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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藏地传奇-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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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学知点头,“1号遗址距离边境太近,如果消息扩散出去,考察发掘后不能得到有力的保护很容易遭到破坏或盗窃。”
   陈教授沉声道:“这是我拒绝你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茂然的事尽管我并不了解内勤,但是我觉得那并不是个简单的突发意外吧?”
   吴学知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起来,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陈教授的推论,隐隐的他已经猜到了老师为什么执意不带随行人员了。
   “那两个娃娃很年轻啊,”陈教授叹息道,举杯灌下了一口酒,不再说话。
   默默地为陈教授斟满了酒,吴学知忍不住道:“老师,按照您的说法,我反而觉得小师弟去更加不适合!唐离、铁莘都是正值风华正茂的好时候,您应该带上我!”
   
陈教授用赞赏的目光注视了一眼吴学知,二十年前的吴学知是个文弱的白面书生,现在的吴学知不光外表变得粗犷豪放,还被熏冶出了如高原上的雪山和湖泊一样宽广而勇敢的心胸,这种变化让陈教授很欣然。
   
“学知啊,你和我、和秦麦是不同的,你除了是个考古学者,你还是西藏局的最高领导,正所谓帅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才是你要做的事!”陈教授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闪烁着智慧的光彩。
   秦麦微笑着插口道:“老师的意思是说,冲锋陷阵是我这样的小卒子该做的事。。。。。。”
   吴学知啼笑皆非,他觉得这一老一少就像在说相声,配合默契。
   “现在,你该做的就是把当年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一遍!”陈教授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学知缓缓地说道。
   吴学知的身体陡地一震,脸上的笑容倏忽尽散,眼底闪过惊骇之色,下意识地打量了一圈餐厅,其实此刻已近午夜,窗外漆黑,餐厅里除了他们三个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八五年春我接到部里的紧急通知。。。。。。”吴学知的声音很干涩,暴露了他内心紧张的情绪。
   陈教授挥手打断了他的讲述,“我们回房间说。”
   
为了保证陈教授等人的充足休息,吴学知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三人回到陈教授的房间,泡上了一壶清茶,在袅袅蒸腾的热气中,吴学知艰难地将深埋心底三年的往事讲述了出来。

   一九八五年春,吴学知接到上级命令,责成西藏文物局牵头对在阿里扎达县的古格遗址群进行先期考察,吴学知、李茂然及其他三人秘密地开始了这次任务。
   
“其实那周围还住着几户藏民的。”吴学知回忆道,“据他们说都是从外地迁来的,至于古格的原住民则不知所踪,绵延七百年的王朝,所有人都好像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似的,无迹可寻。”
   
最初的考察进行的很顺利,吴学知五人在对寺庙、王宫各处的搜寻中发现了不少珍贵的文物,吴学知凭直觉认定古格遗址的发现对于西藏无论是学术还是艺术都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一行人都非常激动,认为自己在进行的是一项足以轰动考古界、留名青史的事情。
   五人工作一直进行的非常顺利,直到那一天。。。。。。
   
“我们的落脚点是两处相邻洞穴,我和茂然一处,其他三人在另一处,那天傍晚毫无征兆地突然下起了暴雨,我们两个人围着火堆很兴奋地讨论着工作。。。。。。”吴学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灌着茶水,胸膛也快速剧烈地起伏着,片刻后颤声道:“一个人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秦麦和陈教授听得很仔细,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听到这句话两个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关于黄平的描述,秦麦曾毫无遗漏地转述给了陈教授,黄平与吴学知到达古格遗址的时间相差二十多年,可偏偏都遇上了神秘人,而且都是在突如其来的雨夜里。
   “女人?”陈教授脱口问道。
   秦麦心头一颤,暗叫糟糕,没想到老师这么沉不住气,连忙补充道:“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学知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整个人都被震惊和恐惧充斥,并没有意识到陈教授的语病,声音沙哑地说道:“那个人全身都罩在袍子里,看不到容貌,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而且绝不年轻,他说我们触怒了天神,如果不离开就会。。。。。。就会遭到惩罚!”
   
