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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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缺少社会分析家,”卡彭特回答。他拿起话筒。
“别叫了,我慢慢会解释的。我再告诉你一些线索。比如莉莱·麦琴,她逃往罗马帝国,在那儿过着自己的理想生活,认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人人都爱她,朱利厄惭·悄撒、萨佛纳罗拉、整个第二十军团,还有一个名叫宾汉的人都爱她。你看出其中的谎谬之处了吗?”
“没有。”
“她还抽烟。”
“什么?”卡彭特停了一下问道。
“我再继续介绍,”斯克林说。“乔治·汉默逃往十九世纪的英国,在那儿他是一位议员,是格拉德斯通、温斯顿·邱吉尔和迪斯累利的朋友。迪斯累利还请他坐罗尔斯一罗伊斯。你知道罗尔斯一罗伊斯是什么?”
“不知道。”
“是一种汽车的牌子。”
“是吗?”
“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
斯克林扬扬得意地在地板上踱来踱去。“卡彭特,比起远距传物和越过时代进行旅行来,这可是个更重要的发现。二十四位休克病人受到氢弹爆炸而引起巨大的变化,难怪你的专家、专业人员不能理解。”
“什么东西比越过时代进行旅行更重要,斯克林?”
“听我说,卡彭特。艾森豪威尔直到二十世纪中叶才进入政界。内森不可能既是“钻石吉姆·布雷迪”的朋友,又在艾森豪威尔竞选获胜一事上打赌……这两件事不是同一时代的。艾克当总统前二十五年,布雷迪就去世了。马西亚诺击败拉·斯塔泽一事发生在亨利·福特创办汽车公司五十年以后。内森·赖利越过时代的旅行充满了这样的错误。”
卡彭特看起来目瞪口呆。
“莉莱·麦琴不可能有宾汉这个情人。宾汉根本没有在罗马生活过。压根儿就没有宾汉这个人。他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莉莱不可能抽烟。那时还没有香烟。明白了?还有更多的时代错误。迪斯累利根本不可能让乔治·汉默坐汽车,因为汽车是在迪斯累利死后很久才发明出来的。”
“你胡说些什么,”卡彭特尖叫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在撒谎?”
“不,别忘了,他们不需要睡眠,不需要食物。他们没有撒谎。他们到时候都回去,在那儿吃饭、睡觉。”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他们的事儿站不住脚吗?他们充满了时代错误。”
“因为他们旅行回到自己想象的时代里。内森·赖利有他自己想象中的二十世纪初期的美国。里面有缺点和时代错误,那是因为他不是位学者,但是对他来讲,这些事都是真的。他可以在那儿生活。其他人的情况也都是如此。”
卡彭特愣住了。
“这种概念几乎不能使人理解。这些人已经发现了如何使理想变为现实。他们知道如何进入他们理想的现实中去,他们可以,也许是永远,住在那儿。上帝啊!卡彭特,这就是你们的美国的理想。这是奇迹似的事情、不朽的事迹、神圣的创造、超越物质的精神……这需要探索、研究。一定要把它献给全世界。”
“你能干这件事吗,斯克林?”
