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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83安德的影子 作者:[美] 奥森·斯科特·卡德-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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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中的示例人物,一个特意创造的英雄,这样就可以把胜利归功于一个人么?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可以给他创造一张面孔——那太容易了。难道他很丑陋么?
  难道他真的,真的很小么?
  如果我成长为指挥官,指挥人类舰队打败虫族的话,他们是不是也也会藏起我的相片,只因为一个如此小的人看上去不会象一个英雄?
  谁在乎呢?我又不想当一个英雄。
  那是维京的事情。
  尼可拉就在他的对面。他很聪明,能够猜测到比恩不能先头想到的事情。他发现比恩入侵他的帐号的时候,他显然并不生气。在最后,比恩找到尼可拉的资料时,他曾是充满希望。
  但教官的评价是消极的。“一个占地方的人”那很残酷——但是是真的么?
  比恩认识到:我对教官们的评价给予了太多的信任。有任何征象证明他们是正确的么?或者是不是因为我被评价得过高才会相信他们的评价呢?难道我已经因为他们的过分夸奖而满足于现状了呢?
  如果他们的评价全部都错到无药可救了呢?
  在鹿特丹的大街上,我没有教官们的文件。我也确实地看透了其他的孩子。颇克——我是独自对她进行的判断,除了偶尔有一点令人惊讶的事情外,我的判断几乎完全正确。萨格纳特——根本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阿契里斯——我知道,我了解他。
  那为什么我要和其他的学生隔离开呢?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孤立了我,因为我认为教官们才拥有权威。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只是部分正确。教官们不过是现在、在这里拥有权威,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离开战斗学校,那么教官们怎么看待我又能造成什么困扰呢?
  我能学习到所有的军事理论和军事史,那就是我希望的。如果他们从不下令指挥我,那对我才没有好处。那样除非他们有理由相信其他的人会跟随我,我不可能有机会去指挥一兵一卒。
  今天,这里没有男人,只有男孩,绝大部分是男孩,很少的女孩。他们现在还不是成人,但是“将会”成为大人。他们会如何选择他们的领导者?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跟随一个如此小,如此让他们愤恨的人呢?
  维京是怎么做的呢?
  比恩询问了尼可拉,他是比恩所在的新兵连里面跟随维京训练的孩子。
  “只有一点。而且他们都在开除的边缘上,就是这样?马屁精和吹牛大王。”
  “但是都是谁呢?”
  “你打算加入维京的训练么?”
  “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你想知道什么?”
  这个问题使比恩感到困扰。他不想太多地谈论到他正在做的事情。但是他从尼可拉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有预谋的样子。他不过是想知道而已。
  “在学校的历史上,他是最好的,不是么?他是怎么作到的呢?”比恩怀疑用士兵行话提问题是不是听起来够很自然。他还没怎么用过呢。室内播放着乐曲,这里还不算安静。
  “你找到的,你告诉我好了。”他自嘲地转着他的眼珠。
  “我会告诉你的,”比恩说。
  “我有一个成为象安德那样最好的学员的机会么?”尼可拉笑着。“‘你’也有机会,你用这种方法学习。”
  “维京的鼻涕不是蜂蜜,”比恩说。
  “什么意思?”
  “他和别人一样都是人。我发现了,我告诉你了,可以么?”
  比恩奇怪为什么尼可拉不指望自己能够成为最好的士兵。那就是说教官们作出的负面的评价是完全正确的了?或者他们无意中让他看到了他们对他的蔑视,然后他相信了他们?
