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 第十九卷 七日之书-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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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事物那迷惑人心的表象了。
不过没用多久。罗格就适应了新的变化。
他立定脚步,抬头望去,见雄伟而壮阔的巴伐利亚大公府已在眼前。他略一踌躇,即举步向大公府内走去。守门的卫兵刚要喝问,猛然认出了罗格,瞬间就把一脸倨傲与威严换成了最热情洋溢的笑容,其速度之快,让罗格也不大不小吃了一惊。
卫兵虽然不理解以罗格的身份地位为何会孤身来到大公府,但他们又哪敢阻拦?此刻巴伐利亚大公正在远征北国,因此几个卫兵一面为罗格领路,一面飞速前往通报凯瑟琳。
罗格跟随着匆忙赶来的大公府总管,向府内凯瑟琳的书房走去。用不着总管引路,罗格的视线早已穿越重重房屋,看到凯瑟琳正急匆匆地换上礼服,简单打扮了一下,就向书房走去。不仅止于此,实际上大公府中的一切都被罗格收于眼底,他甚至发现,尽管此刻正是忙碌的上午,但在一间存放腊肉的贮藏室里,有仆人与侍女正在偷情。
只是罗格双眼已经扫遍了整个大公府,仍然未发现召唤起于何处。自他踏进大公府的那一刻起,罗格对那呼唤的微弱感应就已完全消失。
大公府一切皆如以往,平淡如水,既没有出众的强者,也无隐藏的神力。惟一有些特殊的可以说是凯瑟琳,在罗格的眼中,她身上罩着一层隐而不现的神圣光辉。圣辉高贵而不炽烈,显然并非是凯瑟琳本身力量所产生。实际上,此刻的凯瑟琳在罗格眼中,依然是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美丽女人。罗格微微动念,圣辉的来源即已显现在他的心中。
那是来自于米高梅的圣辉。
至此,伟大的弗力安米尔派往这一位面的两位师徒,均已陨落。
有念及此,罗格当即冷冷一笑,心中浮起了一个想法:“恐怕这件事,会成为伟大的弗力安米尔纳无尽光辉上的一块暗斑吧……”
思忖之间,罗格已然立于凯瑟琳的书房中,上下大量着她。拥有王都第一美人称号的凯瑟琳看起来刚刚出浴,匆匆盘好的秀发仍是湿漉漉的。她身上的礼服典雅而保守,完全符合她的身份。不过罗格可是知道在她高贵而又矜持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怎样的疯狂灵魂。
罗格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凯瑟琳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领口,用力一撕。嗤的一声,凯瑟琳的礼服前半片被罗格整片地撕了下来,她那恰好好处的胸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罗格面前。
不过,似乎不管罗格干什么,凯瑟琳都从不会吃惊,她只是望着罗格。微笑着道: “怎么,你对我又有兴趣了?可以啊,你喜欢我是什么样的?要温顺,还是要反抗?”
大公府的老总管目睹了这一幕场景。当即面如土色。一方是绝不应容忍如此无礼的大公夫人,而另一方则是大公也未必能够的最得起的光明教会圣堂之主,不论哪一方,都是伸根小手指就可以把他碾成灰的大人物。而且罗格那有如地痞流氓的举动完全与他的身份地位不符,可是凯瑟琳的话语内容个更是令人惊骇!
老总管以最快的速度低下了头,知道哪怕再多看一眼,多听一句,都可能引来杀身大祸,因此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
房门刚刚关上,书房外就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然后老总管的痛呼声响起。显然这一个跟头摔得绝对不轻。
罗格没有理会凯瑟琳。只是以手轻轻抚摸着她胸腹间的肌肤,双眼中色彩变幻不定,盯着她的身体看个不停。
凯瑟琳傲然挺了挺胸。可是罗格此时眼中所见并不是那完美的身躯,而只是无数重叠在一起的画面和光影。终于,罗格收回了手。淡淡地道:“亲爱的无尽之洋,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我的孩子哪里去了。把他交给我。第二,自然女神发生了什么。第三,你是用什么手段吞食了天界的米高梅的。”
凯瑟琳闻言一怔,一脸疑惑地问:“无尽之洋?那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自然女神我倒是知道的,可是我只知道她是一位拥有强大神力的神明,信徒大多是德鲁依,至于她发生了什么,这些诸神之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都应该比我清楚才是。至于米高梅大人,他只是说过要用圣辉为我加持,使我从此不为外力所侵害,我哪有哪个本事去吞食他?”
