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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冷香_by_卫风-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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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爱你。 
至死不悔。 

可是,我……我在下那个药之前,并不知道,事情和我想的,基本一样,只是掉了个儿。 
我不知道我会……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会向你献上我的情衷和热情。 
可是,却被人反过来摆了一道。 
章竟换了药,令我冲动勃发,却令你…… 
软如春水。 

呜,师傅现在一定把我碎尸万断的想法都有…… 
师傅啊,呜~你徒儿我也是误中圈套,并非有意冒渎侵犯你的啊…… 
可是,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师傅他也不会相信的吧…… 

又拿起一本书来翻,可是翻了一大半去,却半个字都没看进脑子。 
师傅他…… 
昨天我的动作未免太急切,师傅他那里,好象,受伤了吧? 
恨自己太胆小,早起就落跑,多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麽? 
万一,万一师傅他自己不当一回事,连药都不上…… 
那,那可怎麽好? 
这麽一想,我再也坐不住,合起书来,在书架行间来来回回走来走去。 
师傅他脸皮这麽薄,又那样自爱自持,他肯定不会让人看到他的窘状。他自己会不会,懂不懂,又肯不肯上药呢? 
肯定是不会的吧? 
那可……怎麽办? 
怎麽可以不上药? 
我心里象好几只老鼠爪子在不停的抓挠,焦燥不堪。 

怎麽办? 
师傅他不肯上药怎麽办?那伤怎麽会好?那,那,万一发炎了…… 
我忽然站住了脚。 
不行,我要回去!师傅要打要杀要罚我,都随他!可是,就算他要杀我打我罚我,我也得先给他上了药再说! 

下定了主意,我熄了灯,悄悄翻出窗,然後出宫。 
月色下层层屋脊温柔起伏,一点看不出白天的巍峨和严肃。我和师傅现在住在城西明宇的别庄里,深院闩门,静静的没有声音。 
我翻墙跳进庄里,隔着错落有致的花木,看到师傅的窗子上还是亮着的。 
我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似乎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心虚退去,勇气倍增。不知道这说法灵不灵,我趁着这口气的劲头还没消,举起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师傅仿如天籁的声音说:“进来吧。” 


定风波(三) 

师傅坐在灯下,眼波盈盈扫了我一眼,并没有愠怒气恼的神色。 
可是我心里一点儿也没有松懈。师傅他从来都不把七情摆在脸上,有句话叫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这种人虽然不多,可也不少。我师傅当然是一个,明宇是一个,龙成天只怕不但面不改色,还会谈笑自若呢,要没有那股气势,他的帝位也没有那麽稳,立一个男後,做了许多奇事。言官们谏折如山,他还不是依然故我。 

师傅指指一边的椅子:“过来。” 
我乖乖的挨过去,半个身子斜坐下来,眼睛偷着递着打量师傅。他并没有形容憔悴,我先放下一半心事。再看他坐的稳稳的,气势如静雪深潭,又下了另一小半心。 
师傅只管看他的书,好象旁边根本没有坐着一个大活人一样。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要是师傅一见我就劈头照脸揍我一顿,或是痛骂一场,我心里倒踏实了。可是现在他的表现好象是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半点火气也没有,倒让我心里没有底。 

我咽口口水,试探着说:“这麽晚了……师傅还没睡?” 
虽然无数次在张口之前都想唤他名字……可是远生这两个字,比实心的铁陀还要沈重,怎麽也喊不出来。 
心底苦笑,大概是我太尊师重道了……或者说,是师傅太有威严了吧。从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时,就总在他面前不敢大喘气儿,那时候他只是文弱书生,可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从骨子里透出来。 
被他打过手板,罚过站,抄过书,罚过跪……还…… 

打过一次屁股…… 

这样的的师傅,就算我再想直呼其名,可就怎麽也喊不出来。 
并不是我不想…… 
实在是……师傅他积威之下,我不敢造次。 
“不想睡,看会儿书。”师傅淡淡的说,眉眼在烛光下几乎流转生辉,象漂亮的珍珠一样。 
真是…… 
我偷偷咽口水。 
怎麽说师傅也该是三十开外的人了,可是看他的脸庞,眼睛,……那麽美丽清雅的他,只象个饱读诗书的少年。 
“……”我张了一下嘴,犹豫了下,还是说:“师傅,对不起……” 
再让我装若无其事,我真装不下去。 
他眉尖微微一动,却说:“没什麽。” 
叹口气── 

我老老实实蹲下身,下巴搁在他的膝上:“师傅,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淡淡的说:“你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下药的吧?” 