  从尼可拉那里,已经可以明白了——马屁精和牛皮大王,那样的评价不会错太多——比恩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维京最近亲的朋友的姓名。
  沈、阿莱、佩查——又是她!但是沈是和他关系最久的。
  学习时间,比恩在图书馆找到了他。唯一到这里来的理由就是找那些剪辑——所有的书都能从小型电脑里阅读。沈没有看剪辑,他随身带着他的小型电脑,正在玩虚幻游戏。
  比恩做在他旁边,看着他。一个狮头穿铠甲的人正站在一个巨人面前,他看上去是被要求在饮料中做一个选择——声音很尖锐,比恩从旁边不能听到,虽然沈好象做了回应;他输入了几个字。他扮演的狮头人喝了其中一种东西,然后很快死了。
  沈喃喃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推开了小型电脑。
  “那个巨人的饮料?”比恩说。“我好象听说过。”
  “你从没有玩过么?”沈说,“我‘认为’这里不能赢的。”
  “我听说过。听上去一点都不有趣。”
  “‘听上去’有趣?你没有试过么?打到这里不象刚才的选择那么费劲。”
  比恩耸耸肩,试着使用他从别的孩子那里看到的一些小动作蒙混过去。沈看上去很愉快。因为比恩做了很潇洒的耸肩的动作么?或者是这么小的孩子做这样的动作看上去很可爱?
  “那么说,你不玩这个幻想游戏?”
  “你的意思是,”比恩提示他,“你‘认为’没有人赢过他么?”
  “我看到一个家伙处在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地方。我问他那是哪里,然后他说‘这是巨人的饮料对面’。”
  “他告诉你怎么到那里了么?”
  “我没有问。”
  “为什么不问呢?”
  沈咧开嘴笑了,转移了视线。
  “是维京吧,是么?”比恩问。
  笑容消失了,“我没那么说过。”
  “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你要做什么?你在侦察他么?你是波让派来的么?”
  现在的情形不太好。比恩没有注意到维京的朋友自我保护的意识有这么强。“我是我自己派来的。看看,我没打算干坏事,OK?我只是——看,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你从开始就认识他,不是么?他们说你从加入新兵连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朋友。”
  “那你想问什么?”
  “这么说吧,他有朋友,不是么?象你这样的。可是他在班级中总是很好,总是在每件事上都做得最好,是不是?但是他们并不憎恨他。”
  “很多的人憎恨他。”
  “我开始获得一些朋友,男士。”比恩知道他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慈悲。换句话,他应该听上去象一个慈悲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正在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慈悲。因此他用大笑来结束自己的“脆弱”的小小请求。好象他正在试图让人听上去象个笑话。
  “你非常非常小,”沈说。
  “在我来的行星上不是这样的。”比恩说。
  头一次,沈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一个矮人的行星么?”
  “他们那些男孩对我来说太大了。”
  “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沈说,“我走路的动作很有趣。有的孩子对我开玩笑。是安德制止了他们。”
  “怎么做的呢?”
  “更厉害地戏耍了他们。”
  “我没有听说过他有说话。”
  “不,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是用小型电脑干的。用上帝的名义发了个消息。”
  哦,没错。比恩曾经听说过,“他是为你做的啊。”
  “他们正在嘲笑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比较大。在练习之前,你知道么?从后面看。所以他们看我的屁股,并且拿他开玩笑。但是他用上帝的名字登录了。”
  “那么他们不知道是他干的了。”
  “哦,他们知道。立刻就知道了。但是什么都不能说,至少不能大声说。”
  “那就是你们成为朋友的原因么?他是小孩子的保护者么?”就象阿契里斯一样……
  “‘小’孩子么?”沈说。“他在我们新兵连是最小的一个。不象你那么小,但是也是小的。比较年幼。就是这样。”
  “他是最小的,但是他是你的保护者么?”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他下面是那么干,这样。他加入了个圈子——伯那德的,他已经聚集了所有最大的家伙,那些最强硬的——”
  “欺凌弱小者。”
  “是的,我想这个词。只是安德,他接近了伯那德的NO。1,就是最好的朋友。阿莱。他争取了阿莱成为他的朋友。”
  “他把削弱了伯那德的支持者了么?”
  “不,男士。不,不是那样。他和阿莱交朋友,然后通过让阿莱成为伯那德的朋友。”
  “伯那德……是不是那个人,那个被安德在太空梭上折断手臂的人。”
  “没错。我想,实际上伯那德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
  “什么事情?”