罗格凝视着凯瑟琳的双眼,要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假话。如以往一样,当他动念之时,答案即自然浮现。
她没有说谎。
可是不知道为何,罗格隐隐感觉到这答案有些问题,至于问题在哪里,他说不上来。为了处理无时无刻不在涌来的庞大知识,他已然筋疲力尽,又哪有余力再去细细思考?
凯瑟琳望着罗格,犹豫了一下,又道:“孩子的确是有一个。可是那不光是你的孩子,更是我生下来的!为什么你一开口就要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要孩子!如果不是教皇将我列在限制名单上,你当时就会将我和孩子一起杀死的!所以这个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 说着说着,凯瑟琳的语气慢慢地激动起来。
罗格眉头紧皱,道:“这么几天你就生孩子了?不过这不重要,为什么我已经完全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你是不是把他藏了起来,或者封印在什么地方了?”
凯瑟琳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抢我的孩子,所以我已经将他完全封印起来,推入到异空间的轮流中去了。至于他会飘流到何处,何时才会醒来,醒来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就都要看命运之河的流向了。”
罗格的手慢慢抚上了凯瑟琳的脖颈,冰冷地道:“命运之河有无数支流,空间的风暴更是无边无际。你既然这样做了,那么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也许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教皇的限令如今已经约束不了我了。”
凯瑟琳冷冷一笑,道:“有了孩子你才来关心吗?其实你根本就不曾希望过我会生下你的孩子。你想杀就杀,我既不会反抗也不会逃的。至于孩子,你这辈子休想碰他!”
看着闭目待死的凯瑟琳,罗格终于犹豫起来。一方面她毕竟是自己孩子的妈妈,一时之间,他多少有些下不去手。另一方面。罗格隐隐感觉到她身上还隐藏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还有待发掘。而且罗格想不明白,为何如今的自己仍然无法洞悉凯瑟琳的秘密,就如当日自己完全不知道她腹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或许,罗格再一次隐隐感觉到,一切并不是尽在他掌握之中。
他脸色猛然一阵苍白,身体晃了一下,又差点栽倒在地。凯瑟琳吃了一惊。过来扶住了胖子,只不过胖子的身躯实在是太重,差点将她也带得摔在地上。
罗格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身体。伸手将凯瑟琳推开。可是此时他与凯瑟琳那赤裸而冰腻的肌肤一接触,心底忽然透入了一线明悟,又有一团火焰熊熊燃起。他忽然反手一推,将凯瑟琳重重地推倒在地。
凯瑟琳吃了一惊,道:“你要干什么?”
罗格冷冷一笑,手一挥,一道温柔的风掠过了她的身体。风虽柔,但锋锐如刀,顷刻将她的礼服切得丝丝缕缕,但又没伤到她半点肌肤。
凯瑟琳放松下来。换上了一副妩媚而狂野的表情。道:“原来你想上我啊,那就来吧!我等了很久了。”
但她脸色随即一变,罗格竟然真的扑了上来!
她立刻以双臂抵住了罗格下压的身体,叫道:“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光想杀我。而且只要让你看到孩子,你就会立刻杀了他的!你这辈子别想看到他!给我滚开,别碰我!”
