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飞-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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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申仁笑道:“我们几个老的一直就在附近,从扬州一直跟到这里,假如玉麟再没有消息,我们就准备不顾一切,冲进莲花坞去救人!”
傅玉麟讪然道:“大师伯,弟子告诉船上说还要追下去看着结果,吩咐他们先回去的,没想到他们还是蹑了下来。
现在他们是否还在后面呢?”
丛申仁一笑道:“他们还在后面,但是已经沉到江里去喂鱼了,有老二两口子跟乙真三个人,还能放过他们吗?”
他说的老二那两口子,是指凌寒水与莫九霞,乙真是白发龙女崔乙真,傅玉麟笑道:
“弟子知道几位老人家必然会在暗中接应的,所以纵有疏忽,也放心得很!”
丛申仁道:“你倒是放心得很,万一我们不在呢?”
傅玉麟道:“不会的,弟子在江边跟三位老人家都照过面了,也禀告过大师伯,白云残的总坛在扬州,相信三位老人家必然会去的,弟子在扬州公然登舟,连白云残都会料到三位必然会出手的!”
丛申仁一叹道:“那次我们在江边亮相是很不智的事,使得白云残知道我们都还在世……”
玉兰道:“他早就知道了,寒水跟九霞送秀秀到我那儿去时,他就知道了。”
傅玉麟道:“大师伯在江边现身,对弟子的帮助很大,如非您老人家配合得好,故意让弟子一掌震落江中,白云残对我这个冒牌的林玉秀也不会如此器重,马汉忠更不会与弟子推心置腹,合谋除去秦无极了。”
丛申仁道:“你自以为得计,那知道间接也受他的利用了,秦无极张狂跋扈,白云残早就对他不满了,如非是顾忌着赤身教的雄厚势力,才予以容忍罢了,现在你把这个热山芋接了过来,将来又怎么办?”
谢晓云道:“赤身教的势力虽然遍布苗疆,但秦无极本人的技艺不过如此,余人又何足畏!”
丛申仁叹道:“你这么想就错到底了,玉麟进入莲花坞后,我们也跟着进去,一直在暗中活动,了解的情形比你们清楚,玉麟跟白云残在密室商讨时,我就在屋檐下藏身,听得清清楚楚。”
傅玉麟一怔道:“我们进人密室后,四周都重重警戒而且那所屋子孤立在中央,大师伯怎么潜伏进来的?”
丛申仁笑道:“警戒是你们进去后才加强的,没人在里面的时候,自然不会那么紧张,我先隐身大厅外面,听说你们要上密室,抢先一步到了那儿,自然不会被发现。”
傅玉麟道:“到底是姜老的辣,大师伯行事之周密,弟子等实在望尘莫及。”
丛申仁道:“偷听到你们的谈话不算稀奇,你走了之后,白云残与马汉忠的那番谈话才是最重要的。”
傅玉麟急问道:“他们说些什么?”
丛申仁道:“白云残怪马汉忠太鲁莽了,不该冒昧出手跟秦无极闹翻的,马汉忠不服气,说秦无极在豪杰盟中太跋扈了,而且技艺平平,实在不该容忍他的!”
傅玉麟道:“秦无极功力倒不能说是平平,他与马汉忠对掌时,内力还胜一筹,弟子正因为此人难缠,才利用那个机会除去了他!”
丛申仁道:“不错!秦无极比马汉忠强个两三分,但比白云残还差了半截,假如没有特殊原故,白云残怎会对秦无极如此客气呢,他的部属包括马汉忠在内,那一个不对他恭谨万分,豪杰盟中看来虽乱,实则纪律十分严整,他会容忍秦无极这样一个强横的人吗?”
傅玉麟道:“弟子也有所觉,却不明其故!”
丛申仁道:“因为赤身教中最强的高手不是秦无极!”
傅玉麟道:“是他的三个师弟吗?”
丛甲仁道:“也不是,是魔神宫中的十名长老,其中一个还是秦无极的师父,这十大长老都是一百廿岁以上的绝世高手,早年以各种邪术,练就是一身无敌的魔力,晚年才隐居高黎贡山的女娲峰上养真,这是个绝顶的机密,恐怕连哈太虚都不知道,但白云残却打听得清清楚楚,他对秦无极如此容忍,也是为了那十个老怪物的缘故!”
谢晚云急道:“他们会为秦无极复仇吗?”
