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飞-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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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立刻沉下脸道:“你说话于净点,豪杰盟的声势并不弱于天道盟,你凭什么出口伤人。”
傅玉麟道:“你们是豪杰盟的?”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不!我们还没有加入豪杰盟,但豪杰盟主是我们的师尊,我们迟早会入盟的。”
莫秀秀哼了一声:“原来你们是白……”
那个白字张了口,还没发出声音,已被傅玉麟揽住了道:“那个老怪物叫你们来有什么事?”
那女子道:“师尊并没有叫我们来,是我们自己来的,我们要看看天道盟中有什么厉害脚色。”
傅玉麟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
那女子脸色一沉道:“傅玉麟,目前你虽然胜过了我师哥,也没什么可神气的,我师尊说过我们的技业未成,还不足以出道,叫我们在勾漏山再苦练一阵子,我们不信,偷偷地跑了出来,在别的地方试了一下,连挑了你们五个地方的镖局觉得天道盟中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才到这来试试你们的份量,也恰好是你们来得巧,否则我相信今天足可把这个总坛挑了。”
沙金炎怒道:“小辈,你太狂妄了。”
那女子淡然道:“你别对我发横,既然这姓傅的已经加入天道盟,他又胜了我师哥,我们只好认栽,要杀要剐任凭你们,我们绝不过手,否则就凭你们几个老家伙,我们真还不放在心上,着你教出来的徒弟就知道了。”
裘三丰一怒就想出手,但那女子动也不动,旁边的沙金炎将他拉住笑道:“裘兄,你这一大把年纪,还跟个女娃一般见识,岂不是太降低身分了?”
沙金炎一笑道:“那只有怪兄弟教出来的徒弟大没出息,大彪一出手就叫人给制住了,有什么话好说呢?幸好洛中双英入盟及时,总算把面子给维持住了。”
陆大彪满脸羞惭,莫秀秀一笑道:“陆兄并不是技艺不如,只是性子太直了,不懂得那些花招巧式,才吃了他们的亏,对付这些阴险之徒,只有用刁钻的手段。”
那男子被莫秀秀一剑断发,现在又听她提起,目中充满狠毒,寒着睑道:“你也别神气,三个月后,我们再来向你们洛中双英挑战,那时就有你们好看的。”
傅玉麟淡然道:“三个月后,除非叫你们那老鬼师父来,你们可不够资格。”
那男子只以为傅玉麟看不起他,不知道傅玉麟即将接任天道盟主,所以冷冷地一哼声道:“我叫上官梦云,这是我师妹方忆霞,在勾漏山上还有七个师兄妹,合称色漏九侣,目前还没出道,也许江湖上还不知道,但三个月后,豪杰盟也将召开盟会,那时我们都将正式出道了。”
傅玉麟冷冷地道:“奉劝你们还是别出道的好,我正准备对豪杰盟开扫荡,今天是不知道,否则我剑下绝不容情,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老怪物师父,叫他小心点,凡是豪杰盟的人,犯在我手中,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上官梦云冷吟了一声道:“师妹,把东西交出来就走。”
方忆霞从马背后上取一个布卷,丢给陆大彪道:“这是五家镖局的镖旗,现在还给你们,劫镖伤人都是我们所为,与我们师尊没有关系,也没有谁主使。”
傅玉麟道:“我不相信他会没对你们授意。”
方忆霞怒道:“玉狻猊,你就是在剑艺上胜过我们,也没有权利侮辱我们,如果是我师尊出头要对付这几家镖局,岂仅是拔旗而已,早就连镖货都接过去了。”
沙金炎道:“傅大侠,这倒是可能的,豪杰盟主也许没有参与此事,否则他们不会只取镖旗的,豪杰盟是绿林黑道组合,劫镖是惯常的手段,也不必否认。”
傅玉麟听沙金炎这样说了,才不加追问,莫秀秀却忍不住道:“那你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方忆霞道:“不为什么,我们只想在三个月后,豪杰盟召开同盟大会时,好拿点成就出来给人看看。”
傅玉麟道:“就为了这一点原因?”
