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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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后面追赶之人,已看清前面被挟持的是个女人,心中霍然一动,不要就是
海姑娘吧!忙高叫放下人来!
谁知臭和尚这一叫,前面奔驰之人,更是速度加快起来。
论起轻身功夫,臭和尚要比胡良稍逊一等,怎奈胡良此时行动不便,故被臭和尚追个首
尾相接。
眼看甘泉城已经在望,前面那黑影更是脚步加快,原来胡良是有他的打算,想借房屋的
隐蔽,好摆脱后面的人。
此时,臭和尚更是心中发急,唯恐一进入城中,便不易寻找,怎奈一时之间,以他的劲
功,实难追及。
转眼之间,前面的黑影已进入城内,臭和尚仍是穷追不舍,越过几道房屋,蓦听老化子
的哈哈笑声传来,这可使臭和尚如得到大援一般高兴,忙循声找去,在窗外叫了一声,便又
朝前追去!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那个黑影又转变方向,朝南离城而去!
假使这时老化子闻声,马上出来察看,就是十个胡良也难脱手出去,偏偏他和白瑞麟在
房中迟疑了一阵,以致把一个杀父仇人,平白放过,说来,这也许就是天意!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的白瑞麟,还不知他的杀父仇人是谁呢!
即使见了,他也不会知道。
就在此时,蓦见白瑞麟朝谢玉龙一抱拳,说道:“小弟代海姑娘谢谢玉龙兄援救之
恩!”
谢玉龙忙欠身还礼,谦虚的道:“这不过是在下机缘巧合,谈不到什么恩德。”
臭和尚这时瞪大了两眼,紧盯住老化子,怀疑的道:“你说的可就是谢小侠?”
老化子无言的点了点头!
臭和尚感叹的道:“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
白瑞麟不等臭和尚说下去,就追问道:“那终南樵子老前辈,和海姑娘现在何处?”
老化子道:“我们将海姑娘找回来之后,见她只是被点了软麻穴,所以于解过之后,已
无大碍,只是因穴道被点过久,一时尚未复元,现由老樵子陪着,正在店中休息!”
这时,就听臭和尚恨声道:“枯骨帮近来越是不像话了,将来再遇着这位堂主胡良,定
要斗他一斗,以解心头之恨!”
说到此,两眼不住的朝白瑞麟看了一阵,说道:“小老弟,最近可曾对枯骨帮的情形,
摸清一些?”
白瑞麟喟然一叹,满脸沮丧之色,说道:“除在黑峪分舵,因为误认,曾予以彻底清除
之外,迄今尚未曾会过枯骨帮的人物,怎能知道详情!”
谢琼芝在旁听他们如此对答,心想,这位小祖师,怎么刚出道,就惹上这些魔头,遂怀
疑的道:“难道祖师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臭和尚却接口答道:“岂止有过节,可说是一无二地的仇恨,不过依目前情报看来,恐
怕连令兄中州隐侠算上,也难逃出圈外!”
谢琼芝面色一紧,尚未张开口来,就见谢玉龙慨然说道:“各位也不必为家父担心,其
实,也早在意料之中,只待时机成熟,绝不会置身事外!”
谢琼芝惊诧的问道:“龙儿!你是说枯骨帮和符立有关连吗?”
谢玉龙恭声答道:“不唯有关,简直可以说枯骨帮就是当年的红云教,仅只是名称改变
而已!”
老化子问道:“小侠此话可是当真?”
谢玉龙见老化子尚抱怀疑态度,随豪气干云的道:“实不相瞒,这枯骨帮的发展动态,
近三年来,家父随时都在注意之中!”
这几句话,使在场之人听了,面色均是一喜,只有谢琼芝微现隐忧之态,这也就是手足
情深。老化子道:“能有他老人家出面,何愁邪魔歪道不灭?我老化子愿随时听候差遣!”
臭和尚在一旁哈哈一笑,说道:“老化子,你不要敢作慷慨,有小老弟涉入,恐怕你想
不管都不可能的。”
白瑞麟这一阵沉思不语,是在不时的想着心事,他准备在离开明心谷之前,有几件事,
必须作一交待,因之,随见他这时将面色一紧,说道:“老哥哥,小弟有一事相托,欲请老
哥哥成全,不知是否能予帮忙!”