但她柔弱的双臂哪能支撑得住罗格的身体?仅仅是片刻。她手臂就一软,整个人被罗格牢牢压在了下面,而后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此刻,魔界已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血与火的世界。
无比广阔的平原上有如一大块调色板,尽是各种颜色的干涸色块。这块史无前例的巨大调色板上,颜料,就是魔族各个种族的尸体和血液。
平原上矗立着一座险峰。这座足有数千米高的山峰极为突兀,有如一根石柱,附近则是一片平坦,再无稍高一点的山丘。在山峰下方,聚集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数以百万计的魔族。所有魔界的强力种族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在一片黑压压的魔族之中,有一大片空地,十余头巨大的魔龙正在这片空地上栖息。魔界是一个极讲究实力高低的世界,在这些强大魔龙的周围,没有弱小魔族的立身之地。在另一片空地上,追随洛迦的巨人正躺在地上,酣声如雷。他的周围百米之内,同样没有任何一个魔族存在。
遍数过去,山峰周围,如这样的空旷地带足有十余处。
这些魔族战士似已疲惫不堪,大多正躺在地上酣睡。许多魔族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这些天来,他们旧伤未去,新伤又生,就是以生命力著称的魔族,也无力在短短时间内恢复伤势。
这座足以俯瞰整个平原的险峰此刻正处在一道无形的分隔线上。在它前方的地平线上,天空中的血色已经褪尽,强烈的圣辉如晨曦一般,已经映亮了天空。而在它的后方,则是一片茫茫迷雾,望过去,雾中透出的只是无底的黑暗。
山峰顶是一片平台,中央有一座类似于祭坛一样的巨大天然石台。
险峰下挤满了魔族,而峰顶上则只站了数个魔族。在血色的天空下,他们身体都似是笼罩在了一层淡淡的迷雾之中,隐隐地变幻着,很难看得清晰。惟有一头巨大得难以想象的魔龙和一个看上去才十岁的稚嫩小女孩能够让人看清。他们偏还立在一起,体形的形象上的巨大反差,实在是令人难过。
“洛迦,我们不能够再从黑暗魔神那里得到些别的什么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峰顶回荡着。
“不能,您知道,黑暗魔神是无法离开无尽魔渊的。”
此时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了一轮由圣辉凝成的太阳。那强烈的圣光顷刻前驱尽了半个天幕的血色!
在那轮太阳当中,隐隐有一个身影浮现,他的光辉,甚至于压倒了这轮朝阳!
似是凝视着远方新的太阳,片刻之后,那苍老的声音才道:“第七智天使已经来了,准备战斗吧。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圣山,我不会再退后一步了。”
“吾皇,您……”洛迦叹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罗格踏进教皇的祈祷大殿时,己时近黄昏。
浓浓的金色阳光穿越高高的落地窗,洒落在充充满雕饰的长廊上,为诩栩如生的众神故事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光明大神殿中静悄悄的,偶尔会从远方传来数声鸟。
这是一副夕照画卷,落在别人的眼中自然是瑰丽中透着祥和宁静,而在罗格看来,不知为何,却只显得凄清和荒僻,就如一场歌剧落幕前的余晖。
行走在这寂静的光明大神殿上,有那么一瞬,罗格忽然浮现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是最后一个人。
罗格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上回荡着,每一步的间距与时间跨度都是一模一群,可是这无法掩饰当这奇异想法浮现时,他内心那深深的震动。
罗格微微摇了摇头,将这奇异的想法驱逐出脑海,继续向前行去。
走廊很长。
一路行去,刚刚与凯瑟琳那一场赤裸而激烈的战斗不住在他心中浮现。
罗格看得出来,凯瑟琳是真正的不想他碰,因此是纯粹的反抗而不是欲拒还迎。但她越是这样,罗格就越感觉到兴奋和疯狂,每一次粉碎她的抵抗,看着她那无助且愤怒的样子,罗格都会感觉到莫名的兴奋。才那么一刻,他甚至于兴奋想就此挖出凯瑟琳的心脏,以祭奠安妮那飘散的灵魂。
是地,兴奋。一种他几乎已经忘却的感觉。
他的心本已冰封,但这兴奋就如一把凿子,在他的感情上凿出了一个缺口。当疯狂结束,他地得意与她的愤怒又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对比。悄然间又将这缺口扩大。
因此,此时此刻,罗格已能看见片片金黄的阳光,汹诵而至的知积风暴已经化为潺潺的细流,缓缓地注入罗格地心中。对这种程度的知识之流,罗格已然可以轻松地应付。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时刻都处于崩溃与疯枉的边缘。
只有一个问题,他总是在下意积地回避着。至少,凯瑟琳并不在他掌握之中。
吱呀,一声令人有些牙酸的声响过后,罗格推开了教皇祈祷室的房门。罗格第一次注意到,这两扇黑擅木雕成的房门其实已经老旧不堪,上面的雕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