方忆霞沉声道:“这难道还不够吗?告诉你,现在算是客气的,三个月后,九侣齐出,必然会对你们天道盟有一番交代的,那时就不止是光取镖旗了,他们最好小心点。”
傅玉麟脸泛怒色,厉声道:“滚吧!我也告诉你们一声,有我在天道盟一日,谁敢动本盟的人一下,我就要他好看,我可不像凌盟主那样对你们客气。”
方忆霞眼中怒火直冒,但上官梦云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她只好忍住了气,她的马被陆大彪一掌击瘸了腿,不能再乘骑,她满腔怒火,无处发作,一剑将马首砍了下来,跳上了上官梦云的马,兜转马头,上官梦云才阴沉沉地道:“洛中双英,你们给我记着。”
突一扬手,洒出一片银辉,竟是袭向每一个人,幸亏傅玉麟早有所备,长剑挥处,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莫秀秀也同时施开剑法,挡住了大家,击落了许多细小的银针,那一男一女已共马绝尘而去,陆大彪忍不住追在后面怒骂道:“无耻小辈,有种的别走,陆大爷非宰了你们不可。”
沙金炎却沉声喝道:“畜生,回来,你要有本事刚才就不会叫人家撂下了,现在又神气什么!”
陆大彪被叫回来,沙金炎才轻叹一声道:“幸亏二位来得及时,否则今天将不堪收拾了。”
傅玉麟忙道:“前辈太客气了,有你们四位在,区区小丑跳梁,何足为患,随便那一位都能收拾他们了。”
沙金炎轻叹一声道:“二位请到里面再说吧!”
他将二人邀到内厅,屏退左右,连陆大彪都不让进去,唯有他们四个老人陪伴着,还慎重地关上门,然后问道:“二位是在什么地方碰到凌盟主的,他什么时候回来?”
傅玉麟道:“前两天在大散关,他不回来了。”
四老俱是一惊,沙金炎竟失声叫了出来,道:“什么?盟主不回来了,这怎么办呢?盟会召开在即。”
傅玉麟道:“盟会之期他也不来了。”
沙金炎更是着急道:“这怎么行呢?盟主又不是不知道此会的重要,如果他不回来主持,问题就更严重了。”
傅玉麟道:“再大的问题,我们也担待得下。”
沙金炎一怔道:‘二位这话是怎么说。”
傅玉麟取出凌寒水的留函递给他道:“前辈看这封信就知道了,凌盟主说得很详细。”
沙金炎接过信,其余三位老人也凑过去一起看了,半晌无言,最后裘三丰道:“这信确是盟主亲笔,但凌盟主为什么忽然要抛下一切,飘然远扬了呢?”
傅玉麟也考虑到这一点了,真情当然不能说出,但是也必须有一番话使人相信,他与莫秀秀也编排好,淡然一笑道:“我们在大散关遇到凌盟,谈起要我们加盟的事,我们并没有答应,同时对天道盟作了一番批评,认为冷盟主行事过于软弱,不该坐视豪杰盟壮大,如果要我们加入,必须改变作风,力加振作。”
沙金炎道:“我们也有同感,但凌盟主对此总是有一番推托,他对二位是如何回答的呢?”
傅玉麟道:“他自承年事已高,雄心消退,不愿再掀起风波,希望能找个人接替他的职务,振作一番。””
“就这样他才选中二位来代替了。”
傅玉麟道:“事情当然不这么简单,他虽有此心,却还要考量一下我们的技艺是否胜任,结果就在大散关前展开印证,凌盟主的武功确实值得钦佩幸重的,单打独斗,我们绝非其匹,但我们师兄妹双剑合璧,另有一种战法,终于在一百廿七招上,晚辈侥幸胜了一招。”
这番话编得合情合理,而且确是当时的事实,四个老人沉思片刻,沙金炎才道:“此事体大,我们还要私下商议一下,请二位见谅。”
说着将其他三人拉到屋角低声问道:“各位意下如何?”
裘三丰道:“我看是不会错,凌盟主久有倦勤之意,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接替人,才丢不下而己。”
“夺命金枪”毕立人道:“兄弟追随凌盟主最久,对他的事也知道得多一点,让我再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沙金炎道:“对,毕兄追随盟主已有十年,凌盟主不会突然引退的,想必对毕兄暗下有过交代。”
毕立人点点头道:“是的,凌兄确实作过交代,但要我去印证一下才知真伪,我们过去吧!”
说着又走了过来,毕立人道:“傅大侠,只是有一个问题,希望二位能确实答复,二位与凌盟主是偶然遇上的吗?”