“不能,我干不了。我是个历史学家。我不会创造,这种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需要一位诗人……一位懂得创造理想的艺术家。从在纸上创造理想到在实际上真正创造出理想,这中间不会太困难。”
“一位诗人?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知道什么是诗人吗?五年来,你一直对我们说这场即将进行的战争是为了拯救诗人。”
“别开玩笑了,斯克林,我……”
“派一位诗人到T病房去。他能学会他们是怎么干的。他是唯一能学会的人。不管怎么,一位诗人本身已经会了一半。他学会了就能教给你的心理学家和解剖学家。然后,再由他们教给我们;在那些休克症病人和你的专家们中间,唯一能担任翻译的就是那位诗人。”
“我相信你是对的,斯克林。”
“那么,别再耽搁时间了,卡彭特。那些病人回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一定要在他们永远失踪前,摸清那个秘密。派位诗人到T病房去。”
卡彭特拿过话筒。“派位诗人来,”他说。
他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美国发疯似地在它那二亿九千万个坚强而干练的专家中进行挑选,这些专家是美国的理想——美国的美、诗歌和生活中更美好的东西——的捍卫者。他等待着他们找一位诗人。不明白为什么无限期地拖延和徒劳地搜寻;也不明白为什么斯克林不断地嘲笑,嘲笑,嘲笑这最后的、事关重要的失踪。
《她在飞碟上的十五分钟》作者:阿亚·新
1989半9月的一天,一个俄罗斯女人正在雅市鲁诺夫卡采集蘑菇时,忽然在她面前擦过一个椭圆形的飞碟。抬头一看,发现大约距离100米远的地方,有个降落伞在盘旋降落,在距地面70米时须开始垂直下降,直到地面。
飞碟呈多瓣型,各瓣幅长约15—19米,球型机舱的高度约8—10米,表面直径6—7米。
飞碟停稳后不久,机舱的门帘即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密封的飞行服的女外星人,褐色的皮肤,稍为卷曲的头发,很像“印度人”,1.9米的个头,左手握着一个粉红色的小东西,朝她走近,点点头,用手碰了碰胸口,示意邀请她到飞碟里去。
机舱门口站着一个酷似“印度人”的妇女,叫盖杰利亚,满脸笑容地鞠了一躬,用手势让她从旁边打开的门进入。
舱内较宽,直径3—3.5米,舱壁安装着各种设备,有休息房,一种清新的臭氧气味扑面而来,空中响起低音量的乐曲声。这时,盖杰利亚要她介绍地球的知识和自我的身体情况。
正在边说边比划之际,一个约有1.5米高的人形机器人走到跟前,抓住她的手,请她坐在沙发上,而用另一只手将一个钮扣大小的薄片贴在她的前额,盖杰利亚还将另一些贴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当这些薄片贴上后,有一种类似蚊子叮咬的感觉。
试验完毕,盖杰利亚感到很高兴。
盖杰利亚将她未读完的报纸放在小桌子上,用手指戳戳,让她说出名字,读出声音,但使用各种语言都没有引起反应,说明对方听不懂。
她又只好拿起铅笔,凭着记忆画出了太阳系的太阳和9个行星。问他们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盖杰利亚便画出另一个银河系的星系,放在她的面前,并在月球上画了一个巨大的菱舰艇,而从舰艇上画了大约20根线通向地球上各种形式的飞碟。然后,又拿着她的表,在太阳仪上空转了两圈,指出他们的星系到达我们地球的距离。而后把表大约转了1/3,用手指到月球,把她的手表转了一圈,最后指到他们现在在地球上降落的地点。
这时,她被盖杰利亚的美丽所吸引:头上闪耀着似光环的东西,眼睛由蓝色变成了黄绿色,仿佛浑身燃烧看火焰。
机舱的门开了。她走出了飞碟,门砰地落下来,咔嚓响了两声,隐约听得见机器的运转声,于是飞碟垂直上升。
当升到150—170米高时,又响起两声咔嚓声音。花瓣形状的飞碟盘旋上升,形成一个筒,从那里发出暗红色的光。
此时的飞碟,变成一个浅蓝色的云朵,于是这枚火箭消失了。
此时她一计时间,正好在飞碟上度过了难忘的十五分钟。
《死尘》作者:艾·阿西莫夫