丛申仁道:“赤身教在苗疆成立有百年之久,但教主被人杀死,这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七十年前,东海三仙游踪至苗疆,看不过赤身教的作为。杀死了当时的教主轩辕琅,结果引得魔神宫中的高手齐出,追到东海,把铜椰岛上的三仙宫夷为平地,东海三仙俱遭惨死,东海铜椰一门就此灭绝。这段公案一直成为武林逸史上的悬案,我是听白云残说起来才知道的,据说东海三仙在七十年前称尊宇内,无人与匹,结果仍不免死于魔掌之下,由此可见苗疆中武学之高。
众人都听得脸上变色,傅玉麟道:“魔神宫中的人都是属于赤身教的吗?那为什么秦无极的武功又不见突出呢?”
丛申仁道:“不!苗疆有十大邪教,包括赤身教与金党门、天魔教等在内,这十大邪教都是旁门左道,教主年届百岁后仍健在于世的,就迁入魔神宫修真,因为这十大邪教都是魔教的分支,由魔教总教主宇文浩然所掌握,而宇文浩然就掌握着魔神宫中的十位长老,凡十大邪教中的教主被人杀害,而该教又无力复仇时,就禀告魔神宫,由魔教总教主代为复仇,所以苗疆遗世孤立,中原武林都不敢前去招惹他们!”
莫秀秀道:“玉麟,那怎么办?”
丛申仁道:“白云残把秀秀与兰姨掳去,原是想逼取天道门中他没有到手的一部份武学,假如不是为了这个缘故。
他肯把她们轻易放走吗?”
每个人都脸现忧色,傅玉麟却笑笑道:“没关系,我自有解决之策!我在杀死秦无极时,心里就定了计较,不会把麻烦惹到天道盟身上的。”
谢晚云道:“可是大家都看见秦无极等人上了这条船,尸体还留在船上!”
傅玉麟道:“那些尸体是假的,详细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易容的!”
柳轻云道:“傅盟主,真正的尸体在舱底下!是裴流云监督着我们搬进来的!”
傅玉麟笑道:“我晓得,那原就是我的献计。而且每具尸体还经我亲手处理,用药水浸过以防腐烂!”
谢晚云道:“那不是使我们陷于有口莫辨的境地吗?何况赤身教的联络人目睹他们上了这条船,过几天白云残再把秦无极的死讯传到苗疆,就硬栽到我们头上了!”
傅玉麟笑道:“目睹何如身经,我有更切实的人证,把这颗热山芋再推回去!”
众人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傅玉麟含笑命人将哈太虚的棺木搬上来,打开棺盖,把哈太虚搬了出来,在他的身上运掌如飞。轻拍了一阵,最后掌抵命门穴,将真力缓缓施入,说也奇怪,哈大虚苍白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种红色,跟着慢慢的腹间上下起伏,似乎有了呼吸!最后僵直的四肢也慢慢有了动作,一具尸体居然复活了过来。
整个船舱中的人都骇然变色,尤其是几个女的,以为是僵尸复活,吓得惊呼出声。
哈太虚坐起身子,移目四顾,发现了傅玉麟,由于他已恢复了本相,哈太虚不禁眼含敌意,举手待敌。
傅玉麟却笑道摇手道:“哈朋友,你不要误会,我们现在可不是敌人!”
哈太虚眼珠眨了几眨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玉麟笑笑道:“我们到舱外一看就明白了!”
他把哈太虚扶起带到舱面上,那儿还横着秦无极等人的尸体,哈太虚看见又有一具自己的尸体,更为诧异!傅玉麟把那几具尸体的易容都洗掉了,又将哈太虚领到舱下,让他看过秦无极等人的真正尸体,然后道:“哈朋友,现在你总明白了吧!”
哈太虚似乎有点明白,但又想不透是怎么回事,傅玉麟道:“令师徒在莲花坞中身死之后,白云残为了要嫁祸天道盟,用这些人化装成令师徒的样子,更把贱内移到这条船上,诱使我们前来劫取,使令师徒再度死在我们手上一次,如此而已。”
哈太虚终于明白了,可是想想又道:“咱家明明是死在林玉秀手中,怎么又活了过来呢?”
傅玉麟道:“那就不清楚了,在下夺得此船后,经谢女侠大义相助,说明了内情,在下到舱下巡视各位的遗体时,发现哈朋友像是气穴受阻,心头尚有余温,加以施救后,居然把哈朋友救活了!”
哈太虚眼珠转了两转道:“你要把咱家怎么样?”
