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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空中火葬 作者:理查德·马丁·斯特恩-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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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龙说了句:“麦克劳小姐来了——”就没再往下说。

  纳特说:“进来,帕蒂。”他握住帕蒂的手。“伯特的事我们听说了,我很难过。”

  布朗副局长和三名穿制服的消防队员站在一旁,眼睛、耳朵都没闲着。

  纳特对他们说道:“门从里边是打不开的,本·考德威尔试过了。门装有自动保险。出于安全上的考虑,一般情况下,门是靠楼梯一侧的电磁装置启闭的。遇到紧急情况,门会自动打开。”

  吉丁斯说:“可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因为根本就没想过从里边把门锁上,现在就是锁着的。”

  “这样的话,”纳特说,“我们每个楼梯井派一个人上去。”

  “125层,靠走上去?”

  “登山的时候,一个人一小时能爬1000英尺左右。这儿要困难一些,因为差不多是笔直的。大概要花两小时吧。还有什么呢?”他没等旁人口答就对布朗说:“你有没有走得快的人?给他们配备斧子和步话机,马上出发。同时用电话告诉楼上的人,已经派人去接他们了。”

  “可能有天线塔需要的广播电视设备堵住了防火门,”吉丁斯说。

  一个穿制服的消防队员说:“那就给他们几样工具,不带斧头。”

  “告诉他们,”纳特说,“慢一点,稳一点,这段路不短,一开始就不能出错。”他好象这才忽然又意识到帕蒂在场。“你看见保罗没有?”

  “从早上起就没见人,你需要他?”

  “我们需要一些资料。”

  (在电话里,裘·刘易斯一听说机器和电力设备所在的副地下层给搞得一团糟,劈头就说了句,“天哪!全完蛋了?”

  “没电了,”纳特当时说。“下边有两个死人,消防队的人说,其中一个烧焦了。”

  “他要是乱动主电源,那还会不烧焦。”裘停了一下。“你担心设备线路上有暗藏火点,是这类的事吧?喂,要是有什么地方真的改动过,那我可就不敢担保了。保罗怎么说?他应当知道的。”)

  得找到保罗·赛蒙斯,纳特心想。

  “对不起,我没看见他,”帕蒂说。“吃午饭的时候,他去见过伯特。伯特心脏病发作,他也在。但我不知道他眼下在哪儿。”她迟疑了一下。“莫非——”

  “莫非什么,帕蒂?”

  帕蒂环视了一下办公室,每个人都望着她,她所能做到的唯有默默无语地摇摇头。”

  纳特拉住她的胳臂,走到办公室的角落里,压低声音问道,“莫非什么?他会在哪儿?”

  “你不必知道,”她的目光牢牢地盯住纳特的脸。

  “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纳特说。“我不必知道,眺望大厅里有100号人无路可走。我不必知道,可能有100处火点我们还没找到,也许是1000处,很快就会把墙壁烧塌的!帕蒂,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或者说可能在哪儿,那我非得知道不可。”

  帕蒂深深吸了口气:“也许,齐勃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纳特一动不动,但他内心深处显然发生了变化。“难道真是这么回事?”

  “对不起,纳特。”

  “别对不起、对不起的,回答我的问题。”

  帕蒂下巴一扬:“我的保罗和你的齐勃,就象一般说的那样,关系暖味。世上什么事都有,对你,对我,对整个的事都是如此。没准齐勃知道保罗在什么地方,可我不知道。”

  纳特走到最近的电话旁边,拿起电话,拨着号盘,脸上毫无表情。他对刊物经纪人说:“我找齐勃·威尔逊,劳驾。”他的语气中什么感情都不带。

  “请问您是哪位?”

  “她丈夫。”

  电话里传来齐勃那轻松欢快、寄宿学校加七姊妹学院派头十足的声音:“你好,亲爱的。什么事?这该不是个猥亵的问题吧?”

  “你知道保罗·赛蒙斯在哪儿?”

  电话里是一阵几乎感觉不到的迟疑。“我怎么会知道保罗在哪儿呢,亲爱的?”

  “现在别问为什么,”纳特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他,有急事。”

  “到底是什么事?”