  “安德很‘好’,男士。他只是——他不恨任何人。如果你是个好人,你就会喜欢他。你会希望他喜欢你。如果他喜欢你,那你就OK了,明白么?但是如果你是个渣滓,他就会让你发疯。这全是因为他的存在,明白么?所以,安德,他会尽量唤起你身上好的因素。”
  “你身上的好的部分是怎么被唤醒的呢?”
  “我不知道,男士。你以为我知道?我只是……你和他相处越久就越了解他,他让你有一种希望,希望他为你而骄傲。听起来就是……我还是一个孩子一样,啊哈?”
  比恩摇摇头。听上去他是真的很热爱安德。比恩不能真正地理解这种情况。朋友就是朋友,他想。就象萨格纳特和颇克曾经的那样,在阿契里斯来之前的那样。但是那里面没有爱。当阿契里斯来了,他们都爱他,但是更象崇拜,象……一个神,他给他们带来面包,他们又把面包回馈给他。
  象……就象他怎么说自己的?爸爸。那是一样的事情么?安德是另一个阿契里斯么?
  “你很聪明,孩子,”沈说。“我还在呢,啊?不过我从来没想过,安德是如何‘做到’这些的。我怎么象他一样干?象安德一样,他是伟大的,但是不是‘我’要做的。也许我会努力。我只想要……‘跟随’他。”
  “让你也很棒。”比恩说。
  沈的眼珠转了转。“我觉得那是我刚才说的意思了,是不是?是个暗示。觉得我是在吹牛,是么?”
  “大老牛,”比恩说,他笑了。
  “他只是……他让你想要去……我会为他死。好象是一种英雄的论调,啊?但是是事实。我会为他死。我会为他撕杀。”
  “你会为他战斗。”
  沈立刻明白了,“没错,他是个天生的指挥官。”
  “阿莱也为他而战斗么?”
  “我们中的许多人。”
  “但是还有例外,是么?”
  “象我说过的,一些坏的家伙,他们恨他,他让他们发狂。”
  “这样来,整个世界就分了两部分——好人爱维京,坏人恨维京。”
  沈的脸上再次露出怀疑的神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太聪明了,所以你什么也不信。”
  “我相信你说的,”比恩说,“不要对我生气。”他很久以前就了解,当小孩子说“不要对我生气”的时候,他们会觉得有一点愚蠢的。
  “我没有发疯,”沈说,“我不过觉得你是在愚弄我。”
  “我想知道维京是怎么交朋友的。”
  “如果我知道的话,如果我真的了解的话,我就会比现在拥有更多的朋友了,孩子。但是我有安德做我的朋友,他所有的朋友也就都是我的朋友了。也就有希望做他做到的事情。但是我,我必须学会走自己的路。”
  甚至当他在下决定的时候,他也知道他不能和维京一样做。无论维京有什么,无论维京知道什么,比恩“都要”学到。
  这个星期,这个月就这样过去。比恩做了他该做的功课。他参加了正常的战斗室的训练,迪马克教他们如何移动和射击,一些基本技术。他自己则完成了能从小型电脑里找到的所有的课程,几乎所有的东西。他学习军事史、哲学、策略。他读了道德、宗教、生物方面的著作。他掌握了学校中每一个学员的资料,从新来的学员到快毕业的学员。当他在餐厅看到他们的时候,他已经比他们自己更了解他们了。他知道他们出身的国家。他知道他们多么想念他们的家人,他知道他们的祖国、民族或者宗教团体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他知道他们对国家主义或者理想主义抵抗运动具有多么大的价值。
  他坚持读维京读过的,看维京看过的。从其他的孩子那里打听维京的事情。从公告板上留心维京的排名。见更多的维京的朋友,听他们谈论他。比恩在谈话中留神听所有被引用的关于维京的事情,并且试着把他们结合到某些哲学系统,一些世界观,态度,和计划中。
  他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抛开维京的利他主义、自发的牺牲不论,他的朋友从来没有谈到过维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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