傅玉麟道:“我们的敌人是白云残,哈朋友既然与白云残离开了,自然再无成仇的必要,傅某准备送你回去!”
哈太虚道:“傅盟主,救命之恩固不敢忘,断臂之德,也耿耿在怀,咱家回到苗疆之后,将实情告诉同门,必将率众前来寻仇,既要找白云残报杀我教主之仇,也要找阁下雪断臂之恨,你可得考虑一下!”
谢晚云忍不住道:“哈太虚,你们苗疆讲究恩怨分明,傅盟主于你有救命之德,难道还不能消除断臂之恨!”
哈太虚道:“他救的是咱家一人之命,可是却断了我们四兄弟的手臂,这笔帐是无法相抵的!”
傅玉麟却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傅某不在乎。”
哈太虚不禁一怔,似乎不太相信,张口欲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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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傅玉麟不让哈太虚开口,神色庄然地道:“傅某只是不想代人受过并不想要你报什么德,朋友回到苗疆之后,要想怎样报复傅某都可以接下来;不过月前哈朋友可不能露面,白云残知道你没有死,一定会继续杀人灭口的,因此还要麻烦你再回到棺中去躺一下!”
一指点出,哈太虚又倒了下来,傅玉麟叫人把他放回棺中,再抬到舱下放好,这才把舱上的尸体抛下江中。
回到舱中,丛申仁道:“玉麟,你究竟在捣什么鬼,那天我明明看见你点了他的死穴!”
姚晓云道:“是啊,哈太虚的尸体是我收殓装棺的,白云残也亲自检查过。证实他确实死了。”
傅玉麟笑道:“我施展的闭穴手,虽然点中了死穴却仍然维持对方一线生机,在七天之内解穴,还可以把人再救活过来。我当时定下嫁祸之计,只是想把秀秀与兰祖姑救出来,不会把麻烦往身上揽的!”
丛申仁道:“闭穴手法,你是从那儿学的?”
傅玉麟道:“由家父处,也是弟子的姨父。”
丛申仁一怔道:“傅秉仁,他只精于医道,没想到他还精于武功,这种手法比天道武学还高出甚多……”
傅玉麟壮容道:“请大师伯原谅,弟子在家中时,就从家父习武,只是家父严诫不得施展,不过现在已没有限制了,弟子准备自已送这五具棺木上苗疆,跟魔神宫中的那些老怪物,一清七十年前的血债!”
丛申仁愕然道:“你跟魔神宫的人又有什么纠葛?”
傅玉麟道:“家父是东海三仙门下的再传弟子,也是唯一的铜椰门人,多少年来,一直在探访师门血仇的凶手……”
丛申仁惊道:“这可真没想到,傅秉仁倒真懂得藏晦,难怪他的医道精绝一时,铜椰三仙门下,还有什么话说呢?寒水知不知道呢?”
傅玉麟道:“不知道,弟子也是见到大师伯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弟子继承为天道盟主,是报师恩,但为铜椰雪仇,是报姨父养育之恩,姨父对弟子训诫极严,如非遇见昔年火焚铜椰的仇人,不准泄露他的身分,再不准轻易泄漏铜椰东海武学!”
丛申仁笑道:“他知道你将来必将接掌天道门户的,这一点寒水早就跟他说过,不要你泄漏东海武学,是怕被仇家看见了,转而找到你头上,增添了天道盟的困扰,既然你身兼两大宗派的责任,我们当然也应该全力支持你!”
傅玉麟忙道:“不!大师伯,这是东海铜椰的事,您可以不必介入的!弟子也不以天道盟身份前往!”
丛申仁庄容道:“话不是这么说!你这两重身份并不冲突,东海铜椰岛是武林宗派,天道盟则是个武林道义的组合,与天道门户不同,天道门户只是我们这几个人,天道盟是整个盟友的,目前是本门武学高于其他人,才摄领盟主之职,将来别人的技艺高于我们,同样也可以当盟主,但你以天道门人的身分,兼任了天道盟主。我们自然应该全力支持你,苗疆之行,自然该算我们一份!”
傅玉麟道:“但天道门户不必介入魔神宫与东海之争!”
丛申仁道:“如果是你姨父傅秉仁去寻仇,我们或许可以不管,但你也是天道门人,我们就非管不可了。玉麟,现在我问你一句,东海武学与天道武学优劣如何?”
傅玉麟道:“这很难说,以弟子的看法,两者互有优劣也可以互相补阙互注,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