傅玉麟一听言中有话,沉思片刻后,觉得还是据实答复的好,乃摇摇头道:“不,是事先约好了的。”
其余三老都为之一怔,只有毕生人笑问道:“如何相约?是什么时候开始约的,这是第几次。”
“这是第六次,五年前就开始了,以后每年一次,是在同一日期同一地方,每次约会都是较技,前五年我们都技逊一筹,今天才算勉强胜过一招。”
毕立人笑道:“那就不会错了,凌兄在五年前私自出去了一次,回来后心事重重,我就问过他,可是一直没有答复,直到去年,他才说了,这几年他都跟人约会私斗,如果不回来,就是输了,那胜过他的人可以接替他的职务。”
沙金炎道:“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毕立人笑道:“你们的性子都太急,如果听说他跟人比斗,一定不放心要暗中跟了去的,只有我因为有腿无疾,又不擅于行,想跟了去也没办法,他才约略地告诉我一点,但约会的确期与地点也没让我知道,傅大侠的话与盟主的交代加以印证后完全无误,这是不会错的了。”
傅玉麟道:“没有了,就是这封信。”
四老脸色俱为之一变,莫秀秀忙道:“玉麟,你忘了,还有一柄金剑,那是天道盟的信符。”
傅玉麟笑道:“不错,我没有想到这样东西。”
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柄小金剑,四老立刻改容肃立,同时恭身行礼道:“属下等参见盟主。”
傅玉麟忙还礼道:“四位不必客气。”
沙金炎肃然道:“剑出令在,礼不可废。”
四个人的态度仍是十分恭敬,傅玉麟急得皱眉道:“四位请不必拘礼,我还有很多话要跟四位商量的。”
莫秀秀见他们的眼睛都望在那枝金剑上,才笑道:“玉麟,你把金剑收起来,他们才好说话。”
沙金炎恭声道:“是的,令出无私,属下等不敢放肆。”
傅玉麟将剑收入怀中后,四老才吁了一口气,毕立人道:“盟主,凌盟主授予此剑时,没有详细交代吗?”
傅玉麟一叹道:“没有,决斗结束后,因为我那一剑收手不住,伤了他老人家,所以他只匆匆交代一下就急于离去了,他说到了总坛,可有四位照应的。”
四老又对视了一下,沙金炎才黯然道:“老朽等无不尽力,但只怕对盟主的帮助不太大了。”
傅玉麟道:“这怎么行,凌盟主说一月后召开盟会,枝节尚多,全仗四位鼎力赐助。”
沙金炎又是一叹道:“凌盟主可能还不知道他走后所发生的事,若非盟主此刻已掌权符,老朽等还是不敢说出。”
莫秀秀骤然问道:“发生什么事?”
沙金炎低声叹道:“凌盟主走后的第二天,我们忽感不适,一加运气后,才知道中了暗算,在饮食中为人下了毒,功力减退,此刻只能发出一二成的功力。”
“是谁那样做的呢?”
“下毒的人是厨中的一个小厮,我们发觉去追索时,他已为人暗杀灭口了,至于主使者,却无从根究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不是为了一个月后的盟会,天道盟每三年必将举行一次大盟会,斯时十二位长老都会莅临,循例可以向盟主要求印证武功,凌盟主接长以后,连续三次盟会都所向无敌,以后才没人挑战了,但今年恐怕又会重提此议,所以才有人向我们下手,尤其是盟主更替,恐怕将更复杂了。”
傅玉麟道:“难道战胜盟主后,就可以更代了吗?”
“不,那还是要经过公决的,但盟主如不能以技服众,纵或是大家继续拥戴连任,自己也不好意思恋栈此位,何况声望也受了打击,威令难行。”
“那下手陷害四位有什么用呢?”
沙金炎道:“老朽等职掌护盟,乃是盟主的心腹知己,可以代替盟主接受挑战的,否则除十二元老护法外,尚有三十六名护法,盟主只得一人,说什么也应付不了的。”
毕立人道:“我们所中的毒很烈,应该是可以致命的,但幸好我们发现得早,又用内气逼住,才未现形迹,骗骗人是可以的,真动手时就原形毕露了,所以盟主离去后,一连发生五起劫镖事件,我们也只好置之不顾了。”
沙金炎接道:“像今天的事,一开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