就象在伟大的莱维斯手下工作的所有人员一样,埃德蒙。法利的心情也到了这样的地步:恨不能把干掉这个伟大的莱维斯引为梦寐以求的无限快事。
没在菜维斯手下工作过的人难以理解这种心情。莱维斯(人们已经忘了他的名字,不知不觉地日渐以大写字母开始的伟大来代替它)是众所公认的未知世界的伟大探索者;不屈不挠,才华横溢,从不在失败面前投降,也不会因奥妙的新课题出现而不知所措。
莱维斯是位有机化学家,致力于太阳系的科研事业。是他首先利用月球作为大规模反应的实验场所,可在每个月的不同时间内在那里分别安排需要沸水温度或液态空气温度条件下于真空中进行的实验;他还在空间站周围轨道上安置了精心设计的自由浮动装置,使光化学成了妙不可言的崭新学科。
可说实话,莱维斯是盗名窃誉的剽窃者,是个几乎不可饶恕的罪人。某个毫无名气的学生曾最先想到在月球表面设置仪器装备;一位早已被人遗忘的技术员设计出了第一台可独立工作的空间反应堆。不知怎么回事,这两项成就却都与莱维斯的大名联系在一起了。
而且毫无办法。任何愤而辞职的雇员都拿不到推荐书,难于另找工作。与莱维斯的说法大相径庭的自我介绍会被认为是口说无凭,分文不值。反之,那些忍辱负重留下来的人最终倒可以拿着保证未来事业成功的推荐书欣然离去
不过在他们留任期间,至少可以私下里彼此倾吐一下他们的仇恨,出口怨气痛快痛快。
埃德蒙·法利有充分理由和他们一致行动。他来自土星最大的卫星“土卫六”,他曾单枪匹马(只有机器人协助他)在那儿安装充分利用土卫六日益稀薄的大气层的设备。大行星都有主要由氢气和甲烷组成的大气层,不过木星和土星体积太大,无法下手;天王星和海王星距离遥远,耗费过高。而土卫六体积与火星相仿;既不太大,可以在上面进行操作;又不大小,也不太热,足以维持一个中等厚度的氢气甲烷大气层。
在那儿的氢大气层中,可以方便地进行大规模反应,而在地球上进行同样的反应,从动力学上看是会惹麻烦的。法利曾在土卫六坚持半年,反复构思设计方案,并带回了令人惊叹不已的资料。可不知怎么的,转眼之间法利就发现资料残缺不全了,接着它们又作为莱维斯的成果被陆续抛了出来。
别的人同情地耸耸肩,向他表示同病相怜的情谊。法利则绷着那张长满粉刺的脸,抿起薄薄的嘴唇,静听别人在那儿谋划暴力行动。
最直言不讳的是吉姆·戈尔汉。法利有点瞧不起他,因为他是个从来没离开过地球的“真空人”。
戈尔汉说:“诸位,干掉莱维斯易如反掌,因为他有固定的习惯,雷打不动。比如他老是独自进餐,这上面可以打主意。他整十二点关上办公室门,整一点打开,对吧?这功夫没人到他办公室去,所以毒药可以大显身手。
贝林斯基半信半疑他说:“毒药?”
“容易。这地方到处是毒药。你叫得上名的都找得着。这就妥了。莱维斯总吃黑面包夹瑞士干酪,外加一种一股洋葱味的特别调味品。这大家都知道吧?反正一下午咱们都闻得出他身上那股味,也都记得去年春天有一回因为餐厅的这种调料用完了他大发雷霆的事儿。这地方没别人碰这种调料,要是在里边下毒药,专门药莱维斯,没别人……”
这番话全是吃午饭时候的信口胡扯,但是对法利来说并非如此。
恶狠狠地,而且是一心一意地,他决定要谋杀莱维斯。
这念头在他心上索绕不休。想到莱维斯一命呜呼,想到他能获得的荣誉,他的血液都沸腾了。那荣誉本应属于他,因为是他在狭小的气泡型的氧气幕中一住几个月;在冰冻的氨原上跋涉,搬动设备;在寒冷的氢气。甲烷微风中建立起新的反应装置。
但除了莱维斯之外,绝不能伤害任何其它人。这样就使他更明确地把盘算这桩的事思路集中到了莱维斯的大气实验室上。那是个狭长低矮的房间,用水泥板和防火门同实验室的其余部分隔离开来。除非莱维斯在场或者得到他的准许,任何外人都不得进入。其实这个房间并不经常上锁,但莱维斯的专横拔扈使得门上一纸“不得人才’的褪色小条和他那缩写的签名成为比任何锁键更加难以逾越的障碍……除非是杯着不顾一切的谋杀欲望。
那大气实验室的情况又怎么样呢?莱维斯逐日进行的例行试验,他那几乎一丝不苟的谨慎小心,都使人无隙可乘。除非极其巧妙精细,对设备本身做任何手脚都肯定会被查觉。
放火怎么样?大气实验室倒是有大量易燃物品,但是莱维斯不吸烟,对火灾的危险十分警觉。他对火采取的戒备措施更是比谁都周到。
法利想起那个人就耐不住性子。那个似乎难以对其报仇雪恨的家伙;那个摆弄甲烷和氢气小气罐的小偷。他法利在那边曾经用过以立方英里计量的甲烷和氢气。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