听起来吴学知所见到的人既不是那个少年,更不是那个带走唐天华的神秘女子了,秦麦思忖着,心中一动,把握到了吴学知话中的另一处玄机,“师兄,你说这个人凭空出现是什么意思?”
   吴学知眼角突突直跳,看起来就像被两条看不见的线牵动着,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情绪是多么激动。
   
陈教授也觉得此时的气氛过于阴沉,开玩笑地说道:“是嘛,什么叫凭空出现?莫非他不是人?”他原本是想放松吴学知紧绷的神经,没想到吴学知听到他的话,身体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发出一声哭泣似呻吟,双手死死掩住了面庞大声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人是鬼!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可李茂然也看到了,决不是幻觉!”

   秦麦和陈教授都没料到一句玩笑话竟然引起吴学知如此强烈的反应,被他声音里的恐惧感染,两个人只觉得后脖颈冷飕飕的,像是有人在身后朝自己吹着气。。。。。。
   
“师兄!你冷静些,或许是那个人行动速度很快,让你生出了错觉!”秦麦觉得不能放任吴学知内心的情绪蔓延开来,他死守这个秘密三年,恐惧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反而越积越多,今天的倾述就像给一道大坝打开了闸口,可若是控制不好,便会有全面崩溃的危险。
   
过了好一会儿,吴学知的情绪才算平静了些,努力地咽下口唾液,或许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难为情,勉强挤出来个牵强的笑意解释道:“因为当时那情景实在太突然,而且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现在想起来还是没法子平静对待。。。。。。”
   
显然陈教授对吴学知几近疯癫的胡言乱语很有些不满,说出的话里不自觉就带了些责备:“这番话若是由彭施民说出来我并不惊奇,可是你平日里谨言慎行,最是冷静不过的。”
   吴学知有些赧然地垂下头,呐呐道:“老师,人总是会对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怀有恐惧的。。。。。。”
   
古人认为打雷是神灵在发脾气、日食是天狗吃掉了太阳,每逢此景便会战栗膜拜。。。。。人们在不能够以符合自己的逻辑和已知的科学规律解释的事物时便会产生臆想。
   陈教授放缓了语气道:“可能是你们讨论的太投入或者工作太疲累,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面前吧?”
   “不!”吴学知断然推翻了老师的猜测,咬着下唇道:“之所以说他凭空出现,是因为他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也就是洞穴里面。”
   秦麦和陈教授同时露出恍然的神色,秦麦心念电转,追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人一早就隐藏在洞穴里?或者洞穴连通着其他密道?”
   吴学知连连摇头,“我很确定我和茂然回来时洞里没人,而且那洞穴我们曾经逐寸检查过,根本没有密道或是暗门!”
   
陈教授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一股子阴冷的气息从心底升起,片刻便抵达了头顶,头皮发麻,这才理解为什么吴学知在回忆起那晚的经历时会这么惊恐,试想在只有一个入口的空间里,有人没有通过入口却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是一副多么诡秘离奇的景象。
   难怪就连报告上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秦麦忖道,吴学知说的没错,如果他把这事告诉别人的话,人家只会当他是精神病。
   
可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又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鬼怪妖魔?秦麦的脑海里突地冒出这个词,连忙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袋,可是不消片刻,这四个字就像认识了路的老马般再度溜了回来。
   
“后来呢?”秦麦用力地揉捏了眉心几下,暗想这古格遗址还真是够诡异的了,难道这真是个惹怒了天神被降怒诅咒的王朝?秦麦想起来李茂然给自己的研究手札中关于古格王朝神秘灭亡的传说记载。
   
吴学知的脸色极其难看,可能这一段艰难的回忆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看起来有些萎靡虚弱,“他警告我们尽快离开古格遗址,所有打扰古格亡魂安宁的人都将遭到天神的惩罚!说完就那么穿墙离开了!”
   秦麦的心中又是一动,继黄平之后,他再次从吴学知的口中听到了这神奇的四个字:“穿墙而过。”
   故事讲到这里,秦麦基本上已经猜测出之后发生的情况,瞧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吴学知道:“可是你们并没有离开,对吧?”

