此类推,我值最后一班。”
朱丽苦笑道:“我最倒霉,第一个小时未必能睡,值班后又得花半个多小时才能勉强入睡,很快又要醒过来。”
陈秀莲笑道:“你应该练习一下,真正的睡眠有一小时就够了,其余的时间是用在消耗体力上,尤其在做梦的时候,消耗的精力更多。”
她说着话双手抱住了头,往座垫背上一靠,两眼紧闭,把双腿搁上前座的背垫,似乎已经入了睡乡。
朱丽叫了她两声,都没有回答,不禁摇头道:“大姊真是个天才,说睡就睡着了,她难道连睡眠都能控制吗?”
马佳琍笑道:“大姊学过瑜伽术,那就是将生理舆心理的状况完全达到人为意志的控制,别说是睡觉了,就是心脏脉搏,也可以控制得暂时停止一会儿。”
朱丽道:“我听过有此一说,但不信有此可能。”
马佳琍忙道:“可能的,瑜伽术者把自己埋在冰雪下几十天。仍然能维持生机,就是运用这种能力,使体能的消耗,达到最低的标准,而且中国的武学上,在内功修为中有养气龟息一篇,用的是同样的道理。”
朱丽笑道:“武侠小说上还有隔山打牛的气功呢,你学会了没有?”
马佳琍道:“没有,可是掌风绝不是玄虚的空穴来风,我母亲能够在两公尺的距离下,发掌劈熄烛火,那完全是迅速与空气压力的配合运用,在科学理论上也有根据的。”
朱丽刚要开口,叶长青忽然道:“看!他们停下来了。”
雷达幕的光点果然静止了下来,马佳琍连忙取出地图,详细核对方位与距离,陈秀莲忽然开口,道:“那是大海岛,他们可能在那儿接什么人,绝不是他们的目的。”
三个女孩子都为之一怔,陈秀莲笑道:“我早就算过他们所去的方向,只有大海岛可以停泊,那里有个小型的渔港,照距离看也正是这个地方。”
朱丽道:“但又怎么知道那不是他们的目的地呢?”
“因为我提供的那张图上完全是近代建筑的形式,而大海岛上只有茅草搭成的草篷舆一些矮屋,构成一个简单的渔村,从来未经大规模的建设,所以我能断定。”
马佳琍笑道:“大姊!你不是睡着了吗?”
陈秀莲道:“是睡着了,伹我的耳朵仍是开着的,对不相干的声音可以拒而不开,遇上有关系的谈话我立刻能醒来,这是一心多用法。”
朱丽道:“大姊,你有没有不会的东西?”
陈秀莲道:“当然有,而且还多得很,庄子说吾生也有涯,知也无涯,这个世界上的学问太广博了,我所能的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该学的太多了。”
朱丽伸伸舌头道:“大姊,你还是停止学习吧,现在已经够惊人了,如果你再精研下去,将来怎么嫁人,那一个男人敢做你的丈夫,谁愿意娶一个百科全书兼X光透镜与女拳王混合而成的一个怪物做老婆。”
陈秀莲笑了一笑道:“你别为这个担心,那三种东西加起来是个怪物,但是再加一项就行了。”
朱丽忙道:“还要加一项什么?”
陈秀莲道:“加一项女演员的修养与演技。”
“大姊,这是怎么说呢?”
“很简单,有了女演员的修养与演技,可以扮演成一个平凡的女人,就不会把人吓跑了,这一项修养不仅是我,你们也应该具备,因为你们也都锋芒太露了,否则像你们这样娇艳的富家千金,怎么连个追的男朋友都没有。”
朱丽与马佳琍都笑了,只有叶长青道:“是的!大姊,我们是太露锋芒了,前半年我们报馆来了个新采访组长是密苏里大学的新闻学硕士,人长得很帅,学问也不错,刚来的时候对我很殷勤,可是约会了两次,他就不再找我,一个月后,居然跟另外一个女同业结婚了。”
马佳琍笑道:“原来二姊被人甩了。”
叶长青笑笑道:“去他的,我才没这个感觉,我不过觉得他内外都不错,跟他淡起我们侦探社的事,他也很有兴趣,同时说如果有机会,他可以充当我们的义务助手。”
朱丽道:“不是三十岁才结婚的规定把他吓跑了?”
“不是,他结婚的那个女记者比他小一岁,已经三十一了,问题出在第二次约会上,我们在山顶公园散步,遇上一个阿飞抢一个女游客的皮包,他见义勇为,上去拦住了那个劫贼,结果那个阿飞还有同党,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他在密苏里曾经得过校际轻量级拳击亚军,初时还奋勇抵挡,到后来招架不住了,挨了几下,我才加入进去,一顿拳脚,摔倒了两个,把其余的都打跑了。”
陈秀莲一笑道:“那就难怪了,他本来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英雄气概的,结果英雄变狗熊,反而是你这位美人把他给救了出来,叫他怎么好意思呢。”
叶长青道:“我总不能看着他被人打倒在地不管吧,而且我还怕伤他尊严,回去后写了篇特写,完全说成了他的功劳,我根本没介入,那知这家伙还是个小气鬼……”
陈秀莲笑笑道:“这倒不是他气量小,是你有欠妥当,这种事根本就不该上报的。”
叶长青道:“不上报行吗?警察署落了案,别的报馆都知道了,还大大的为他吹嘘了一阵,我们自己的报馆总不能漏了这条新闻,人前人后他都出足了风头,我没漏一个字,他还是不领情,一个星期后辞了职,再也不敢来找我,一个月后就跟另一个女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