老化子见白瑞麟表情郑重,不知他在干什么,遂慨然道:“小老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就是,只要是力之所及,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白瑞麟见老化子如此一说,面现喜色,遂道:“老哥哥言重了,小弟只是想在最近一月
之内,暂留此谷,一些未了之事,想请老哥哥代为办理……”
说至此,话音微微一顿,继道:“第一件事,就是本门三十六代弟子司马彬,他自离开
本谷后,七年来,尚无一点下落,欲烦老哥哥通知贵帮各地弟子,代为寻找,要他速回谷
来!”
白瑞麟这几句话,直听的谢家兄妹,不住的点头,谢琼芝更是高兴非凡,只是在表面上
不表露出来。
老化子站起身来,慨然道:“这件事,包在老化子身上,只要去的不大远,在这一月之
内,绝对可以回来!”
一直偎依在谢琼芝身边的司马玫,突然问道:“你知道我爹长的什么样子?”
老化子一听,不禁心中一呆,暗道:“是呀!这司马彬长的是什么样子?若不问清,到
哪去找!人家总不会把名字刻在脸上”,一时张目结舌答不出话来!
谢玉龙见此情形,忙说道:“姑丈看去约四十岁,白净面孔,蓄有短须,常做文士打
扮,身材中等,骑了一匹白马。”
谢琼芝忙在旁补充道:“佩了一支长剑,紫红色剑穗!”
老化子听完,忙站起来,向谢琼芝及谢家兄妹一拱手,又朝白瑞麟道:“那老化子就此
告辞!”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蓦听臭和尚道:“慢着,难道你连谷口的阵法都懂了!”
老化子哦了一声,尴尬的一笑,自我解嘲的道:“我老化子平常的聪明都跑哪里去
啦?”说完,突然又唉了一声,朝白瑞麟望了一眼道:“那海姑娘是否送来此地?”
白瑞麟见问,忙朝谢琼芝望了一眼,尚未作答复,可是谢琼芝也是冰雪聪明,如何会不
明白瑞麟的心意,遂开口说道:“那海姑娘要不嫌山居简陋的话,就送来此地好了。”
说着,向谢玉龙道:“龙儿!你去送陶长老出谷!”
接着,又朝老化子裣衽一礼道:“久居山野,有疏礼仪,简慢之处,尚祈海涵!”
臭和尚忙说道:“只是打扰女侠清修,多有不该,就此告辞!”
白瑞麟诧异道:“牛……老哥哥怎么也要去?”
他本来要说牛前辈的,猛想起刚才的活,忙改口称老哥哥。
只听臭和尚哈哈一笑道:“我去接海姑娘来!”
说着,便和老化子联袂随在谢玉龙身后,出谷而去!
明心谷!位于白于山之东南。虽接近边陲,但谷中景色确实不俗!往常谷中总是静悄悄
的,加上混元阵的阻隔,总给人以神秘之感觉!可是近来情形大变,内面不时传出笑语之
声!
这代表着欢乐!
也代表着朝气!
约午未之交,迎春亭前,突然跑来一位穿深黄色衣裙的少女,那少女跑得娇喘吁吁,但
身法轻盈迅捷,美妙,兼而有之!
那少女的身后,紧跟着一位少年,身穿一件白软缎长衫,腰束一条蓝带,走路如行云流
水般,轻飘飘的,不温不火!
蓦听那少女一阵银铃似的娇笑,说道:“麟弟!我又跑到你前头了吧!这可没别的说,
证明我的轻功比……”
倏听有人打断那少女未完之言,接口说道:“别不害臊啦!人家要不相让,你能跑到前
头吗?”
接着,就见走进一位身穿天蓝色劲装,背插长剑约二十三四的少年!
少女一听,小嘴撅得老高,撒娇的道:“你怎么老是给人泄气,哪像个做哥哥的样
子!”
那穿天蓝色劲装的少年微微一笑,道:“我这是实事求是,绝不好高骛远,假若欺人自
欺,那不但对你无益,将来还可能会害了你!”
那少女闻言,不耐烦的道:“你又在说教,听都听烦了!”
那天蓝色劲装少年摇摇头,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这就叫老灶爷上天,有一句
说一句!”
正在这时又跑来一位穿蓝衣裙的少女,只见娇喘吁吁,香汗涔涔,张着小嘴,上气不接
下气,跑进亭来,一屁股往石凳上一坐,扬起手帕,不住的扇风!
那穿黄衣的少女突然一阵银铃似的娇笑,然后说道:“云姐!
你不会跑慢点嘛!看你累得这副神情,累坏了才不合算呢!”