   “我们五个人后来开会,除了我和茂然,没有人见过那个人,而且所有人包括茂然和我在内都不同意就此撤离,没人相信所谓的天神诅咒,那时,我也是不信的。”
   第二天,五个人依旧分头探索遗址,中午吃饭时,李茂然很兴奋地说他发现了坛城,也就是古格人祭祀之地,整个下午,李茂然都忙着研究坛城,直到晚饭时也没有出现。
   
“我去坛城叫他。。。。。。”吴学知的声调完全走样了,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身体绷得紧紧的,双拳攥得嘎嘣作响却毫无所觉,“茂然已经死了,发现他时他趴在祭台上,直直地伸着手臂。。。。。。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珠凸起,就像。。。。。。就像。。。。。。”
   “被吓死的?”秦麦替他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你怎么知道茂然的死与那个人的话有关?”
   到此时关于当年的事已经很清晰了,李茂然离奇死亡让吴学知惊恐万分,做出了撤退的决定,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件“意外”事故使得对古格遗址的考察无限期地推延。
   
吴学知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在空中缓缓地沿着一条诡怪的线路划出了一个图形:五角星,而后在虚空中划出个圆形将五角星围在其中,“那个人离开前留下了这个图像,我最初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看见了茂然的尸体,双臂、双腿和头颅正是这个形状!那个圆圈就是祭坛!”
   
吴学知离开时再一次询问陈教授对于此次行动的计划和需要,陈教授的面色古怪而凝重地坚决拒绝任何人的加入,甚至连导游和司机都不要——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他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诅咒;可是对于李茂然的死因,他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李茂然的遗体在后来的解剖检查中没有发现任何遭受到外力打击或者中毒的迹象,换句话说就是死因不明。
   但是有一点,陈教授和秦麦有着相同的预感,此次的古格遗址之行,很可能比预想的要危险得多。

   “小师弟,真的按照老师说的办吗?”秦麦把吴学知送到了招待所门口,后者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皱眉问道。
   秦麦苦笑着摊开手,“他老人家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得了。”
   吴学知摸索着下巴思忖道:“或许可以通知阿里那边的驻地部队对你们进行秘密保护。。。。。。”
   秦麦摇头,“能看到的危险永远不是最可怕的,看不到的人再多也是没用,何况要老师发现了他还会发脾气的。”
   “看不到的危险”这句话触动了吴学知敏感的神经,这个与秦麦差不多高的健壮汉子身体很明显地僵硬了瞬间。
   秦麦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吴学知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同情这个比自己大了将近二十岁的师兄兼前辈,只怕这三年里他常常被噩梦惊醒吧?
   
吴学知束手无策,在原地打着转,用力地拍打着脖子,“啪”、“啪”作响,烦恼地嘟囔着:“这个倔老头儿啊,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万一老师有个好歹。。。。。。我万死不能赎罪啊!”
   秦麦想了想说道:“人就不需要了,不过师兄,能不能弄几把武器防身?”
   “没问题!”吴学知一口答应下来,秦麦的要求并不算过分,在边境附近常有不法的偷猎人和逃犯,吴学知等人每次执行任务也会携带枪支的。
   西藏地广人稀,尤其是阿里境内有着大片的荒无人烟的戈壁,一般初入藏地者会在拉萨停留三至一周的时间,以便适应高原反应后再出发。
   
秦麦四人在拉萨逗留了两天,除了陈教授出现了轻微头疼的症状外,秦麦三人并没有太大的异常感觉,常听人传言的呼吸困难,气喘胸闷并没有出现,只是铁莘一个劲地嚷嚷着他出现高原反应了,症状就是极度嗜睡,不过在被秦麦用拳头逼着进行了十公里的拉练后,他的这种高原反应再没有出现了。
   铁莘当兵的四年驻守在青海昆仑山口,同属青藏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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