  纳特深深吸了口气,耐住性子。“我们搞得世界大厦失火了,搞得伯特·麦克劳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我们搞得一百来人在125层的眺望厅里下不来。我需要保罗提供资料。”

  “亲爱的”——齐勃的声音就象幼儿园老师向一个弱智儿童讲道理时那样耐心——“你干吗不问问帕蒂?她——”

  “帕蒂在我这儿,她说问你。”

  电话里一时没有了声音。“我明白了,”齐勃说,没有别的话。

  纳特的脾气终于发作了。“我再问你一遍,那狗娘养的在哪儿?!你要是不知道,就去找,叫他到这儿来。要快,明白了?”

  “你可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话。”

  “这是一大错误,我也许早该打烂你尊贵的屁股。去找他,让他到这儿来!”

  “我——尽力而为。”

  纳特挂断电话,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墙壁。

  〖13〗4:39—4:43

  在眺望大厅旁边的办公室里,消防局长正在接电话。他点了点头,说了声“保持联系”,便挂上了电话。他环视一下办公室,不动声色地说:“他们正在派人从楼梯上来。”

  州长说:“爬125层楼得多长时间?”他等了等,但没有人口答。“好吧,我们最好自己也想点办法。本,你和局长带上三四个侍者,马上动手把门砸开。只要我们打开一道门,不就有路了吗?”

  消防局长犹豫地看了贝特一眼,“这位女士——”

  州长握紧了贝特的手,说:“这位女士也和其他人一样关心我们的处境。你没把话说出来,楼梯井不能使用吗?”

  “上楼来的人用步话机报告说楼梯井里有烟,”局长说。

  办公室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州长掉过脸望着本·考德威尔。

  “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也说不上来,”考德威尔审视着消防局长,“你还有什么没说出来?”

  局长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初起的火控制住了,那股火本身并不大。可主变压器室出了事,死了两个人,显然多处起火——”他摊开双手:“——波及整个建筑。”

  考德威尔说:“好了,别说了,我们先搞清楚处境再说。”他指着消防局长,“给他们回个电话,我要和纳特·威尔逊讲话。”

  弗雷泽说道:“瞧瞧,这就是你的根据。电话还能用,我们不可能没有电。这还看不出?”他看了众人一眼。

  考德威尔近乎厌恶地说:“电话用的是自己的电源,根本扯不上。”他从消防局长手里接过电话。“是纳特吗?”他拍了拍桌式扬声器。

  “是我,先生。”纳特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你们要跑点路了。4楼的火现在控制住了。下边副地下层出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可能也没时间去查了。反正是出了事了,主电源短路,整个大楼出现电涌,线路发热过高,烧穿了绝缘层和导线管。也许赛蒙斯一来,我们就更有数了。”

  “你认为赛蒙斯——”考德威尔吞吞吐吐。“伯特·麦克劳——”

  “伯特住院了,心脏病发作,这可能也是赛蒙斯引起的。”

  考德威尔说:“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把防火门砸开。”

  “空调管道冒出的烟多不多?”

  “不太多。”

  “那,就别把门砸开。”他口气坚定,不容抗辨。

  本·考德威尔踌躇不定。

  纳特的声音:“我们知道楼梯井里有烟,没有办法止住,浓烟会一路往上冒,到达你们那层楼。要是现在多少还能挡住烟,那就别去管它,让门关着。”

  “我想你是对的,”考德威尔说。

  “吉丁斯估计,”纳特说道,“那些门可能被运上去的广播电视器材堵住了,他说,他们以前这么干过,要是这样的话,楼梯也会堵住的。”

  考德威尔使劲挤出几丝笑容。“纳特,有些情况设计中根本估计不到。”

  “我们已经与军队联系上了,”纳待说。“过不了几分钟,你就会看到一队直升飞机开过来。”

  考德威尔眉头一扬:“你出的主意?”

  “是布朗打的电话。他是消防局副局长。有些事,他们听他的,不听我的。”

  考德威尔又露出微笑,“多想想,纳特。”

  “保持这条线路的畅通,可是个好主意。”

  考德威尔点点头。“我同意。就讲到这里。”他朝大家转过身来。“有没有要说的?有什么问题没有?”