那穿蓝色衣裙的少女,将小嘴一撇,不屑的道:“不要假惺惺了,你要不提起较量轻
功,也不致人家累成这个样子,现在你们可开心了!”
这几个人,并非别人,正是白瑞麟、海彩云,以及谢家兄妹。
原来白瑞麟自在明心谷,遇到三十六代弟子司马彬之妻谢琼芝之后,心中便暗暗下了决
定,他要在二月之内,把无极子的全部绝学,传授与谢琼芝,以便对师门有所交待!
同时,请臭和尚把海姑娘送来,以便传她一门绝学,免得嗣后自己对她分心。
他这种决定,不失为明智之举!
因为,依照无极子的遗命,除无极掌之外,其他武学均可择人而授,所以他先把无极
掌,传授给谢琼芝,以便司马彬返来时,再转授给司马彬,或有不利之处,将来有机会时,
再加以指点!
他传授给谢家兄妹的,是太极剑法,这一方面是师父遗命,一方面是为了答谢赤松门授
艺之恩!
可是目前他传授给海姑娘的,则仅是一套飘渺步法,这种决定,并不是他藏私,不愿传
授,而是时间短促,只能择其实用易成的武功,先予传授。
而且依照他的经验,这套步法,确是当世的绝学,他曾经以这套步法,把海姑娘斗败
过。
所以在明心谷中,除了练功的间隙外,余下来,便是大家在一块游玩,尤其年轻人,只
要意气相投,很快的便建立起深厚的友情!
虽然如此,但女孩子的心胸,都是狭窄的居多,武林儿女虽说看得开些,但也不能例
外。
海彩云和谢碧凤两人,就是如此!
她们两人对于白瑞麟,都有独占之心,可是白瑞麟对她们,则仅有姐弟之情,因之,她
们两人便明争暗斗,争奇斗艳!
这几个年青人,每天一块除练功夫的时间外,便是一起在明心谷的附近玩,不是斗智,
便斗功力。
这中间谢玉龙的年龄居长,所以不予计较,白瑞麟却以功力高出他们很多,只有处处相
让,只有这两位姑娘,不但在言语,常常针锋相对,在较量功力上,也是辎珠必较。
可是其结果,大多均是海姑娘输给谢姑娘,因此,海姑娘常常觉得有点不是味道!尽管
海姑娘内心中,是如何的好胜,好强,但练武功这一行,却是丝毫不能勉强,它不但要有好
资质,而且尚须有后天的培养,乃可有成!
这海姑娘虽属于中等以上的资质,可是受了后天的限制,所以在成就上,便无法和谢姑
娘相比拟!
谢姑娘自生下之后,便经中州隐侠予以伐毛洗髓,兼家学渊源,其成就虽不及白瑞麟机
缘巧合,得天独厚,但较之乃兄犹有过之!
今天他们仍如往常一样,在练功完毕之后,便到附近山中游玩,突然,谢碧凤提议说,
要比赛轻功,谁先到迎春亭者胜。
少年人,没有不好胜的.白瑞麟当然也不例外,可是行至中途,又怕触怒了这位不讲理
的姑娘,因之,便故意落后,和谢姑娘走了个并驾齐驱,两人不先不后的,同时进入迎春
亭。
这种情形,看在谢玉龙眼里,当然心中非常明白,知道是白瑞麟有意相让,不愿使自己
妹妹过份难堪。
至于谢碧凤,她的想法便不同了,她以为是情郎对她的体贴,所以虽经谢玉龙用话点
清,她自己仍觉得心中甜蜜蜜的,得意异常。
这仅是几人初到明心谷不久的情形,可是时间是情感试金石,有了它,便可把人与人之
间的距离拉近,缺少它,就是知心的朋友,也有无形中疏远,甚至于因时间和环境的变迁,
而视同陌路!
转瞬之间,一月将届,这几位年轻人,不但在武功上均有进境,同时在情感上,也不和
初见面时,同日而语,尤其两位姑娘,更好得如蜜里调油,终日寸步不离,喋喋不休!
这天一早!白瑞麟正独自参研“混元阵”法的变化,突见司马玫蹦蹦跳跳的跑来,手中
拿来一个角黍,见了白瑞麟就叫道:“祖师,妈妈请你到‘明心石府’去,姐姐和哥哥都在
那里等你。”
白瑞麟闻言一怔,忙问道:“怎么?今天他们都没练功吗?”
司马玫并未注意到白瑞麟的神色,仍是天真的道:“姐