我马上垂头认错:“药是我下的……这个的确是我不好。” 
“只是错在下药?” 
我再低头:“後来……更不对。” 

他把书轻轻放下,语如纶音:“既然知道错,那麽你自己说,该怎麽罚你呢?” 
我愣了下? 
啊,这是要我作法自毙麽? 
我试着说:“我……我去拿竹鞭来?” 
他正眼也不看我,又捧起书来。 
“师傅,我替你斟茶……” 
“师傅,我帮你捶背……” 
“师傅,你要不要歇息了?我替你备浴水好不好?” 
“师傅,要不,你睡着,我跪着……跪到你觉得可以起来我再起来……” 
还不行麽? 
“师傅,给你……”我有气无力。 
他看了一眼,眼中寒芒一闪:“这是做什麽?” 
我托着短剑:“我任您处置,你看我哪儿不顺眼,就把哪块儿割下来好了。” 
他不动,我也不动,就这麽僵持。 

师傅他对我…… 
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我的膝盖已经开始刺刺的作痛…… 
师傅一手搭在我手上,声音总算有了些温度:“起来。” 
我一手扶着他的腿想站起来,可是跪了太久腿麻了,身子一歪,竟然扑到了他的身上…… 
“师傅,师傅……我真不是有意的……”手慌脚乱的要赶紧起来,手乱扶了一把…… 
扶…… 
扶…… 

我扶到了师傅的…… 
他垂下眼帘看看我的手,又抬起眼来,居然浅浅一笑:“我看你就是有意的。” 

我象被火烫到一样急忙缩手,期期艾艾说不上来话。 
师傅收敛了笑意,转过头去,还是不理我。 

心一横,我直接了当说:“师傅,让我看看你的伤。” 
就算下一刻会被他杀人灭口我也认了,我的性子急,这样磨来磨去,我都快磨死了还没个明确说法。 
要杀要剐,咱干脆的说明白不行麽? 

他极淡定的点点头,说:“好?” 
咦? 
我是不是幻听了? 
师傅他说…… 
好? 

接下来的时光象是中邪……啊啊,打的什麽破比方…… 
象是做梦,我让人送进热水来,自己避到外室。师傅在屏风後沐浴。尽管我一千一万个想进屏风里去…… 
不是好色!我没那麽色!我又不是章皇後那个没节操的…… 
我只是想看看师傅他有没有被我昨晚的莽撞伤到。 
水声淅淅沥沥,听的人心里一点一点的发软发热。 
师傅…… 
他其实面冷心热。要是不喜欢我,万万不会让我近他的身…… 
其实我心里明白,就是…… 
就是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一下…… 

师傅不是那等迂人,他不喜欢我的话,就算我为他做再多,他也不可能因为愧疚感而对我…… 
对我……象现在一般。 
我捧着下巴傻笑,屏风後的水声慢慢变小,然後师傅清声喊:“你过来吧。” 
心里发颤,手直哆嗦…… 
师傅他…… 
他…… 

他让我看伤…… 
他的伤在…… 
我…… 
啊,怎麽觉得鼻腔这麽热热的…… 
定风波(四) 
大口吸气,想让急促的心跳慢下来。 
“药在桌上。” 
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过热水的关系,听起来有些偏软。 
不……不行,没有用,心跳还是一样快,甚至感觉是要越来越快。 

师傅姿势慵懒的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说不上什麽料子,棉袍大概没有这麽光滑,而丝袍没有这麽柔软。烛光映在他的眼睛上,那两泓深潭似的眼睛上面有跳跃的火苗。 
很奇异的组合,他明明是那麽冷冽清淡的一个人,可是却被黄晕的烛光映得有些微微的金红色,在他的衣衫上肌肤上还有……那美丽的眼睛里面,都有流光熠熠,宛转绰约的一份光。 
微豔的光弧,一下子就圈住了双眼。 

“过来吧。” 

我一步一步象踩在棉堆里,飘飘然悠悠然不知所以然,站到床前,只会看着他发楞。 
这张脸孔……明明已经认识了这麽久,却还在每一次看到的时候不能自己的惊豔。 
“师傅……” 
他懒懒伏下身,轻轻指了指床头。那里有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象是漂亮的珠贝,带着珊瑚色……和他的指甲一样的颜色光泽。 