  “只有一个问题,”州长说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4:01—4:32昆斯公寓

  这是一幢保险公司修建的高层现代公寓大楼,住的都是中等收入的房客。从技术上说,这位工程检查员的收入高于上限,不过,他的收入有相当大一部分是从不公开的。

  窗户紧闭。空调器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群孩子在楼下娱乐场里玩,但他们的声音都被挡在窗外,听不太清楚。工程检查员懒洋洋地靠在活动躺椅上,一罐啤酒在手,对面是25英寸彩色电视机组合。按钮开关、电脑、调谐带遥控。这是一间按地中海风格布置的悬臂式小房间,但却给人巨大的空间感。

  这位检查员四十岁出头。他有句口头禅:“管它呢,吃吃喝喝,能捞到的都别客气。”

  妻子坐在她那张小一点的活动躺椅上,也在看电视,也在喝啤酒。她在太阳灯下照射过了头,同时还在搽几种药剂,为的是保持几分早年在佛洛里达时的那种褐色风采。在超级市场和美发厅里,几位芳邻老是艳羡地议论她的肤色。她一头红发,跟她的手指甲和脚趾甲正配得上。她说:“别错过《家庭娱乐场》了。”

  世界大厦广场上的最后一段献辞刚刚结束。电视摄像机尾随着各界名流走下看台,步入中央大厅。

  “上眺望厅去吧,”检查员说,“喝点冒泡的,用牙签吃点小吃。”他的话音里含有嫉妒,气冲冲的。“看见这位啦?这位是杰克·彼得斯参议员,人民之友。哈!他这三十多年在华盛顿可捞了不少钱。”

  “这一位,”检查员说道,“是州长本特,最会说大话。你瞧,美男子来了,鲍勃·兰赛市长,美国头号傻瓜。他们干吗不拍盖这幢大楼的那班家伙呢?”

  “这是本·考德威尔,”检查员继续说道。“只要他下一来,你就会想到跪拜,就象在教堂里一样。他妈的,他跟我差不多了,一次只能穿上一条裤管。我敢打赌,他也会成罗圈腿,跟个拔瓶塞的螺丝锥似的。他肯定会青云直上,他们全都是这样。谁也没有那么天真,个个都往外伸手。”

  “噢,天啦,好了好了,”检查员说着,吃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厨房走去。“别动电视,我应该好好瞧瞧用自己双手盖起来的大厦。”

  “你没动手,你只是看,”妻子说。

  他没听见。

  如果说这位检查员有一件事是明白的,那就是世上只有两种人——赢家和输家——自己要做哪一种人,他早就打定了主意。

  事情是明摆着的,只要你盯牢某个地方,任何一个地方,你就看得出有人捞着了,有人没捞着。在军队里,他那会儿连个毛孩子都算不上,却已经看出点门道来了,有些家伙老是被罚下厨房洗盘子,或者外出巡逻,是天生的输家,老是挨整。还有一些家伙老是呆在司令部里,睡的是整洁、温暖的营房,干活就跟随军牧师似的,那些地方没人对着你开枪。你想当什么,当个死去的英雄?

  当个工程检查员,而今也不是什么好差使。有的人照书上说的办,命都不要了。可那又怎么样?养老金连擦屁股都不够,更别指望得到那些理应人人有份的东西了。那些个阴险狡诈的政客竟选的时候不都这么说吗——社会财富人人有份?

  既然这样,让分包人这里偷点工,那里减点料,自己捞一笔小小的外快,那又怎么啦?

  检查员又开了一罐啤酒,站在那个特大号冰箱旁边喝了起来。

  “哈利!”起居室里传来妻子的声音。“我的啤酒呢?”

  “住口,”哈利说道。“我在思考。”

  不管是什么工作,一个人总可以记住某些事,也许是某个冬季一连好些天冷得冻掉下巴,或者是一次事故,就象大个子波拉克从横梁上摔下来,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要么就象那个下班回家的途中死在地铁里的小伙子一类的事。这些事记得清清楚楚,有时还要琢磨一下是怎么回事,干吗要出事。

  就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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