我手抖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把那个拿起来,打开盖子,有点凉凉的药香,闻不出来是什麽做的。 

屋里很静,香鼎吐烟,红蜡滴泪。 
师傅静静的说:“怎麽了?” 
我回过神来,竟然坐在床前发起呆了:“我……” 
“你能隔着衣裳看伤?”他轻笑了一声,笑声象是一支柔韧鹅毛擦过耳廓,连心里都象被根细丝密密的勒起来,一抖一抖的吊着。 
好象全身的血一下子全冲上脑袋,耳朵里嗡嗡响,眼睛发烫发涨…… 
呼吸困难。 
师傅他这是……这是要便宜我,还是要罚我? 

伸出去的手抖得象得了疟疾,我狠狠掐了一下掌心,终於将他的衣带拉开。 
柔滑的衣料向两旁滑下,我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有的念头,都被眼前看到的美丽身体抽空,一点都没有剩下。 

“你不冷吧?” 
我忙说:“就……就好。” 
咬一下舌尖,强迫自己把所有的绮思逸想全从心中割开,手沈稳轻快,轻轻分开他的双腿,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指尖蘸了药膏抹上去。 
他身体轻轻一震,却保持着柔顺而安静的姿势不动。 
我上完药,急急替他将衣裳拉好,飞快缩回手,小声说:“好……好了。” 
声音一出口就吓了自己一跳,嘶哑得象是渴了三天没有喝水的人。 
心跳的象要鼓破胸口,某个部位开始发热发涨…… 
“你,你早点睡。我……我出去了。” 
“倒杯茶给我。” 
我急匆匆的步子一顿,心里叫苦,嘴上只能答应:“好……” 
从壶里斟出茶来,走路如钉桩似的走近:“喝……喝吧。” 

他靠着枕,衣衫还是淩乱欲落的模样……突然想到活色生香四个字。 
清醒点清醒点,笨蛋,师傅是什麽人,能让你这样随便的意淫想往! 

可是,可是他这样子,简直……就是章竟说过那个什麽,诱人犯罪。 

茶杯是细腻的白瓷的,却还显的不如师傅的指尖晶莹光洁。 
镇定,镇定……今天可没有中春药,没有借口做冲动之举…… 
师傅把水杯递还给我,淡粉的唇上沾了些微水光,可口的……让人想扑上去用力咬……把他吃下肚去。 

喉头上下滑动,一口口水咽的困难无比。 
伸手去接水杯…… 
师傅忽然微微一笑,一瞬间象是春风盈盈,拂面而来。 

好象哪里一根崩的紧紧的弦,拉伸到了极点,一下子断掉了。 

理智这两个字彻底粉碎飞散,连点渣子也没剩下。 

接下去就是一片空白。 

等我终於恢复点理智,我正伏在师傅身上,重重的吮吻他胸口单薄细稚的樱红,他轻轻呻吟如水晶玉石轻击脆响,澄澈醉人,闻之销魂。 

“师……” 
“叫我,名字……” 
我深吸了口气,颤声唤:“远,远生……” 
“唔……”他轻轻应了一声,那甜醉的声音仿如天籁。我分开他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间。 

刚才让自己有意去忽略的美景…… 
指尖颤抖着拨幽寻秘…… 

他握住我一绺头发,身体轻轻颤抖,似是不胜欢愉。 
耐心细致的开拓,就象采珠人的心情。捞起珍贵的珠蚌,精心的寻隙,小心翼翼的撬开秘密,内里柔嫩滑软,紧窒诱人,藏着稀世珍珠。 
深深的将自己埋了进去。 

快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好象心中有一块空处瞬间被填满,巨大的满足感遍及全身,头向後仰过去,闭紧眼,却有水珠沁出来。 
“远生……” 
远生远生远生…… 

这是个已经深深铭刻在心里,永世不能忘的名字。 
“远生……” 
他温柔的答应,仰起脸来与我接吻。他的口中凉润丝滑,兰舌如糖,我吮住不放…… 
远生,我爱你。 
这世上,我唯一的挚爱。 
我的师傅,爱人,生命,我所有的幸福快乐…… 

“下次……不用再用什麽春药……”他脸上绯红如抹了一层胭脂,在我的动作下气息紊乱:“我并不……” 
下面的话被一声长长的抽气替代。 
“师傅……”不,我说错了,是远生。 
“远生,你的意思是……” 
他眼中有荡漾的春意和情意,那份真挚我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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